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把脸转向了一边,刚刚转向一边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悦耳的青花瓶落到了地上,再看早已摔得粉碎。虽然是装点门面不值钱的东西,但办公室里的东西也没少花钱置办,更何况整天看也有了感情,只是给白蔼枫看了一眼就这么碎了,谁会不气不心疼。紧握着椅子扶手,咬了咬牙,沉了一口气,撩起眸子盯着白蔼枫看着。随手白蔼枫又把另外一个青花瓷瓶拿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我:“喝酒了”我沉着气,紧抿着嘴唇,白蔼枫撩起漆黑的眸子看了我一眼,手一松青花瓷瓶掉到了地上,又摔得粉碎。“付总。”门外罗助理叫我,我看了一眼门口,“没事。”“都说什么了”白蔼枫走着问,随手拉开了资料柜,站在柜子前饶有兴趣看着一本本资料夹,抬起手拿了一本,翻开看看扔到了地上。“半个月不到你就忘记了,临走我和你说什么你忘了”白蔼枫说着又扔了一本资料夹,我紧紧握着椅子扶手看着他,就是那一刻我想到该学习防身术,最好能像白家四媳妇那样,一星期让白蔼枫去医院五天。“这么快就想不起来了”白蔼枫一边说一边扔资料夹,没多久就扔完了柜子上的资料夹,扔的地上一片狼藉。“你要不介意我可以陪你去吃饭。”最终沉不住气的还是我,到底是矮了白蔼枫一节,听我说白蔼枫转身看向我,走来问我:“你确定陪我,还有时间”“确定。”我恨的心都在颤,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白蔼枫点了点头,说:“可能要吃很久,我这半个月都没好好吃饭,要好好补补,最好是你能做给我吃。”“我请你去餐厅吃,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我说,白蔼枫眉头微蹙:“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去吃过,还是和别人”“不是。”我说着起身,拿了包准备去门口,白蔼枫在身后笑的一脸得逞,拿了外套跟了出来。“收拾一下办公室。”出门我吩咐,白蔼枫的手借机搂了上来,指尖轻轻敲打着我的腰身,我忍住冲动给他一拳,迈步去了电梯口,结果进了电梯就给白蔼枫推到了电梯的壁板上,我抬起手想要推开,白蔼枫却快我一步把外套蒙在了头上,低头亲了我。“白蔼枫你不要太过分。”我喘着粗气说,白蔼枫却低头堵住了我嘴,任由我左右闪躲还是不肯放过,到底还是逼着我安静下来,接受他的亲吻才算完。头上的外套不知怎么滑了下去,我吓得惊慌失措,一把推开了白蔼枫,像是个作则心虚的人,推了白蔼枫很远,脸红心跳的转开了脸。“怎么了”白蔼枫有些呼吸上喘,平息着问我,我没回答,也没理他。上前白蔼枫拿起了地上的外套,看了眼监控器又贴了上来,但这次我没有挣扎,也没有闪躲,只是脸面向一旁,不做任何的举动。靠上来白蔼枫安静许多,双手按在我身体两旁低垂着眸子看我。“是不是老头子又找过你”白蔼枫一语道破玄机,我断然说:“你想的太多了你不嗯”抬头本想说什么,白蔼枫却突然堵住了我的嘴,不管我怎么挣扎闪躲他都不肯离开,直到我再次安静来。“老头子吃饱了撑的脑子进水,你脑子也进水了,他说什么你都信,你信他不信我”白蔼枫低头问我,我连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气的白蔼枫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到了地方一顿猛吃,跟个饿死鬼托生的一样。吃饱喝足白蔼枫准备结账,我说我去结,但却看着他的钱包不动,索性白蔼枫把钱包扔给了我,起身我拿着钱包去结账,但走到门口我却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拿着钱包走人,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家餐厅里、132一个老朋友的出现有仇不报非小人,宁为小人不为君子,生我就是这般的性格,白蔼枫他看错了我,得罪我之前就该好好想清楚。拿了钱包我打开看了看,但看的时候却意外愣住了,白蔼枫的钱包里竟装着我睡着时的一张照片。合上了钱包我看了眼餐厅的方向,餐厅里并没有乱作一团,想必白蔼枫有他独到的解决方式,还不至于被当成吃霸王餐的人打个半死,但我更希望他能给餐厅里的人打的半死,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谁让他扔了我的两个花瓶,五百块钱就不是钱了五百块钱也要我磨嘴皮子和人家说几分钟,难不成我就咽了这口气上车直接回了公司,交代了这两天的事情,回家拿了几件临时换洗的衣服,直接去了度假中心,打算在哪里清净几天,等什么时候白蔼枫走了,我再回来。白蔼枫他来找我无非是为了那点事,我不相信我不在他敢动我公司的心思,他要是动了也别怪我不客气,回头找人砸到他家门口去。车子我扔在公司了,打车去的度假中心,到地方随便找了个面海的房子住下了。闲来无事去海边走了走,但海边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扔着一把破木吉他。看看周围没人,我过去看了一眼,破木吉他已经破旧不堪了,看上去是给人扔在了这里,要不就是海上不知道什么地方飘过来的东西,看看破木吉上面还有水,应该是刚刚被冲上岸没多久。周围没人,我也实在是闲的无聊,终日奔波忙忙碌碌的人,突然的闲下来,远没有想的那般惬意。弯腰把破木吉他拾了起来,发现木吉他看上去很破,里面却都完好无损,而且除了外面吉他箱上有一点水渍,里面都没有进水,用手随便擦擦,风一吹就干了,试了一下音,竟是把不错的木吉他,音色清亮,手感也极好面朝着海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抱着破木吉他轻弹了一首英文歌曲,不知不觉得天都黑了我还在弹奏,直到身后有人鼓掌,我才恍然惊醒,转身望着一男一女两个站在几步以外的人。男的个子很高,一米九左右,身材高大健硕,算是个很魁梧的人,但看他一身英姿飒爽,站姿笔直,立刻要人想起了军营里当兵的人。另外一个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漂亮大方,看到我忙着跑了过来。“你是在这里捡到的吉他么”女孩很认真的问我,已然道明了来意,起身我站了起来,把破木吉他还给了女孩。“没有进水,音色很好”我把破木吉他还给了女孩,女孩高兴的不行,忙着说:“你弹的真好,我们都听入迷了。”“是吗”我没什么太多的反应,打算回答了就离开,对方却是个热情好客的人。“我们请你吃饭,谢谢你捡到了吉他,谢谢你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女孩说了一大堆的话,老实说我并没听清她说什么,但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一时间不好甩开,而且我也确实没事做,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们的车子在很远的地方,可能要走一段路,你看看要不要回去换衣服什么,还有你又没有同伴,叫她们也一块去,我们很多人。”女孩果然是个喜欢说的人,见面开始就听见她滔滔不绝的说,我一句话都没说过。“我一个人。”听我说女孩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男人这才走过来,主动做了介绍。“雄杰。”男人主动把手给了我,我愣了一下双手插进自己休闲卫衣的口袋,和他说:“青雪。”男人也愣了一瞬,而后打量了我一眼,转身迈步先走了,剩下我和女孩两个人在后面一路跟随。女孩一直喋喋不休的说,我始终是个旁听者,从而知道前面走着的男人是她的哥哥,他们兄妹是因为找吉他才来这边。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地方有个军训场,而且估摸庞大。走到车前我才知道,雄杰是个当兵的人。“我还有事,不跟你们一块了。”看到是辆军用车我便止步不前,还想拒绝一块去,但雄玲却拉着我不放,说什么要我和她一起去,还说她在义演,请我去看她的演出,盛情难却,最终我还是被绑架一样跟着上了车。路途并不算远,但到了地方未免意外很多,我虽然来得不久,但是来了之后也对这里做过了解,但是我的了解中却没有一个军训场。军训场的规模不容小视,起码占地面积惊人,而且这里既然有军训场,一定就有部队,换言之很可能也设立了军区,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道。车子开进军训场绕了几个弯停在了院里的停车场,下车雄杰走来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下了车雄杰便转身先一步走了,雄玲下车拉着我一路跟着雄杰。路上遇上了两队执勤的兵,两队兵见了雄杰立刻立正稍息打军礼,雄杰也会立正抬起手打军礼,而后继续大步朝前走,经过之后两队兵都小声议论又来了一个,雄杰一定也听见了,电但却不做任何理会。走了十几分钟,看见了一片沙滩,沙滩上篝火通明,坐着很多的人。那些人身上穿着军裤,黑色的背心,脚上是军用靴,但是除了这些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每个人都没规矩的坐在沙滩上,看到了我们才一哄起来。“找到了”其中跑过来的一个长相彪形,像个山野打劫的人,不笑看着吓人,一笑看着更吓人,一说话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找到了,多亏了这个姐姐。”雄玲说着那人看向我,还玩笑说:“我以为是嫂子呢。”顿时,哄堂大笑,本来看我们的人就多,此时沙滩上看我们的人更多了,而雄杰造就去了篝火旁,弄起了篝火。“嫂子给我们唱一个。”很快有人起哄,我眉头皱了皱,一旁的雄玲说:“他们开玩笑,你不要生气。”我没回答,雄玲拉着我找了个地方,安置好了我抱着她的破木吉他弹唱起来,雄杰坐在我对面一边烤着东西,一边听着歌,偶尔看看我。一切都看似那么的宁静祥和,也安逸的要人想睡觉,直到一个人的到来,一个老朋友的出现。、133为什么不是秦凯文故友相逢本该是件该高兴的事情,但如今的这幅光景,望着多年不见的人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那人走来站在我面前,我才像个木头人一样抬头看他。他叫楚寒阳,是我儿时除了阮菁菁唯一一个一起玩过的同伴,和阮菁菁一样,我也没少欺负他,但他一直喜欢的我不行,直到他跟着父母去国外,他还说他很喜欢我,可笑那时候的他只有十几岁。至今我都还记得,楚寒阳临走时说过的那话,他说他还会回来,回来他就长大了,长大了他就能打得过秦凯文了,打的过秦凯文他就能娶我回家,然后我们就能生宝宝玩。儿时的记忆冲破层层心房,让我无法回神,等我回神的时候楚寒阳也已经坐下了。“楚教官,你们认识”雄玲跑来问楚寒阳,楚寒阳笑说:“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楚寒阳的声音变了,但记忆里他那张脸还是那么的稚嫩,我也以为他就是儿时的楚寒阳。雄玲坐在身边一直的说话,楚寒阳不时看看我,篝火聚会结束他还坐在我身边坐着,直到把我带走。“楚教官。”临走雄杰走来叫了楚寒阳一声,楚寒阳不经意的朝着雄杰看去,问:“你有事”雄杰看看我,又看着楚寒阳说:“她是我带进来的人,我想送她出去。”“不用了,我送她出去,正好和她叙叙旧。”楚寒阳看了我一眼,眉眼间一如当年的模样,总是那么温吞,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但他毕竟长大成人了,骨骼也强迫的无法想象,比起小时候我一脚踹趴下的时候,此时的他颇有稳如泰山的大石头那般的结实。雄杰不好在说什么,楚寒阳转身带着我去了一辆车子前,一边走他一边说:“你为什么一个人这种地方不像是你能来的地方”车子前楚寒阳停下了脚步,拉开车门看着我问,我看了他一眼坐进了车里,脸上是默然无声,却写满了掷地有声,仿若我只要一开口就会划破静谧的夜,仿若我一开口就会在水中激起千层浪。低垂着眸子我开始沉默,沉默这些年来的因果,沉默岁月的无痕楚寒阳看了我一会,转身上了车,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左转右拐,终于离开了军训场,车子又转了几个圈停在了海边的地方,时间已经是临近日出的时候,我和楚寒阳都坐在车子里保持着沉默,谁都没说过话,谁也没有过一丝的情绪。破晓的日光从海面上铺开,我听见楚寒阳他问我:“出了什么事”恍然间多少年了一样,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肯说,到底还是无颜面对曾经的自己,今天的落魄。日出东方是最美的时候,而我却连看一眼都没有勇气,最终楚寒阳不再问,我也不再提。“你现在住在哪里”楚寒阳带着我去了吃了早饭,吃早饭的时候他问我,我没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是故友重逢,但我和他确实没多少交情,如果非说我们有什么交情,不是十一岁死缠烂打的他要娶我,就是我欺负他上瘾的恶习。“先把饭吃了,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么安静,秦凯文呢,不要你了”人长大了,也长得好看了,但是他还是那么的不会说话,开口就是些要挨揍的话。抬头我看着楚寒阳,这小子是老天爷派来专门惹我生气的么看我看他楚寒阳的心情颇好,英俊的刀条脸上浮上一抹迷人笑容,但我看他笑更想过去踹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