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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塞个东西,软中带硬,绒绒的。她忙仰脸看他,见他垂着眼帘,目光落下来,千丝万缕;嘴角弯着,小小的笑意。她忙握紧,上前一步,回脸冲他们莞尔一笑,径自上楼。关上房门,林曦拧亮台灯,摊开手心――是一个丝绒的小盒子,跟贝壳一模一样;她小心打开,金光刹放一颗金色的珍珠,又圆又大,在深蓝的贝壳里颤颤巍巍,流精转盼。苏哲递一罐啤酒过去,方毅摇头:“喝多了,腻味。”顿一顿,沉声问:“绍家那两个人有没什么动静”苏哲听他问得奇怪,直望着他:“什么意思”方毅扯着嘴角:“这一趟也没白去,绍韩的底儿我是摸到了。”说着,端起冰水喝,冷笑。苏哲敏感到与林曦有关,立时将啤酒一放,慢慢坐直。方毅一气喝完,吁口气:“他居然是老大绍振一的儿子,他妈邺琯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军中女霸王,长到三十都没人敢要。邺琯的爹是绍振一的越级首长,不知邺琯怎么看上了绍振一,非要嫁给他,绍振一就离了婚,把老婆儿子全赶到乡下。那会儿他的大儿子差不多20岁了,血气方刚,指着邺琯的鼻子骂,回去不到一个月,掉河里死了。邺琯嫁过去,五年都不生孩子,实在没办法,又去把绍振一的另两个儿子接上来养,但小的都十来岁了,怎么可能认她绍振一看在两个儿子份上,只好又接大老婆上来,做名义老妈子。后来绍振一的位子越来越高,他那两个儿子也越来越大,邺琯开始落单,但她娘家势力强大,一时也相安无事。谁知到第十年上,她居然怀上了孩子,给绍振一又添个儿子,就是绍韩;那会儿他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不知道。绍振一老年得子,喜欢不得了,据说绍韩小时候异常聪明,二三岁就能背上千首古诗;但邺琯生他时难产,又高龄,差点丢了命,静养了好几年。绍韩是绍振一的大老婆带大的,据说那个女人特别贤惠,家里上下没有不服的。绍韩跟她也特亲,对亲妈邺琯反而疏离得很。邺琯养好身体,看自己儿子也大了,还不理她,便想再把大老婆赶走,绍振一那两个儿子能答应嘛,都是有权有位的了,于是家里天翻地覆,后来闹闹没结果,就放下了。但邺琯真厉害,也不知怎么弄的,不到一年,逼一个去了西藏,一个去了云南,单留那个大老婆在手里整治。又不到半年,西藏的那个得了肺病,治疗不及时,没两天就死了;同年,云南的那个出车祸,也一命呜呼。前后不到两个月,大老婆又死两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死完了,她还有什么劲儿,没几天,她自己上吊了。那女人信佛,吃了几十年的斋,佛祖却没保佑她,她吊死的时候还把一串佛珠挂在胸口。结果佛祖还真是显灵了,第二天,偏偏是绍韩第一个看到她,他那会儿大概六七岁,一头撞进去。死人吊了一夜,又是夏天,等别人发现,他连话都不会说了,人也认不得。绍振一就剩了这么一个儿子,急疯了,天南海北的寻医求药;邺琯的整个家族也出动,国内国外的,忙了好几年,一点效果没有,他跟傻子一样,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后来不知什么地方请了一个老和尚来,对着念了两天经,才慢慢好了,但他性情大变,几乎不理人,整天看书,不到两年,中小学课本全部看完。绍振一送他到国外念高中,他只呆了一年,又回来,不肯离开南京,后来就到了你们那个学校。”苏哲静静听着,一直不出声。方毅又倒了一杯冰水,喝干:“据说,绍钥并不做生意,是他在做,只是他不喜欢跟人说话,由绍钥当传话筒。你想想arty那天的情形,你姨父,还有铱凡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态度,这个人”苏哲听他话音一缓,没说完,隐着不安似的,遂问:“你看到什么了你干嘛问他们有没动静是是对曦子吗”方毅微一皱眉,眼睛望过来:“他真是不在外面吃东西吗上回在杜雷那儿他不是喝酒的之前我们请他吃饭他也来的”苏哲沉吟片刻,回:“除此以外,我是没看到过。”方毅慢慢看向窗外,慢慢的说:“那天曦子舀了一杯冰淇淋给他,他吃”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毅咳一下,笑:“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了,是法制社会了”苏哲轻轻的问:“那个大老婆是不是姓韩”方毅一顿,片刻笑回:“对了,是姓韩叫韩什么花”又缓缓的加了句:“这人还有点良心”苏哲无意识的捏着易拉罐,就听一声脆响,一股水箭由他手上直射屋顶。方毅吓一跳,忙喊:“你干什么”苏哲忙松开手,脸上恍惚得很。方毅纳闷:他不该是这反应呀正要问,就听苏哲很费力的声音:“你说你说她是夏天死的是什么日子绍韩那会儿六七岁究竟是六岁还是七岁”方毅直瞅着他,不明白他细究这个干什么,忽的他想起件事,立时打个寒战,背上隐约竖起寒毛来。苏哲也瞅着他,两人对望着,神情均是古怪。半晌,方毅大笑:“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鬼呀神呀我一概不信,我就信我自己”苏哲看着,也慢慢的笑:“是呀,中国这么大,每天的生生死死成千上万”方毅顿了顿,笑:“好久没见杜雷了,我叫他来,咱们三个好好的再喝点酒。”不等苏哲点头,他便进客厅打电话。青春幸福的日子如流水,转眼就是八月底了。这大半个月来,苏哲多是往林曦家里跑,如方毅能偷空出来,他们便去苏哲那儿聚,偶尔也去杜雷那里凑凑热闹。林曦苏哲之间似是而非,不时的仍是闹小别扭,但苏哲做小服低惯了,便不是他的错,也能认出他的错来;林曦明着多了些小脾气,然无人处,又温婉娇羞,异于从前;苏哲看在眼里,心软如绵,只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有时竟还想多受些气,之后能得些特别的补偿,或一颦一笑、或一抚一抱。方毅每次过来都要费番心思,珍惜得要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只要林曦高兴,打浑逗乐、无所不为。林曦见他的次数少,反更挂念,每每要吃什么要玩什么都尽他先开口,倒把苏哲排老二。苏哲虽发酸,但想着林曦终是嫁给自己的,无形之中,对方毅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所以比先前大方许多,也跟着一起闹。细算来,这三人竟是好上加好,浓得化不开。这天近晚,林曦送走苏哲,看着挂历数日子,不自住的直打唉声,沮丧莫名。秦怡看着好笑,便一指椅子:“坐下来,没几天又走了,妈跟你说说话。”林曦便歪着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你要说什么”秦怡来气:他在你就乐滋滋的,一走,就挂个脸,真是女生外相,白养十八年再看她小脸雪白、嘴唇粉嫩,不自觉的也起爱怜,遂一招手:“过来,让妈好好看看你。”林曦对她是又依赖又害怕,今看她异常的慈眉善目,便挪过来,脸上娇娇的,扮可爱。秦怡先哼着笑,后摸摸她的脸,眼神爱怜:“还真给你爸蒙对了,一生下来就夸你美,其实丑得要命,现在终于有点人样儿了”林曦立时把嘴翘上天:“我本来就美”秦怡微笑,倒不再打击,问:“小哲怎么这么能干了,是你叫他来的”林曦一撇嘴:“我叫他干什么,他自己跑来讨好卖乖。还能干呢,什么事都做不好,今天都把饭煮烂了,笨得要死”秦怡心里好笑,嘴里却道:“那就别让他来,他妈一个人事儿多,他该多帮忙才对,老往咱们家跑,算什么”林曦一听不是味儿,忙道:“何姨不要他帮忙,何姨自己什么都能做,还嫌他碍事呢”秦怡拉她一只手摩挲,慢慢笑:“你们呀,大不大小不小的,这时候最麻烦小时候,我不用管;大些吧,我也不想管;就是这时候讨厌,不管吧,不放心;管吧,也管不住。你说说,妈怎么办好”林曦听她说了一大段,好像什么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不知怎的,她突的想起苏哲的气息,还有他的嘴唇秦怡不着意的细看她,见她躲开视线,有些走神,但脸色差不离,当下接着笑:“小哲挺好,你看,他总跑咱们家来了,到底他是大人了,明白事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尤其是对女儿的心你是女孩子,到底和男孩子不一样,妈不得不多牵挂。你们好不要紧,但要有尺度,知道吗要有尺度别叫妈烦心”林曦一扭脸,叫声:“妈妈”没说下去,不大乐意。秦怡便笑:“妈当你是大人了,才跟你说这话的,你别烦妈妈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什么都明白再说我们都是学医的,都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不是坏事不过妈是妈,所以要说说,不说,就不是妈了。”林曦听着,一时说不出话,但还是闷闷的。秦怡轻笑,叉开话题:“对了,昨天有个女孩子来找你,叫信水吧,我说你在小哲那儿,她有没过去”信水来回转转,还是慢慢的上楼来,林曦家的大门开着通风;隔着防盗门,正见苏哲从林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吃剩的西瓜皮。苏哲看见她,大为惊奇,忙急走两步放她进来:“你怎么来了”信水一扬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苏哲忙嘘她,轻声道:“林叔睡觉,你别吵吵。”信水不出声,直往林曦房里走。苏哲知道她肯定有事,不然不会撇开杜雷跑这儿来,遂顾不得扔瓜皮,紧跟着进来,轻声问:“有什么事”信水瞅瞅他,没好气:“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找你”苏哲听她冲得很,纳闷,又摸不着头,想想也没必要跟她较劲,遂笑:“好好好,不关我事,我不问”说着,出去丢瓜皮。林曦猜到她还会来,便抿嘴笑:“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信水竟有点不好意思,半晌才道:“最近比较忙”林曦看她这样,更好笑,遂道:“好像杜雷也不忙嘛”信水听她敢调侃她,立时把眉一立:“你们俩猫着干什么哼在干什么别贼喊捉贼”林曦到底有些心虚,想板起脸,一时还板不出来,只得软抵抗:“我们看书谁是贼”说着摇摇手上的书。信水鼻子里哼一声:“看书省省吧我还不了解他就喜欢粘着你还能浪费这好时光就算是看书也肯定是坐在一起看书”林曦不觉有些发窘。正像信水所说,她确是坐在苏哲腿上看的书。苏哲正端着一杯饮料进来,一听这话,皱眉:“说谁呢说谁呢你没事跑这儿来干嘛一边去”信水冲林曦一努嘴:“看看,坏他好事了吧,赶人了”林曦总不能像以往那样枪是枪棒是棒的针峰相对,底气不足,想着林蔚天在睡觉,万一醒了又会过来,听着不好,遂冲苏哲道:“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苏哲看她还帮信水似的,更不解,待不走,信水又过来推他,一径儿推出门去;待锁好门,她又看回林曦,有点凶巴巴的:“快找出来让我看”林曦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故意作出这种样子壮势,当下偷笑不已,忙去书架上取。信水从女性生殖系统开始翻,满眼惊奇,开始她还想不懂装懂,后来实在憋不住,便指着术语挨个请教。林曦从没做过这种老师,而学生又是信水这么个似乎全懂的大女孩子,她真觉得滑稽可笑,却又充满成就感,于是又将外护、妇护全搬出来。苏哲转了十来分钟,看还没有出来的迹象,便走到门口,轻轻敲两下,叫着开门。那两人一个讲一个听,正起劲,理也不理。苏哲把耳朵贴到门边细听,里面咕咕的,一会儿笑一会儿笑,不大听清楚她们说什么。正焦急,就听旁边门一响,林蔚天出来了。他忙站直,冲林蔚天笑。这一阵子,林蔚天倒觉得他没以前那么讨厌了,毕恭毕敬不说,干活速度还奇快,叫去买个烟什么的,一溜烟儿就能回来,还点头呵腰;不像以前只盯着他女儿,没空理他。林蔚天捂着嘴打个呵欠,问:“你听什么谁来了”苏哲忙回:“是曦子的朋友,叫叶信水,叔叔记不记得”林蔚天点头:“她昨天来过,曦子正好去你那儿的。”又提议:“咱们下棋去。”苏哲无法,只得兴高采烈的跟着。信水听着听着,一拍手,“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天呐是这么回事”林曦看她激动得很,不解,等着她说。信水立着眉恨恨,随后又笑得俯在膝盖上,半晌起不来。林曦不由得也笑,一边拉她:“你快说说,你想到什么了”信水捂着肚子“哎哟”好一会儿,好容易理顺气,问:“你还记得花仙子里面那个和小蓓作对的坏女人有个狸猫的它叫什么”林曦想也不想,回:“叫波奇呀”信水又笑得俯下身去,怎么也起不来。林曦瞅着她发累,便由着她笑,等她再说。信水缓过来,继续问:“你再念念,有什么联想”林曦便又“波奇波奇”的念两遍,正想摇头,看她眼神走样的很,想到刚才所说的话题,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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