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兵器是皇兄弄走的”慕容植微微一笑,“你难道不知道,皇祖父在世时,就时常打趣说皇兄是只狐狸,你那点心思,在皇兄面前都不够用。”慕容标重生,他聪慧,意志坚强,又有谋略,有时候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拐上几个弯也要弄到,待他到手,天乾帝才回过味来,自己被孙子给算计了,闹了半天,这孩子是要那样东西,少不得对秦太后道:“惜若,你这孙儿连朕都给算计了。”看似无奈,实则骄傲得意,有这样的皇孙在,大燕未来百年无虞。慕容棣自拥有府邸以来,小动作不断:收买人心,可刚得到两人,回头就失去三人;开铺子赚钱,还没开业,就被御史弹劾,说他堂堂皇子亲王,竟开青\楼,实在是辱没皇家颜面。他想学曾经的顺王有何错可这些御史,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想私囤兵器,结果打造的兵器还没进府,就莫名地被人给劫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他做什么都失败为什么他有那样强悍的皇兄,慕容标睿智犀厉,慕容植看似温润无害,也是一只神秘莫测的狐狸。呜呜,他斗不过这两个哥哥,他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两个都只一妻,连个通房都没有,慕容标的后\宫更是只有马如意一人,而今马如意更给他连生了三个孩子,两子一女。还有他的二哥慕容植,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可惜至今为止,谢婉君清一色给他添了三个女儿,如今谢嫁君又有了身子,听说在春晖圣母庙供了求子灯,日夜求男丁。罢了,罢了从他大哥是太子时,他就想与太子争一把,结果争了十几年,他还是斗不过他们,他认输了,行不行要不是大哥念着他们兄弟三人是一个母亲所出,怕是早就拿他如同顺静宁三王一样对待了。这全京城,所有的光芒都被他的两个哥哥都占全了。哪还有他慕容棣什么事好,他玩不过他们,他躲行不行。他跟着父皇母后云游天下,做一个逍遥亲王。反正,是他同母大哥当皇帝,便是瞧着父皇母后的情面上,慕容标也不敢短缺了给他的东西。慕容棣嘻嘻一笑:“母后,你们这次要去哪儿微服私访,你也带上孩儿,瞧你与父皇这几年玩得不亦乐乎,儿臣也羡慕得紧。”温彩面带疑惑:“你舍得敏王府的莺莺燕燕了”“嘿嘿”慕容棣一阵傻笑。正兴二年春,慕容棣娶了冯丞相嫡女冯妙音为正妃,又娶顾浩之女顾婷为侧妃。成亲一年后,顾婷的肚子倒争气,一举给他添了个长子,冯妙音则添了个郡主。正兴三年夏,慕容棣又纳了三位侍妾,个个都是貌美如花的美女,其中一人是东军都督宋家的庶女,这是温家宋氏给推荐的,又一人是江南周家送来的庶女,另又有一人是京中某小吏嫡女。这之后,隔三岔五就纳一房侍妾。温彩知这儿子与慕容标、慕容植不同,甚至在许多时候,行事颇像当年的顺王慕容慬,越是斥责,慕容棣便闹得越凶,索性便不再拘着他,由着他去闹。这几年,时常传来慕容棣后宅姬妾落胎、小产的事。可,反观慕容标、慕容植兄弟,后宅却是干干净净,风平浪静。温彩冷声斥责道:“你这小子,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罢了,你既想与我同去,我便带着你,你可带三人,一名姬妾,两名护卫,多了也不成,回去安顿好敏王府上下,再搬来行宫小住。”慕容恒与温彩育有三子,长子登基为帝,次子温润儒雅、文武兼备,是正兴帝极为信任与依赖的左膀右臂。幼子慕容棣后来常随父母微服私访、云游天下,久而久之,竟爱上了这种微服云游的日子。只是,慕容棣一生都没改掉贪恋女色的毛病,每一次出游,一回敏王府,府中的妻妾们多出两个姐妹呢,再过不久,他就会着敏王府清理后宅,将他几年不碰、且无生养的姬妾另行配人打发离府。直至若干年后,温彩唤了慕容棣长谈一番,慕容棣思忖之后,将未生养的姬妾送离敏王府,每人再赠千两银子,后宅只留了七位妻妾,且人人都有儿女傍身。再往后,几乎每三年,慕容棣就纳一妾。当慕容恒与温彩年迈时,慕容棣代替父母继续云游私访,一旦发现不平事,又或是某官员贪墨、恶霸为祸一方等,就以密函形式禀报正兴帝,不知不觉间,他亦成了正兴帝安插在民间的一双眼睛。正兴年间,慕容标在父祖大兴农业之后,开创大燕正兴盛世,大燕天下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繁华昌盛。第328章 番外-萧彩云与冷昭第328章番外-萧彩云与冷昭老虎关。冷昭穿着校尉服,骑在马背上,每日都要在老虎关巡视一番,原想立下军功,也许某一天就能重返京城。五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得,重复着枯燥而单调的生活。前不久,他在老虎关遇到了一个冷氏族人,见到他时,仿若看到了仇人悴。他在笑,笑得仿佛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可族人却是恶狠狠的瞪眼,厉声高骂:“冷端阳,你真是个祸害,你们一家都是祸害,连累我们背井离乡成为罪人你们一家都是冷氏的罪人该下十八层的地狱,个个都该不得好死设”这族人也是读书人,曾是世族公子,五年不见竟学会了市井百姓污言秽语,他心下微沉,才回过神来:冷氏族人恨极了他们,受他们一家的拖累,被没家产,被贬罪人,冷氏一族是何其无辜,从有田有屋的世族沦为罪囚、奴婢,这其间的落差可想而知。他听说温彩随雍王到了肃州,虽然老虎关离肃州不远,可他却没有勇气去认同乡。有时候他会想到温彩初嫁于他的种种,然后天壤之别的变化,到底让他不再去追忆,那些过往,那些点滴,最终化成了一场梦,离他越行越远。他想念家人,想冷晓、想母亲、想萧彩云,想巧针和孩子但他只能在想念的时候,骑在马背上遥望京城。这日,他又在眺望,却见过来了熟悉的驼铃声,这是西北边关的商队,这些商队往返于西凉、大燕之间,将大燕的瓷器、茶叶、丝绸运到西凉,又把西凉的地毯、陶器、珠宝带回大燕,趟趟不走空,趟趟都能赚钱。近了,他看到队列有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一定是眼花了,他想萧彩云了,竟以为那女人就是。商队里偶尔会有女人,有人的被卖到西凉的伎人,还有的是西凉美女被卖入大燕,这种伎人出身的女人,会一边走,一边不忘卖弄风\情,可那女人带着一股子成熟沉稳的气息。“铁大哥,一路多谢你照顾。”“冷弟妹,你往后保证。”萧彩云跳下了马车,身后背着包袱,脸上蒙着一条头巾,弯腰跪地,重重一磕:“铁大哥,我要去找我男人了。”“找到了最好,找不到,两个月后我们还从这儿过,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冷昭看着远处的风景,听不清他们在风里的说话,黄沙漫漫,涂染出别样的西北风景。老虎关的美,不同于京城,老虎关是一首沧凉的歌,传了一辈又一辈,而京城则是一篇华丽又不失隽秀的文章。歌是单调的,而文章却是大气磅礴的。“喂”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似要振破嗓子,“请问你是老虎关的守将吗你认识冷昭吗我是他的妻子,我来找我丈夫冷昭的,他又叫冷端阳”冷昭调转马头,泪眼迷离地看着远处走来的女人。五年了,他几乎都快忘了她的模样。“将军,你能带我去老虎关找我丈夫吗”冷昭跃下马背,飞快地奔跑着,待走近了萧彩云,四目相对,萧彩云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面前这个黑瘦又强壮的男人,“端阳,真的是你,端阳”所有的话都是多余,她抱住了冷昭,呜呜大哭起来。他哭了,流下了无声的泪。曾以为相逢只在梦中,他以为再也见不到萧彩云,可她来了,不远千里来寻他。“端阳,我半年前就出来了,先是跟着京城虎威镖局,路上盘缠用完了,我就在河西府客栈里赚钱,一个多月前才赚足了盘缠,遇上了铁家商队,跟着他们来到了老虎关,我好怕找不到你,上天保佑,我终于找到你了。端阳,我们夫妻再也不分开了,巧针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我给他取名怀阳,现在他已经四岁多了”萧彩云来了老虎关,冷昭借了银子在白虎镇上置了一处小屋,将萧彩云安顿在那小屋里,得空的时候,他就去白虎镇看她;放假时,他就住在家里。他依然和许多镇守边关的武官一样,有家有口,每日数着指头待到轮休日,如此他就能回家与萧彩云温存。三年后,冷昭接到手下士兵来报:“冷校尉,你快回家吧镇上有人来递消息,说你娘子在洗衣服的时候昏倒了,快回去看看”“好咧,我这就去谢了”冷昭与上头打了声招呼,骑马回到了五里外的老虎关,萧彩云躺在土炕上,一侧端坐邻家大婶,“冷校尉,你总算回来了,唉,真够吓人的,她一头栽倒在木盆里,若不是一起洗衣还有两个,许就被盆里的水溺死了。”“谢谢穆大婶,谢谢”冷昭连声道谢。坐到炕头,他满是疼惜地道:“你病了怎不说就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挣的俸禄能养活你。我这就去请郎中。”这镇子tang上的人都不富裕,有的做着小生意,勉强能度日,而他依靠自己微薄的俸禄,也只是勉强能养活萧彩云,但萧彩云嫌不住,她学会了织布,寻常便采买麻线回来,坐在织布机前织成麻布,她织的麻布又结实又耐穿,倒也好卖。冷昭要出云,萧彩云却一把扯住了他,“端阳,郎中来过了。”“可说是什么病”萧彩云的手落在肚子上,“想不到呢,连太医都说我中毒太深,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的”“是喜脉”冷昭意外。多少年来,他知道的都是萧彩云在刘家时中毒太深,已经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也是萧彩云为何坚持让巧针为妾,替他生儿育女的缘故。萧彩云点头,再点头:“是喜脉,我有身孕了,我有身孕了”她先是笑,而后是哭,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现在却奇迹般的怀上了,郎中说她已怀有两月身孕。这怎不是喜事,是天大的喜事。冷昭紧紧地抱住她,仿佛他从不曾有过孩子,“彩云,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终于有孩子了,太好了。”这一年,他三十有三,而萧彩云亦有三十一了,十月怀胎,萧彩云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冷昭给这孩子取名无忌,有百无禁忌之意,乳字狗娃,意即好养活。天乾二十七年,太子慕容恒登基,大赦天下。雍和三年秋,老虎关守将李将军告老还乡向朝廷请辞。李将军向朝廷举荐了冷昭,次年三月,兵部的复文抵达,同意李将军所请。冷昭成了老虎关的守将,可西凉与大燕交好,西凉皇帝将爱女许配给大燕皇家为妇,以缔百年好合。时间一天天过去,当年还是四斤来重的冷无忌长大了,四岁习武,六岁启蒙上学,跟着父亲巡视边关,到了十五岁时,他已经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眉眼里有萧彩云的清秀,也有冷昭魁梧的身材,是老虎关出名的英俊男儿。“爹,北边启丹入侵,听说又打起来了。我要去北疆,爹不是说你年轻时候曾在那边打过仗么”萧彩云大喝一声:“我不许”冷无忌道:“娘为什么不许你不是说爹是个英雄,我要做爹一样的英雄。”“不许就是不许。”冷昭笑呵呵,他亦不舍儿子,可这的确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他老了,无法再征战沙场,他既希望儿子去,又不愿他去,心情矛盾。他和萧彩云只这一个儿子,他们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萧彩云更是对他紧张得半死,那刀剑无眼,要真是冷无忌有个好歹,萧彩云想,她不死怕也要疯了。冷无忌见父亲不说话,而母亲直接将他的想法给灭掉了,坐在屋子里想了两天,这一天夜里,他留下书信,到底是跟着边关将士之后的几个少年离家出走了。待萧彩云看到书信的时候,背着冷昭哭了个半死。从此后,她多了一件事,在自家的陶观音像前天天替儿子烧香祈祷,盼着儿子平安归来。冷无忌一路往北,在途中遇到了北军都督发出的招募新兵令,他与另三个少年一起报了名,一路顺利地进入了兵营,集训三月后,上司带着他们去了北疆。“这是我们的先锋少将军温修远”“温修远是谁”“他是大燕镇远候、铁骑大将军、北军都督的儿子,他们家有兄弟五人,个个能文善武,就以他的武功最高。他还做过二皇子陪读,师从大内侍卫,武功极高。”冷无忌不知怎的,对这些世家子最是不喜,不由得撇了一下嘴。身边有同伴低声道:“无忌,是你的武功好还是他的武功好”冷无忌抬头看着擂台上意气风发、英姿勃勃的少年,他是这样的骄傲,那是与生俱来的优势。“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