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红的一线明星,年轻偶像,她常听小玫在那里唠叨,在娱乐圈,光是长一张像康梦那样的脸,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她可以想象,对面的女人,绝色倾城,明媚动人。康梦说:“皓正,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讲几句话。”盛旭走过来,轻轻扶住她的肩头:“小薇,介不介意我陪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康梦说的单独,是不想让她在场。她扶住盛旭的手臂,跟着他走出包间,他说:“我们去顶层的酒吧喝点东西,你顺便可以听听这城市的美景。”盛旭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问:“能给我描述一下,夜景在你的感观里,是什么颜色”“红色。”她喝了一口柠檬茶。盛旭问她:“你不担心阮皓正吗”“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爱他当男朋友身边出现一个有强悍竞争对手,而无动于衷,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信心十足,要么根本就不爱他。”他说:“我觉得你不爱阿正。”“你抬举我了,在康梦的面前,我应该毫无竞争力才对。”聚餐的时候,小玫最喜欢八卦的就是娱乐圈的趣谈,康梦十六岁第一次踏进娱乐圈,姣好的容貌惊为天人,听说还是爱星觉罗的后裔,最幸运的是,她有个财力雄厚的继父,当年她母亲改嫁没多久,就患病去世了,临终前把唯一的女儿托福给对方,继父没有失言,全力的支持康梦的事业,康梦很努力,大制作一部接一部,在国际上已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她私生活方面非常的简单,几乎没什么绯闻,在鱼龙混杂,纸醉金迷的娱乐圈,难得的洁身自好,很受媒体的拥护,被喻为国民偶像。盛旭笑着说:“妹妹,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些新闻媒体,我在你在身上砸几个亿,说不定你比她还优秀,而且你要知道,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他凭什么要把所有的精力和财力都花在你身上,富豪财阀再有钱,也是辛苦挣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盛旭告诉她另一个故事版本,康梦根本不是什么皇族后裔,只是一个来自偏远乡村,本名叫罗小娟。康梦的童年是不幸的,在中国许多农村,重男轻女,女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家里的累赘,康梦一天书都没有念过,十三岁就跟着亲戚到外面来打工,可以想象一个没有文化的未成年少女,要在城里挣一份温饱,要有多难。但是女人的美貌,总会引来一些男人的垂涎,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现在所谓的继父,一个财势雄厚,叱咤风云,却因为丧妻而寂寞的中年男人。十四岁的康梦已经婷婷玉立,纯美得像一汪秋水,男人只一眼,就沉溺其中,男人说,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能做到的。康梦想也没想,就跟着这个男人走了。他们年龄悬殊太大,为了康梦能在娱乐圈有条康庄大道,男人帮她摆平了过去不堪身份和经历,她改名换姓,渡一层虚伪的皇族荣光,对外称男人为继父,私下却过着寻常的夫妻生活。男人是真心爱着康梦的,对她的要求,毫无保留,说好等康梦三十岁的时候,就全身而退,和他一起享受神仙眷侣的生活。康梦继续着越来越成功的事业,男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与奉献,这条早就设定好的轨迹,却在遇到阮皓正之后,脱轨了。楚焕是娱乐公司的大股东,他偶尔会找一些明星为饭局增辉,康梦就这样在饭局上遇到了回国探亲的阮皓正。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青春张扬,骨子里还是向往一段常人的爱恋,正当少年的女子,遇上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开启一场甜蜜缠绵的爱情。康梦爱上了阮皓正,而且她清楚的知道,只有他这样家世的人,才能跟那个早把她当成妻子的男人抗衡。她给阮皓正打电话,发短信,约他喝茶、聊天、探班,阮皓正却不解风情的拒绝了,后来康梦把心一横,追到美国去了。再坚韧的磐石都能被柔情融化,听说两人在美国同居了一段时间,后来被那个男人知道了,男人哪里甘心,但碍于阮家的面子,只能去阮家父母那里讨公道。阮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戏子进门的,阮皓正只好和康梦分手,但他答应康梦,会让她恢复自由身。后来阮皓正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个男人真的放手了,所有的恩怨情仇,一笔勾消,两年前,这件事进行得非常的隐秘,知道的人很少,所以现在康梦还是一身光鲜的在娱乐圈游刃有余,但她仍放不下阮皓正,遇到困难,就会第一个给他打电话,制造可以见面的机会。盛旭说:“你放心,阿正是不会吃回头草的,那种女人,玩一玩也就行了。”“哪种女人”苏薇愤愤不平:“当你们用钱来玩弄女人的同时,又鄙夷对方,我无法理解你们的心态。”盛旭一脸苦恼的说:“我是在替你说话,你还追究我的责任,真是不识好人心。”接着又说:“其实康梦代表着一部分女人的心态,家世普通,也没什么学识,把美貌当成人生最大的资本,只要男人出得起价,她们就乐意奉陪,而且还喜欢拿家世凄凉当借口,当一个欲望被满足,另一个欲望会接踵而来,永远都无法满足,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只是玩一玩,这种女人最省心,你几乎不用哄她,她就会告诉你什么可以让她开心,反倒是像你这种要什么真爱之类的,最难搞,所以说你不要怀疑皓正的真心,他本来可能用钱对女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却要费心思的来讨你欢心,别以为他闲着没事干,他现在身兼两家公司的董事长,连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曾经相识两人正说着,阮皓正就来了:“不会在背后讲我的坏话吧。”盛旭调侃着:“我可讲的都是好话”他扶她起身:“时间不早了,薇薇,我们回家。”上车之后,他才说:“去我那里吧,每天忙不完的工作,一个星期才见一两次,总想多点时间能跟你呆在一起。”感觉到她的紧张,他又补了一句:“我家房间很多。”车平衡的行驶了一段,阮皓正突然吩咐司机:“把车停在前面的路口,我们走着回去。”他牵着她的手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走了,他说:“好久没有过这么清澈的夜空,星星很多,我想和你散散步。”他牵起她的手:“不远,只有500米就到家了。”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她无奈的说:“我穿的可是十二厘米的高跟,走回去我的脚肯定会肿成萝卜。”“对不起,是我的失误。”他在旁边的广场找条长凳坐下:“你把鞋脱下来,我帮你把它变舒服。”他把鞋子的后跟取掉,穿上之后,果然如履平地。繁华都市的夜晚都是喧闹的,临近午夜,仍旧车水马龙,清冷的夜风仿佛有一双温柔手,拂去一身的疲惫,让她身心舒畅。阮皓正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福利院撞到我,是我故意的,因为早在一年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大概是在一年前,阮皓正的母亲因为车祸过世,特地从美国回来奔丧,下雨天,他路过前市街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因为路滑,从石阶上摔了下去,他立即让司机停车,把女孩子抱上车,直奔医院。那女孩子摔得全身是血,昏迷不醒,到了医院之后,因为他有急事,在垫付了一笔医药费之后,就走了,等他忙完再去医院,女孩子已经走了,还留了纸条给他,说希望把药费还给他,当时只觉得是举手之劳,也没在意。苏薇惊讶的说:“是你,没想到是你。”的确,那天她去给小枚送钱,因为电话里小枚显得很焦急,路上走得太快,不小心从台阶上滑下去,等她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医生告诉她,是一位先生把她送来的,还垫付了医药费,却连姓名都没留下,所以她才留了纸条,但她一直没等来那通电话。他又说:“第二次是福利院在东苑区的义卖,盛泰是当时的赞助商之一,你用钢琴给一群孩子伴奏,他们唱的是让我们荡起双浆,你坐在那里,光芒耀眼,我一眼就认出是我救过的那个女孩儿,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你眼睛看不见,我当时想,应该鼓起勇气去认识你,但后来美国的公司出了点事,我就回去了,直到父亲过世时才回来。”“冷吗”他扬起外套的一侧,把她轻轻裹住。她埋着头,像一只倦归的小鸟,想要栖息在他怀里,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路边有叫卖鸡蛋卷饼的声音,她说:“我饿了。”走到小摊前面,她说:“老板,一个鸡蛋卷饼,多加肉松。”老板动作利落,很快就把卷饼递给她:“谢谢惠顾,十块钱。”香味扑鼻,她咬了一大口,等着阮皓正付钱,他却愣了一下:“我钱包里只有卡。”“还是我自己来吧。”回头她问:“我还以为只有电视剧里的总裁出门才不带钱,后面跟一排抢着付账的,没想到还挺贴实生活的。”“今天只是个失误,我出门都会带现金,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太忙,每天从家里到公司,再从公司回家,没有时间出去消费,时间一长,竟然忘了。”走回阮家的别墅,阮皓正替她拿睡衣,催促她去洗个热水澡,又让佣人准备牛奶,怕刚才吃的卷饼油腻不消化,会影响睡眠。等她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阮皓正却忍不桩噗的笑出声来。她疑惑:“你在笑什么”“你现在的脸好像熊猫”。”她洗澡的时候,没有把眼妆卸干挣,反倒把黑色的烟熏色晕染在眼睛的四周,他说:“让我来帮你。”阮皓正用沾了卸妆水的棉布为她擦拭眼周,她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他说:“以前只听说有为爱人画眉的,我估计是第一个帮忙卸妆的。”这时,门外响起了管家急促的敲门声:“少爷,小姐的情况不大好。”阮皓正放下手中的棉布,飞快的冲出门,苏薇担心皓雪,也跟着往皓雪的房间去,她不太能分清皓雪房间的准确位置,家里的人都去紧张皓雪了,没人发现她在着急的摸索,只能凭着喧闹的声音,试着一点一点靠近。她听到阮皓正的声音:“快准备车,我们去医院。”他抱着皓雪出来了,听到他急促绷紧的呼吸声,她问:“皓雪怎么样了”对方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一群人与她擦身而过时,把她撞倒在地上,她揉了揉疼痛的胳膊,试着喊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最后是去而复返的管家把她扶回阮皓正的房间,让她先休息,她拉住管家的衣角:“皓雪是怎么了”“小姐很可怜,车祸之后,不仅双腿瘫痪,还影响到生育能力,小姐一直想给姑爷生个孩子,西医和中医都用过,效果不大,她就寻了个偏方,煮黑豆汤,那汤又苦又涩,一天要喝二十几碗,结果把胃喝坏了,少爷劝了很久都没用,小姐却一再的坚持,刚才是胃病又发作了。”她松开手:“你去照顾皓雪吧,不用管我,我会在房间等皓正回来。”她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照顾好自己,别让人再为她分心。或许是宽大带着干净香水味的床让她感到陌生,也或许是担心皓雪的病情,苏薇倦缩在床上,似睡非睡,不知道躺了多久,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就惊醒过来。“皓正,是你吗”进来的人没有回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来到她的身边,她闻到的,分明是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她喃喃的叫他的名字:“皓正”有炽热的吻落下来,似乎急于找到一个栖息的港湾,贴着他的脸颊,她能感受到湿热的泪痕,他在流泪,难道是皓雪出事了她问:“皓雪到底怎么样了”“她没事。”他的声音疲惫而感伤,看来他在医院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她伸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安慰着:“皓雪会好起来的。”他又开始吻她,比刚才更热烈,像一把火,烤得她焦躁难受,坚实的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让他融入自己的生命里,她深吸了口气,用手环住他的腰:“皓正,我有点害怕。”一切开始得太快,让她措手不及,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忍受着刺骨锥心的痛苦,才蜕变成人,此刻,她似乎也在接受着爱情的升华,作为一个女人的脱变。她抓住他的肩头:“皓正,我好疼。”敏感的触觉,只会让疼痛叠加,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煎熬,她想推开他,却虚弱得使不上一丝力气,眼泪顺着脸颊轻快的流下来,她发出微弱的呢喃声:“放开我。”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他的温热。她庆幸现在全身的麻痹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去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有种错觉,那不是两情相悦的情爱,更像是炼狱里的酷刑,要让她痛不欲生,体无完肤。“皓正。”他终于有了回应,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薇薇,你醒了。”风干的湿汗粘稠得非常不舒服,他将她抱起来:“我帮你清洗一下。”苏薇把头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