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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一家便住在阳关镇,两个儿子都已娶妻生子。”温彩怔忡良久,愕然道:“阳关的镇守武将,这是”“从五品游骑将。掇”温彩呢喃道:“此事好生奇怪。”若秦将军当真有罪,怎么会在阳关化名后做了十来年的守将,听知情人所讲,似乎并不如慕容恒想像的那样艰苦,至少秦将军是一关的主事将军,他在阳关城是能说上话的。那么,如果秦将军无罪,当年的秦将军可是平叛有功,是他平叛了陈王引发的夺嫡之乱,更是他带领将西凉异族之人赶出了大燕西北境内,还了西北百姓一方安宁。慕容恒道:“我离京之时,母妃再三叮嘱,要我休要彻查此事,她似知道些什么,可我又问不出来,唯有见到舅舅才能解惑。若不问清楚,我心难安。”温彩舒一口气,“你既想弄明白,不妨走一趟阳关,见到舅舅自然就能真相大白。只是,母妃不让你追查此事,定有她的原因,你还得小心暗访,这件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舅舅为甚为改名,为甚不瞒下过往的身份,这诸多疑惑,皆是有原因的。”慕容恒的视线落在温彩挺起的肚子上,三月怀上的,预产期在腊月二十五,如今已是十月末,他就算最快前往阳关,一个来回亦得一月余。倘若赶路慢些,许就错过温彩的临盆之产。“无论是何原因,我定要找出真相。”这,是他的果决,也是他的执著。温彩心下沉重,秦荣妃为什么要阻止慕容恒,定是有她的原因,“阿恒,母妃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有时候平安活着比真相更重要。你此去定要记得,一切以大局为重,无论是真相是什么,你定要以更多人的平安为首。”不是他们,而是更多人的平安。慕容恒心头一软,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她就在他的身后,静默的守望,无声的相随,只要他一个回身,就能看到她温暖的微笑,只一个笑,无论他有多累,有多少伤悲,在她的面前都会烟消云散。“我不放心你,腊月末孩子就要出生了,你怀得很辛苦,从发现到现在,一直都在喝药”早前是害喜严重,近来则是双腿微肿,按理说是冬天,她的腿不该肿的,温彩便每日都要散步、走路,甚至侍弄花木来增加自己的运动量。她自己感觉不出,但麻嬷嬷却说温彩的肚子太大。温彩粲然笑道,明媚如初:“我现在好得很,这不如还近两个月才生,你放心去看看,先确认一下是不是舅舅,若是,回头我再备了年节礼,着人送去。”这件事盘桓慕容恒心头多年,以他的性子不弄明白他就不会安心。他打听了好些人,才终于知道了秦将军父子的具体下落,当年秦将军父子来到西北后,就在镇守边关阳关。她宠溺地依在他怀中,“你要去阳关,那儿离玉门关近,你可不可给我带一样礼物回来。”“什么”她附在他的耳边,温柔如风,将她那近乎轻风般的声音吹送到他的耳中。他脸上掠过一些异样,“你真要那样的东西”不明白,很不明白,那东西要从千里迢迢之外给她弄回来,而且还是两车,这东西可是很重的。温彩霸道地用两根手指封住他的唇,摇头娇嗔道:“不许问为什么,你去找了带回来,待你归来,一切都明了。你弄来给我就是,就当是你送我的礼物,可好”她不想说原因,他便不问,宠溺一笑:“好,我给你弄两车回来。”次日一早,慕容恒告别了温彩,带了随行的六名护卫,以巡视封地各县为由出门了。他一出门,上至肃州知州,下至辖下十二县的知县一个个便打起精神忙碌开来,可各自等了大半月,谁也不知道慕容恒去了哪儿。天啦,这殿下喜欢玩微服私访。听说是穿着便服,带着侍卫出的门。完了,完了,要是他们有个什么不妥当,被他知道了,这可是搬脑袋的大事。阳关,是大燕通往西凉国的必经之道,更是历史上有名的丝绸之路,但此地极其苍凉,举目之处皆是黄沙,一望无际的荒漠,在冬天的阳光下散发出如金沙般的光芒,满目瑰丽,如梦如幻,这样的金色铺展万里,朝霞如锦,与地上的金色相接,仿佛是天女织成的明艳织锦,迤逦入梦来。这样鲜艳的黄,绚烂成锦的黄,如云空幻的黄,如海广博的黄,刺入眼目的黄铺天盖地,占据了所有的目力与记忆,令人惊艳数日。一座关隘突兀而孤独地映入眼帘,夺人眼球,在漫天漫地金黄之中,傲然独立。慕容恒骑以马背上,枣红色的马,天蓝色的袍,身后是数名相随的护卫,在这静寂的清晨,他们是这金黄世界里唯一异的色,仿佛他们是天外来客,原不属于这里,一阵风来就能把他们卷走,瑰丽成锦的金黄与湛蓝如洗的天空,蓝白强烈相映,逼人屏息,夺人心魄。路旁,有一块三丈高的石碑,上用篆体刻着“阳关镇”三字。看着此碑离关隘不远,但若步行地要一炷香的时间。若当年秦将军真的通敌叛国,怎会让他镇守此关秦将军镇守阳关,秦太太、秦大爷、秦二爷、等人便在阳关镇安身。慕容恒在镇子上转了一圈,说是镇子,比京城的镇子小了许多,不过只得京城镇子的三成大小,零散地分布着客栈、当铺、杂货铺等。客栈又是酒楼,且是镇上唯一的客栈,掌柜娘子是一个二十多岁、一身风的女人,将发髻偏挽在左脑勺上,而右边的头发则松松垂披在胸前,走一步,似风摆杨柳;说一句话,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几位客商是住客还是打尖”一定是客商,因为他们的身后还带了两辆马车,骑马的只得三个人,全都是清一色穿着茧绸,这样身份的只有往来客商才会如果,这条丝绸之路上往返的或马帮、或镖局,他们帮人运货,又或是贩卖一些丝绸、瓷器、茶叶、盐巴等物。二安子道:“要四间上房,我们有马,再备些上好的马料。还有,安排一间库房,我们要存货。”掌柜娘子娇巧一笑“好咧”便唤了小二来。慕容恒带着众人上了客房,静默坐在桌前,紧赶慢赶想早些抵达此地,可此刻他心绪繁复,一路上他将自己调查到的秦将军案的卷宗内容细细地回味,上面说当年在秦家搜出了“通敌证据”那只是一封秦将军与西凉皇子的书信,做为大燕的将军,怎会与西凉皇子通信,这本身就疑窦重重。二安子奉命去打听秦家的宅邸。慕容恒用了饭,便带着两名护卫进了钱庄。钱庄又是当铺,当铺的掌柜一会儿是收银票给人兑换银子,一会儿又收是姓典当的东西,一人分作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一千两都要兑换成现银”慕容恒淡淡地道了句“是”。掌柜招了一下手,唤了个半大孩子来,“把你娘叫来,让她凑九百五十两银子送来。”慕容恒还以为他手头的现银不足,待过一阵子,见到两个小厮抬着一口箱子出来,上头整齐地码着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只有十九锭。掌柜见他面有异色,忙道:“这是边陲小镇,老规矩,一百两银子只能兑九十七两,你兑这么多,只能给你兑九成五。”其中一位护卫道:“这可都是大燕国内通行的银票,这是”“正是大燕通行的,才给你这个数。若是西凉国的银票,一百两只能兑八十两,我们得把银票送到西凉国境内兑换再运回来,这押镖、请人的也得花银子。能给你们兑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拿着吧。”明明都是大燕国,就因为此事离西凉国较近,一百两只能兑九十七两,慕容恒拿了一千两出来,因其数目大,只给兑了九百五十两。五十两就这样没了。五十两银子,在京城都能买几个美貌漂亮的丫头了。那掌柜娘子衣着漂亮的茧绸,娇声道:“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河西走廊吧”护卫应道:“正是。”“嘿嘿,怪不得呢,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以前,大燕万通钱庄的银票是一百两兑九十两,秦将军镇守阳关后,这方圆三百里便太平了许多,百姓们安居乐业,这才定下新规矩:一百两兑九十七两,上了一千两便只能兑九五成,上一万两是九成,上十万两是八五成对了,上一万两我们这儿兑不了,阳关镇没这么多银子。你们得去河西府,到了府城才能兑,那里可是大地方,又繁华又热闹”什么大地方,再好的地方能赛过大燕京城去慕容恒收了银子,交给护卫抱着,一转身离去。掌柜娘子笑得见眉不见眼:“二楞子”掌柜道:“他们若是只兑九百两,今儿还赚不了这么多。”往年三个月也赚不到今儿一天这么多,他们只要去河西府便能多兑银子回来。这镇子上的人,多是熟面孔,要么就是寻常百姓,手头都是铜钱,要么就攒点零碎银子,像慕容恒这样一出手就兑一千两的还是少之又少,便是来往客商,知这一路的规矩,多是带足银子带盘缠。掌柜娘子笑得更厉害了。这些有钱人的银子就是好赚,他们若今儿兑九百两,明儿兑一百两,这得少扣多少银子。私塾又是医馆,经过的时候,能看到外头铺子上摆着药材货架,而后头布帘子内传出孩童的读书声。这个小镇太小,但那家杂货铺卖的东西还算齐全,针线、胭脂水粉、油盐酱醋、米面一应俱全,里头站着两个伙计,掌柜正盘腿坐在铺子里的炕头上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嘴里哼着小曲,一见有外人走过门口,便瞧上一眼。“今儿不逢集,生意不好就早些关门。”掌柜的说了这么一句,一个伙计立马道:“师父,这话可不能被让师娘听见,她要听见又要骂你偷懒。”慕容恒回到了客栈,要的上等客房,却比京城的中等客房还差,好在屋里有一张炕,且炕已经暖起来了,这一天一两银子的住宿费,比京城的上等客房还贵。他们赚的正是这南来北往客商的钱。二安子在外打听了一番,进了慕容恒的房间,“殿下,问过了,是镇子南边的人家。”慕容恒对同来的几人道:“你们去客栈安顿,本王带二安子去。”“殿下”他们是慕容恒的护卫。“好了,你们暗中跟着,别让人看出来。”慕容恒又补了一句,“留一人在客栈,我们还有马车和货需要盯着。”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镇南。大门是寻常的两扇大门,门上还贴着已经褪色的门神年画,画的是大唐名将:秦琼、尉迟恭,凶神恶煞,威风凛凛。宅子上头挂着一块不大的木匾,上书“秦宅”,字体犀厉如剑,却又刚劲如山,一看就是出自常年习武之人手下。二安子叩响门跋。立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啊”“此处可是秦牧家”“是咧,就来。”一个操着西北口音的妇人打开了大门,有些错愕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他们穿着华贵的锦袍,尤其是蓝袍男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气宇不凡。妇人一扭头喊道:“娘,是找翁爹的贵客,娘”一个满是皱纹,双颊泛着红血丝的妇人从屋子里探出头,眼色迷茫。稚嫩的笑声传出,三个五六岁至七八岁不等的女娃奔出妇人屋子,嘴里嚷着:“来客了祖母,家里来客了嘻嘻”一时间,几个孩子笑成了一团,红着小脸围了过来,更有个胆子小的,躲躲闪闪藏在姐妹们的身后,明亮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期盼。慕容恒抱拳道:“在下是从京城来的,特来拜访秦牧秦将军,有他故人托我捎了些东西过来。定要亲自交到秦将军手上。”其间一个胆儿略大的女娃带着欢喜。稍小的道:“五姐,他说的是京城话,是京城人啊真好听”“祖母和祖父也会说京城话”几个孩子议论开来。秦太太出了屋,手里拿着一只千层底,带着审视地打量着慕容恒,左看右瞧一阵:“这后生好生眼熟。”慕容恒站好,深深一揖:“我是受秦怀璧之后前来探望秦将军一家。”此话落音,秦太太面容俱变,她难怪瞧着慕容恒眼熟,他可不与自家的小姑子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不同的是面前是个男子。秦太太大喝一声:“枣花,把孩子们送到后院去。我陪贵客说话,让二爷去趟阳关,把将军请回来。”二安子站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秦太太定定地望了慕容恒许久,“像,你与惜若长得很像,一别十几载,只有梦里才能再回京城”她似在沉吟,又似在叹息。慕容恒听她提到“惜若”这名,只觉得眼熟得紧,是了,小时候有一次他误入养性殿,彼时皇帝大醉,躺在龙榻上,嘴里唤的正是“惜若”这个名字。“舅母,惜若惜若是”秦太太眸中含泪,“惜若是你母亲的乳字,她入宫之后,少有人唤她乳字,难怪你不知道。”她垂眸落泪。惜若,竟然会是秦荣妃。顿时间,慕容恒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些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那日在养性殿,他隐约听到后殿有个女人唤皇帝“二郎”,只觉声音熟悉,可那语调是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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