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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在耳后吃吃的笑,她遂想到必是她在作怪,因一向被她逗惯了,也脸老了,遂回头瞪她。林曦一看不得了,她还发威,更憋不住,遂捂住嘴乐。好在这两人坐个边,也没人看见。结束后出来,队伍就散了。林曦秋荻看街边有家卖小馄饨的店,居然挂着副竹帘,遂想着进去尝尝鲜,于是坐下来,要两碗。不一会儿,竟看见常骐从门口过,没看见她俩,一径向前去了。秋荻心里有些遗憾,遂看着他的背影,呆呆的。林曦顾着吃馄饨,也不抬头,等吃到一半,发现秋荻还没吃,奇怪,忽想起之前常骐走过,倒又感慨,因看她发愣,倒不忍再怄她,便轻轻道:“快吃吧,皮都化了。”到了宿舍,秋荻懒懒的,回410睡觉。林曦觉得精神还好,便站到阳台上做扩胸运动。一会儿,见青眉拎着桶从洗漱间过来。自那天后,这两人便自动避让,好像不打照面,就想不起什么似的。青眉放下桶,进宿舍拿了衣架,出来晾衣。林曦先看着,后伸手帮忙。等晾好,两人扶着栏杆而站,一齐眺望落日西斜。林曦轻声道:“你工作几年,能攒些钱,那会儿我也能攒些。这几年的学费也有限”半晌,青眉亦轻声回:“我爷爷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守信”林曦一皱眉:“这算什么信是他们趁人之危。”青眉轻叹:“至少救了我的急,不然,我现在还在农田里。”又道:“他们对我挺好的,你看带那么多东西给我。”林曦心想:就他那模样,怎么能不对你好再想又不服气:“还不如多给点生活费”青眉转脸看看她:“他们给的不少,我分一半给我弟了。他念县中,要住校”林曦真想问:“你爹妈干啥去了好玩呢,养出女儿来卖呀”拼命忍着咽了下去。青眉看她总不出声,脸板着,遂道:“其实他没什么不好,就是土气些。农村里的人都那样,不像你们大城市的,看着那么舒服。其实都是一样的。”林曦冲口而出:“怎么会一样一点都不一样你要嫁他,你爱他吗”青眉怔了怔,后回:“不就是过日子,有什么爱不爱的”林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再跟她说话。青眉看看她,又微笑:“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反正我看哪个男的都一样。她们说谁长得好呀谁长得坏呀,我看都差不多。真的”林曦暗道:那你是木头脑子、死不开窍一样一样怎么可能一样瞧那锉样儿青眉又道:“你别为我不高兴,我觉得挺好的。再过一年,我就工作了,我能到县里医院去。我们村上从没人考出来过,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呢,我爹妈也为这个有面子的很。”林曦忍不住问:“那你自己真是心甘情愿吗”青眉看她一会儿,轻轻点头。林曦忽觉无话可说,但心里却郁闷难当。青眉侧脸对着她,好半天道:“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有的能改变,有的不能改变,安身立命才好。”说完,转身回宿舍,一点声音也没有。林曦又呆站半晌,见天渐渐暗了,忽想到秋荻不开心,不知是否因为自己的使坏,想着不安,遂往410去。秋荻已拉了床帘,半靠着,似睡非睡,见林曦探头进来,忙往里让,一边道:“上来吧”林曦便和她一起靠在枕上,想问问,又怕她忍着不说,遂将刚才和青眉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秋荻点头:“正是这样才好啊看不出她是这么个超脱的人。看得越破,也就越好你放心,她会过得很好的。”林曦乍听有些不平,后一转念,倒也茅塞顿开,但还是哀叹:“总是觉得不舒服”秋荻便笑:“你操哪门子的心你有觉得她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她这样的人,才是大智慧。你我,才是俗”林曦细想这些天的光景,她还真是和从前一样,该指责就指责,该批判就批判,并没一点自哀自怜,当下不言语。秋荻叹一声:“我要是也像她那样就好了”林曦先沉默,后慢慢的回:“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秋荻闻言愣住,好一会儿又微笑:“是呀,那样有什么意思呢”林曦也笑,伸手去挽她的胳膊:“还是咱们这样俗好,才有意思”近熄灯,林曦才回407,洗洗弄弄,时间刚刚好。躺下,她拉着薄被往胸口盖,忽又触到那一团润润的温暖,遂将它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再想着之前与秋荻说的话:俗与不俗、有意思与没意思,不觉微微笑起来。四月中起,各班开始准备新一年的成果展,学生会团委开始备战五一运动会,林曦担着宣传部的重担,一刻不得闲,再有期中考试虎视眈眈,更昏天黑地,几乎喘不过气来。月底这天,恰是郦宛的生日。之前她便大做宣传,叫着喜欢什么形状的发夹,喊着喜欢什么颜色的丝巾,林曦其楷皆好笑,只作听不明白,不接她的茬儿。郦宛见无人搭理,很是郁郁,但到了这个份上,倒又不好意思再开口要,遂憋着,看他们究竟送什么给她。中午饭后,林曦去寻祁秋离。早早的他便给了钱,但死活不肯一齐去挑礼物。其楷不动声色的套他两句话,猜出他也不想到场,遂让林曦去说说。林曦思量思量,总是不好办。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对他多少有点数了:自尊心比天还高,坏脾气比牛还犟,乍看是风度翩翩美少年,其实是又臭又硬粪坑石;她也算是一直受宠的人,但到他面前,还得顺着他,虽时常以“大人让小孩”解嘲,但也烦;自那天之后,零零碎碎的,他总要来点性子,堵得人人心里别扭,郦宛有时看不惯要跟他吵,林曦紧着用眼神压制,这方表面安生的过下来;林曦想到他便直叹气,没事儿她也不愿理他。如今这事不大不小的,要在平时,那两人互不说话也就算了,反正没人盯着看,但这种场合不露个脸,实在说不过去,叫她这个头儿的面子往哪儿放下属都窝里斗,这算什么林曦心里打着唉声,还是硬着头皮往三楼走。祁秋离正坐在椅子上看校刊,见林曦站在窗口,遂起身出来,不等她开口,便道:“今天晚上我有事,你别安排我工作”林曦恼火,但仍微笑着:“看来你是知道我要来干什么的早有打算了既然知道,何必要为难我”祁秋离把下巴一抬:“我不为难谁,但也不想谁为难我”林曦依旧微微笑:“我看并没有谁为难你,是你一直在为难我”祁秋离听她开门见山了,当下冷笑:“我为难你可笑”林曦也跟着沉了脸:“你没为难我从开始到现在,你仔细想想你为难我的何止是一桩你表面上为难别人,实际上都是为难我我还用一一说”祁秋离哼一声,不说话。林曦叹口气:“别的话我不说了,说了也没意思。不管怎么样,以前我们相处还是好的,你尽心尽力,我看得出来;现在嘛,你觉得我得罪你了,你不痛快,那也没必要再这么怄气下去,你干脆就不要再帮我。你不好去找严隽说,我去说,没什么要紧的。”说完,就往楼上去。祁秋离怔了怔,随即跟上,至楼梯处,他喊:“你站住你凭什么要我走”因他声音大,引得上下楼的学生皆往这边看。林曦最怕被人看电影,赶忙撤身回来,压低声音:“你吵什么”祁秋离见她如此,丝毫不减声,继续叫:“你不说为什么别想我走”林曦气得恨不得拿手去堵他的嘴,因看已经有人驻足观望,忙小声道:“我们下去说”祁秋离看她有些着忙似的,口气又缓和,遂闭了嘴,跟着往楼下去。到了大操场,林曦看西南角没人,便往那边去。祁秋离一声不响的随后走。林曦走到墙角站定,转过脸,瞅着他,没好气的说:“我还要怎么说我叫你东,你偏要西,你跟我僵着有什么意思那不如一拍两散,省得互相看着难受”祁秋离把脖子一梗,冷笑:“我怎么跟你僵着了你交待的事我没做哪件我不给你做得好好的什么你叫东我向西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你才是故意为难我”林曦看他那样子,莫名的好笑,遂回:“你是做得好好的没有我在旁边周旋,你能做得好好的你以为你一个人什么事都能做没有我,没有其楷,没有郦宛,没有那么些宣传委,你真能一个人把事情做出来这些都是集体的功劳你做事是不错,但为了你一个人我得调和好多人来配合你,我累不累我还不如自己做呢我要你在这干什么”祁秋离先大怒,脸色铁青,后看林曦脸上神情颇怪,又想笑又强绷着,俏皮得很,遂闭上嘴巴瞅着。林曦叹口气:“那天郦宛说话是坏,但你说话也不好,两下扯平不就行了,你却较着没完了。这些天,你处处要扳面子,甩脸色给我们看,我一直都忍着,我凭什么低三下四的是我想你总有一天会消气的。谁知你还没完了,今晚郦宛过生日,你凭什么不去你过生日她都来的,还被你的同学奚落,她都不在意,你凭什么老惦着前面的事没完在你面前我真失败,你还是早点走吧,省得我看着来气”祁秋离半晌不吭声,末了突然问:“怎么都是我没理怎么你们个个都有理得很怎么我不觉得我甩脸色,我反而觉得是你们故意隔离我不就是我以前不服气你吗你才惦着没完,动不动上纲上线的,事事向着他们我告诉你,我就不走你不是说我跟你对着干嘛,那我就真的跟你对着干你等着瞧”林曦看看他,竟回不出话,后又好笑:“你还要怎么跟我对着干你不正在这么做吗”祁秋离看她半晌,哼一声,返身就走。林曦看他背影,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想想无法,只得回教学楼再找其楷。郦宛看祁秋离没来,也不往心里去,只顾着看林曦递过来的礼物,竟全是她喜欢的:两个粉蓝的发夹,一条嫩黄的丝巾,还有几圈五彩的头绳。郦宛乐得眼睛都没了,急忙忙要将发夹别到头发上。林曦伸手帮她,一边说:“这是我们三人合买的。秋离有事,实在走不开,托我跟你打个招呼。”郦宛笑回:“没事才好呢正好省一份蛋糕。”正说着,见陈翰从外面进来,手里捏个小盒子,笑呵呵的走上前:“郦宛,生日快乐”郦宛与他虽也认识,但多是为了工作互相帮衬,谈不上交情,今看他也来道贺,倒挺惊奇,当下愣了愣,才伸手去接;又听他夸:“今天你可真漂亮”她便笑回:“你看起来也帅得很”旁边女生一听,开始小小的起哄。林曦看着好笑,遂退到窗前,靠着墙站住,做旁观者,见其楷被人围个圈,正说得起劲,引得周围笑声不断。她不仅感慨:还是这个小孩好,识大体、会做人,又这么能干,真是可塑之才想到这儿,又记起祁秋离,直要叹气,跟着又好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个对着干法儿陈翰跟郦宛说笑好一会儿,转身往窗前来。林曦一笑,低低道:“一箭双雕”陈翰亦笑:“我弓都拉不开,哪敢是林部的面子大”林曦好笑,又道:“别过了火”陈翰笑一下,不出声,有些郁郁寡欢。林曦想着这许日子也没见晓宣和他说过话,竟真是说到做到了;再看他这样,倒有些不过意,正想叉别的话,就见严隽笑呵呵的立在门口:“还真是热闹道贺的又来一个”说着,他摇摇手里的卡片,递给郦宛:“你这日子不好,月底了,我只够买张卡片。我不是小气,我是穷”郦宛看他也来,直觉大有面子,忙笑:“你就是什么也不带,我也会给你块大蛋糕”严隽笑:“那就说好,明年我来吃白食。”边说边往林曦那边去。陈翰知他必有事,遂抬腿避开,加入其楷的话团。严隽走到窗前,眼望着外面,低声问:“你和祁当众吵架为什么”林曦好笑:这流言真是光速当下低笑:“我跟他吵什么还当众吵犯得着”严隽微笑:“总是有架势吧,不然话怎么出来的”林曦不觉叹气,遂抱怨:“哪个混蛋把他分到我这儿的我都要肺气肿了你去跟他处处,不气死你才怪”严隽轻笑:“要么你就拿他个把柄,一下治死他否则你别动,他那脾气,能破罐子破摔,到时你不好办”林曦一听这话,虽知他在为她着想,但心里却发怔:一下治死他看不出他倒这么狠想着稍稍瞥他一眼,正碰上严隽也看过来,两人目光一碰,又滑开去,均不说话。郦宛切好蛋糕,双手捧着先递给林曦,接着给严隽,然后其楷陈翰的依次发下去。众人正吃着,忽见祁秋离慢吞吞的进来,走到郦宛面前,似挤出的一抹微笑:“祝你生日快乐”郦宛刚咬了一大口蛋糕,嘴巴塞得满满的,一时还回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好容易把嘴巴空出来,忽想起没蛋糕了,遂发窘,吱唔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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