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修炼吗还有就是你炼第几层了”陈婉对此真的非常好奇。“第六层顶峰。”乐天如实回答。陈婉张大了嘴,回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俊颜,不可思议地瞅着他过了好半晌,才说道,“我才修炼到第二层,还有些吃力”字里行间,说不出的沮丧乐天收回被她摆弄的手,在她的秀发上轻抚地安慰道,“无妨,尽力就好。”接着将她下滑的身体又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一下让陈婉羞红了脸,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回到书桌前,又如何坐在了乐天的怀里“婉婉打算经商”不知什么时候,乐天又拿起了那叠写的纷乱地计划书。只是还不待陈婉开口,乐天就又开口说道,“婉婉不说,是我生死不离,永不背主的谋士吗”听到他的话,陈婉本能的想先从他怀里站起身再说,只是挣扎了一次,她便放弃了,因为她发现实力悬殊,挣扎也是徒劳。“我现在已经回归陈府,如果再突然消失,以陈三郎的身份跟在主公身边,那陈婉怎么办”其实她倒是不介意跟在乐天身边,甚至希望乐天一直将自己带在身边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云英未嫁地闺秀,如果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即便是父亲也不会允许的更何况陈婉两世为人,不管如何都希望自己一生能够有一场无怨无悔,光明正大地婚礼,这应该算是不管哪个时代,女孩心中共同的想法及心愿陈婉看他也不开口,只是轻抚着自己的秀发,翻看着天机策坤篇的功法。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又说道,“不如我以陈府嫡女的身份,打入天朝贵女圈中,帮主公收集情报,这前朝自古和后院都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如果我在其中周旋一二,也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只要给我一年,不,两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全盘掌握京城的消息,你看好吗““哦婉婉如此有把握““再给我些时间,我心中有些想法,还需要在京中探查之后才能衡量出自己究竟有几成把握。“陈婉听到乐天的问话,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他。乐天正要开口,却听到屋外有一个低沉地男声说道,“主公,天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乐天低声回道,“知道了。”然后嘱咐陈婉自己过几天再来,让她好好修习天机策等话,就马上离开了。陈婉看着乐天出了门,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怔了一会,才关上房门回到屋内,将桌上的古书和自己的计划书收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十八章,三年等到陈婉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晌午,陈婉草草吃了饭,又带着丫鬟婆子出门逛了半天,之后连续几天都是如此,早出晚归。每晚用饭之后,陈婉就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努力的写写画画,且不说别的,单是一手的书法,确实进步神速,比之从前,秀气规矩许多。这一晚,陈婉依旧像往日一般独自在闺房中思考策划着,只是不时奋笔疾书一番,在不知不觉中,夜已深沉。“咣当。”她似乎听到用石头砸窗楞的声音,又好像飞檐走壁地夜猫不小心踩到了从墙头剥落的碎瓦片的声音,安静一会儿,陈婉呶了一下嘴唇,又接着思考着什么只是她的思考还没有进入主题,又听到“咣当”依旧是那般响动,她心中一滞,接着眼睛明亮无比,虽然心中有些感到异样,但是心中的想法已经呼之欲出,不待她多想,便急急火火地开门而出。果然如她所料,向院内的景象一眺,就能看到站在月下,一身墨色裳服的男子。“乐天。”陈婉开口叫道。可是那人转身过来,陈婉发现来人她竟从未见过。似乎是看出陈婉的疑惑,来人发现看到自己如此出现,竟然依旧十分镇定,不由对陈婉打量了几分,打量之间,似乎对陈婉的态度有所改变,“在下是主公帐下姓谢行三,小姑称我谢三即可。”谢三在打量陈婉的同时,陈婉其实也在打量他,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陈婉微微福了福身,依旧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的意思,很明显,在等他说出来意。谢三看到陈婉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主公恐怕近期不能前来与小姑相见,特命我送来令牌一枚,让我告诉小姑,如有所需,执此令于福贵堂掌柜孙钱即可。”谢三看陈婉接过令牌,低头仔细瞧着,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开口,挣扎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谢三私下有个不情之请,小姑以后兴许会知道这个令牌的作用,谢三只是想提醒小姑,使用此令牌之前,请三思而定,此令着实非比寻常万望小姑妥善收好,切勿丢失或转增他人谢三这就告辞了。”说罢,一个纵身,来人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小院又恢复了刚才的静谧,仿佛那人从不曾出现一般。陈婉依旧看着手中的令牌,有些失落,有些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又幽幽地一声叹息,她转身回到了闺房,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她又盯着那令牌看了一会儿,就收在介子镯内,但是此时,她却无心再继续刚才的事情,握着笔的手,不管如何也落不下去,就那般吊着笔,入定一般,过了许久,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只是刚刚写好,便又被她揉碎了丢弃,接着又写了一次,依旧是那几个字,似乎仍然不太满意。不知写了多少次,陈婉终于将笔搁下,看着那纸上的字,怔怔地发呆。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心想。其实她心里更想知道的是为何今晚乐天没有亲自前来要问吗说什么呢难道仅是问他,为什么自己没来想他之所以没来,定然是有事了要再约见面的时间吗可是,总不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吧再说,见了面说什么呢心里想想,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见而已,仅是想见罢了陈婉自嘲的一笑,将桌上的字叠好收在书桌的抽屉内,便回到床上,开始进入玲珑塔内修习天机策的功法。时光如白驹过隙,总是那么一晃而逝。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花季。少了冬天的肃杀之气,多几分春日的盎然生机。只是这些再陈婉日复一日的忙碌中,竟未曾留意。陈府在陈婉接手管理之后,添置了一些产业,虽不能说得上大富之家,但是小有资产是有的。至少如今陈傅良看上了什么古玩字画想要购买收藏,再不是往日那般囊中羞涩。只是近日里,每每见到父亲,她都发现,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细细问询,却只道是累了,再无他事。刚开始陈婉心中难免有疑问,只是后来见他每每如此,就也过去了。要说陈婉这一年收获着实不少,她先是凭着乐天所给的那枚令牌,去福贵堂支了一百两银钱,用一年的时间,将这些资本翻了几十倍,在年终时还了孙钱掌柜二百两,起初,那孙掌柜,无论如何也不肯收,陈婉没办法,只好将谢三抬出来,才让他勉勉强强收下。接着她又和孙钱掌柜敲定,加盟福贵堂,由福贵堂提供技师,自己提供首饰的花样,材料五五承担,利润也五五分成,孙钱在请示了之后,也欣然同意了。自此之后,福贵堂一直引领着京城的首饰风尚,如论价格和品质,都是顶级,使得整个京城的王宫贵女们,都以能够拥有一套福贵堂限量首饰为荣,追捧之盛,一时无两接着要说陈婉的修为,在来年冬初时,终于达到了第二层的顶峰,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将第二层所有的星宿掌握,进步不可谓不神速,这当然也和她的艰辛努力是离不开的最后要说的,便是她和乐天,这一年里,陈婉从不曾主动邀约过乐天,即使出门几次在路上和乐天的座驾擦身而过,二人也不曾有过交集,但是这一年陈婉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出身名门什么叫做高门大阀什么叫做风流公子什么叫做云泥之别还记得有一次,她在富贵堂阁楼上和孙钱谈事情,听到隔壁不知谁家的小姐,在叹息着和另一小姐说起乐天,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诉到深处,赋诗一首,完整的怎么讲,倒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四句,让陈婉特别地感叹乐天害人不浅,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女子颂起诗来,幽怨地嗓音轻慢地响起,“多少春闺梦里人,轻歌一曲别红尘,无情哪得眸如海,悲尽轮回苦众生“这让陈婉每每想起心中都酸涩不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要说意外收获,就要提一提,这一年的冬天,陈婉从福贵堂走出来,准备带着青檀,青碧两个丫头去自家酒楼看看,但是却意外发现了谢三的真实身份她似乎记得有一位诗人刘禹锡,做了一首名为乌衣巷的诗,其中有这么两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而这位谢三,竟然就是这谢家的嫡长子谢晋之谢三郎,而谢家也是四皇子君飘尘过世的母后孝端皇后的母家只是谢家几代没落,这一代虽然出了一位皇后,可是命虽贵,福却薄,还未等到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就撒手归去。而四皇子又落入歹人之手,失踪了许多年,现今虽说已经寻回,可是朝堂上质疑之声迭起,加上如今的太子一党为难,谢家的地位,真可谓一年不如一年陈婉心想,难怪谢家如今会令谢晋之依附与乐天,现在的四大门阀家族,当以乐氏为首,而谢氏不想败落,依附过去,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四皇子的处境,在谢家依附乐氏之后,难免会更加尴尬想到这些,陈婉总是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替他们担心,这毕竟是男人们朝堂上的事。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和身份,想想也是多余,因为自己根本就提供不出任何的助力。后来,她亲自当面向谢三郎求证了他的身份,与此同时,陈婉竟收到谢三替乐天传回的讯息,让她接手天机阁此时,陈婉才知道,江湖上闻令一些人闻风而遁的天机阁,竟然是乐天组建的而在此时他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天机阁交给自己来掌控。陈婉当下要求,要乐天亲自来和自己说,只是她这个要求在提了许久之后也未曾得到回应,仿佛自己从未说过一般。这让陈婉着实恼了许久。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将天机阁接手过来只是等到她完全将天机阁掌控在手里时,时间又过了一个冬秋。陈婉不知为什么,乐天在这三年里,都未曾来看过自己一次,就连自己的生辰,都是托谢三带礼物给自己,虽然她看得出,每次的礼物,无一不是特意精心准备的,但是听着外面的风风雨雨,仅靠着偶尔的通过他人的讯息传递,陈婉的心中越来越不安想见乐天的想法,在心中慢慢地堆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陈婉心中的决定,也在慢慢地成型。蛰伏了三年,也是该亮亮相了尤其是最后一年,自己在天机阁的信息下,可以说对这京城的大小事,事无巨细,都掌控在手,这让她信心倍增,加上最近自己第三层突破在即,眼看要达到第四层,已经达到临界点,却迟迟没有动静,陈婉决定自己该出去历练历练。在一番准备之后,她终于决定,前去参加今年由皇后亲自主办的牡丹宴。、第二十九章,牡丹宴上绽芳华说起皇后娘娘的牡丹宴,其实每年都有举办,只是今年的牡丹宴,格外的盛大,因为太子以及四皇子,三皇子,等几位皇子都已经年纪不小,一方面是让各家贵女贵子走动一番,另一方面实则是替几位皇子选妃陈婉身为三品吏部员外郎之女,身份刚好卡在贵女的线上,诺说前去,五品以上京官的嫡女,嫡子均有资格,只是,身份是多有计较,而陈婉这三品京官嫡女的身份,恰巧卡在线上,堪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并且想在这牡丹宴上出彩,必须琴棋书画样样不落,诗词歌赋均有涉猎,刺绣女红不落人后,德容工行处处相宜。陈婉练了三年,这几样虽然赶不上大家,凭不上专家,至少称得上是一位杂家。水平堪堪像她的身份一样,也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只是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宴会不等人,不可能等她能够充分准备,技压群芳了才举办,所以陈婉心中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出席。只是在牡丹宴这天,陈婉正要出门,却看到谢晋之的书童跑过来,递给自己一个字条,上面写着:量力而行,不必强求。陈婉什么也没说,只是命车夫加快行程,及时赶到伊河河畔的牡丹园。在路上,陈婉又再三看了又看自己的仪容,一身青碧色的丝质裙裳,毫不张扬,但是穿在陈婉身上有种难以言明的清丽婉约,固定发髻的金钗样式十分简单,仅是一朵含苞待放地白玉兰镶金的发叉,斜斜地插在发上,衬托着她清丽的五官更平添了几分华美。陈婉始终觉得装扮不一定要多张扬,但是一定要将自身的优势和特点展现出来,而她今天的这身装扮,从头到脚都是自己设计命人裁制的,可见这次的牡丹宴,她也着实用心良多。马车在牡丹园门前停下,进园的路上,陈婉从车窗外看到络绎不绝地各式马车等纷纷向这边驶来,心中难免有些许紧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