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要娶媳妇早就娶了。”这个上神真厉害哎,竟然能猜透我的心思。“上神,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个人爱听流言,尤其是别人的流言。拎了个小板凳,乖乖地坐下。听尤临上神慢慢地将过往陈芝麻烂事闲摆出来。漫长过程中,不怪尘渊君拉长了冷脸。因为这陈芝麻烂事同尘渊君的阿娘有些干系。据说尤临上神很久前就暗恋上了尘渊君的娘亲。尘渊上神的娘亲是一株远古神草修成的仙,同长于南海。所以和尤临上神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暗恋久了正要表白的时候,尘渊的阿娘又看上了尘渊的阿爹。他阿爹也是天界上的一名悍将。脑子有些笨,想着也没尤临上神这么狡猾。不过他阿娘偏偏看上了脑子没怎么清楚的阿爹。所以两人结亲的时候找了尤临上神前去当主婚人。情敌之间还能和平相处。他阿娘甚是欣慰。便给肚子里怀着的宝宝,也就是尘渊君找了个干爹。这英俊潇洒,天真幼稚的干爹便是赫赫有名的尤临上神。我一度觉得这尤临上神是个做媒婆的料。毕竟我这只靓丽的孔雀同尘渊君的匹配,多多少少尤临老神仙也是尽了力的。我颇有些感激。他可爱的干儿子让我一个人独守金辰宫十个月打了胜仗回来也没有前去清微认了小错,道个小歉。虽说曾经那些事儿我早就记得不甚清楚了。可怎么着从别人那里听到,也有些不好受罢“小丫头”我摸着下巴思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白胡子老头。小小的眼睛转了转,带着哭腔道:“我来了老半天,你都没有发现我。”我从下往上瞧了瞧,知道了这个脑袋圆圆,眼睛小小,白胡子曳地的矮老头就是非想阁刚刚上岗的新夫子青卜。“夫子,夫子有礼”我啊一声惊地反弹起来,疑惑不定,“你你老怎么在这儿”今日停课休息,老夫子就来到杜衡上游山玩水。实在匪夷所思。“夫子一停课就转到这里,真真是个停课的好理由。”尘渊君慢条斯理地斟茶,“你同我干爹这门亲事什么时候办了吧。顺理成章地来这杜衡山看媳妇儿总比无故请假停课要好得多。”“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就让你吃吃我串铃的厉害”开话的这位却是尤临。他手握的法器很是漂亮。一个圆木棍上垂了许多许多许多银色的小铃铛。这宝贝也没什么特殊,堪堪一件乐器而已。对,它叫串铃。倒过来握着,用另一只手捏拳在握铃的手臂上敲击。手臂上的力牵动着串铃发出大小音色不同的声音。记得以前,鸾鸾成魔时,也确实有人拿这宝贝对付过它。当时光想着救鸾鸾,也没想着吃了那鬼东西的厉害。头晕体乏,全身无力。“尤临,近日你们没排练什么新曲儿了。”尘渊君从袖子里抽出一只玉萧,趣味盎然地说,“不如现在我吹玉萧来和你们奏一段。”青卜老翁笑地一脸勉强:“尘渊,还是不要吹萧了吧”尤临上神却是说不出的厌恶和愤怒。鼓着腮帮子连连摇头:“渊渊,你要吹着物什子,我就跟你绝交”娘啊,这么严重很久以后我从青卜老翁那里才了解到尤临上神讨厌玉萧的原因。据理分析,一个欢喜奏乐且在音乐上有诸多天分诸多造诣的人,原就不该在大罗大罗的乐器中独独舍弃玉萧。何况玉萧演奏出来的曲子那么地轻悠动听。“你既为乐司君,该当晓得玉萧之声是何等曼妙。怎么偏生不能容下它”尘渊君问得极其认真,我侧了头自是杵在那里听尤临老神的回答。只见他操起一块西瓜,大啃了几口,咬牙切齿道:“渊渊,你晓得我原身是什么么”“玉竹啊”我在旁侧打哈哈。“那你知道萧又是什么材料做的么”尤临上神继续道。“还能有什么,竹子呗”我这个倾听者着实认真地有些不像话。尤临突然一拍桌子道:“那不就得了。你见过自己折腾自己后辈的神仙吗”我摇了摇头,否定道:“嗯,我见过。”尤临上神彻底气疯了,用烧地如火旺盛的目光狠狠地瞥了我数下。我一吐舌,不较真了。“你老可真是缺心眼”尘渊一开口就是这么地老辣,“曲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天既是造了这么个物什,那自然有它的道理。你就因为自己原身是根竹子,这便舍了这世上一件动听的乐器。真真有点愚昧无知。”尘渊潇洒地仰头灌了口酒,势要让那颗顽固脑袋回头是岸。“尤临,小子说得有道理。你明明晓得我们新作的那曲子必须有玉萧。再往前迈一步,我们的曲子不是大功告成了吗”尤临怒地仰起头道:“哼,反正我不吹”“嘿嘿,你不吹。我吹行了吧。反正我也不是竹子变地。也不是你们这竹子的长辈。”青卜老翁抢过尘渊手里的竹萧,乐得开怀,“此后竹萧由我演奏,你就不怕日后小辈怨恨你了罢”尤临上神一双杏眼瞪地圆圆地,固执道:“那不定。你不晓得有连带的作用么”“喂,上神。你家里有什么好宝贝啊”这几人为了玉竹争了个半天,我觉得还是得由我这个局外人打破僵持的恶况,果真尤临上神的目光定住了我:“想不想见识见识”我眨眨眼,暗暗欣喜地点了点头:“想,非常想”从茅屋里边进去,有一堆杂乱无章的枯草。尤临上神和青卜老翁移走枯草,搬了板凳。指着一方地板道:“我们的宝贝全在下边。”食指凝成的一束光照了照,那木板乖乖地敬了个礼,随之长出两脚唤了上神两个字就退到了墙边。“那块木板好可爱”我走过去摸了摸。小东西呵呵笑了笑:“别往下摸,别往下摸。”尘渊眨着眼,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地解释:“那是水灵木。有个几百年道行,是个看守的小精灵。你莫挠它,它性子软,禁不起折腾。”他既然这么说,我自然不敢再摸它。退了两步,回身蹲下看地窖里的宝贝。金光闪闪,很是晃眼睛。再往前凑了凑,差点倒头摔下去。好在青卜老翁长胡子将我挽住了。“小丫头,莫要激动。”青卜老翁提醒道。尤临上神扶着尘渊君的肩膀大笑,“你这小娘子跟你一样毛毛躁躁”“我不是小娘子,我们的亲没结成”他左边一个小娘子,右边一个小娘子,听着甚不舒服。“为何没结成了”尤临上神嘟着嘴。“尘渊君他他欺负人”我厉声回道。青卜老翁和尤临上神眉眼同出一辙地弯下去:“哦,未婚先孕”“”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请支持之前弄错了。不好意思。、第12章尤临上神地窖里有很多宝贝。因着中途尘渊君的心腹阿朵前来找他。所以我们也没多待。后来便是我一个人独自回清微。大哥未苍袖断地忒严重,也不晓得是去哪里风流快活。老爹听我说天界有叶子牌,闲着没事也要上得九重天同几位星君对战。所以,彼时我又是孤零零一人。之后,想着杜衡山中尤临上神的美酒和宝贝,心里越发好奇。乘着祥云,摸着黑就赶趟去了。如我所料,青卜老翁返回自己的府邸了。尤临上神则撑着腮睡在屋顶,沐浴着落在枯草上的月光。我这么个样子,实在不适合偷偷拜访,遂化成了一只蝴蝶飘进了尤临上神的茅草棚。那灵木精灵起身,扫了两眼,怒道:“你这姑娘怎么又来了”我脑袋狠狠地一转,笑着说:“很简单。我要下地窖”灵木的眼睛得意飞扬:“哎,我说。你就不怕我大叫起来把上神给叫回来。”“怕”我异常坚定地回答,“可是好奇心害死人,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无论好坏,我们上神不都应该明白禀着良好的节操窥完作罢么”如果不是碍于颜面,我一定会痛痛快快告诉尤临上神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进那地窖。“公主,你这样偷偷摸摸地,真真没有上神的风范”他啧啧舌,对我的行为很是轻鄙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笑着道:“嘿嘿,尘渊上神是尤临老神仙的干儿子,你晓得不”他站着,摇了摇自己方方正正的脑袋。“不晓得。”他很合三姑六婆的胃口。我更耐心地说:“本公主同尘渊上神早在一万多年前就被天君拉了红线。这你总该晓得吧”他点点头,天真道:“听主人说过,公主是尘渊上神的小娘子。”“哦,你晓得正好。那尤临上神也就算本公主半个干爹。你觉得他会小气地不把地窖里的宝贝给我看么”“这”灵木支支吾吾无从下手,我晓得他那是拿不定主意了。只要我再扇扇小风点点火。估摸着此事一路顺风。“今日白天,尤临上神可不就带着我们进去逛了么,要不是尘渊君赶着有事儿,怎么可能不会同我一起窥窥”我触了触他的鼻子,“你就让我进去吧,白天没赏够呢”“那那好罢。不过说好了,你不许拿走”“好啦,知道了。我又不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你至于么”我顺利进地地窖。大晚上看东西比白天更有味道。地窖透到外面的窗户闭着,没有光。而里间因为摆着各种各样闪光的乐器,所以亮如白昼。我扫瞄了一下,觉得每件乐器都挺不错。唯独有一个让我感到纳闷。“木头,你晓得那是什么乐器”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蒸笼。心里诧异无比。一件藏宝阁里面突然多出那么一个宝贝。试问是怎样悲伤的心情这尤临老神也算糊涂了,好好的乐器窖放着一个蒸包子的竹笼。我以好人有好报的心态将它兜进了袖子里。灵木精灵自是千万般不准,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他老人家让我把蒸包子的东西给带走。“上神你思想忒开放了。”灵木精灵摸着我轻轻吻了一下的小脸,娇羞无限地说,“上神以后让我怎么娶媳妇儿”我抵着下颚思考:“等你幻化成人影,再来清微把我娶回去不就得了。”“可以么”他用比较期待的目光盯着我。“当然可以。谁让四海八荒就我这么一个上神调戏过你呢”我还没回过神,一个方方正正的灵木就对准了我的脸蛋,吧唧一声留下了一个吻。自此,我时刻记得一个木头精灵曾经用一个吻和我定下了海誓山盟。不过三天后的早上,尤临上神气势汹汹地来到非想阁找我。开头便是一句。“小祖宗,我的鼓呢你藏到哪里去了”他风尘仆仆地,想来是第一时间赶到了九重天上。我拍着两膝,漫不经心地回答:“上神不会在说笑话罢,我哪里见过你的什么鼓了”尤临上神抹了一把汗,用云雾作了幅画推到我的眼皮底下啧啧这这不是几天前我我兜回去的蒸笼么怎么变成鼓了嘴里包着的一口茶活生生吐出来。我面不改色地给尤临上神看茶:“上神,这个嘿嘿。这个蒸笼它出了点小小的毛病”拿细指捏了捏,“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小小的毛病”“你把它怎么了,快说”这句话听来端端觉得十分熟悉。就好像我是一个强盗掳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掳了以后就吃干抹净了。等着自家夫君英雄救美地上来,开头当是这么一句。你,你把它怎么了我勉为其难地笑笑:“嘿嘿,都怪它的样子太滑稽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它给煮了”“煮了”尤临上神听罢,差点晕过去。好在幻灵未苍替我圆场。乐器这些物什是尤临上神的心血。我损坏了乐器,也就是伤了尤临上神的心。“风苓。”他气喘吁吁地拉着我手,“鼓是我的心爱之物,我也不难为你。给你三天时间,你帮我把那鼓修复原位就好了。”说着全身瘫软在地上,还是由他的好兄弟青卜老翁将他抬回了府邸。“风丫头,你可闯了大锅”幻灵神君幸灾乐祸地开着折扇走远了。“丫头,近日煜煜心情不大好。你可别把这档子倒霉事告诉他。到时候惹急了,兔子咬人我可不帮忙的。”未苍也温柔地笑着走远了。可惜,旁边这位该来的上神没有来,我也就没了解救之法。郁闷地趴在桌上,毫无心思地挨到放学。我看着自己纤细雪白的手一直叹气:“小手啊小手,你就是这么待我的呀”可我又有些不甘心,谁晓得那个酷似蒸包子的东东会是鼓呢我从小跟着大哥走南闯北,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