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后就被父亲送往外祖父家,很少回到帝京。但是对于兵以后,郁行英可是记忆深刻,那个看似不羁实则心思很缜密的少年如今什么样,她也很好奇,所以此次特意同父亲一同前来。郁行英见父亲并未关门,径直就走了进去“爹,三日后,您当真要与以后一战”郁山听到女儿的话抬头看着她,那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不亚于帝问心。“行英,爹知道你一直念及同以后幼年时的交情,但是事关国家兴亡,三日后爹与以后势必开战,沙场之上,生死两相不顾。”郁行英就料到了她爹的答案。随即便跪下请命,“好,父帅,行英请命,三日后一战,由我做先锋。这么多年了,我倒想会会兵以后,不知道我们究竟谁更配于沙场之上纵横驰骋。”郁行英向来成熟稳重,主动请缨之事也是经过深思,她知道郁山顾及交情,但是若是为了他拼命守护的一世,只能忠义两不全。不如就让自己替父打这首战。“行英,兵以后与那群山匪可不一样,他从小就在战场上长大,又受到你兵伯伯多年亲身教导,调兵遣将近乎神迹,你若出手。。。”郁山话未来得及说完,就被郁行英打断,这时此前从来不会发生在郁行英身上的事。“爹,您对女儿没有信心么行英愿立下军令状,为爹夺下这第一场战。”“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爹便等着你的好消息。”郁山也想看看兵以后那小子的实力,还有自己这个女儿究竟出息到什么程度。郁行英领命后满脸的兴奋,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对战场的一种期待还是对终于能见到思念了多年的兵以后的一种期待。三日后,兵以后果真如先前所定带兵前来宣战,在兵以后料想之中,郁山将军用兵以稳著称,北墨城易守难攻,必然郁山会采取强守的作战方式。不料,北墨城门大开,城门之上无一人守卫,很明显此行必有炸。连近羽也看不懂郁山的策略了,他当然也不知道是郁家少将军郁行英主战。“少主,此行有诈,但若是贸然撤退,我军当真进退维谷了。”这些兵以后心下有数,他回过头去连将军说“想来是我那多年不见的行英妹子回来了,如此大胆的诱敌,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不亲自去看看。”这么大胆的摆阵很明显不是郁山的作为,那必然就是那个多年未谋面的郁家女将了。这些日子兵以后已经把一世将领的资料全部看过,对于郁行英,其实他是没有印象的,因为少年时的兵以后全部的重心都在傅隐月身上,对于其他女子,他大多冷淡。但是近来似乎想起了一些关于郁行英的事。连近羽自是对自家少主有信心,“少主,此行是全军尽数进入还是”“选五百兵马足够,若郁行英布阵,定是要我人马越多损失越多,她倒是看出我心疼自己的兵。”连近羽领命特选五百精骑,随少主进入北墨。“连将军,你留在此地统御余下兵将。”“是”连近羽自当从命。这第一战须得少主自己去打。兵以后带着五百精骑进入北墨城,城中却是十分冷清,一个人影都不曾有。忽然,他示意将士停步,思索了片刻。若他是郁行英,会希望自己走哪一步。片刻之后,兵以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回过头对身边的一人说“快马通报连将军,守住北墨城门,任何人叫门都不得开。”兵士领命后出发,兵以后率领余下骑兵继续前进。正在琼山之上观察这一切的郁行英也在笑,看不出情绪的笑“兵以后,刚开始就断了自己后路么,有意思。”兵以后带兵慢悠悠的行了两个时辰,眼见前方就是琼山,想来郁行英也躲累了,他便下令加速前进,果不其然,在接近琼山时,近三千一世士兵突然而至,都手持盾牌,将兵以后一行人团团围住。当真如兵以后所虑,若其带大部队前来,那么郁行英势必会先来一场箭雨隆重欢迎他们,但是这个位置射程较远,人少的情况下很难射到,人多却必有损耗。兵以后身后的士兵也都是兵家训练有素之人,在被围之时也没有乱了阵脚。兵以后对着远处的身影喊话道“行英妹子,多年不见,看来你将我家的独破阵收于己用了。”这阵看似只是简单的包围,实则就是待来人闯阵之时会有第二波士兵刀剑相迎,第一批士兵以盾甲护身,即使受伤也要拖住闯阵之人,而第二波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快刀手,下手绝不留情,所以此阵最适合围攻数量较少的队伍,这是当年兵家先祖在战场上一战成名的阵,因其需要很多训练有素的快刀手所以很难布阵成功,所以也至今无人能破。顾名为“独破”阵。想不到竟被这丫头摆阵成了。“兵以后,你我多年未见,想不到还记挂着我呢,今日这份大礼就是妹子送给你的,还请兵家哥哥笑纳。”看似寒暄的对话,放在战场之上就太不合时宜了。兵以后倒也不恼,“既然如此,我就再多教妹妹一招。”此言一了,兵以后随即命令身后的兵士“主攻下三路,扰乱第一重防守后立即停手。”士兵按照他的话做了,一世士兵果然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战场很少有主帅会下令主攻下三路,这样会将自己人的致命点全部暴露。但兵以后对这阵法太过了解,自然胸有成竹。“再攻”随着一声命令,一世士兵全部开始防着自己下三路被袭,而此时兵家军却开始主攻其暴露出来的上三路,这第一重的盾牌兵很快就被打乱了。郁行英见此,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样不受陈规限制的招数,也亏得他想的出来。不过,也别小瞧了我。、破阵,天灾突至就在兵以后以及五百骑兵都认为可以破阵而出之时,第二重围兵并没有如预料之中以快刀攻击而是使出了擒拿术,近身缠绕,骑兵皆被迫落下马。紧随其后的第三重围兵以快刀攻击,片刻间,五百骑兵损失大半。所剩不足二百人不再敢轻举妄动。兵以后也吃了一惊,看着自己的兵士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战死,那滋味当真不好受。“郁行英,你竟将独破完善到这种程度,当真是好方法。”远处的郁行英看着倒下的人马,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兵以后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当下的形势,在这个距离之下,且有盾牌相护,想要用机关器的话必定会伤到自己人。不过,倒是可以这样。兵以后快速从腰间拿出朝着目前看似包围最弱的一个地方砸去,然后他回身交代身后的骑兵一句。烟雾开始弥漫,守卫最弱处的士兵没有丝毫混乱,并且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兵以后要从这个地方突围而出之时,“攻”一声令下所有人竟一齐朝着目前守卫最完整毫无瑕疵的地方攻去,而这边的人刚刚的注意力全在如何接应最弱一面之上,哪里料得到这猛攻。顿时就乱了阵脚。而被烟雾包围的那一边根本不知道前方混乱的原因,哪里顾得上什么接应。郁行英看到独破阵变成一场混战,面色瞬时不好看了。“来人,拿我的金钩箭来。”郁行英,箭术了得,虽是女子,但是她的臂力却比寻常男子更加惊人。拉弓,箭心直指兵以后,以她的箭术,这一击定能伤到兵以后。箭一发出,就朝着兵以后飞去,就在即将射到兵以后身上之时忽然被一股力量截断,郁行英也很诧异,随即看向远方,半空中一个月白色身影刚刚收了气劲。正是隐诀。无诀本想阻止她出手,却根本没来得及。“隐诀,你明知我们不能介入,况且那支箭不足以危及以后的性命。”可是当无诀注意到隐诀一脸茫然之时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无诀,我的身体终归是傅隐月的,即使我能主宰自己的意识,但是有些本能会先于意识而发生。”隐诀定了定心神,“兵以后毕竟是她的挚爱呀。”听到这些话无诀也好再说什么,只好搂过隐诀轻轻的安抚。但是接下来会突生什么异象,他们都无法预测,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兵以后下一场仗必然更难打。正在混战之中的兵以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一切。终于,独破阵被破,兵以后带着不到两百人徒步跑出被围之地。那近三千兵士紧追不舍,郁行英想要下令放弃追逐已经来不及了。北墨城门早已被兵役后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就在兵以后等人撤到城门处时,“众将士,门外就是我兵家军,我们要不要拿下这第一战”众将士闻言,忽然来了精气神,誓要追随少主拿下这第一战。于是,一场两百人与三千人的对阵开始了。兵以后深知首战以少胜多会有多鼓舞士气,郁行英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以三千人布阵,没想到兵以后的人马更少。一世的三千士兵,平时多以练阵为主,这样真刀真枪的直接对决,他们必然没有兵家军善战。不消半个时辰,三千人马全部阵亡。而兵以后也只剩不到五十人,但这已然算是以少胜多了。看着满地的尸身,兵以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同是好儿郎,为何要落的这般境地,但是他心知这场仗不胜,将来会有更多的人为帝问心的野心陪葬。当北墨城门被再次大打开之时,众将士看到兵以后徒步带着五十个士兵走出来,身后是一地的尸身,众人皆是一喜,“少主,少主”的高呼声响彻天地。兵以后趁势而呼“众将随我进军北墨城。”当兵以后一行来到琼山时发现郁行英早已撤退,于是便命士兵驻扎在琼山。“我郁家妹子选的地方定是不错。也让我们休息休息。”这一次兵家大军并未参战还保有战斗力,加上首战告捷士气大振,若是让他们乘胜追击,郁行英也难有胜算,所以她选择了撤退,不过这一战打得当真痛快,果然跟山匪之流完全不同。郁行英心中竟有如此想法。兵家军将敌军的将士尸身也都一并埋葬在琼山之上,同为一世子民,只是立场不同,既然身死,所有的怨恨便终结了。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兵以后的帐内进入了两个身影,正是无诀和隐诀。“以后,这一仗当真漂亮”。隐诀爽朗的声音也随之而到。无诀也应和着“果然,帝王命格出手不凡,第一仗就以少胜多,士气大振。”兵以后闻声而起,看向隐诀的目光中还是说不清的温柔,隐诀也是一身的不舒服。“二位过奖,对了,我那小儿有没有给二位添麻烦,是否他也在此。”说罢,兵以后向帐门口探过头去,多日不见同生,他倒是不怎么想,就是抵不过老爹不停地念叨。“那小子,我们将他送到云山洛若水那里去了,北墨太过凶险。”无诀解释道,当日要送同生走,隐诀可是发了好一通脾气,无诀哄了很旧才好。兵以后闻言,“也好,若水自会好生照顾他,多谢二位当日出手相救。”隐诀急忙打断“帝王命格,我们可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太喜欢同生了,劝你不要多心。”这无异于掩耳盗铃,隐诀的说法就是我们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你若受灾自然就与我无关。这分心思当真是傅隐月不会有的,无诀也无奈的摇摇头。兵以后无所适从的应和一声,也不知道隐诀是什么意思。随后,兵以后命人给隐诀和无诀安排营帐休息,这却难到了那士兵,该给安排一个营帐还是两个兵以后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两个,怎好让二位将就。”兵以后自然是不愿意隐诀和无诀同一营帐的,这点心思改不了。“不必,我与隐诀本就是一体,自然不可分开,一个营帐即可。”无诀阻止那兵士离开命他安排一个营帐,隐诀也点头示意应当如此。兵以后心里顿时一股火,表面上也是云淡风轻的应允,“就按无诀大人说的办。”可当晚这位首战告捷的兵家少主竟然一夜未眠,辗转反侧,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无诀今天下午说话的神情。他索性出了营帐,整个琼山静极了,只有一些夜晚站岗的士兵在轮岗。兵以后不知不觉的逛到隐诀的营帐外,看着里面早已熄灭的烛火,更加憋闷,急忙就离开了。其实同生诀的思维跟普通的人性并不一样,无诀二人不会那么多男女之防,自然也不会有男女之事的概念。只是兵以后吃了干醋而已。兵以后逛到了哑言的帐外,发现他还没睡,便大喇喇的进去了。一屁股就坐到哑言的床榻边。哑言一惊,但注意到来人是兵以后,也就没在意,但是也不理他。之前在云山这小子就经常这样,没想到儿子都有了,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哑言,你说,若水在干嘛呢”以后见哑言不理他,故意用若水戳他心窝子。哑言果然有反应,一脚就把兵以后踹下了床,兵以后叫苦不迭。“你这个小气鬼。”兵以后拍拍身上的土又一屁股扎在了哑言的床上,“你说我的隐月现在在哪里呢”哑言听了以后的话,不禁替他难过,当日隐月死于箭雨之下,若非隐诀的苏醒,想必隐月连肉身也不可能保留至今,但是以后想要再见真正意义的隐月,也实属不可能之事。而哑言自己要比以后幸运得多,起码他深爱的若水就活生生的在那里,虽然她的心始终向着以后,但是起码他还可以有些期盼,但是以后却要绝望的多。正当他二人陷入沉思之际,外面忽然狂风大作,风沙骤起。此时并非北墨的换季时节,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好在兵以后所有的军用物资都是有傅家提供的最精良的物品,所以尚且抵得住。但是在外的粮草被风刮走了很多,很多将士听到风沙声音,也都出来一探究竟。只见满眼的黄色飞舞于眼前。这番动静自然也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