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叫你朋友送过来”艾荞嘴上随口一问,已经站起身来。安翎不慌不忙的解释,“哦,他太忙了,哪有时间只顾我们几个人。不过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很多东西给我们,能请你帮我拿过来吗,我真的不太舒服。”说着,她就理所当然的摆出一副林黛玉柔柔弱弱的模样。艾荞不忍心,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爽快的答应了。听完艾荞的说辞,关越心里的疑窦更多。既然说是老朋友,都上门拜访了也不出来迎接见面,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就算本尊在忙,农庄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为什么偏偏是小荞他抬眼看向艾荞,“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从一开始说要来农庄就已经很奇怪了,安翎也喜欢了顾北扬那么多年,就算如今认清现实,也未免豁达过头了吧。若他的推断是真的,她故意支走艾荞,再引走他,到底在盘算什么,目标是艾荞,还是顾北扬看着关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艾荞一个响指叫醒了他。“应该不会吧,安翎没理由故意整我呀”“你别忘了,你们可是情敌。”被关越好意一提醒,原本笃定的艾荞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始终不太愿意相信,安翎会假意为善来铺陈阴谋诡计,但关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听信谁的。她百分之百的相信关越,可是安翎“行了,东西找好就先离开吧,这里阴森森的,让人瘆的慌。”说着,他细心接过艾荞手上的东西,紧紧拉着她往外走。艾荞微喜的跟着,看着那只牵在手腕的手,冬日暖阳般的温暖,很安心。他们走到出口,手抚上门把,却怎么也拉不动。几次尝试不行,两个人心下一惊。艾荞扬手落在木门上,焦急的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我们还在里面,外面有没有人”第一百二十五章:我们只能做兄妹听着仓库里头传出的颤音,门外的安翎甩甩手里头的钥匙,得意的提起嘴角。艾荞啊艾荞,你想不到吧,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这次落在我手里,有你好看的,我安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跟我作对,你就等着北扬彻底对你死心吧。在她的讪笑声中,天色愈加暗沉。双手从门板滑落,关越叹了口气,拉住艾荞继续拍打的手,“别叫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艾荞不敢置信的捂住唇,“你的意思是,安翎”“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你我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认。”“为什么”她喜欢顾北扬,完全可以公平竞争,甚至如今她已经放弃顾北扬了,安翎还有什么理由要算计她关越松开他的手,满脸惆怅,“我现在担心,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单单关我们一夜,没有任何意义。”以安翎的性格,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明着可以对付,可是暗着来却是防不胜防。“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狠毒。”他怒骂。艾荞咬咬牙,冲着木门大喊:“安翎,我知道你在外面,你给我听好了,你在乎的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你用不着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艾荞可不怕你。至始至终我因为同情你,一直不跟你计较,你不必欺人太甚,否则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闻言,关越有些惊住。他一直知道艾荞很坚强,却不知道她可以坚强到这种地步。可是,艾荞越是不服输,他就越心疼,心疼她明明那么脆弱,却用刺将自己全副武装。他好想念以前那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为了爱情奋不顾身浑身带着光芒的小女孩,现在的艾荞,太苦太累。他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染上些伤感。门外的安翎没有回答,只恨的牙痒痒,握着手机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既然艾荞这么自信,那她就给她一个机会证明,她到要看看她这次要怎么大显身手。沉重的脚步在回去的路上落下。“关越,这一次连累你了。”艾荞蹲到地上,无力的垂下头。都怪她,若是关越不来找她,便不会身陷困境。一直以来,她都在给他添麻烦,如果关越是上帝派给她的天使,那她就是来要债的恶魔。她无比自责,关越却毫不在意的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十多年我们认识的时候,就发过誓的,有难同当。你是我妹妹,哥哥保护妹妹是应该的,不是吗”他苦笑一声。“妹妹”两个字,不只艾荞听的不舒服,他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以更亲密的身份存在,他又怎么甘心只当一个哥哥。可惜,就算以后她没有和顾北扬结婚,他们也不能在一起,他还有子夏啊对于周子夏,他有着一份无法逃避的责任。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对别人的爱必须负责,可是,他不能视若无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艾荞看着晃神的关越,心头有些酸涩。对于关越,早已不是哥哥的位置,可惜她太后知后觉,耽误了自己,也错过了他。如果有一个亲近彼此的机会,她又怎么甘愿只做妹妹。对于子夏,她有着一份亏欠,她答应过她,这辈子只把关越当哥哥看待的,可是,她却无耻的动心了。一个月前,周子夏离开北京的前一晚来找过艾荞。她们俩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凉秋的阳光将她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忽远忽近,看清的同时,又有些看不透。“我明天要离开北京,会走很长一阵子。”周子夏拉过艾荞的手,无奈的开口。艾荞诧异的点点头,“明天就走,那你今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嗯,我有些事,想和你谈清楚。”第一百二十六章:我答应你不喜欢他周子夏的认真,让艾荞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她仰头,呼吸的空气里有淡淡的桂花香,她使劲吸了一口。周子夏抬起头,肃穆的打量她。“小荞,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跟顾北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分分合合,她真的有些看不透。“他”艾荞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许久才回答,“他是我的爱人。”“那关越呢”周子夏着急地再追问。“你喜欢关越”艾荞意外的反应让她坦然的回了个是。这是她第一次向无关的人承认自己的感情,喜欢关越的路上,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生怕给他带去不必要的困扰,那些强加的压力,他没有义务承受,她也不忍心施加。对于艾荞,她一直持有一份妒忌,妒忌她可以和关越毫无间隙,不分你我。同时,作为好朋友,她很珍惜她们之间的友情,于是任凭这份理智压下了妒火。如今,事情越发展,她的不安就越猖獗,她真的害怕,会同时失去两个在乎的人。“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谈关越的事情,也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模样,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他。”艾荞失意的振着嗓子,张合的唇瓣故意轻松的说着。周子夏点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小荞,有些事情或许我不该讲,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有些事情,哪怕是出于关心,我也不想在藏着掖着。”“我能理解,你说。”她咬咬牙。“你能不能答应我,一辈子只把关越当成哥哥看待”“哥哥”对于意料之中的要求,艾荞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但是真正听到耳朵里,仍旧很难受。她压抑着泪海,心虚地对上周子夏恳求的目光。“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也没有资格,可是,我真的不想瞒你,我喜欢关越。”她一直都把艾荞当朋友,所以不愿意有所隐瞒,也不希望因为关越两个人而产生隔阂。更何况,艾荞给了既定的结果,说她喜欢顾北扬,她才会说出这么无理的一番话。艾荞苦苦一笑,“喜欢一个人,要装作没有知觉谈何容易,对于喜欢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身边。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能理解,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周子夏红了眼,握住艾荞冰凉的手,抖着嗓音,“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权衡你和关越。你们在我心目当中都是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伤害到你们任何一个。”“子夏你别这么说。”艾荞反握住她,“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会伤害到我们”她顿了顿,眼里充斥了坚定。“就像我以前说的,对于关越,我一直当成哥哥看待,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因为顾及我的感受而放弃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你的,你不强求是对的,但万一是你的,就这样放弃会是一辈子的遗憾。我答应你,这辈子,我都只会把关越当成哥哥,不会喜欢他,你可以放心。”“小荞,谢谢你。”“傻瓜,我什么都没做,你是自己在争取,谢我什么”至始至终,她才是自私的那一个。自私的把所有人的好当成了习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事实上,她不止伤害了关越,还伤害了顾北扬,甚至是周子夏和安翎。关越为她牺牲了十多年的时间,顾北扬为了她受尽折磨,子夏为了她无法爱自己所爱,连安翎,都因为她得不到幸福。所有跟她爱情扯上关系的人,都得不到好结果,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被别人感谢的第一百二十七章:这辈子我爱的人只有艾荞自从那日的交心之后,对于关越,艾荞总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她不是怕周子夏误会什么,而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股燥热的悸动。那时的她,还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以为,只是像是自己的玩具被抢走的那种恐惧,她怕再也无法依赖关越。从记忆脱离,艾荞主动站起身来,“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你刚刚什么都没吃吧”关越跟着反应过来,“我去吧,你在这等我。”“别,我们还是一起去吧。”说好了同甘共苦,这种时候正是实现的好时机。她从来没有特别为关越做过什么,仅有的陪伴,她又怎么能够再缺席关越笑了笑,朝她伸手过去。一起去也好,省的她一个人待着害怕。艾荞握住他的手,像偷吃了别人的糖果一般不安。从厕所回来,顾北扬便发现两个人不见了,开口问安翎。“小荞人呢”“我不知道啊,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可能散步去了吧。”她毫不心虚的说着,出帐篷向顾北扬走近。“北扬,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乐意听,但我真的不想你做无用功。”对于安翎突然的严肃,顾北扬有些懵懂,“什么意思”说好的帮她劝回艾荞,难道是故意的,假装放弃,实际上只是惺惺作态看出他的怀疑,安翎偷偷在心里得意起来。无论顾北扬再怎么揣测她的心思,都无法预计接下来的场面。她会让所有的事情干干净净的结束,他顾北扬再也不会惦记艾荞那个贱女人。等着看吧。下一秒,她故作一本正经的解释:“之前我答应过你,帮你跟艾荞冰释前嫌。可是这两天我想了又想,会不会问题根本不是出现在你身上”顾北扬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或许艾荞坚持和你分手,根本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而是她真的变心,喜欢上别的男人,不好意思所以才找这样的借口。”“安翎。”他大声喝止,“不许你这样污蔑小荞,她不是这样的人。”自始至终犯错的都是他们顾家的人,是他对不起艾荞。从以前到现在,艾荞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她那么一心一意的爱着他,这么坚韧的感情怎么能遭到这样的侮辱和诽谤,他决不允许。他扬手警告艾荞,“我不知道你是真想帮我还是故意使离间计,安翎我最后跟你申明一遍,这辈子我爱的人只有艾荞,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不管你是真的放弃,还是假意退步求全,我都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男女之情。”闻言,安翎愤愤不平的放声大吼,“艾荞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么”“对,她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他也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反正脸皮已经撕破了,他也不在乎安翎会作何感想,除了艾荞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他放在眼里。安翎气的牙痒痒,直跺脚。为什么凭什么她究竟有哪里比不上艾荞她安翎,要身世有身世,要美貌有美貌,哪里比不上艾荞那个脏货她不服气,凭什么让顾北扬为了那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对她无情无义。“你这样对她,可不见得她会同等的回报你。”“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污蔑小荞的话,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