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大胖脑袋上的那撮呆毛顺势接二连三地弹了好几下,但不管他是配合着扑扇短翅,还是边弹呆毛边原地弹跳,大胖面前的那货,都是一副兴趣缺缺冷眼旁观的模样。“病好了”如同她的人一般冷冷清清的三个字,打着飘地送进大胖的耳朵里,使得大胖一个激灵,那根要弹不弹的呆毛瞬间僵在了半空中,恰到好处地拧成了一个问号的模样。什么意思“玩儿够了么玩儿够了就回家吧。”语毕,岳神不再去探究台阶上的那货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长脚一迈,径直向响当当侦探事务所的大门跨去,路过台阶上那团橙黄色的小东西时,连一个余光都没舍得分摊给他。什么意思“叽叽叽叽叽”你给我站住“噗啦”一声,是事务所的大门被拽开的声音。“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回来老子在这儿等你半天不是等着看你给我摆脸色的留给大胖的,只有一片被烧成橘黄色的傍晚时分看起来很美好的天空。“回来啦”在厨房里忙活着张罗晚餐的大姨妈,一边将锅里的刚烧好的红烧鲫鱼抄到餐盘里,一边象征性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吼了一声。“嗯。”岳神连上楼的力气也没有,便直接把那一摞参赛资格书放到餐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将那一摞参赛资格书放下的那一刻,不但是手上没有了重力压迫,而且心里那山大的压力,也像是瞬间得到了解脱。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释然感,使得岳神那根紧绷着的弦瞬间一断,她整个人便一屁股重重地跌进了餐桌旁的椅子里,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大胖呢他不是出去等你了么怎么你没和他一起回来”哦原来是在等她么没等岳神回答,大门的那边便传来细微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叽叽”叫个不停的嚷嚷声。这么一来,也就不需要岳神多说什么了。大姨妈把做好的红烧鲫鱼端上桌,先看了看那团在餐桌腿儿边一脸不爽嘴里还“叽叽”叫着像是强烈抗议的某不明生物,又瞅了瞅坐没个坐像瘫软在椅子里的某人族姑娘,一脸不解地冲着大胖道:“这是怎么啦”“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姨妈无语地吞了一口唾沫,是了,她这不是闲得慌么放着个会说通用语的不问,做什么去问个只会说幼婴语的思及此,大姨妈又扭过头冲岳神道:“你们怎么啦”“没怎么。”大姨妈一愣,在她印象里,她这位侄女,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平时也是一副鲜活模样,怎么今儿个却学着她玩儿起了淡定冷静想着想着,大姨妈的眼光从岳神身上挪开了些,直直地戳在了岳神身边那张椅子上的那一摞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书上。“啧”大姨妈够过脑袋,当那烫着金粉的五个大字印进她的瞳仁里时,已经不用岳神多说什么了,“一共几项”“二十四。”“我的天”大姨妈绕了过去,抬手拾起最上面的一本参赛资格书,草草翻开来看了看。恭喜岳神荣获第一百零八届全运会女子四乘一百米接力赛项目参赛资格。其他的二十三本,除了参赛的项目不一样,其他的都千篇一律,深知已经被那些小肚鸡肠又爱记仇的广大群众玩儿坏了的全运会的大姨妈,深刻的知道,这些若说是参赛资格书,还不如说是催命符来得贴切。“你得罪谁了”“西南地区区长家掌上明珠。”“我的天怎么得罪的”“你问我”岳神好不容易匀了为数不少的几分力气到眉梢上,那双疲倦的双眼散着“你问我,我去问谁”的自嘲,这算是她最后能为这件事做出的解释说明。“这得多大仇啊那你去参赛么”能不去么“别说了,我想静一静,吃饭吧。”一直被忽略了的大胖,在大姨妈和岳神谈话的瞬间,便踱步来到了摆放那一摞参赛资格书的椅子旁边,他够着脑袋,看着椅子上的参赛资格书,先前的咋呼劲儿早已过去。看来,她是真的累了,只不过,她此时此刻的所有情绪,和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本应该撒花吹唢呐庆祝来的,可大胖却是不知道怎么了,他能叽能叫能吃能喝,昨晚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可他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40第39章和上一章一样,是免费补偿章节,正文在“作者有话说”,大大们别忽略了哟昨天是中秋,没第一时间为各位大大带来祝福,在这里忙成狗的蠢作者补祝各位大大中秋快乐,阖家幸福最近两个大节日,公司以及家里的事儿比较多,我是做婚庆的,╮ot╭ 这样的好日子结婚的新人就略多,所以比较忙,还是那句话,有时候兼顾不周,敬请谅解。或许有大大觉得兼顾不了干嘛开坑好吧,写作是我的乐趣,也没想通过这个干一番大事业,当然当然,小透明写手也比不上大神小神的收益,开坑也就图一乐,我想把我想象的世界写出来,如果大大们你也好这口,请陪伴着我直到完结那一天,感激不尽。╮ot╭ 也许你也会问:“既然是免费章节你凑那么多字干嘛”我也不想啊问题是不满175字不让发啊啊啊啊作者有话要说:海滨小镇的天气就像熊孩子的脸,说变天就变天,傍晚时分还是夕阳西下,被烧成橘黄色的云彩闪烁着绚烂的光芒,美轮美奂。可这一入了夜,不过只是有几声闷雷,几道快得不易捕捉的闪电做铺垫,便风雨大作,“呼啦啦”的海风夹杂着绿豆那么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不消多时,那连绵不绝的雨水便已将这座小镇笼罩在了水汽之中。窗外的雨一直下,岳神房间里的气氛也不算融洽。岳神房间里的窗户并没有关严实,凶猛的雨水从那条两厘米宽的缝隙渗了进来,打湿了站在缝隙边的岳神的发丝,脸庞,衣襟以及裤管,而这些,她都不自知。自打穿越到纳尼大陆上,这个在大姨妈眼里被规划为药不能停的神经病患者,这个被大胖认为是拥有着神一般的脑回路的奇葩后妈,这个被小镇警察局的五位警官见一次头疼一次的人族少女,以及这个被全“村”镇人民认定是算得一手好命的半仙儿,此时此刻,在这个仅仅只是因为吐槽魏然以及他的小说而无辜穿越的倒霉蛋的身上,再也找不到先前既来之则安之淡定从容的神情。或许,真是神经大条或者脑回路异于常人,所以才会如此后知后觉的发现,穿越这事儿,不是一般的累。又或许,像谁说过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公主王子病,只不过,这病吧,在有些人身上是显性,而在有些人身上是隐性,只有等他们感受到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时,才会病发。前者,让常人厌恶,后者,一旦发病就一发不可收拾。总之,目前的岳神,目光空洞,似乎是在看着窗外的一切,又似乎是在看向未知的远方。而那个远方,遥不可及。“别藏着了,进来吧。”幽幽的嗓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语气,话虽是说给藏在门缝边的谁听的,但说话的那人,却还是面向着窗外,目光坚定地锁着那个遥远的方向。闻言,那扇年久失修破败的木门仅仅发出“嘎吱”的一声响动,先前只留了一条缝的门被一团橙黄色的小东西撞开了些许,他也不像原来那样欢快地蹦跳着,而是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踱了进来,可就算是他极力放慢步伐,也因他体重超标,在那一起一落的步伐中,还是在木质地板上印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大胖慢慢悠悠地踱到岳神脚边便停住,他不叫,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乖巧地仰起头,冷峻地看着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岳神。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那从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哗啦啦”的雨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这一人一鸡,就像是晚饭过后闲着没事儿来聆听雨声一样,谁也不曾开口,谁也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宁静。“修。”“叽”“”“”“”“”沉默,有些时候比指着鼻子骂人还令人不安。不过只是在那个除了凝视着远方就没有任何动静的人的嘴巴里突然冒出那个字的时候,大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不过只是保持了良久静默之后如同呓语般的呼唤得来的回应,打个比方,就像是一个发呆许久的人突然想找个人说话但又不确定对方在不在想不想倾耳倾听时,所出现的常用礼节性问句:“你在吗”“在。”呐,本该是温暖人心的剧情,结果被这忽如其来的沉默搞得诡异不堪,令人毛骨悚然。还好,他们有两个人,既然其中的一个不乐意再次开口讲话,那么另外一个,只有“叽叽、叽叽叽叽、叽叽”那带有岳神之前所唱过的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调子的叽叽声,从一开始的忐忑,慢慢地被大胖叽了个理所当然。而岳神还是凝视着远方,面无表情,也不曾回过头瞥一眼她脚边的小东西。“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胖口里虽然还在自然地吟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调子,但那个高高朝着岳神仰起的脑袋上,一滴滴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掩没在绒毛之下。后妈,亲亲好后妈我唱得那么卖力,您倒是说句话呀您可以把那声“叽”理解成“修。”“谁”或者“修。”“哈”再不济也可以是“修。”“哦”但绝对不能理解成“修。”“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我或许不是那个意思哦亲亲好后妈,看在咱们母子一场的份儿上,打个商量呗,您就把刚才那个诡异的对话忘了好吗我还是你的亲亲好儿子,么么哒。只可惜,那个连眼神都没触及到大胖那可怜兮兮的卖萌样儿的人,怎么会读出大胖心底那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跪求忘记的心声“不用演了,我知道你就是修。”“Σ °°︴”修是什么味道荔枝,草莓,还是鸡肉味“呵。”岳神喉间嗤出自嘲的笑意,又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朝着窗外的远方低声喃喃道:“那天晚上,我说就算我想不开嫁给了魏然,对待这样的孽种,一定得是见一个掐死一个的设定。是,我确实不会嫁给魏然,但想不到,我和你还真成了母子。”“”亲亲好后妈,你在说什么我表示一句也听不懂。又是一声重重的呼吸声过后,岳神终于将视线从那不知名的远方收了回来,她略微转过身,木着一张脸将脚边的大胖抓在手里,脚下挪动了三四步之后,又将大胖轻轻地扔在了床上,而自己则是蹲在床边,把头靠在大胖一旁的床沿边,就这么与他四目相对。“我看过你的故事,如果是按照一个女性网文写手的眼光来看,你的那些从0到100的奋斗史,我只有两个字的评价苍白。”大胖眨巴着眼,努力装出平时卖萌时的蠢呆萌样儿,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脑袋上的那根集卖萌精髓于一身的呆毛,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僵硬得怎么弹怎么不自然。而就在大胖朝着蠢呆萌的方向努力发展时,那近在耳边的话语,还在源源不断的通过毫无感情的嗓音悠悠传出:“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凤凰族六百年前丧失了生育能力,在这六百年间,每一代到了涅槃的最后一世,都因为争夺王位互相残杀,而到了你这一代,幸运的是,同辈人只有你和大圣,不幸的是,大圣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很好,现在连那双豆豆眼都无法正常眨巴了。“大圣是你的弟弟,你宠了七世的亲弟弟,如果不是凤凰族有立子以贵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的皇家规矩,我想,就算是大圣和你要王位,你也会送给他,对么就是这样一个被你捧在手心里的亲弟弟,谁会想到他居然为了王位设局让你钻”“”你好,我是个雕塑。“再说说娜珈吧,你爱她吗”岳神顿了顿,冷觑着大胖的眼里没有该有的疑惑,反而却是满满的讽意,没想要大胖给出任何反应,岳神又斩钉截铁道:“你不爱。”没有被一票否决的愤怒,也没有诸如“你懂什么”的反讽,大胖那木讷如同雕塑一般的模样里,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中,传出的,却是如同一语成谶般的自嘲默认。“在你受伤前,你和娜珈只见过五次,算上咱们练摊儿的那次,是六次,而你们,几乎没怎么好好说过话,而她,也不爱你,哈也是,你们都是自己种族的皇族,是高贵冷艳的王子公主,政治联姻罢了,而对丧失生育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