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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非他发现了自己的女子身份,而是担心自己的易容术露了破绽。所以她急急整理之后,尽量将脸转向窗外,只等雨停,好找机会修补一番。由于各怀心思,车厢内一阵沉默,只能听到马车外雨水砸落的声音。只是天上云朵走的很快,遮住的日头很快便现出了身形,阳光照射在雨幕上,泛着七彩,煞是好看这场雨未下多久便停住,陈婉看着外面又是阳春三月的好景致,一边翻身下了马车,一边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说道,“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无晴有晴”南宫飞雨起初不解,感觉陈婉的诗句意思有些说不通,他想了又想,好似突然顿悟了一般,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欣喜,几步追上陈婉,“术之,等等。“陈婉转身看到追来的南宫飞雨满脸的欣喜,有些纳闷他在高兴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随口抄袭的那两句应景的绝句她心中顿时有些羞愧,毕竟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看着南宫飞雨如此欣喜的追着过来,陈婉莹白的玉颜在阳光下有些赧然,渐渐绯红的双颊似乎要印证她心中的羞愧。此情此景看在来人眼里,却是让他误会了南宫飞雨觉得她此时容光太盛有些晃眼,闭了闭眼,心跳又开始不稳了虽说距离陈婉并不算远,却走的有些费力。“师兄,陈先生,来用午饭罢。“小砚秋并未走进,只是站在不远处,招呼二人。南宫飞雨似乎松了口气,领着陈婉去了小师妹处。自从陈婉答应给戏班写戏文,戏班里的人,就改口叫陈婉陈先生,以示尊敬。出门在外,粗茶淡饭很是简单,用过饭,戏班便启程上路。这一走便是个把月,一路上南宫飞雨极尽所能对陈婉照顾有加,所以虽说路途艰难,但也没吃什么苦。等到了两浙总督所在的杭州府已是五月中旬。到了杭州府,陈婉本打算和梨园春戏班分道扬镳,只是班主和南宫飞雨都极力的挽留,她才不得不多留几日,等到首场凤求凰结束之后,再行离开。陈婉倒不是想要离开杭州府,而是这些日子南宫飞雨的改变她并非没有察觉到,只是她不能回应,又不好意思挑破,只好装着不知道,等到了地方再提出离开,结果有被挽留下来。她到不是没有想过不辞而别,只是陈婉也很想知道,这个时代是否也喜欢类似凤求凰的曲目,更想看看这个时代的杭州府,是不是有上一世的西湖,是否也有镇压着拥有千年法力的白蛇的雷峰塔,是否也有香火鼎盛的灵隐寺只是这些都不能与外人道,她只能独自在心中想想。看着戏班众人忙碌的准备这在这里的第一场登台,帮不上忙的陈婉,告了歉,一个人,雇了辆牛车,让人送自己去杭州府最大的寺庙上柱香。到了地方,陈婉不禁有些惊呆了,这里真的有一座百年古刹和前世的灵隐寺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不通之处,是这座宏伟的建在半山之上的寺庙群,高大的牌匾上提了大大的三个字“半山寺“,而落款处,提名之人竟是乐天之祖,乐毅之父乐羊、第四十章,半山寺中有福缘常言有云,人如其字,字如其人。鎏金的牌匾上三个大字,朴茂工稳,苍劲而浑厚想来这随开国皇帝君非墨南征北讨,打下江山的乐老国公,也是个锋芒内敛,沉稳有度之人否则这乐氏也不会经历三朝,却依旧鼎盛不衰。更何况,这一代还出了个举世无双的圣人公子,当朝少年宰相乐氏嫡孙,乐常天想到这里陈婉不得不承认,乐天与国,与民,都是极好,除了陈婉暗自嗤笑,想来这些,在这个时代也仅仅算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瑕疵罢了。可是这小瑕疵,却几乎断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陈婉可以想到,如若不是自己这个灵魂穿越到这具身体,以这个时代女子对贞洁名誉的看重,是必死无疑了只是自己借了这具身体重活一世,怎么会因着这些就寻死觅活如果在上一世,结了婚还有离婚,再婚的,更何况她只是订婚被退,不合适就再找,找不到合适的,独自一个人过也可以很精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陈婉心中安慰道。周围来来去去的香客几多,陈婉出神地望着上方的牌匾呆立了许久,直到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才收回心神,提步入了寺。半山寺的香火十分鼎盛,处处是进香求拜之人。陈婉慢慢地走在进香的阶梯上,看着这依山而建的百年古刹,仿佛梦中重游一般,只是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已不再是当时的人,而这古刹却依然屹立。陈婉行的缓慢,不像有求之人来去匆匆细细地看着一座座形态各异,却各个泰然自若,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的文成油然而生。陈婉心道,找个这样的去处出家也不错,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爱吃美食,这佛家戒律怕是守不了而且她觉得自己青春年少,让她守着青灯古佛,她还真没想过边行边看,竟是不知不觉已来到正殿,大雄宝殿的题匾悬挂在有四层楼高的佛殿门梁上。等到陈婉接过身边小和尚递过来的香烛,上香求拜时,才发现别人都是文成跪拜,唯独自己杵在那,正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跪下,却听到那递香烛的小和尚开口,“这位施主,我佛慈悲,既有所求,为何不行大礼”陈婉本是想跪的,只是听到身边的小和尚言语之中,大有训教这意,开口就驳道,“心中有佛即可,何必拘泥于形,难道小和尚只是形式上向佛,心却没有”“施主巧言令色,小僧谨守戒律,时时自勉,不可妄语”“佛家有云,心中有佛,处处皆是大自在,我不管立也好,跪也罢,皆出本心,只要我心诚,何必在意其他,小和尚循规蹈矩太过,可是不好”陈婉言语之中,含带调侃,看到小和尚涨的面脸通红,急于发作,却不知如何反驳是好,陈婉刚才有些伤感的心情此时反而变得轻快,只是还不待她开口,便听到一包含沧桑,如暮鼓晨钟般的声音,“戒痴,请这位女施主,来后堂一叙。”陈婉听在耳中,竟觉声音似近却远,直达心府,心中不由警惕;转念又一想,这么大的百年古刹,怎么会没有得道高僧主持登时为刚才的语出不敬,有些心虚。陈婉肃容,立手对着小和尚还了一礼,跟着这位法号戒痴的小和尚去了后堂,这才发现这大雄宝殿的后堂,面积非常之大,绕过了僧人休息的禅房,又走了半柱香的路才进了一个院子,只见一个发眉皆白的老和尚,坐于一茶几处,几上茶雾缭绕,好似专为待客而香老和尚抬手示意陈婉坐下,领路的小和尚便行礼退了下去。陈婉沉默地看着老和尚醒茶,倒茶行云流水地动作,似是漫不经心却精准无比的形容,“女施主,与佛有缘,”老和尚给陈婉递了杯茶,示意她品品,便接着说道,“可老僧看来,女施主虽佛法通透却不能自渡”陈婉当然知道老和尚的意思,她刚才正在伤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异,更何况当时那个戒痴和尚说话有些责怪,陈婉心中不喜,才反驳出口。现在老和尚道破,陈婉却不想说什么。却也不想对高僧不敬,所以听到老和尚的话,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行礼告罪,“陈术之鲁莽,还望大师不怪罪。”“女施主何罪之有是戒痴出言无状在先,女施主机智辩驳在后,老衲对女施主对佛法的领悟深感欣喜。”“术之惭愧的很,大师不怪罪就好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指教。”“施主请讲。”“大师之前并未见着在下,怎知在下身为女子可是我这易容术有何破绽”“施主的易容之术,世间少有,只是施主的声音,中气虚浮,音色高亢,”陈婉听了老和尚的话,有些心虚,她当时兴起,忘了伪装一下自己的音质,语速快了,确实容易让人质疑。此时听到大师直言,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以后不可再犯“不知大师唤我前来,可是有吩咐”陈婉觉得如果只是请她过来,喝喝茶,也不是不好,只是觉得不太可能。“心中有佛,便是大自在老衲听了施主一言,获益匪浅,想要结识一下佛法如此通透之人,实不相瞒,施主可是老衲遇到的对佛法精研的如此透彻地第二个青年才俊”“第二个”陈婉挑眉,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大师接着说道,“老衲结识得第一个对佛法如此精研的是乐天,乐施主,不知陈施主可曾听过。”“当今丞相,乐氏嫡孙,圣人公子,”陈婉如数家珍的说这乐天被世人称道的身份,才发现这乐天原来真的很不简单,现在更加上了一个精研佛法的名头“陈施主如此了解,看来与乐相熟识”“不熟”陈婉脱口而出,话音刚落,才惊觉自己反应有些大。兀自住了嘴,不再说话。“可是乐相却与陈施主熟悉的很”听到大师的话,陈婉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老和尚是怎么回事心中有些不安,盘算着是否赶紧找个理由,开溜在说。只是陈婉正准备起身告辞,却看到大师先行一步起身,对她立手一礼,说道,“老衲法号福缘,是圣京天龙寺的主持,云游至此,暂时在本寺挂单,前日受一位故友所托,近日若有一陈姓施主,女扮男装前来,而又精研佛法的,让老衲多留一番。现老衲已完成所托,希望他日有缘,能再和小友探讨佛法”陈婉起身还礼,正想着待这位福缘大师走后,自己也赶紧离开,却见院门口一袭纯白淡然而入。陈婉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极清极净的墨玉深眸脸上登时变的极不自然一种难以言明的羞辱之感,浮上心头,苦涩的滋味在心中浓得化不开,她原以为有些已经平静的东西,在这人出现的那一霎,又如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是来找我的吧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死”陈婉越想越心惊,脱口而出的问题象崩豆一般,纷纷往外倒只是这些问题,乐天一个也未曾回答,只是淡然的迈着沉稳的步子,慢慢地踱到刚才福缘大师的位置坐下。让陈婉也坐的意思显而易见、第四十一章,平妻又是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沏茶动作,只是福缘大师做起来,有种方外之人的超脱,和年高望重者的沉稳内敛;而乐天做起这套动作,潇洒飘逸中,有一分随性,二分专注,三分万事不萦纡怀的气度,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神仙之姿,光是看着,就让人心不由地陷落陈婉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之外,又偷偷地解气地在心中嚷嚷道,长成这样,真是祸害,也难怪自己在这几年被他利用的死死的,想必这人都不必开口,只要一个神色就会有如过江之鲤般的女人或男人前仆后继地为他生,为他死罢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陈婉看着乐天,坐也坐了,茶也泡了,可是他依旧闭口不言,神情之间似是等着自己开口,活脱脱象是逮到了逃家的小媳妇似的陈婉顿时觉得明媚的阳春三月里,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说不出来的低气压在周围,压得她想马上打破这诡异地气氛。“我脸上有灰吗你这样盯着我看究竟是几个意思”陈婉一开口就后悔了,她这是说的什么啊心中暗自丢脸,但是输人不输阵,她还是在乐天的注视下,又开口说道,“身为当朝宰相不是应该很忙吗你怎么这么清闲还有空到处乱跑你千里迢迢地跑来干嘛其实也没有千里那么远总不会是专门来抓我的吧我自问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更不曾欠你什么,该还你的东西都还了,”陈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一顿,二话不说,从袖袋里竟拿出了那把不算锋利的匕首,拔掉刀套就往脖子上架其实乐天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知道了陈婉的消息,便快马加鞭地带着几个暗卫赶来,昼夜奔袭的路上,乐天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可是此时人就在面前,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她生动的表情,看着她喋喋不休的质问,不知怎地,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苦笑,觉得自己这几日的行为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刚想开口,却又看到她突然拿了把匕首出来,二话不说就往脖颈上面架,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食指和中指暗自捏了一根金针,不动声色地凝着她“你别误会,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寻死觅活地,我只是想把玉佩还你”说完便拉出一直挂在白玉般的颈间的精美玉佩,上去就用力割那绳线。只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地,头发都割下来几缕,那丝线竟然没断二人就这样对坐着,一个拿着把不知为何变的如此钝的匕首,用力的割着,应该说是小距离的来回锉着,另一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只是原本仿佛平静无波的墨玉眸子此时却染上了丝丝笑意,而且越来越明显,最后竟是好看的菱角分明的嘴角也挂上了微微的弧度。如若不是陈婉一门心思都在和那拴着玉佩的丝线做斗争,定是能主意到乐天那连春色都为之黯然的俊美笑颜,只是这笑意还为曾成形,却又收了回去,乐天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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