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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燥,是个不好惹的。田耀祖微眯着双眼,“是不是她呢”“听说玉郡主自用心血救雍郡王一命之后,身子大不如前,在镇远候府将养了许多也未见康复。镇远候听了太医的话,这才花重金替玉郡主租了此处给她休养。”田耀祖冷声道:“我怎听说,这院子是从今年三月就对外租出去的呢。”“三月初,玉郡主返京途经此处喜欢上这里,原想住几日就走,这不回京后又生了意外,如今在此养病。”到底是不是她呢从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是她。可没见着人,田耀祖还做不了决定。如果是她,那么她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这一回,顺王志在必得。青莺围着怡然阁转了一圈,见四下无动静,警惕的心放松下来。红燕笑了两声,“你每次能别闹这么大动静么”“刚才周围明明有人,可待我们出来时又没了。”青莺想骂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闲逛个甚现下这园子里不仅有早前的巡逻护园,还有慕容恒送来的侍卫,虽然人不多,却足够维护这里的太平。红燕上了阁楼,与温彩说了外头的事。“会武功的人盯着这儿”第183章劫持二月时,夜探怡然阁的是冷家和慕容悰的人,冷家现下伋伋可危,慕容悰尚在诏狱生死未卜。今晚夜探之人又是谁这些日子温彩住在京城,小心翼翼,深居简出,就算有贵女相约也一一以身子不适为由谢绝。红燕道:“郡主这几日还是小心些的好。”“明儿一早你回趟京城,把这两月的盈利分红交给雍郡王。”红燕应声是。次晨,温彩睡到日上三竿,这几日已经停了药,尽量让梅三娘做自己喜爱的菜式吃,就算梅三娘不会,百味居那边也能取可口食物。上午泡了香汤,又做了一个全身保养,换了一身粉蓝色的夏裳,浑身清爽入骨,依如从前那般的打扮,干练又不失活泼。今儿寅时二刻,陶浩然在藏书楼外一号阅书室授课,早早儿的,一号室人满为患,屋里屋外全都是人头,噤若寒蝉,待陶浩然讲罢一课,人人意犹未尽。温彩在摇椅上小睡了一觉,双双从外头进来,俯身道:“郡主,这会子园子里倒也有清静,除了几个从京城过来游园的女眷,外头再无旁人。”“回怡然阁。”在假山后面,站着几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从莲清池过来的少女,走在前头的是个虽不算很美,却自有一股灵透气质,头上绑着粉蓝色的绒球,摇摇曳曳,煞是活泼可爱。双双道:“冬葵今儿一早回京了,要在那边住几日再回来,她得盯着帮二太太打理的那几家店铺,我们搁进来的本钱还没赚回来。”温彩帮忙,是瞧着是本家的面上,但这不意味着她就得往里填银子。田耀祖微眯着双眼:“是她,是她竟然是她”身后的中年男子道:“是谁”“梁顺文”那个与慕容恒一起把缝衣机设计图卖给田耀祖的人。因缝衣机的事,田耀祖这大半年确实大赚了一笔,用句不夸张的说法,当时他花了二百多万两银子来买,现下的确把本钱赚回来了,他还有第三代缝衣机没有推出,一旦推出,再赚一笔不是问题。中年男子窥了一眼,“温顺娘”顺王慕容慬遍寻不着的人,竟然是她。田耀祖道:“若让顺王得到此女,将会如虎添翼。”“田大爷的意思”“劫人”果决而狠毒的,若是温彩落到顺王手里,就得做顺王的女人。有了这样一个心思奇巧的女子相助,顺王可望再成大业。只是太子慕容恪与顾家一派人盯得紧,处处防备顺王。两个会武功的女侍卫,今儿只有一个。二人交换眼神,中年男子会意,纵身一闪,青莺立时警惕,站在原地,一番审视,大声道:“谁给我滚出来”青莺调头欲跑,只听双双轻呼一声:“青莺,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调虎离山对,现下只她一人,她若离开,温彩身边无人保护,她不能走。那人影又闪了一下。青莺明白了关键,离温彩更近了一步。双双、杜鹃与麻嬷嬷、梅雪更是死死地护住温彩,生怕有个闪失。田耀祖握紧拳头,只要会武功的丫头一离开,他们就可以下手劫手,不想这丫头里的聪明人不少,另一个女子视破关键,青莺竟不上当,连其他人也防备起来,小心地护着温彩往怡然阁方向移去。而此时,随着一阵男子的说话时,陶浩然授课完毕,三三五五地出来几个读书人,走在最前头的是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郎,当看到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时,几人皆放缓了脚步。空气里,掠过淡淡的花香,这是属于她的馨香。池睿定定地看着几个缓缓移来的少女,抱拳行礼道:“给玉郡主问安”“池大公子安好。”温彩微微欠身,唇角噙着浅笑。池睿故作淡定地道:“玉郡主怎会在此”杜鹃道:“你能在这儿,我们郡主为甚不行”池睿不认得杜鹃,倒是见过青莺与双双等人,笑道:“在下不是这意思。”温彩道:“池大公子是来听晋陵先生授课的”“正是。”“池大公子保重,小女告辞”她微微点头,从池睿的跟前走过。人群里,有人小声地道:“秋阳,她不是你姐姐的小姑子么怎的在这儿”“那个”梁秋阳第一次见到温彩,京城早有传言,可从未想过她会是这个样子的,不是绝色的,却只有一股子活泼与灵透,让人觉得她是鲜活的、生动的,连打扮也让人眼前一新,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似曾相识,“听说她身子不好,姐夫、姐姐给她租了个院子特意让她在此养病。”在这园子里租院子,真真是价值不菲。有这样可爱的妹妹,也难怪温青宠得跟宝贝一般。她走近众人身畔时,空气里淌过一股淡淡的花香,不是任何脂粉的香,而是自然的、沁人心脾的。池睿,顾皇后的外甥,传说此人乃是文武全才,近来顾家特替家中子弟在这园子租了处院子,目的就是让他们聆听陶浩然的教诲。暗处,田耀祖道:“今儿必须成功,这园子里来的人越来越多,如今又有个陶浩然,他日再要下手怕是难了。”“是。”一道黑暗中的影子应声,纵身一闪追了过去。温彩过了十二生肖九曲桥,只听青莺大喝一声“胆大包天”,拔开宝剑迎了过去,温彩与众人连退两步,一阵袖风起,梅雪尖叫一声,只见另一条黑影从天而降,一掌劈向温彩后背,双双一把推开温彩,那掌风端端击在双双的胸口。“郡主小心”麻嬷嬷一声惊呼。青莺纵身而至,剑声豁豁,直挽出剑花四溢。梅雪的尖叫吸引了周围的声音,那一头目送着她们的池睿也飞奔而至。然,还是晚了一步,温彩被第三个出现的黑衣蒙面人一掌击中,早已昏了过去,那人手脚麻利快速将温彩扛在肩上,一脚拽开杜鹃,以板上走丸之速离去。池睿拔出腰间的短剑,厉声道:“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就敢劫人”顾五公子奔得气喘吁吁,亦拦在一边:“快放下玉郡主”那黑影冷声道:“有本事就来追”音未落,人已往院墙方向而去,身轻若燕,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杜鹃提着裙子,“姓卓的在干什么大白日这园子里竟进了贼人,把姓卓的给我叫来,他收了我们一万两银子的租金,就得保护我们安危,我们郡主被劫了,快找姓卓的”她的声音未说完,池睿冷声道:“你们还嫌知道的人少么,这般大吵大闹的,赶紧寻人要紧。”温彩虽嫁过一回,可到底是女儿身,要是知晓温彩被劫的人多了,难免影响名声。麻嬷嬷吓得面容煞白。双双中了一掌昏死过去。梅雪似被吓傻了一般,还在尖叫连连。梁秋阳也奔了过来,“出了什么事”两名缠住青莺的黑衣人见已得手,并不久缠,一得机会就逃走了,青莺提着宝剑紧追不舍,刚出了院墙,便失了黑衣人的踪迹。青莺恼道:“他们是有备而来可恶”梁秋阳问:“知道是什么人”青莺摇头。池睿意味深长地道:“我能猜到。”“你”那三个的武功,除了劫温彩的那人不清楚,另两个的武功路数像极了大内侍卫。皇帝不会劫温彩,太子也不会,雍郡王更不会这么做,但还有其他的皇子。梁秋阳见事关重大,立时去找梁和裕说。梁和裕一听吓了一跳,温、梁两家如今是姻亲,梁氏的小姑子被劫了,滋事体重,不得不回京通晓,忙道:“着人备马,你亲自回趟京城,把这事告诉你姐夫。”温青疼爱妹妹,这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大白日就敢在园子里劫人。午后,慕容恒便接到了温彩被劫持的消息。温青也听说了。梁氏的怒火比温青还大,当场就把梁婆子等人给训骂了一顿:“我要留十个护院保护郡主,可你倒好,竟被人给我带回来”温青正要发火呢,见她气得不轻,竟是她丢了妹妹一般,反而冷静了,低声道:“月娘,你先别急,我这就去找雍郡王商量。”“这是哪来的贼人,怎的偏偏劫了妹妹去。”梁氏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又是个年轻姑娘,要是被恶人劫了去她不敢细想,温彩虽不是绝色美人,可但凡见过的都会生出几分好感,温彩的美在骨子里、在灵魂深处,更在她那一对迷人的眸子。而此时的温彩已被人蒙着双眼,关入一间潮湿的屋子里,她能闻到阵阵酒香,她被人丢到一张榻上,被褥有股发霉的味道。她动了动双臂,摘下脸上的黑布,双脚一动就传出一阵铁链的声响,足踝处被人套上了铁环。这是一间酒窖,一侧摆了白菜、萝卜,另一侧则满满堆放着酒坛,一只重一只,层层叠叠,散发出一股股的酒味。这是哪儿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温彩佯装睡熟,地窖的石门吱嘎一响,阳光洒了进来,将两个华衣男子的身影满满地投射在酒窖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迈下石阶,在离小榻前停下了脚步,“这本事不小哇。”这声音温彩记得,很快忆起了顺王慕容慬。是他,竟然是他劫了她来。另一人带着怪异地语调道:“还是个小美人。”这个声音是陌生的,她可以肯定早前从未听过。男子笑了起来,“若是本王强要了她,到时候倒要瞧瞧温玉堂那张脸。”“只要她成了殿下的人,她再也跑不掉。”顺王走近小榻,蹲下身子细细地盯着温彩的脸颊,“不错,姿色还可,要不是昨儿本王刚好训服了一匹野\马没有心思,否则倒还真控制不住自己,哈哈”他伸出手来,轻柔地摸着温彩的脸颊。恶心想到顺王在秋狩时糟蹋过的女子,温彩在心里就恨得牙痒,想着他的脏手,险些没恶心得吐出来。男子抱拳道:“属下告退”温彩放在被褥下的双手握成了团,拼命抑制住,才没有当场给他一个大耳光。顺王摸着她的脸,“娇养长大的就是不同,这一身的肌肤细腻得能拧出水来。”她的脸,只能让慕容恒碰。顺王正要俯身轻吻,只见去而复返的人男子道:“殿下,雍郡王与温青报了官府,京都府尹正带人四下寻人。”“你们劫人时留下蛛丝蚂迹了”“没有。不过,听说雍郡王从袁家借了一条灵犬来,那狗往荷花里一带奔来了。”“见鬼了”顺王跳了起来,一转身往外头奔去。温彩微眯着双眸,见顺王离开时,将门口内侧的十字木架上转了一下,那木架上挂着一串大蒜,又挂了串红通通的辣椒。灵犬,温彩第一时间想到了上回冲进镇远候府的那只小狗,那么多人不跳,单往她怀里跳,她从来不觉得有何别样处,难不成那狗识得她的体香味儿如果真是这样,怕是慕容恒用不了多久就能寻着她。周围,回归了宁静。温彩翻身坐起,足踝处一扯,一阵钻心的疼痛,两只足环上各挂了一把铜锁,温彩四下一寻觅,也没有可用的东西,从怀里掏出柄短剑来,削了小榻上的木头,削成厚薄如钥大小,往锁孔一捅,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放的,她就死马当活马医,坚决不要留在这儿。时间,在一点点流淌。终于,听到咔嗒一声,锁弹开了。她又如法炮制,继续捅,另一只的锁也弹开。她奔向小榻,正向启开关,听到外头传来了说话声。连连退回榻上,佯装成睡熟的模样。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后领了两个婆子,又有两个年轻丫头。“取剑南春,听说雍郡王与温候爷最爱这种酒。”温青爱美酒,但绝不贪酒。当冷昭得了个“剑南春”的美名时,整个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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