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昨天晚上累坏了,就放她在这里休息,中午会派司机来接她。她说:“我要你帮我离开阮皓正,我不想再见到他,你答应过我哥,要好好的照顾我,用你下半辈子的时间来照顾我。”楚焕往旁边的沙发上一靠:“你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我只能保证你在我的地盘上不被骚扰,其他的保证不了,尤其是皓正,他是我的朋友,他要在哪里出现,我干涉不了。”她问:“你的地盘在哪里”“嘉滨路。”那是c市出名的声色场所一条街,夜总会酒店密集,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她可没想过要去那种地方住。“他补了一句:“还有我的公寓。”“我去你的公寓。”她不能在阮家继续呆下去,阮皓正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昨天晚上的那场性,爱,就跟战场一样,她无法忍受再发生第二次。住楚焕的公寓也不错,他这样的人,都是狡兔三窟,而且他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似的换,她没什么可顾虑的。楚焕是唯一能让她脱离阮皓正的人,她如果选择逃走,很快会被阮皓正抓回来,只有找一个跟他一样强悍的男人,才能保证她的安全。“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现在。”她又说:“我不会在你那里白吃白住的,我有积蓄,等我眼睛完全看见之后,我会去工作。”“随便。”就这样,苏薇跟着楚焕去了他的公寓,他的公寓在市中心,最热闹的中心广场,58层,听说可以鸟瞰整个城市中心的繁华,公寓不大,只有主卧室和两间客房,健身房、泳池、餐厅、网球室,电影院都是小区的配套设施,在裙楼的第六层有一个非常大的露天花园。他说:“我喜欢安静,所以公寓里没有佣人,平时的清洁整理工作由物管派人来负责,我会雇个保姆照顾你的起居,只是人选问题会有耽搁,你先将就几天。”“我不需要保姆,基本的生活我会自己料理。”他疑惑:“你能看得见了吗”“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很快会恢复。”“看不见就别逞强,既然你住在这里,我就得保证你最基本安全。”因为他跟阮皓正的朋友关系,她被他接走了,自然要报备一声,阮皓正听完电话就赶到楚焕的公寓来了。阮皓正过来拉她的手:“跟我回去。”她挣扎着想甩开他,楚焕走过来把阮皓正拉到一边:“兄弟,你可不是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阮皓正气势汹汹的看着楚焕:“她是我老婆,你不会连我的家务事都要管吧。”“她是你老婆没错,但婚姻自由,她要跟你走,我肯定不会阻拦,她要是不愿意,也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作对。”“你知道我从来是对事不对人,她哥救过我一条命,你也清楚,我最讲仁义,这份情肯定是要还的。”楚焕的为人阮皓正当然清楚,他有他的处事原则,忠孝两全,说一不二,要强行把苏薇带走是不可能的。阮皓正说:“我想跟薇薇单独谈谈。”楚焕摊摊手:“请便,我这里茶水自助,我就不招呼了。”楚焕一离开,阮皓正就抱住她:“薇薇,我知道你在惩罚我,我知道错了,你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想弥补我,你害死了我爸妈和哥,还让我双目失眠,所以你想用钱来买心安理得,你以为每天给我吃山珍海味,穿华丽的名牌手饰,让我享受荣华富贵,我就会开心的忘记所有的伤痛,你急切的想和我在一起,也并不是爱我,你是担心我离开你过得不好,你会良心不安。”他很激动:“你不能侮辱我对你的真心”真心她笑了,嘴角是残忍的轻蔑:“你故意刺激龙叔,让他把我当人质,对着我冷漠说再见,这都是你的真心”“你知道吗,你昨天抱着我的时候,我只有被强,奸的痛苦,你让我觉得好脏”她的话一字一句,像拳头重重的击在他的心上:“别说了”“伤害到你了吗”她苦笑着:“我饶恕你,并不是因为对你有感情,我哥一直不肯认我,就是不想让我活在仇恨里,他明白那种痛苦,他希望我有限的生命,能活出无限的快乐。我想这一点,当你看到皓雪的时候,你就能明白。”“你可以离开我,为什么偏偏要跟楚焕扯上关系。”“你从来就不是个痛快的人,你现在答应我,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后悔了,我只是个弱女子,根本就没有跟你抗衡的力量,但楚焕有,我可以住在看不见你的房子里,安心的睡觉。”他向她道歉:“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觉,你赶紧走吧。”他是带不走她的,只好说:“你在这里静一静也好,我过两天再来看你。”阮皓正走了,楚焕才进来:“现在满意吧。”阮皓正亲自把她的一些日常用品送过来,又反复叮嘱,如果缺什么就打电话给他,他会立即让人送过来。苏薇发现楚焕很少住在这间公寓里,很多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在适应一个新环境,需要一段磨合期。楚焕很快就雇了一个保姆来照料她的起居,保姆是个五十岁的阿姨,姓陈,丈夫死之前一直是个贤惠的家庭煮妇,洗衣打扫,做饭带孩子,样样都体贴都到,但她的要求很低,只要陈阿姨把一日三餐做好放在餐桌上就行了。她的头还是疼,尽管肿瘤已经切除干净,但她仍觉得疼,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难熬的时候,她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一夜。她听到电子门锁打开的声音,两人的脚步声,一深一浅的走进来,进来的人开了灯,眼前的白雾亮了起来。楚焕问:“大半夜的,你坐在这里不声不吶,会吓到人的”一个女人撒着娇:“你真坏,家里有女人,你还带我上这儿来。”楚焕说:“忘了。”苏薇立即站起来:“不好意思,打搅了,我现在就回房间去。”她走得急,膝盖撞到了旁边的玻璃矮几上,吃痛的哼了一声,楚焕走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回头对门口的女人说:“我今晚没兴趣了,你先回去吧。”屋都进了,哪能轻易就走,女人嘟着嘴:“我不,你说好今天晚上陪我的,我就不走。”“滚”他愤怒的哼了一声,吓得苏薇和门口的女人打了个寒颤,门口的人哭着跑了。他对女人素来负心薄幸,她一点也不惊讶。他问:“你最近都失眠吗,脸色差,黑眼圈。”她点头。“还在想易南俊”她低下头,没有回答。“我陪我到花园去跑两圈。”说着,他就揽住她的肩头往外走:“我要遇到一时解决不了的事,就会去跑步,身体放松之后,心情也会好,有些东西就会引刃而解。”夜风寒冷,让她微微颤抖,他让她扶住自己的胳膊:“跟着我慢慢跑。”她跟着他的身侧,让她想起和阮皓正在美国的日子,每天早上阮皓正就是这样带着她在湖边跑步,微风习习,所有的烦恼都消散了。他突然停下来:“你在哭。”“没有。”他捏住她的下颌,左手的食指在她脸角轻轻一扫:“你说慌的时候能不能先经过大脑,才不容易被拆穿。”“这不关你的事。”“我是好心别不识好歹。”“那就谢谢好心。”“你是不是受了感情的伤,只要是男人,你说话都带刺。”毕竟他也算是帮她逃离困境的人,她的语气缓和下来:“以后我会注意的。”楚焕挠了挠头,那股不耐烦的劲又上来:“我还真是喝多了,为你操哪门子心。”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赶榜单去了,没有更,真不好意思。、苏醒童非来看苏薇,把一些以前留在出租屋的东西给她送过来,里面有一个盒子里,装着舒靖送她的项链,是以前他带着她去美国看病的时候买的,她竟然把它遗忘了。童非把餐馆半年的分红给她,另外十万,是童非和邹敬生一起存的,还她上次借给邹敬生的钱。童非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在这里还好吧,那个姓楚的有没有欺负你。”有了小玫的前车之鉴,童非提起他难免心惊胆颤。“我只是住在里,而且我对他又没有别的想法,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童非又说:“小玫让我代她问候你。”这里是楚焕的公寓,小玫肯定不敢来,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来,找到了新的生活,离过去越远越好。拿着项链,她突然想起英国那个一直在鼓励安慰自己的“哥哥”,自从和易南俊相认之后,他似乎就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拿起电话拨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小薇”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酸楚,如果知道是现在的结局,她宁可易南俊永远不要认她,她把电话那头的人当自己最亲的人,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哽咽着叫了一声:“哥。”“嗯,妹妹。”大概是被她的情绪感染,那边的人也哽咽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舒靖,是我的哥哥。”“哥,我想你。”“那哥回来接你。熟悉的对话让她哭得更厉害,她说:“哥,你给我找到嫂嫂了吗”“找到了,她很漂亮,是我的学生。”她笑他:“老牛啃来啃去,终于把嫩草找到了。”“你嫂嫂做炒面很好吃,你一定要来尝尝。”挂断电话,她的眼泪绝堤而出,她把项链带在脖子上,也算有个念想吧。楚焕突然走进来:“你在干什么呢,黑灯瞎火的。”“开不开灯都一样,节约电。”“我又没问你要电费。”他打开灯,发现她在哭:“你又怎么了,别多愁善感行不行,我最烦林妹妹型的女生。”“我又不和你谈恋爱,我什么型也影响不了你。”他走近她时,她闻到了一股酒味,楚烦是个酒罐子,他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浓烈的酒味,虽然思维行动清晰,但她能感觉出,他喝酒绝对不是那种高雅的品味,而是酗酒。看着桌上的那堆东西,他就能猜到是谁来过了,他说:“要命呀,你又在开始忆苦思今,自怜自艾了”“走,陪我喝两杯。”楚焕拉着她去客厅的小酒吧,给她满满的倒上一杯红酒:“喝下去,可以暂时清理一下烦恼,等能随受的时候再想,别老藏在心里,不是有句俗话叫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吗,人都是有情感的,最亲的人过世,怎么能说忘就忘。”他能说出这翻话让她有点意外,既然知道人都是感情的,他怎么能在床上的时候缠绵悱恻,下了床就行同陌路见她愣着不动,他问:“我怕下毒”“我怕你在里面下迷药。”说完,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想着上次喝酒还是和盛旭在一起,看来阮皓正的朋友,还真是名符其实的酒肉朋友。“不要污蔑我,我跟女人上床,可是你情我愿,喜欢我的人能从市中心排到嘉浜路。”她补充了一句:“是喜欢你钱的人。”没过多久,酒劲就上来了,她感觉面颊绯红,隐隐发烫,酒精让脑袋迟顿起来,心情自然就放松了。她把杯子推过去:“能再给我倒一杯吗”他又满满的给她倒上,她端起来又一饮而尽。楚焕问:“真的不打算回阿正身边去了”“能不能不谈他。”“你心里爱他,你熄灭不了仇恨,又怕伤害他,所以才离开他。”“别当自己的爱情专家。”她笑起来:“你也懂爱情”她又说:“书上都这么写,一个富豪沉迷流连于各种女人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他本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有就是曾经受过爱情的伤,无法自愈,才会选择这种简单的情感方式,你别告诉我,你曾经付出过真心。”“没有。”他斩钉截铁。“那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你那样对待小玫了。”她说:“都说物以类聚,你跟阮皓正还真是朋友,欢喜的时候,可以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甜言蜜语,锦衣玉食,要什么给什么,但遇到自己的私利时,他可以毫不犹豫置你于死地,再多的真爱,也敌过郎心似铁。”她的话让楚焕哑口无言,她拿起杯子:“能再给我一杯吗”喝醒是预料之中的事,宿醒之后头有些麻木,竟然掩盖了病疼,她坐起来,前面是一扇窗,有明亮的光从外面照进来,被百叶过滤之后,显得柔和温暖。她低下头,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裙子,她惊讶得一愣,她看见了她举起手,她能清楚的看到十个手指头,那股震撼和兴奋让她颤抖起来,她的眼睛好了她高兴的笑出声来,惊醒了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皙,一双修长的丹凤眼,斜眉入鬓,嘴角轻轻一弯,是一种让人舒服的坏笑,她紧张起来:“你是”“你睡失忆了”他是楚焕她愤怒的抓起旁边的枕头向他扔过去:“你怎么会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