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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悰对外头侍立的人道:“来人,备酒宴,今儿本王要与平远候痛快的畅饮几杯。”不过一刻钟时辰,安王府下人便预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表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服侍的太监斟了酒,各怀心事,慕容悰为储君之位近乎痴迷,而冷昭则对萧彩云痴迷如此。慕容悰不紧不慢地道:“像我们这样的尊贵身份,三妻四妾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把心爱的女子推得越高,她被人伤害的可能越大。既是这样,就理智地选择,一面护好她,只给她贵妾的名分,一面做最有利自己的事”他亦有心爱的女子,却只给她贵妾的名分,冷昭不懂,若换作是他,就给她了尊贵的名分,让她自己最尊贵的身份。冷昭为甚只给温彩平妻位,便是想让萧彩云做这嫡妻。只有萧彩云做嫡妻,她才不会被其他女人刁难、伤害。冷昭道:“我无法赞同你的选择,若换成是我,便给心爱女子嫡妻名分。”慕容悰勾唇一笑,不同的人,对于同样的事会有不同的态度。他虽有喜欢的女人,但却将天下、帝位放在首位。但冷昭不同,在他看来,心爱的女人才是第一。慕容悰取片猪耳,慢慢的咀嚼,饮了一盏酒,道:“你想坚持让温氏为平妻,温玉堂他会应么外祖母会应么”现在温彩可不仅是温府的嫡出小姐,她还有一个手握二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兄长,温子群许不在乎温彩,可温青却极其看重这个妹妹的。冷昭想到此事就头疼,他最大的失策就是娶了温彩。在慕容悰的面前,他更像是个弟弟,“就算不能让彩云为嫡妻,我也要彩云为平妻,温氏想做嫡妻,就必须同意我把彩云娶进门,否则,她休想入冷氏族谱。”“你若纳她为贵妾,外祖母未必会应”“我管她作甚我一出生,就是因她的话,被她弃到乡下庄子里,她眼里没我,现在却想管我的事,大不了,我便学了温玉堂,置府另住。”慕容悰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气的人,摇了摇头,“你的情况能与温玉堂比么他是自小就没与父亲住在一处,再则他父亲有妻妾数人,又有子女若干,原就另有府邸的,这镇远候府可是皇上所赐,就凭这一点,就没人敢非议。在礼节上,温玉堂被封之后,给他父亲、叔父等人送了厚礼,便是对他的庶出弟妹们,也是尽到礼数的,你可在外头听到有他半句闲话在军中,上下众人谁不说温玉堂是个重情重义又守信诺的人,官拜正二品铁骑大将军,不违诺言,依旧娶了徐将军的遗女为妻,尊徐将军之妻如母,照顾妻妹、妹夫有一句话,我若说了,也不怕你生气。大表哥,在为人行事上,你不及温玉堂,温玉堂此人看着鲁莽,其实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听见夸温玉堂的人不少,今儿却特别新鲜,冷昭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冷笑,更是讥讽,,神色里蓄满了鄙夷。想到今日温青给他下春药的事,冷昭就满是不屑,这是有智慧的人能干出来的真不知道慕容悰这是什么眼光,居然说温青那个莽夫比他强,强哪里了,他可没瞧出来了,行事易冲动,还喜欢咋咋呼呼,性子急燥,要不是他运气好,打仗还算英勇,几年前与启丹人的交战许多大将战死沙场,哪里轮得上他当大将军。慕容悰道:“你别不服,在定国公眼里,他也比你强,就是在老四眼里他也比你强。”冷昭气哼哼地道:“在你眼里他比我强”这话分明带了两分酸意。慕容悰近来正想法子,想要拉拢温玉堂,天启帝对慕容慬在朝中拉帮结派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以慕容悰的判断,这是要他们开始争夺储君之位的前兆。“你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他不服你,你不服他。前几日,顺王要送他两个绝色美人,被他婉拒。他说承诺了妻子徐氏,不娶平妻不纳妾,虽拒了顺王,却颇得顺王夸赞,直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这夸赞,许是给温青一个台阶下。但温青既然敢这么说,必然也是真心话。这样的话传出来,京城那些太太、小姐们,谁不说温青重情重义,是个好夫婿。哪家位高权重的丈夫,能说出不娶不平妻不纳妾的话,只一心与妻子过日子,还真没有。便是冷昭,声声说非萧彩云不娶,可他不还娶了温彩么。冷昭想的则是:没瞧出来,温玉堂这家伙竟能说出这番话,能为妻子做到,只能说明人家夫妻情深。冷昭岂止是不服,而是很不服,在旁人眼里,他竟不如温青,除了武功上不如温青、兵法战术和棋艺上,他从来都比温青好。最厌恶的,便是有人拿他和温青做比较。偏慕容悰似与他拗上了,非将他们两个放在一块说事儿。甚至,把温玉堂说得比他痴情,为了徐氏不娶平妻不纳妾,只此一句就是他冷昭也做不到。慕容悰知道他不想听温青的事,索性说着体己话,冷昭觉得慕容悰把爱情看得太薄,居然要给他最喜欢的女人以贵妾位分,他摇头,他若是真爱就会给最好的,可是现下他却兑践不了诺言,若让萧彩云为嫡妻阻力很大,大得不是他能实现的。蓦地,冷昭忆起温彩来,这个小女子让他成了一个笑话,他没挑中软弱、听话的,倒挑了个最善掩饰自己的。这可恶的女人骗了他,那这受冷落的后果自然得由她承担。夕阳余辉下,温彩走在冷府的园子里,满园桂花香气扑鼻,杜氏也爱桂花,到了这个时节,西山县温家祖宅的后院里,桂花就会开得正好,她会在清晨领了杜鹃摘桂花制茶。秋菊摇曳,仿佛那纤细的枝干载不住一朵朵奇大的花朵,又似一阵风来便要吹折了去。温彩提裙地了追云轩,穿过花厅进了偏厅。杜鹃领着两名新来的陪嫁丫头侍立在侧,轻声道:“奶奶,新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先让四妹、麻雀住,我和杜七婶且住一间。西厢房那边,得安顿郑嬷嬷和一两及服侍大爷的丫头们。”杜七婶这才细细审视着新来的陪嫁丫头,人长得清秀水灵,偏这名字着实太难听了些,“奶奶不如另给她们赐个名字。”温彩想了片刻,道:“唤忍冬如何也可叫银翘”忍冬又叫金银花,在正月里开放。温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许是金银花也可入茶,还有清火之效,想到茶,便又想到了两个名字:“叫茉莉也成,唤秋菊也成,你们喜欢哪个,就挑一个罢。”一下子取了四个,让她们自个儿挑。其中一人道:“奴婢喜欢忍冬这名。”听着就不大一样。另一个道:“我喜欢茉莉。”温彩坐直身子,好奇地看了西屋那边,“大爷出去了”杜鹃道:“奴婢进追云轩后就没瞧见人。”第78-79章 欲圆房天边最后一抹残红褪尽,夜幕降临,寂寞空庭,娇艳繁花空付花期,院子里几盆秋菊在风里摇曳。温彩慵懒地躺在小榻上,杜鹃坐在矮杌上吹了一支曲子。院门外,冷昭带着三分酒意,想到萧彩云满心都是揪痛,视线穿过院门落在东屋窗户上,烛火映照出温彩主仆的身影,丫头会识字做账、丫头会吹曲,她却不会当他真是傻的么包括那日,她倒拿着夫训也都是她故意伪装自己,她是天底下最虚伪的女子痤。他当真是看走了眼,挑了这么个女子进门。还以为,给她平妻位分就是抬举,哪曾想到,温彩会是温青的妹妹。正要进去,郑嬷嬷迎了过来,道:“大爷,大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冷昭收回视线,“找我何事”“大爷去了就知道。”虽说夜深了,郑氏还没歇下,正指点着冷晓打理府邸。对冷晓,整个冷府上下都抱有存望沮。尤其是老夫人,就指着冷晓成凤成凰。郑嬷嬷禀道:“大太太,大爷到了。”“请他进来。”郑氏指着冷晓手里的账簿,“最近一月京城各家的礼上往来都要记进去,还有我的陪嫁铺子、田庄上的收益是另记的,这得和府里的进入账目分开,将来你出了阁,也得照着我教你的法子记账目。”只有会记账,才会更精通账目。不仅得会看,还得会看出其间的端倪,分辩其间的真伪来。侍立的丫头打起珠帘,冷昭进了偏厅。冷晓抬手摇扇着鼻前的气息,皱眉不悦地道:“大哥饮了多少酒,浑身一股子酒味。”冷昭闷闷地道:“心情不好,多吃了两杯。”郑氏吩咐左右道:“扶大爷坐下,叮嘱厨娘给大爷煮碗解酒汤。”她移坐到一侧,细细地审视着冷昭。冷昭有些不耐烦地道:“母亲唤我有事”郑氏与冷晓打了手势,示意冷晓忙自个的,“老夫人很喜欢温氏,今儿温氏在佛堂里抽中了九十号人间富贵花的签。老夫人说,自来结发为妻,哪有第一个入门的媳妇是平妻的道理,这于理不合,想给温氏定嫡妻的名分。九月初九,族里要到明月庵冷府族里祭祖,要把温氏的名讳记入族谱”冷昭又忆起今儿萧彩云依在他怀里哭啼时的模样,那样的柔软无助,那样的让他揪心,他许诺过萧彩云,要把嫡妻之位留给她的,可现在温彩一进门,一切都变了模样。冷晓虽手捧着账簿,此刻却听着母亲与冷昭说话。郑氏轻声道:“我瞧这情形,老夫人不是突然说这话,定是与你二叔、三叔商议过的。”这么快就要温氏为嫡妻,即便他一早有自己完美的计划,在现实面前却成了美梦一场,梦永远是精彩的,而现实却最为残酷。冷昭道:“我要娶彩云过门为平妻。”郑氏哑然,蓄满惊色。冷晓道:“大哥,萧彩云是被刘家休弃的下堂妇”早前的萧彩云如何不提,就是现下的萧彩云哪里配得冷昭郑氏不想因这事与唯一的儿子闹翻,可冷昭说的这事,怎么能成,若是萧彩云没嫁过人,许还好说,可她一个下堂妇,又不能生养,怎配为冷家的媳妇。冷昭重复着道:“我同意抬温氏为嫡妻,但母亲和温氏必须同意把萧彩云娶进门,给萧彩云平妻位分,否则,此事休提。”温彩当真虚伪,早前装得软弱可欺,现下却步步紧逼,仗着温青这个兄长,居然逼萧彩云削发为尼。可恶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到底是怎了就因为温彩是温青的妹妹,就为了给温青添堵,死活不肯放过温彩,明知道温彩是个烫手的山芋也不肯。他顿时有些不明白自己想法,竟觉得他自己变得陌生起来。冷昭问:“是不是今儿她在佛堂与老夫人说了什么”否则,好好儿的,突然就说要让温彩为嫡妻的事。郑氏道:“她没说什么,这是老夫人和我的意思。”在萧彩云和温彩之间,郑氏也更喜欢温彩一些,虽然温彩在她看来并不是最合宜的儿媳人选,但现下瞧着,除了年纪小些,能力差些,也没什么不好,有她教导,再有老夫人指点着,过两年会是冷家最得体的宗妇。冷昭,可是冷家的嫡长孙。萧彩云是个下堂妇,怎么能做宗妇没有一个长辈会拒绝一个像温彩这样的祥瑞福女,更重要的是,萧彩云的过去怎堪为冷昭的嫡妻,便是平妻也不能,这可不是要让人瞧笑话的么。冷昭借着几分醉意,脱口而出,“母亲,我要娶彩云过门,你不同意,我便不会碰温氏,大房就等着绝嗣吧。”冷晓眼皮一跳,tang顿时气得双颊通红,砰的一声丢下手中的帐簿,厉声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是要胁娘么你没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冷家的嫡长孙,怎么能娶一个下堂妇别说祖母不应、叔父们不应,便是整个冷家族人也不会应。”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此等话来。郑氏也一阵愤然,这个儿子不在她跟前长大,原与她的感情极淡,即便说得过分,她却不能斥责。是,是她这个娘欠了他。要是当年她再强势一下,坚持把他留在身边养育,老夫人又能说什么到底是她害了他吃了十几年的苦,他不把家族、家人搁在心里也是应当的。郑氏想让冷昭改变主意,当年闹了一出,因家里不同意娶萧彩云,他就去了军营效命。直气得胸口发疼,却不敢说句重话。“温氏过门还没多久,等过些日子,选了合适的时候再与你祖母说。”郑氏也不乐意,只怕老夫人更不会同意。郑氏不好直接反对,醉酒的人有时候就是个疯子,没有半分理智可言,只想随着他些。冷昭抱拳道:“母亲若没旁的事,我先告辞。”郑氏看着他出了院门,叮嘱郑嬷嬷小心服侍着。一定是温彩闹出来的,要不是她,温玉堂怎会派人去明月庵递话,要庵里的师太给萧彩云剃度;要不是她,嫡妻之位就只能是萧彩云的。冷昭越想越气,被冷风一吹,醉意似更重了,浑身沉重得如大山压顶,艰难地进了追云轩,已听不到笛声。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冷昭带着几分醉意,穿过偏厅,正在收拾茶杯的忍冬低呼一声,欠身唤道:“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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