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已经在凌桓身边伺候着的书画,也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凌管家”。见有人过来,穆远风也知道见好就收,没等凌桓厌烦,便主动让开了身子,“我这张脸可不合适出现在凌府,小师弟,后会有期。”凌桓只感觉穆远风带着热气的声音还未从耳边散去,那人便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小公子,您可回来了,”他说罢,还朝着凌桓身边望了望,确是以为自己眼花了,刚刚还见他们小公子身上挂着个人,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注意到面前的凌管家那有意无意的打量,凌桓眼神微闪,说:“凌管家是在看什么”“小公子,方才奴才见您身,咳,身边站着一个人,可不止为何,就一打眼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哦是吗大概是凌管家看错了,子卿一路上都是独自一人,何来第二人之说。”“咳,是是是,是奴才看错了,方才就只是小公子一人。”凌二见面前的小公子一副淡淡的样子,也只是恭敬的摆了个请的姿势,凌桓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耽误的朝着凌府大门走去。凌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又有些紧张的朝着身后再看了看,这才跟在了凌桓身后入了府。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篇文 真开起来 还是挺戏剧性的 虽然古耽看的人不多 不过小北会一直坚持下去 因为小北第一次想写文的时候 最想写的就是古耽 虽然几经辗转 也许故事已不是最初的故事 但无论如何 小北都会坚持的码完这大概是小北修得最认真的一篇文了受怎么说呢 前期有些闷骚吧 不过攻也不会是吃素的 毕竟看着师兄的样子 也是对小师弟虎视眈眈呀233s:昨天说啦 家里笔记本被压坏了 还没拿去修 所以以后发文改晚上8点了 强迫症桑不起 看到不整齐 头疼┬_┬、人去楼空路上遇见的下人,虽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却让走在前面的凌桓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要说从前,凌府的下人不必说,自然是好教养,毕竟凌家几代为官,那堆积出来底蕴,是那些小门小户比不了的。可凌桓这次回来,却突然觉得,他们府里这些下人,对身边这个凌管家,似乎尊敬得有些过分,甚至说,已经到了惧怕的地步。这让凌桓不能不想多。等凌桓走了一段路,才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凌管家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凌管家似乎没想到凌桓会突然停下,愣是下了一跳,他眼珠子一转,便腆着笑,说:“小公子刚回来不久,奴才,奴才,就像跟过去看看,小筑里还缺不缺东西,奴才也好差人去办了来。”他稍微抬眼看了看这位兰芝玉树的小公子,却没想到凌桓也正在接着屋檐上的灯笼的暖光在打量他。小公子背着光,他看得有些不真切,又只能继续说:“您三年没回府上了,自然会有些不习惯的地方,奴才,奴才就只是想让小公子住着更舒适些。”“哦是吗,那还真是幸苦凌管家了。”这些话,乍闻是几句为主子着想的体贴话,可凌桓是谁,梨白小筑又是个什么地方。就是他三年没回过家,心里也清楚他爷爷是不会将不干净的人安排到那里去的。这凌管家,几句话之间,都透露着想要亲自为他照看梨白小筑,这其中心思,就不由凌桓想多了。“那小公子,我这就”“不用,子卿不习惯太多人,有书画看着就好。”凌管家脸上就快要溢出脸面的笑,就这样被凌桓一句话,僵在了那里。凌桓也不再与他说什么,直接进了梨白小筑,留着凌管家独自站在院子外。又过了几日瑞喜奉命前来凌府,得到的却是小公子早在前几日,便离开去了叶城。瑞喜扑了个空,想起早膳时,十七殿下便有些等不及的催促他过来请人,便是一路忐忑,回了皇城。李玄总是觉得他烧起来那夜,朦朦胧胧间,似乎是见到了凌桓,可是接连几天他这病都有些反复,知道今日能下床走动之时,他便直接遣瑞喜出宫请人。看着在殿外探头探脑的瑞喜,李玄心中一沉,却还是开口,道:“贴在门边干什么进来。”“殿下”瑞喜听到他家殿下的声音,就知道这事儿避不开了。不过他也知道,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一边收敛心思,一边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李玄脸上的变化,说:“殿下您一吩咐,奴才就立马赶去了凌府,只是,只是凌府的管家说,小公子,小公子,出去了,说是去灵台山看老夫人了。奴才给凌府留了话,等小公子从灵台山回来,就又可以与殿下把酒言欢了。”他一边说,一边偷看着李玄,他家殿下,也就是在小公子面前,才会有些情绪外露,平时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是吗”“是啊,殿下,那凌府的管家还说”“够了,”瑞喜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李玄这么一声打断,注意到李玄那沉下来的脸色,立马吓得跪了下来。“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偌大的殿里,只能听到瑞喜那带着惊惧的求饶声,就是连在殿内伺候的几个宫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静若寒蝉。他没有看跪倒在地的瑞喜,只是就那么站着,看向了窗外。一支梅花,开得正好。跪在地上的瑞喜声势渐弱,见李玄只是站着不说话,便大着胆子的抬头看了一眼,只是这样看一眼却不要紧,直接教瑞喜惊出了一身冷汗。从未见过李玄那样子阴郁着眉眼,唇边却能晃了个笑出来。这样子的李玄,根本就不是他熟知的殿下。他猛的眨了眨眼,在望过去时,李玄还是之前的李玄,眉目间,仍是带着三分淡漠,好似世间再无其他事情,可以令他有些微的改变。瑞喜低下了头,舒了一口气,他刚才一定是看错了,那样邪佞的表情,怎会出在他们这位殿下身上,这么一个抬头低头间,瑞也就错过了李玄眼里,一闪而逝的微光。等凌桓清醒的时候,他已距离皇城数百里远了。他抬起手,揉了揉仍然还有些发昏的脑袋,渐渐清醒的眼里倒影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书画”正在扒拉着帘子偷看着车外景致的书画,听到凌桓的叫唤,立马回过身子,有些欣喜的说道:“小公子,您终于醒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车上”凌桓只记得那夜他回到疏影阁,稍坐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的睡下了,仔细想想,那时候好像是闻到了一股很舒服的香气,要是换做平时,凌桓就是睡着了也能察觉,可那天他心里压着事儿,反而着了道。那下药之人,必定是对他十分了解的,不然也不会估算的如此之准。“是老相爷,”凌桓听到书画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清的又再问了一遍,才听到书画娓娓道来。原来那日给他下药的是凌统,为的不过是将他顺利的送出城,直到去到距离皇城有千里远的叶城,也就是绿芜山庄所在。凌桓听完书画解释,眉头却皱的越发深了,他是没想到他爷爷凌统会这般做,认定了他不肯走,居然用上了这种方法。想了想他回府这两天的蛛丝马迹,凌桓直接朝着驾车的那人喊了句,“停车”。只是驾车之人,却恍若未闻。注意到书画面上的为难之色,凌桓心中也猜到了七八分。他撩起了帘子,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原本还在驾车人手上的缰绳,便在瞬息间到了他手上。“吁”马车没走管道,倒像是从一片树林子里穿梭,凌桓环顾之后,猜到这里应该是皇城外几百里处的快活林。要说这快活林,也不是真快活,不过是占个名字,说来好听罢了,并没有什么典故。凌桓会知道这个地方,还要拜他那个馋嘴的师傅所赐。“你”驾车的陈洛生被突然窜出来的人下了好大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才发现这人是凌桓,“我去,凌子卿,你这是要吓死谁”“洛生怎么是你”福叔姓陈,这驾车的陈洛生便是福叔的小儿子,痴长凌桓几岁,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幼时没少带着凌桓闯祸,只是没想到三年不见,这小子还是这般毛躁,没见半分稳重样子。“嘿,怎么就不能是我,谁让你三年前一声不吭就跑了,带走了修竹都不带我,你都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陈洛生虽然是福叔的儿子,但因为与凌桓年纪相差无多,凌统也想着给孙儿找个玩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陈洛生这么一番抢白,凌桓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也没有再回车里,而是随意靠坐着,陈洛生见他这样,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将他手上握着的缰绳拉了过来,马车踏踏朝前走,“我说你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老爷子,这般不待见你,这才回来两个,就把你给打包扔出来了。”“你真不知道”听着陈洛生的揶揄,凌桓斜睨着眼,朝他问道。他嘿嘿一笑,原本是想逗逗凌桓,却见这人平日里温和的眉眼中,难得带上了一丝难耐,也就不再继续,而是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份用火漆封好的信,上面书写着:吾孙亲啟,那笔走游龙的四个字,凌桓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爷爷凌统的字迹。见凌桓呆愣了一会儿,才将信拆开,陈洛生便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信的内容他可不知道,他父亲交与他时候,可是千咛万嘱,这会儿子,也不过是假装不在意的偷偷打量着凌桓。可这臭小子,除了小一点的时候还能糊弄,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是越发的不喜形于色,他盯了半天,也没盯出一朵花来。凌桓看完信,便拿出火折子将那页纸烧成了灰,将手中的缰绳交回了陈洛生手中,又对着他说了句,“走吧”。陈洛生看着凌桓一系列动作,还在那里兀自发愣,听到凌桓的话,就问:“去哪里”见到凌桓一副你说呢的表情,才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蠢货,他拉了拉缰绳,没好气的朝着凌桓那边挪了挪,说:“看,看什么看,我,我肯定知道去哪啊怎么说你也跟哥哥我青梅竹马,小时候还闹着要嫁给”看着凌桓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变化,陈洛生也是生生咽下了那一个我字,才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什么,这鬼林子一时半会儿出不去,要不今晚就住这了”凌桓生得好,幼时玉雪可爱,又是单纯好骗,小时候被陈洛生忽悠着要给他当小媳妇儿,这事儿以福叔胖揍了陈洛生一顿收场。不过,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嘴上有不饶人,经常那这个说事。“不行不行,老爷交代过,路上不要耽误,再说了这林子白天还好,要是晚上,窜出个什么东西,那该怎么办”书画原本是不会这般逾矩的,只是这陈洛生想一出是一出,他们还好,要是小公子哪里伤了,如何像凌府交代。陈洛生想想也是,这乡野林间的,他虽然会些拳脚,也深知凌桓有个名气不小的师傅,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实则粗中有细,不然也不会被老相爷安排,跟着凌桓一起去叶城。三人就这般,紧赶慢赶,也还是月余,才到了叶城。这地方倒是繁华,陈洛生引着凌桓到了城西的一处宅子,刚下马车,便见那宅中走出一人,青衣宝剑,身量挺拔,这不是修竹又是谁作者有话要说:走在黑化滴小路上 作死滴小受还不知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周四换榜呀 baby们 求给力 求动力┬_┬、冰丝换弦这宅子虽说是在城西,有些偏僻,却不失为一个安谧宁静的好地方。这里是凌桓父亲在叶城的宅子,外面看着简单,内里也是精心布置过的,虽比不上皇城脚下的凌府,却也是五脏俱全,精致非常。幼年时,他也跟着过来住过一些时日,对这个地方还有些记忆。修竹也看到了凌桓,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凌桓面前,“公子”。等凌桓询问之后,才知晓原来他前脚才离开他师傅住处,修竹便收到了老相爷凌统的飞鸽传书,让他先到这边帮着凌桓打理。他脚程快,就比凌桓几人先到了几天。“公子,有人要见您。”修竹说这话的时候,身边已没有其他人。陈洛生没来过叶城,早就撒欢的跑出去溜达了,顺带还捎上了有些不情愿的书画。凌桓想起了那封被他烧掉的信,也猜到了几分,将放着观赏的那一株黑松细细修剪,“不急,既然来了叶城,就好好逛逛,怎么说也是大沥除却京都皇城之外,最繁华的地方。”修竹看着自家公子那悠闲的样子,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破天荒的带上了几分笑意,说:“是”。陈洛生还以为凌桓被老爷子强行送到叶城,是有事要做。可这家伙却真的像是过来游玩的,带着一个书童一个侍卫,翩翩公子样的好不惬意。这么一来二去,也过了半月,天天出门晃荡的日子,就是陈洛生也有些烦闷,这日,见凌桓带着修竹和书画,似乎又要出去的时候,他才开口道:“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再出去遭罪了,那什么,书画也不许去,子卿身边有修竹跟着就好,你过来陪我斗蛐蛐儿。”看到书画一脸为难,凌桓也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那就陪着吧,我的琴弦断了,城东有家乐坊,我带修竹过去看看。”随意搬了把躺椅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