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蠢女人大概永远都想不到,真正想弄掉你肚子里孽种的人会是他吧”“不不我不相信”晚欣鸵鸟般地把脑袋钻进了凉被里,像得了疟疾般浑身打起摆子,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世上还有比人心更险恶的东西吗她的枕边人,她名义上的丈夫,竟然亲自设了个局,害死了他们未出世的宝宝只因为,他觉得她不配为他生孩子既然觉得她不配,为何要娶她为何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我和子豪早就相爱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早就结婚了云翰钟那个老不死的压着子豪不让他结婚,等着你到法定年龄娶你做他的儿媳妇,不过是满足他畸形的占有欲罢了哈哈,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可惜,子豪他不爱你他恨你”卓依凝毒辣尖酸的声音利针般刺进了晚欣的耳膜,让她在明白一切真相的同时,只有更深更深的绝望和仇恨。掀开被子,路晚欣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厉害,好像快喘不过气了。卓依娜暗暗一惊,不过很快就不屑地冷笑。见有护士闻声进来查看究竟,她便降尊迂贵地吩咐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把她转到神经科看看脑子吧”------题外话------介个是宠文哈,后面狠虐男渣女渣大家喜欢请收藏,开更啦w、02相逢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月,晚欣刚出月子这天,医院就开始赶人了。“路晚欣,你的住院费就缴到今天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可以出院了”主治医生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收拾收拾晚欣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有什么可收拾的“没有可收拾的,现在就出院吧你身上的病号服已经缴了钱,可以穿走,其他东西都是医院的”医生用防贼般的目光看着晚欣,生怕她出院的时候趁人不备顺手牵羊。就这样,路晚欣在医生护士的监督下,被驱逐离开了医院。天空阴沉沉的,铅云密布,空气中有种湿漉漉的潮气,好像快要下雨了晚欣茫然无措地游荡在街头,毫无目的性。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在这座城市里,她认识的人少得可怜,而且多少都跟云家有瓜葛。身无分文的她,连公交车都坐不起,更别谈其他了。穿着病号服的她简直形销骨立,瘦得颧骨都突出来,就连昔日那双动人的清眸也变得空洞而呆滞。披头散发,趿着医院的拖鞋,她比这座城市任何一个乞丐都贫穷得更彻底。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感觉到疲累的时候,晚欣停下脚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云家的门前。云家拥有独体别墅和宽阔的院落,隔着镂空的围墙,能看到里面熟悉的草坪、花园还有泳池她竟然又回来了走投无路的她,就像被遗弃的小狗,除了主人的家,她实在无处可去。站在铁门外,晚欣躇踌着要不要按响门铃她想再见一见云子豪,当面问问他,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待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那个她曾用心相待的男子,为何如此冷酷无情想想他对她的种种无情残忍,冰冷的心再次涌起阵阵的苦涩,几乎令她呕吐出来。突然,一个微小的力道拉扯着她的裤脚。晚欣低下头去,见一只可爱的棕狮狗正亲昵地蹭着她的腿。“乖乖”晚欣蹲下身,惊喜地抚摸着乖乖的小脑袋。这是她到云家之后,云翰钟特意买来送给她养的爱宠。小狗认主,亲昵地围绕着晚欣撒欢。一个多月没见到女主人了,它很想念她晚欣正打算抱起乖乖,却见云家的女佣刘姐快步走了过来。刘姐瞥了晚欣一眼,好像不认识似的,低了头,也没打招呼,直接抱起了乖乖,转过身就走,很快就进到云家去了。看到刘姐满脸惊惶的样子,晚欣的心不由沉了下去。她知道,肯定是云子豪对家里的佣人吩咐过什么,所以刘姐见到她时,如避瘟疫般。铁门重新被关上,站在门外的晚欣终于明白了,她回来寻找云子豪想要个答案的想法多么可笑。真正视她如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的正是那个无情的冷血男人,他根本不会给她答案,他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心里仅剩的一点儿希望和幻想完全泯灭,晚欣木然地转过身,禹禹独行而去。阴沉了许久的天空渐渐飘起了细雨,晚欣仍然游荡着,不知该去往何方。她唯一能去的便是一百多里外的孤儿院,那是她唯一熟悉的地方。可是,体力严重透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伸手抚上脖子,那里有条铂金链坠,是云翰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不是该把它摘下来,换点钱,她买张车票呢毁灭性的绝望几乎令她心神俱散,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尝试徒步到一百多里外的孤儿院,那根本就不可能的雨,越下越大,很快,她浑身下下就淋得透湿。眼前的景像变得模糊,而且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也轻轻地颤抖摇晃起来。这时,对面驶过来一辆车,她却连避让的力气都没有。“吱嘎”车子距离她大约一米多远时,及时刹住,同时传来了车内司机的叫骂声。膝盖一软,晚欣便跌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任凭她用尽力气都无法再站起来。“d,真会装我根本就没有撞到你,想碰瓷吗我这车上可有记录仪的”骂声不约于耳,晚欣嘴角绽起一朵凉薄的讥嘲。其实,她真得不想讹人,不过对方既然坚持这样认为,那她就不能让他太失望了。这辆车,她认识有一段时间,云子豪对它很感兴趣,最后却到底因为价钱太过昂贵而放弃。没错,这辆车就是云子豪曾经爱而不得的布加迪威龙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当然绝非等闲她讹他一点儿路费,又怎样就像一只垂死的天鹅,晚欣慢慢地伏下身体,再无任何的反应。“靠,装死”司机大概是恼了,怒道:“你再装,我直接碾过去了讹多少钱你也没命花”“”碾过来吧如果真碾过来,倒是一了百了晚欣凄冷地阖起眸子,神情安详而恬静。司机还在骂,车里响起一个优雅磁性的声音劝阻道:“逸飞,在女士面前要有绅士风度”顿时,司机的骂声哑下去,竟然不吭声了。车门打开,有一道英挺颀长的身影撑着伞,缓步踏雨而行,慢慢走向晚欣。劲风裹挟着冷雨扑面而来,正常的健康人长时间淋着都受不了,更何况晚欣如此纤弱。很多,她就撑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瞳仁涣散,没有焦距。突然,雨停止了,男子用伞为她撑起一片晴空。晚欣看不清他的样子,阵阵的眩晕感袭击了她。可是,嗅觉却更灵敏,随着他的靠近,她嗅到一缕幽凉的气息,似曾相识,待要追忆,却又遥不可及。看着伏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如落汤鸡般卧在雨水里瑟瑟发抖的路晚欣,男子沉默许久,低不可闻地叹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03怀抱窗外,密雨如织,敲击着玻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云子豪端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无声地注视着窗外的雨景,眸光深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律师祝志明走进来,恭谨地对着云子豪躬了躬身,说:“云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旋转椅转了半圈,云子豪转过身,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拿钱了”“开始的时候她不肯要,我劝了她几句,她就收下了”祝志明神色自然地答道。“唔,”听说路晚欣收下了钱,云子豪似乎轻轻吁了口气,只是脸色却更差了。“她说了些什么”祝志明略略犹豫之后,小心地回答:“她骂你呢”“哼”云子豪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先出去吧”正准备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突然棕狮狗钻了进来,亲昵地叨起云子豪的裤腿,撒娇地拉扯着。“乖乖,”云子豪放下酒杯,把小狗抱到膝盖上,难得有耐心逗弄它玩耍。这只小狗是父亲云翰钟送给晚欣的爱宠,他一向不太待见。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瞅着它没有平时那么讨厌了。“先生,”刘姐走进来寻找小狗,见云子豪正抱着乖乖逗它玩,不由有些意外。“乖乖没有打扰到您吧”“没事。”云子豪抚摸着小狗的卷毛,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刘姐犹豫着,鼓起很大的勇气,说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夫人了”小狗顿时被抖落在地,猝不及防摔痛了,仰起狗头不满地看着突然站起身的云子豪男主人越来越粗鲁了云子豪盯着刘姐,沉声问道:“你说刚才在家门口看到她了”“是啊”刘姐见云子豪神情大变,连忙小心地回答道:“夫人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很悴憔,她好像在等您出现”“穿着病号服”云子豪怔了怔,问道:“她手里拿东西了没有”“夫人手里什么都没有拿”不等刘姐说完,云子豪就抄起了车钥匙,飞快地下楼去了。刘姐抱起小狗,看着仓促离开的云子豪,自言自语地道:“但愿先生能接夫人回来,夫人实在太可怜了”晚欣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扎着点滴,正在吊盐水。这是什么地方她刚动了动,就觉得头疼欲裂,不由申吟出声。“你总算醒了”一个不悦的声音响起,带着嚣张和跋扈:“再不醒,我准备把你丢出去”强撑着坐起身,晚欣看清自己身处布置豪华的卧室内,床边的沙发里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男子身材修长,五官极是俊朗,挑染着金发,兼之一身精致昂贵的手工休闲装,洋溢着高贵的优越感。此时,男子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充满着不屑的神情,鄙夷地睥睨着晚欣。晚欣以手抚额,记起了这个人的声音就是那辆骚包布加迪威龙的司机沉默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开口:“你的车差点儿撞倒我我身体不好,受惊躺在雨地里着了寒凉,你当然要负责”“靠”男子大怒,好像恨不得揍她一顿解气。“还真把我当冤大头宰了要不是温浩拦着,我直接开车从你身上碾过去,看你还有命在这里bb”温浩这个名字好像一声春雷,猛然炸醒了晚欣埋在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是他吗不、不可能一别经年,早就淡忘了彼此的模样,只有那缕似有若无的幽凉气息似曾熟悉。那个撑着雨伞走近她的英挺男子,他的身上有着让晚欣熟悉的气息真得好久远了,远得她几乎彻底遗忘。竹马绕青梅,两小无猜的友谊;相互依靠,彼此温暖的回忆刹那间,这些影像竟然在脑海里无比鲜活地清析起来,呼之欲出。“温浩”晚欣四顾找寻,清眸里有着惊喜和疑惑:“他在哪里”“别做梦了还想讹温浩”男子显然气得不轻,捏着铁拳咯嘣响,威吓地警告道:“适可而止,否则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面对男子的凶恶模样,晚欣反倒平静下来。她依靠着床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暴怒的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干嘛”男子满眼警惕,挑起浓眉:“我警告你最好别转歪念头”“呵,”晚欣失笑,她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讥诮:“难道你还怕我吗”“笑话,哥哥什么时候怕过”他不屑地冷哼,倨傲地抬高下巴:“记住了,哥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陈逸飞怎么着,知道了我的名字,难道你还想赖着我”“唔,”晚欣抿着嘴角,道:“陈逸飞,请把温浩叫来,就说路晚欣找他”“切,路晚欣算什么东西,你找他,他就得来”陈逸飞满眼的轻蔑,不屑之极。无论陈逸飞如何冷嘲热讽,晚欣都没有恼。她嘴角始终含着恬淡的微笑,耐心地等陈逸飞讥讽完毕,才慢慢地接道:“如果不是他,估计你早就把我丢出去或者自己跑出去了吧怎么可能有耐心坐在这里陪我聊天呢”一时间被她堵得无言以对,陈逸飞悻悻地站起身,哼道:“真不知道温浩怎么想的,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还捡回来”陈逸飞去了没多久,房门很快被重新打开,晚欣心头一跳,有些激动地望过去,却是陈逸飞去而复返了。“哎,温浩让我告诉你,他现在忙工作,暂时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你好好好休息吧”说罢,陈逸飞还对她瞪了瞪眼睛,扬了扬拳头。晚欣顿时就明白了,温浩肯定就在附近,否则陈逸飞不会这么客气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