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的样子,绯月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既然是这样,那百合子今天就有劳迹部君你照顾了。”撇到旁边的铃木,她笑道:“铃木桑不会介意吧。”“当然不会。”见绯月和她说话,她立刻摇头,看的迹部几乎气吐血,怎么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就不见她反应这么快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啊。早就说樱井绯月是个不华丽的女人,看看铃木满脸不愿意的样子还有旁边上野淡然的神色,就算是完美的他都有些头疼。好不容易和铃木有了相处的机会,没想到却来一个人。若是别人这还好,可偏偏却是上野。虽然他一直说上野百合子有多么的不华丽,但终究是十多年的感情,他怎么可能当场让她难堪。要说迹部头疼,那幸村就是茫然了。他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今天绯月都没有理过他,就算是和他说话的时候面色也是淡淡的,全然没有以前的开心的样子。若说她拉着手冢也就算了,可又在他要和她说话的时候拉了柳这是怎么回事若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某些人生气的话,那就是傻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呢,幸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没有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啊。“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了吗”绯月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对面的柳也是一样的凝重的面色。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时候,绯月的心一沉。“虽然没有确切地看到幸村自己也否定,但可以肯定幸村的身体一定是除了问题。”“我知道了。”长睫低垂,敛去眸中的神色。“绯月,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现在也许只有你的话幸村他能听得进去。”绯月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就算是拖她也一定会把他拖去的,想到幸村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他自己却还想着瞒着别人,迟迟不去医院检查,绯月觉得就好像一团火从心底窜上来,也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算一直说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优雅从容,但绯月觉得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精市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绯月的脸色完全是阴沉的,说完就走。幸村一愣,还是跟过去。“好可怕,从来没见过社长有这种表情呢。”“就是啊,我刚才连呼吸都不敢。”“你们说,社长是不是要和立海大的部长分手啊,不然脸色怎么会这么吓人”“一定是这样的。”且不说大家都在猜些什么,绯月的样子的确很像是要分手的样子。“绯月你到底是怎么了”幸村拉住她,面色也沉重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绯月冷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什么”“我只问一句,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绯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又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你不要和我装傻,你不觉得这种程度的转移话题对于你来说太拙劣了吗”声音止不住的大声起来:“还是你自己都觉得很难掩饰下去了。”“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幸村脸上的笑容顿时褪的干干净净:“没病为什么要去医院”“身体检查也不是有病才去的,只是个检查而已,你在怕什么”绯月走上前握住幸村的手:“我们去检查一下好不好说不定只是自己吓自己呢。”若真的没有问题,那不是最好的吗“如果真的有问题呢”幸村已经不否认了。“那我就陪着你,早点治疗总是要好一点的不是吗”幸村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两人的手都冰冷的可怕。“我会考虑的。”、急性神经根炎已经进入十月的天气开始变冷了,虽然女生们的衣服轻薄依旧,下身短裙,可没有厚厚的打底裤恐怕也扛不住了。自从上一次见过幸村之后,两人之间就没有联系了。无论身上的衣服再厚,也挡不住手脚的冰凉。绯月知道,这和衣服没有关系。别看春季的时候樱花盛开美的如梦如幻,可到了现在,不少樱花树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哪里有半点春日里的可人景象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因为下过雨的原因踩上去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本来就有些寒冷的空气也因为下雨的关系变得僵硬起来,从早上就开始的大雨到了中午变得稀稀落落起来,乌云阴沉沉地压在天边,真是令人讨厌的天气。一直围绕在绯月身边的低气压很明显的彰显了生人勿近的气息。“绯月这一段时间的心情都不太好啊。”浅川一向是没心没肺惯了的,但上野还是忍不住嘲讽她:“你现在才知道吗”怎么能有人迟钝成这样这明明就已经很久了好吗应该是从上次她生日开始的,上野暗忖。“什么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忘了问而已。”浅川理直气壮。“啪。”的一声,走过来的石田一巴掌拍在浅川的头上,后者抱着头痛呼了一声怒视这她。“明知道绯月心情不好你还敢这么大声。”浅川这才后知后觉地看了眼绯月的方向,还好还好,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动静。没有理会她的举动,上野道:“难道是因为幸村君的关系吗”难道说传言都是真的“八九不离十了。”石田很肯定,但是,想到得知绯月的男朋友从一直以为的柳生到幸村的心情,还真是相当的微妙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一定要让绯月的心情好起来。”浅川握拳信誓旦旦,不然的话心情不好的一定会是她们了。“你有办法”上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对方心虚地低下头去。“我和立海大的人又不熟。”收到上野的白眼一枚,突然上野想起来:“对了,优,你不是认识立海大的柳生君吗”石田的脸突然就莫名地红了:“谁认识他,我才不认识呢。”让她怎么说,别人追了她半天她没有感觉也就算了,还在对方告白的时候扇了他一巴掌。本来她还道自己看错了人,原来不过是个伪绅士而已。可自从知道是误会之后,她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你怎么那么奇怪啊”浅川和上野两人眼里满是狐疑。“哪里奇怪了,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连忙跑开。上野和浅川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眼尾扫到突然站起来的绯月,上野一拉浅川的衣袖已做提醒。正当两人惴惴不安的时候,绯月却直接路过了她们。“我们这是被忽视了吗”浅川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能这样呢。”“得了吧,现在没有比忽视更好的处境了。”绯月这一走,留下了一堆疑惑的人。这样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连交代都没有一声,看那焦急程度,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神奈川医院,绯月到的时候,所有网球部的正选都在,罕见的没有笑容。“出什么事了”听到柳在电话里说幸村晕倒的时候,绯月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什么都来不及问就匆匆赶过来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幸村的父母在里面。”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除了这个,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整条走廊都静的可怕,开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出来的是幸村的爸爸,在幸村家的时候,对于这位长辈,绯月也算是比较熟悉的。每一次看到他都带着和煦的笑容,不同于幸村是真的能够温暖到人心。可现在呢,从来没有过的憔悴让他好像老了好几岁。“大家都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阿市会告诉你们的。”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留下来也没有用,柳和真田对视了一眼,决定先回去。虽然留下来的确没有用,但带着这里总觉得会安心一些,绯月拒绝了柳他们要送她回去的好意。她很明白,如果今天走了,那她就更不可能知道幸村的病情了。“伯父,我想知道精市他究竟怎么了。”眼前执拗的少女,双眼在清明不过,她很清楚他这么说只是想先让他们回去而已。叹了口气,他还是选择告诉他。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正在交往,告诉她也好,这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医生说是疑似急性神经根炎,但还不确定。你好好想想吧,毕竟阿市现在这样,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他是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的,但是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若是这样,倒不如早分了好。绯月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知道自己很清醒,非常清醒。甚至很有礼貌地和幸村爸爸告别,然后离开。头脑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而四肢却是麻木的。急性神经根炎是什么她不知道,但莫名的感到害怕。雨又开始稀稀落落地下,可淋在身上却没有感觉。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侑士”幸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进入医院,本来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现在却如此高调地曝光在人前。当听到爸爸说绯月来过之后又走了的时候,他没有说话。打从一开始医生对于他病情的说明就让他开始害怕,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纵使是经过一个晚上,他的心绪也没有平静下来。但是,就算是没有平静,也可以伪装的不是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怎样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他不是一向都这样吗看,他伪装的多成功。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看到他的样子都有明显松口气的感觉,他可以这样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啪。”的一声,熟悉的麻木从指间传来,手上的杯子已经掉落在地上。幸村的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看他现在是多么的没用,甚至连个杯子也拿不了。弯腰下去的那一刻,门被推开了。以为是去打水的幸村妈妈回来了,幸村抬头,看到的却是红着眼站在门口的绯月。、决心很自然地将碎片收拾好,幸村坐到床边,带着和往日没有区别的笑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走进门,绯月站在幸村的面前:“我请过假了。”“有什么事吗”幸村看着她,鸢紫的眸中满是淡然。长翘的眼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扇形的暗影:“真的是急性神经根炎吗”幸村的眼眸一暗:“说是疑似,但应该就是了。”“是吗。”急性神经根炎,想到昨天在侑士口中得知的病症,一向骄傲的幸村怎么能忍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却还能这样笑,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做到的眼眶隐隐有些发热。“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幸村笑道,他还在期盼什么呢明明这样的自己连他都接受不了:“还是说有其他的话想要说。”“我是有话要说。”绯月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眼里带着坚定的神色。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幸村的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我知道急性神经根炎是很严重的病,但是,精市我只是想说,不论结果是什么样的,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之前的犹豫因为这段话而烟消云散,心里的沉淀也因此消失不少。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过,无论结果如何,她一定会陪他走下去。幸村愕然,很快又道:“你不必这样的,这样的情况,我们分手才是最好的选择。”急性神经根炎只有经历过之后才会知道它的可怕,这样的病症,他几乎是手足无措,怎么还能这样自私地把另一个人拉进来呢。“什么是最好的选择”绯月反问:“不到最后,谁也不会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是最好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离开的话,就一定会后悔的。”说到底,她只是不想自己以后后悔而已。“所以精市你不用再说,我不知道什么选择是最好的,但我知道的是什么是我最想要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颓败:“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害怕,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的病情的时候我有多害怕。”那样的惶恐和虚无是从来没有过的,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夜。纵使心里还是在害怕,但她更怕的却是就此将他丢下。一旦丢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她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失而复得。所以,现在拥有的就要牢牢地抓在手里。纵使眼底依旧有着茫然无措,但她的面色却是坚定的,无论前方如何,至少陪着他走下去的心是坚定的。门外,一道站了许久的身影离去,嘴角挂着释然的笑容。鸢紫色的眼眸里涌现出安心的神色,真是的,她就说嘛,儿子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以为随便伪装一下就能骗过她了也不想想他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不过,现在是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吧。发病之后,幸村就住进了医院,学校那边也请了长假,这样的病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康复的。每个星期立海大的正选们都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