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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怀疑的对象了。“你刚刚说海棠没了,是什么意思”阿福抽抽嗒嗒地说:“地上,那些粉末,就是海棠姑娘”“她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你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我昨晚,出来找吃的,突然打雷了,我好怕海棠姑娘,对我好,打雷的时候,会陪着我,所以我来找她了。可是她,她身上有火蓝色的火我救不了她,身上烧糊了,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烧死了呜呜”阿福身上的确有被火烧伤的痕迹,可是哪里来的火呢淞玉诈他道:“胡说是你烧死她的对吧昨晚根本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我没有你血口喷人”阿福被泪水呛得剧烈咳嗽。“咳咳真的打雷了我一直守在这里外面下没下雨我不清楚”阿福爬到地上的粉末旁边,用双手围住,好像还在等着海棠能重新变回原本的样子。淞玉和霁月心里清楚,灰飞湮灭了,就只剩下一撮齑粉,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了。海棠的结局令人唏嘘,这也使得雨公子的遇害变得更加扑朔迷离。雨公子的记忆出了问题,连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海棠也暴毙而亡。淞玉觉得头痛欲裂,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棘手了。“玉哥哥,我难受”霁月面红如火烧云,身子却瑟瑟发抖,淞玉连忙抱住他,发现他身子冷得像冰块一样,心里火烧火燎的。“朵朵,我带你回去。你需要休息。”淞玉想横抱着霁月离开,手臂却使不上力。他觉得很奇怪,抱了霁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抱不动他。他只好蹲下,让霁月趴在他的背上。阿福没有离开的意思,淞玉也无暇管他,自己背着霁月下了山。到了雨公子的家里,发现雨公子的屋子里站了一地的人。小箱早上还对他很不客气,现在看到他,竟然好像等待了很久一般,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说:“您可回来了求您赶紧瞧瞧我家公子吧”第20章原来雨公子在霁月与淞玉离开不久就昏倒了。当时他正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嘴里塞满了云片糕,忽然就像睡着了似的晕倒了。小箱以为公子是吃东西积食了,拿了缝衣针在火上烤,扎了雨公子的大拇指挤出几滴血,可是雨公子还是不见醒。小箱只好让大排去找郎中,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雨公子身边。郎中来了,给雨公子把了脉,发现雨公子的脉象时缓时急,根本不像是人的脉象。大排和小箱一听就懵了,说什么也不相信,觉得这位郎中是庸医。大排又去镇东头请了另一位郎中,两位郎中一会儿拨拉开雨公子的眼皮,一会儿给雨公子施以针灸,雨公子都一动不动,只是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小箱突然想到,自家公子自从远游归来,就一直和以前不太一样,说不定霁月公子与淞玉公子知道个中缘由。小箱好不容易等到淞玉和霁月回来,叽叽喳喳地吵着说自家公子要不好了,郎中说脉象不是人的脉象。淞玉背着霁月走了这么远的路,本就疲惫不堪,被他吵得更是心烦。雨公子的病根本不是普通郎中能医治的了的,再说现在霁月的身体也十分虚弱,家里来这么多生人简直就是添乱淞玉只好先把霁月放到椅榻上,想伸手堵住小箱喋喋不休的嘴,却发现大排在小箱身边像门神似的站着,只得压住火气。他耐着性子对小箱说,先把这些郎中打发了,雨公子的病他自有办法医治。大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小箱却千恩万谢,听话掏出了银子把郎中请了出去。两位郎中什么也没干,只出了趟诊就得了这么多诊金,没有二话就走了。淞玉也不怕他们到处乱说,毕竟这种事情太离奇,没人会相信雨公子不是人,只会觉得是郎中医术不精而已。他找了个借口把大排和小箱也支出去,屋子里终于清静了。霁月在又冷又硬的椅榻上蜷缩着,淞玉心疼地把他抱到床上,把雨公子往床里一推,腾出地方让霁月躺着。他摸着霁月白瓷般的小脸,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能用那么多的方法惩罚他,就算霁月心不在他身上,也不该遭受那些折磨。现在霁月安安静静地躺着,虚弱地冒着冷汗,再也跑不掉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开心,反倒心像被针扎似的。淞玉撩开了霁月的衣裳下摆,把手伸进去,捂在他的丹田处,想给他传输些内力。可是经脉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无论他如何调息运功,那散乱的真气总是无法汇集成团。他尝试着倒背口诀,不惜用自伤的方法强行运气,胸中的散乱之气竟然直冲喉咙,他吐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感觉鼻子里好像有水滴落,他抹了抹人中处,果不其然看到食指上擦下来一条血痕。自己现在变得如此不中用,连最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淞玉痛苦地仰起脸,不让在眼眶里滚动的清泪滑落下来。但祸兮福所伏,也正因为他们与雨公子的牵绊,让他能暂时名正言顺地呆在霁月身边守着他,淞玉转念一想,事情也许是一种转机。或许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霁月温柔以待,就像他们初识时那样,霁月心肠软,对他好的人,他绝对会记在心里。霁月迟迟不醒,淞玉越来越慌,便把主意打到了躺在霁月身侧的雨公子身上。雨公子身上有他们二人的半颗内丹,合起来便是完整的一颗,现在的雨公子,身体状况说不定比他们俩还要好。如果暂时把雨公子体内的半颗内丹还给霁月,只留下自己的一半在他体内,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坚持住。淞玉权衡了一下,觉得和雨公子的死活比起来,霁月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明显更重。要不是为了阻止霁月寻死,自己也不会甘愿献出内丹,让自己变成废物一样。淞玉打定了主意,就爬到床里,把雨公子扶起来,抱在怀里,让雨公子靠在他的左肩。他左手覆在雨公子的丹田处,右手抬起他的下颌,嘴唇印了上去。雨公子的嘴里一股子甜兮兮的糕点味道,这贪吃嗜甜的爱好,倒是与霁月不谋而合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浅笑。闭着眼睛,就当吻朵朵了。淞玉用舌头抵着雨公子的牙齿,不让他阖上牙关,身体里的内丹释放出微弱的光芒,企图把雨公子体内的内丹吸引上来。他的手沿着雨公子的身子从小腹,摸到肚脐,再摸到胸口,至颈子,内丹终于移动到了喉咙深处。他探出舌头企图把内丹卷进自己嘴里,舌头却被狠狠咬了一口。雨公子的上下牙一阖,差点把他的舌头咬断。淞玉嗷嗷直叫,被他咬得眼泪快下来了。他抽出自己的舌头离开了雨公子的嘴唇,没想到却对上了雨公子意味深长的眼神。雨公子一双杏眼审视地盯着他,把淞玉看得浑身发毛。偷取内丹失败,还被雨公子抓了个正着,淞玉欲哭无泪。雨公子明明昏过去了,为何突然间毫无征兆地醒了他看见雨公子抬起手,以为他要扇自己耳光,下意识地脸往旁边一躲,雨公子细长的手指却只是在他的人中处蹭了一下。淞玉看着雨公子把他的鼻血蹭到自己手上,又抹在了自己的衣襟上,然后手一抬,搂住了他的脖子,朱唇停在他脸颊旁边,说话的时候随着嘴唇的张合如蝴蝶的羽翼般触在自己的脸上。他气息如兰,吐出惊世骇俗的几个字:“淞玉公子,你可否是钟意于我”第21章淞玉把雨公子一下子推开了,雨公子看着他面色绯红,鼻子流血,一副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样子,终于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带着霁月突然间出现在他家里了。听小箱说,他跟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已经有年头了,现在睡在自己床上的小孩儿,就是霁月。他们认识有一段时日,但是他却不记得了,雨公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忘记霁月。至于淞玉,他总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眼熟,好像记忆中有一个影影绰绰的模糊身影,却看不真切。直到他沐浴的时候发现了横在心口处的一条长长的丑陋疤痕,才确信自己的确是遭遇了劫难。他的手在自己的左胸处轻轻摸着这条看着很新的疤痕,若有所思。他从小生下来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或疤痕,成长过程中也不是贪玩乱闯祸的性子,不可能弄出这样的伤却不记得。唯一有可能了解事情真相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位。早上醒来之后,雨公子没有认出这二人,兀自去找吃的,把他们留在房里,本以为他们会自行离去。没想到霁月和淞玉从他房里出来之后,不仅自报家门,还表示了想要留在这里的意思。雨公子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们,只好大度地让他们暂住,反正别院里还有一间空房,平时只是下雨的时候临时放些花草,收拾一下也可以住人。雨公子傍晚沐浴后,本想找淞玉和霁月好好谈谈,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胸口的疤痕从何而来,谁知这二人竟然不在房里。他在浴桶里泡得久了,又觉得有些肚饿,于是就多吃了几块白嫩软糯的云片糕,边吃边与小箱聊天。小箱说自己出门前留了字条,雨公子一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小箱在桌子旁边翻了一会儿,翻到了那张字条,还带出了一张没有裱过的画像,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小箱赶紧把画捡起来,看着雨公子的眼色,怕自己不小心把画弄坏,雨公子会怪罪。雨公子被画像吸引,发现画上的笔墨的确出自自己之手,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淞玉。那眉眼、那风姿、那身量,是画的惟妙惟肖,连衣袖和发丝都描摹得精细万分,想要否认都不行。画像旁的小字,明确地写着作画的日期。原来,自己与淞玉那时候就认识了。为何自己会想不起来呢更蹊跷的是,自己为何要画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难道我对他雨公子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又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淞玉若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画像,也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仿佛记忆里失掉了十分关键的一环。他喜欢画花画草,但轻易不会给人画像。淞玉的确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但霁月也是清纯可人,骨肉聘婷,况且小箱说霁月与自己认识的更久,就算要画,也是要给霁月先画啊。雨公子边吃边想,嘴巴不停,不小心就吃多了。他忽然间觉得胸口憋闷,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想到再次醒来,淞玉竟然把舌尖都伸到自己喉咙里了,还在那里搅啊搅的。他太震惊了,就用牙咬了淞玉的舌头。眼前的这个人,果然与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淞玉或许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吧看来他也对我有意,不然不会趁我睡着偷亲我,手还在我身上大力抚摸,兴奋得鼻孔流血。人中上残留着血迹,还要吃我豆腐,这个人,果真可爱。雨公子帮他把血抹掉,本想蹭在床上,又觉得床上有血,就太说不清了。被家仆看到了,不知道该怎么想。于是顺手蹭在了淞玉的衣襟上,凑到他脸边,闻着淡淡的血味,不给他反悔的余地,直白地问他,是不是钟意自己。有什么比自己原本一见倾心的人,也在暗恋着自己,更加令人欣喜的事呢可惜我竟然忘了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只留有一副画像,一笔一画都浸透着欣赏,即使没有记忆了,那幅画中流露出的倾慕都让人难以忽视。虽说男子之间的情感于理不合,不被世人认可,但我一个被家人变相逐出家门的人,传宗接代与我无干,还顾忌这些做什么。雨公子想要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刚把衣带解开,手就被淞玉按住了。“雨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第22章淞玉的体温从手上传来,他的眼中还蒙着一层水光,在雨公子看来,这欲说还休的余韵,都暗示着淞玉对他的情愫。雨公子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支支吾吾地对淞玉说:“我们这样,太快了吧。况且霁月还在这里”听了这话,淞玉的手好像伸进了热汤里,他慌忙把手缩回来。“雨公子,你误会了。我方才我只是”淞玉不知道怎么和雨公子解释这荒诞离奇的经历,难不成要对雨公子说,你已经死了,现在活过来完全是因为内丹的灵力支撑,我刚才只是想把内丹从你体内吸出来。雨公子伸出食指按在淞玉的唇峰上,轻声说:“嘘别把霁月吵醒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我忘记了一些事情,现在还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我们不要急于一时好么”淞玉简直哭笑不得。雨公子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吗这也太滑稽了。不过自己刚才的行径,的确孟浪了。偷吻雨公子,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样的行为,任谁都会误会吧“雨公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把你当做”当做什么呢,好友固然不是。情敌倒是有些接近了。不过他还没资格做自己的情敌,充其量就是一个夹在自己与霁月之间的小小障碍而已。“淞玉公子,我听霁月叫你哥哥,你今年年方几何”“我”淞玉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雨公子他和霁月的真实身份比较好。雨公子现在的性子和以前大不相同,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若是冒然告诉他真相,吓着他就不好了。不过即使自己说出真相,他也未必会信。“我二十有四了。”淞玉胡乱编造了个人间的年龄,应付雨公子。“哦这样啊我小你三岁,以后你就叫我沐雨吧,我也和霁月一样,叫你玉哥哥,好不好”雨公子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望着淞玉。淞玉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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