蹭了管它阿一还是阿二呢,反正他想杀自己那么多次都没死,这次肯定依然能外挂晴歌躲过守卫,敏捷地寻找到江慕白的房间,就是那间她久仰过的前厅办公房。办公房是套间,外面装潢简单大气,可办公可接待,后面则是显得有些私人的处所,但里面并没有太多私人的东西。江慕白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侧躺在卧榻上,窗户都关着,室内光线灰暗,一盏小小的蝴蝶花灯挂在塌前,幽幽的光芒落在他手中的书卷上。晴歌躲在没有关紧的门后,一眼就认出了那盏花灯。当初,她把江慕白认作江贺的时候,江慕白带她回来,便是送了这一盏花灯。晴歌原本以为之前的深情都只是一场做戏,可是江慕白现在的举动又算什么他做给谁看呢阿一不在,晴歌直接推门进去。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江慕白没有抬头,只是用略带不耐烦的口气指责道:“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滚出去”不管是江慕白还是江贺,晴歌从来没听到对方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出“滚”这个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滚回你的昆仑”江慕白抬头,看到了晴歌,手中的书“啪”地掉到了地上,“怎么是你”很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人明明曾经想要伤害过自己,晴歌在直视对方的眼睛时却没有仇恨或者害怕的感觉。她摸了摸耳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遇到了点麻烦,想拜托你”江慕白从卧榻上起身,披上玄色锦衣,走到晴歌的面前,凝视晴歌的眼神犹如洪荒宇宙。“你来找我帮忙你不恨我”当然恨只是,晴歌无法形容那种“恨”。她默默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思量说出来。“如果我死了,秦向之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且容姑娘已经去世了,我想”“我可以和秦向之一样,把容儿复活。”“”晴歌瞬间哑然,呆愣了半天,“可是容姑娘愿意吗”江慕白沉默地看向她。四周的光线如此幽暗,他的目光如同一束星光,从遥远的时空照耀而来。晴歌心里酸酸的诚然,整个瑟海城内,最了解“风临部”的非江慕白莫属,可是自己真的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江慕白吗她只是想再见一见江贺而已她只是想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杀自己。作者有话要说:在榜时间进入倒计时了嘤嘤在“写得太糟糕了别让我在榜单上晃悠了吧qaq”以及“最后几天多几个收藏来鼓励我写下去吧qaq”之间艰难地精分着:3」、026 往昔的恩怨“我遭人追杀,对方自称是风临部的人。我不知道风临部和我有什么关系,在路上问了几个人,却都好像很嫉恨风临部一样我怕引起误会,只能来找你问想你是应该知道的。”一番话,晴歌说得磕磕巴巴。她不太适合编这种瞎话,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要是实话实说了,的行踪就真的算暴露了。她不太敢让江慕白知道。“你十岁的时候,杀了风临部当时的首领。”“呃”晴歌眨了眨眼。江慕白在屋内缓缓走动着,将角落里的灯一一点亮,他在满室的光辉之中说道:“顾兮的母亲是瑟海城的族女,族女便是公主的意思。族女喜欢上了忈国的将军,跟着跑去了军营顾兮就是在那里出生的。顾兮五岁的时候,入过一次宫,族女想留她在宫里,顾兮当时不太习惯宫里的人和事,又不愿离开父母,因此最后还是跟着回军队了。顾兮十岁的时候,忈国和风临部交战,风临部设计潜入忈国部队的后方,掳走了好些人,其中就有顾兮。顾兮一路留下线索,和族女里应外合,杀了风临部的首领,胜利凯旋。顾兮十二岁的时候,顾将军不幸战死,族女以身殉情,留下顾兮一人。当时的大忈皇帝心存仁慈,召顾兮入宫,封为郡主,和太子一起读书。太子有左右伴读两位,一位是顾兮,另一位是我。”“呃”晴歌眨了眨眼。她不是恶意卖萌,她只是有点迷糊了这跟讲的完全不一样啊。“不是说顾兮的父亲是瑟海城城主么”晴歌记得是怎么讲的,“瑟海城为了得到忈国这座好靠山,才把自家女儿送去忈国的不是这样的”“若顾兮是忠勇武将之后,如何做得出曲辞谄媚、朝秦暮楚之事再者,顾将军既然和族女成婚,自然而然有了继承城主之位的可能,史书之中称他为城主,并不算不符实情。”“呵呵。”晴歌干笑。曲辞谄媚谄媚谁朝秦暮楚“秦”“楚”是谁晴歌忽然觉得有些气愤,不为别的,就为这睁眼说瞎话。她想起初来乍到时遇见的那群山民口称“祸水”的模样,若当时醒来的是真正的顾兮,该会有多么难过江慕白没有注意到晴歌的表情,只继续说道:“风临部以机敏骁勇著名,十岁的小女孩在一夜间刺杀了他们的首领,并很快传开,受到其它部落异族的嘲笑。风临部以此为耻。”晴歌点了点头,但听江慕白继续说道:“顾兮十五岁的时候,陪伴太子出使他国,曾遭到风临部的刺杀。风临部刺杀不成,反而全数人员被顾兮活埋。”“”晴歌默默咽了咽吐沫,觉得喉咙有点干。“顾兮二十岁那一年,秦向之即将登基为帝的时候,忈国内忧外患,南方蝗灾,朝内政权飘摇,边境十二城被风临部等三个部落侵占了八城。顾兮请封大将军,率十万将士,三个月内收回了六座城池。一战封神,皇帝亲自于病榻上下旨,封顾兮为忈国唯一女战神,史无前例的光荣。顾兮可以铸成如此功勋,也有赖风临部三百二十一条王族性命。“自那之后,风临部王族一脉衰落。为争夺首领之位,整整内斗了二十年,元气大伤,从横扫边域的彪悍民族沦为可被任意欺压的弱小对象。直到最近三十年,风临部才重新崛起,但往昔辉煌再难恢复。你说,风临部的人恨不恨顾兮”晴歌不自觉地走到桌子旁边,倒了盏冷茶饮尽,方才回过神,看到江慕白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不由有些目光闪烁,继续问道:“可是,这么多年前的事,风临部即便记得顾兮之名,又怎么能认出顾兮之人呢”风临部抓走的是,但晴歌跟江慕白说风临部想抓的是自己谎还是要圆一圆的。但问出这样的问题时,她有有些背寒,似乎似乎风临部真的会来找她。江慕白轻轻摇了摇头,思索道:“可能你暴露了身份”他不知道秦向之去寻鲲鹏胆了,以为一直和晴歌在一起。秦向之的身份和大忈休戚相关,虽然如同传奇一般,但风临部用心打探,也不一定不能知晓。秦向之又很执着地以“兮儿”来称呼晴歌,若是留心,必然也能发现晴歌身份诡异的地方。该打探的都打探好了,结论已经得出见到风临部的人一定要绕道走可是接下来呢晴歌低头,看着地面,江慕白的影子动了动。“对不起。”温柔的声音传至晴歌的耳畔,“我已经惩戒过阿一,他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晴歌抬起头来,“阿一不是你派的可是阿一说容姑娘”晴歌忽然闭口,生生将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为什么会有在乎江慕白的想法江慕白希望容以薇复活,可是代价是牺牲自己的性命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惋惜晴歌摇了摇头,灭杀掉心里涌起的圣母慈悲。江慕白却明白了晴歌的意思,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却像落了一层霜。“晴歌姑娘,你活着抑或容儿活着,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只是阿一执着要挣那一丝的希望而已。”“啊”晴歌没有听明白。江慕白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自嘲。他没有再解释,只是问:“还有事吗”晴歌低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顾兮是你的妻子”“嗯。”“是真的结了婚的那种”江慕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水光,“嗯。”“她不是秦向之的未婚妻么”晴歌想问那狗血的三角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对着江慕白那张脸,她有些难开口。江慕白却似乎是明白了晴歌的意思,直接道:“你和我有永生永世之约。”“啊就为了一个约定”晴歌倒吸一口气。江慕白却有些诧异她的反应,反问:“约定不重要吗”晴歌没有说话。小时候的自己,是非常重视约定的,和朋友约好七点在校门口见面,一定不会拖到七点零五分才去。然而这些只是基本的、可以做到的“守时”,那些时间稍长的约定,最后都如同浮云一般消散了。所以,人们在渐渐成长的路上,仿佛认清了这样的事实“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江慕白正色道:“那是血誓,以生命为代价的誓言。如果我们无法相爱,生命将会消亡。”晴歌被“血誓”震撼了一下,但忽然觉得不对。哪里不对,突然之间又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看着江慕白,看着他那张和江贺一模一样的面孔。“二十五岁之前死亡的诅咒是吗”“是。”“江逸也是二十五岁死的是吗”“是。”“你呢你会什么时候死”“二十五岁。”“如果容以薇没有死,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不知道。”江慕白瞬也不瞬地看着晴歌,透过她看向另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容以薇是你给我的希望,可这个希望依然在你手上破灭了。顾兮,有时候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那么深情,却又那么无情。”晴歌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藏进光影之中。“你知道容以薇只是一个虚幻,可还是想要杀了我”晴歌还想继续后退,此时的江慕白让她有些害怕。“她爱我。她的爱可以让我活下去。”是怎么离开江府的,晴歌已经不记得了。原本还带有的侥幸,在得知真相后化为乌有。晴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都是混蛋混蛋混蛋还是不信怪力乱神的社会主义好。她摇了摇头,把江慕白江贺统统丢掉,目视前方,打算去救。风临部是恨顾兮,可是晴歌不觉得他们会因此认出自己。若发生意外,自己一个僵尸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在哪里。她首先想到的是的那个山洞,里面还没放走的刺客们。若那些刺客就是风临部的人,那么不管如何威逼利诱,一定要把地点套出来。晴歌急匆匆赶回山洞,却看到了好久不见的秦向之。她一怔,忽然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在江慕白那里强压下去的眼泪,此时终于全部情不自禁地流了满脸。秦向之正倚靠着一处岩石,就是当初习惯站的地方,一侧是大白,已经欢天喜地地跑向了晴歌。见晴歌哭了,大白一脸懵懂地站在那里,回头看秦向之。秦向之慢慢走过来,走到晴歌的面前,一双大眼里满是思念,脸上却又是那样怯怯,仿佛在害怕晴歌不接受他。“被风临部的人抓走了。”晴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自己跟的事说了一遍。提到顾兮的时候,秦向之的眼神明显一亮。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别人都是第一章点击最高,我怎么是第二章第一章序曲非常重要啊感情线从那个地方就埋了啊摔在榜日只剩下两天了,我蛮期待自己能双更一下的说不定就是今天呢﹁﹂、027 琼楼大酒店秦向之在用什么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晴歌不是没看到,但她选择了忽略。无论存在什么样的爱恨纠葛,都没有快点找到来得紧要。秦向之也感觉到了晴歌的刻意冷漠,面上露出淡淡的失落,低着头摩挲大白的脑袋,听完晴歌的讲述后,似是后知后觉地问道:“是他让你这么称呼他的吗”“啊”晴歌没明白,似乎重点不太对“这个名字,只有父母兄长这样的亲近之人才能称之。便是和有血缘关系的熹郡王,也只能行君臣之礼。”晴歌不解,听秦向之继续说道:“登基前,我回宫看他。他问我,为什么不想当皇帝。我告诉他,一是我没有那份能力,二是顾兮还没有醒来。他便问我,为什么秦家人都讨厌顾兮,只有我不讨厌。”这是变相告白晴歌默默无语,深深觉得这位先太子殿下真是情圣下凡,随时能对着镜头来一番真情告白。秦向之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一直是他心里的神,无所不能的人我知道你会笑,我也想笑,可事实的确如此。一百年后的人们都不曾经历过有顾兮的年代,他们既不能亲眼所见,又没有人亲口证实,有的只是口耳相传,那些扭曲了的事实。我让去看完所有和顾兮有关的文字记载,稗官野史,甚至是风临部自己写的史册还有我自己的手札。我留给世人的那些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