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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恩泽寺住持开过光,最是吉瑞的。”安太太、谭太太移步先行告辞。徐氏则有为难地立在一侧,她离开京城一年多,因她早前在北疆过的日子不算好,倒也适应得快,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给母亲、妹妹写信,她不挂念徐兰芝,却想着徐宜人和徐兰香一家,现在知温彩是从京城过来的,想向温彩打听一下家里的情况。她苦笑了一下,“安太太、谭太太先走,我在京城有故人,想与王妃打听打听。”安太太轻啐一声,“当她是谁不就是有妹妹在京城,就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京城了不起,她又不是京城人。徐氏垂首,忆起曾经自己对温彩的态度,谁能想到呢,温彩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家妇,“请问王妃,可知我母亲、二妹的情形。”温彩望向双双。双双会意,答道:“庞太太,徐宜人现在搬去了张家镇与卫奶奶同住,卫家的镖行已关掉,卫爷在别的镖行做镖师。去岁时,徐宜人要把徐三小姐许给张家镇一个张姓后生,谁曾想徐三小姐哭闹不应,一怒之下要逃婚离家,慌乱之中推了卫玉一把,这孩子也个命薄的,竟因此丢了性命。因徐三小姐执意要嫁富贵人家,徐宜人便将她许给了东军都督宋家的嫡次子宋三爷为侍妾。”徐氏咬牙切齿地道:“还真是祸害,她怎就害得卫玉没了命下手未免太狠了些。”徐兰芝心狠,她呢她就没想到自己,她曾与温青生过一个女儿,出生后徐氏就不曾看过温远远一眼。双双又补充道:“我们离京时,卫奶奶又生了一个儿子,这孩子过继在徐小将军名下,取名徐松,很得徐宜人疼爱。”徐氏轻声道:“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末了,她脸上扬出一丝满足的笑,“雍王妃,我与庞大山生了一个儿子,去年九月末生的,还未足百日,长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她终于生儿子了,她就喜欢儿子,儿子是希望,更能给她养老送踪。她曾想,如果她给温青生的孩子是儿子,也许温青就不会休她。她有子万事足,有了儿子就算坐稳了嫡妻位分。第310章 愧疚温彩道:“去岁三月,我嫂嫂给哥哥添了一个儿子。”梁氏也生儿子了徐氏告诉温彩她生儿子的事,原就有炫耀之意,此刻一听梁氏生得比她还早半年,顿时有些泄气。转而又想,她到底得了个儿子,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没来前,她就在心下猜测了一番“这雍王妃会不会是温彩”如果是,她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当然她最想说的就是她徐兰贞生儿子的事。只是听到梁氏有子,似乎她并没有那么得意。温彩含着浅笑,“庞太太过得可好”再相遇,温彩只拿徐氏当相识之人,不能亲近,亦不疏远,不过是多寒喧了几句掇。“好好当然好了,大山待我不错,什么都听我的,我还有一个小姑子,她不想嫁人,也帮衬着我打理后宅,我又置了八百亩田庄,在肃州城还有两家铺子,一家卖杂货铺,一家赁出去,每个月也能赚点钱使,满足自家的花销是够了。”她过得不如以前好,庞大山的脾气很坏,经常喝酒,一喝酒回家就要发酒疯,起初是拿两房侍妾姨娘发泄,后来也会打骂她,但她是个不服软的,拼命与庞大山闹了两回,庞大山倒有了些收敛。庞大山的妹妹庞小丫也住在任上分的庞宅,庞小丫比徐氏还要长几岁,早前原嫁过一回,听说庞大山做了武官,便与前夫和离跟着镖行来肃州投奔庞大山。二十好几的人就是不肯嫁人,长得五大三粗,不像个姑娘家,还一心想着要做官太太。早前天天与徐氏斗,争着管家权,庞小丫鸡蛋里挑骨头,镇日的挑徐氏的不是,徐氏惹急了,便不给她发月例,拿了自己从京城带来的银钱在肃州置了八百亩田庄,又在城里买了两家店铺,有这些家底,她在庞大山面前很是体面。后来,徐氏又买了几个下人,服侍丫头、婆子都备齐了,她还把孤苦无依的婆子嫁给了管家做老伴,管家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对徐氏很是感激。之后,徐氏又嫁了个丫头给跑腿小腿小厮,把他的心也给收揽过来。两个侍妾要指望徐氏给他们发月例,自然不敢开罪她。庞小丫便被孤立。徐氏吵闹着让庞大山交俸禄,早前庞大山不乐意,可徐氏怀孕之后,便交了一部分,自从去年九月徐氏给庞大山生了儿子,庞大山就把俸禄全交给徐氏掌管。为这事,庞小丫与徐氏又干了一架。徐氏让丫头、婆子抱住了庞小丫,她关着门狠揍了庞小丫一顿,可回头,庞大山知道了这事,也把徐氏打了个鼻青脸肿。徐氏气恼,至今也不给庞小丫发月例。庞小丫打主意要入她的屋里偷东西,不曾想徐氏的东西都锁在一口大铁皮箱子里头,她没偷到,却被徐氏给发现了,姑嫂俩又大吵了一架。为此徐氏就找了肃州城的媒婆,想把庞小丫给嫁出去,可人家一见庞小丫那长相就不乐意了,但又说“若是庞小姐嫁妆丰厚,应当另说。”徐氏想着自己都不舍得给徐兰芝留嫁妆,凭甚要便宜庞小丫,自然也不答应,只作不知道。庞大山倒觉得给笔嫁妆就能把庞小丫嫁掉不错,可徐氏道“万一她和早前一样,过不了几日与人和离,这嫁妆能不能拿回来还不定呢。我不同意给她丰厚嫁妆,你别忘了家里的田庄、店铺全都是我的嫁妆。”她不给,那看着还不错的婚事便告吹了。庞小丫因此怨上徐氏“我原可以做官太太,却因为你不舍得给我置嫁妆没了,我就和你闹,你不让我过好日子,你也别想安宁。”抱着这样的心态,庞小丫三天两头的和徐氏闹。徐氏时常在静下来时回想过往种种,才发现温彩的好。可她现在不愿在温彩面前承认自己过得不好,反而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为自己有儿子而洋洋自得。“大山给儿子取名庞雄,英雄的雄,本想叫庞勇的,可是卫军所里的武官有好些小孩都叫勇,最后就取了庞雄这名字,所有听过这名的人都说又大气又响亮,大山最疼这孩子,每天都要抱上一阵,我也离不得他片刻,我这就告辞回去照顾儿子,雍王妃留步”温彩没想送徐氏,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去送。徐氏走了,手里捧着红绸方盒,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丫头快走几步,低低地道:“太太,雍王府可真阔绰,给我们每人赏了一封红。”徐氏放缓脚步,语调略高:“多少银子”丫头迟疑了一下,她是因家里太穷过不下去,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又因与人牙子熟络,就将她以五两银子的价格转卖给了徐氏。“太太,是两个可以挂脖子上的银坠,听雍王府的侍女说,这是请恩泽寺住持开过光的。”徐氏将手一摊:“拿来”丫头往怀里一掏,摸着个封红,嘟着小嘴。徐氏道:“你是我买来的丫头,你在外头得的赏儿就该交给我,我记得你的好,待你大了,给你许个好夫婿。”那可是两个银坠tang儿,还能保平安呢。徐氏拆开看了一下,立时乐了,还真是阔绰,连给下人的打赏都这等体面,“安太太带了两个下人来,她们得的是一个封红还是两个封红”“两个,一人一个。”徐氏捶胸顿足一番,早知如此,她也多带两个下人来,如此就可以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赚回来。后悔死了,怎么就带了一个丫头来呢。正想着,她大急道:“快走,我们可是坐谭家的马车来的,得坐谭家的马车回卫军所。”正待出门,只见双双站在门口,笑盈盈地道:“庞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了。”徐氏窘然笑道:“双双姑娘可好”双双答道:“好着呢。庞太太可好,你可一定要过得好,这才不枉温候爷、温夫人一场张罗,给你说了这门好亲事。”徐氏微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双双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笑着,徐氏来雍王府不就是炫耀她生了个儿子么早前温青夫妇与徐宜人瞒着徐氏,是怕徐氏不应亲事,可现在徐氏连儿子都生了,也该让徐氏知道,她能被休后再做官太太,原是托了温青的福。徐氏结结巴巴地道:“双双姑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双双“哟”了一声,“庞太太,当日可是温候爷出面替你相了庞大人,又是温夫人寻了媒婆帮忙,请了徐宜人过府,你们一家原是北疆人氏,若不是他们,就凭你们徐家毫无京城根基,能搭上庞大人这条线,以你的出身地位能做官太太么”双双想到徐氏今儿在花厅上说生了个儿子的得意样就来气,这儿子但凡是女人谁不会生不过是缘份使然,有的能一举得男,有的得男晚些罢了。谭太太、白太太听到这话,白太太不由微愣,“咦,庞太太,你不是说你是京城人氏,原来是北疆人氏。”徐氏一张脸窘得通红。双双不以为然地道:“你们定是记错了吧,庞太太娘家祖宗八代都是地道的北疆人,不过是沾了我家王妃娘家兄长温候爷的相助,有幸到京城落脚而已。”徐氏仗着自己是京城人,自认是大地方来的,素日里没少在谭太太、白太太等人面前摆谱,一副她是大地方的大家闺秀,别人都是小地方的土包子模样,这会子被双双一语点破,直惊得另两位太太吃惊不已。北疆人氏,还不就是大燕的边陲贫地,说不准还不如肃州呢,还好与她们显摆。徐氏忙道:“我们徐家原籍北疆不错,后来在京城安家。”白太太不搭理徐氏,反而热心地问双双道:“姑娘,徐家真是大家闺秀”“在北疆时,家有薄田二十亩,小院一座,不曾有下人服侍,如此算是么”白太太睨了一眼徐氏,即便同为武官太太,可私里也有争取讥讽,“没有侍女服侍的大家闺秀二十亩薄田,就是个山野村户出身。”徐氏一急,生怕被人小瞧,忙道:“我父亲可是五品武将,我母亲亦是五品宜人,这这都有圣旨为证的,我可是正宗的五品官家小姐。”白太太冷声道:“你是官家小姐,是家有薄田二十亩的五品官家小姐。”她一字一顿,尤其把“薄田二十亩”说得极重,神色里带着无尽的讽刺。徐氏望向双双。双双心下得意,以前还不是仗着温青兄妹的关系,她才能耀武扬威,还摆什么大家门第的官太太范儿,瞧着徐氏这模样就觉得厌恶。徐氏道:“那是我父亲清廉、正直,家里虽是清苦些,却是堂堂正正的五品官员。”白太太不由得笑了起来,“家里清贫就清贫,何须说这话。”她顿了一下,带着异样的眼色道:“家里只得二十亩薄田,你现在的嫁妆是如何得来的”她看似在问徐氏,眼睛却望着双双,一副:请姑娘得解的谦恭模样儿。双双道:“庞太太现在的嫁妆,是我们家温候爷赠送的。”徐氏一脸哀求,生怕让人知道她以前在京城的那些事,毕竟她是皇后娘娘下旨申斥的失德妇,要是这名声被肃州一带的官太太知晓,往后她也别想好过,怕是那些宴会也不请她参加了。双双微微欠身,“几位太太,不远送了,请”徐氏面露感激,更多的还是想着双双说温青将她介绍给庞大山的事。她得意、她张狂,她心生弦耀,原来撕裂虚荣的外衣,她现在看似荣耀的一切都是温青帮扶下给她的。徐氏那点最后的虚荣心也被击得粉碎。上了马车,没了来时的雀跃,取而代之的一路沉思。谭太太轻声问道:“庞太太与京城温候爷是故识”“温候爷与我父亲曾同在北疆打仗,与我父亲熟络。”她支字不提自己曾与温青是夫妻的事。谭太太“哦”了一声,“怕是与你们徐家关系匪浅,否则怎会赠你如此厚重的嫁妆。”厚重确实够厚重。在西北肃州,有多少人家几代都买不到一亩良田,而她却拥有八百亩良田和三处铺面。这一切,都是温青给她的,也是温青让她顺利再嫁。她往后还如何敢在雍王府炫耀,又如何能在温彩面前得意徐氏第一次觉得,这次用了几日的打扮、预备都成了一种笑话。但愿,往后少与温彩接触。但愿温青可以安好。她的心里生平第一次升起了浓厚的愧疚,这是对温青的愧她仿佛看见温青骑着骏马从外处策马而至,那样的意气风发,英俊不凡,她想,如果她真的有过感情,那情是给了温青。徐氏在回家路上曾想过要问庞大山,问他,当初他们成亲背后是不是有温青搓合,可最后到底没有勇气问了,一是怕庞大山误会落了话柄,二是她其实已经信了双双的话。这日,徐氏唤了庞小丫到屋里说话。她反复想温青的宽容,想着庞小丫再这样蹉跎下去就真真毁了,“小丫,我可以给你一百亩的嫁妆良田,再给你备上一份不超过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陪奁,再多就没有,但条件是在今年你必须出阁,若是明年出阁陪奁、嫁妆减半;若是后年出阁,就再减半;若是大后年还不出阁,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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