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山洞。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去扶了谢素书往山洞走。谢素书因为骑马时间太长,腿磨伤严重,一瘸一拐,行动不便,走得极慢。没走几步,萧越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将谢素书打横抱起,“你这么走,到明天也到不了那个山洞,还是我抱着你走快一些。”谢素书双颊红红,没有拒绝,她知道萧越所说是事实,抬手环住萧越的脖子,“辛苦你了”萧越挑眉,斜睨她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这女人,对他这般客气进了山洞,谢素书发现萧越早已在山洞里生了一堆火,洞口隐蔽,火光被山石挡住,在外面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火堆旁干燥处铺了些松枝,她不得不佩服萧越的细心与高效,松枝有清香,不召虫蚁,松叶柔软光滑,厚厚的铺上一层,躺在上面最舒服不过。萧越将谢素书放在树枝上,解下披风给她披上,问道:“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谢素书偷偷拽着披风的一角,唇角不自觉带了一勾弧度,点了点头。萧越冲她神秘的笑了笑,“可是饿了”谢素书笑道:“是有些饿,莫不成你带了干粮”火光下,萧越面上现出些微红,“干粮倒是没有,都是护卫背着的,不过,”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今日在紫寰殿,见有西域进贡的黑糖豆,中原少有,滋味奇特,特意给你带了一些。”谢素书打开纸包,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巧克力她愣住,捻起一粒放入口中,熟悉的美妙味道在唇舌间绽开,她会心的勾唇想笑,笑意还未散开,眼眶却不自觉一酸,豆大的泪滴又滚落下来。异世生存艰险,唯有这味道甜蜜熟悉,让她想起过往所有的安稳与幸福。萧越见她落泪,忙挨着她坐下,将她搂进怀中,抬袖帮她将泪水拭去,担心的问道:“怎么又哭了是这糖豆不好吃吗”谢素书破涕而笑,揉了揉眼睛,道:“不是,是这糖豆太香甜”抬手塞了一颗到萧越口中听了这孩子气的话,萧越轻笑出声,口中糖豆虽然微苦,却让他心头甜蜜,比吃了蜜还要甜。谢素书抬头,萧越英俊的脸庞离她极近,她定定看着萧越的眼睛,沉沉问出长久以来的心头疑惑:“萧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相信这世间从来没有莫名其妙的好和突如其来的爱,萧越的对她的好意的确诱人,可她总觉得这好来得太突然,难免有几分不真实。萧越收起笑意,正色凝视她,双眸如黑曜石般明亮,目光如炬,仿佛要看入她的心底,眸底郁色渐渐弥漫,“阿素,阿素”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似呢喃,似低吟,那两个字自他唇间迸出,仿佛裹了蜜,无限缠绵,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谢素书似受了蛊惑,看着萧越的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不要这样唤我,”再这么深情的唤我,我怕自己会爱上你。“东宫佳丽无数,为什么偏偏是我”萧越的脸又逼近几分,声音低压,“她们”他冷哼一声,“她们没和我一起坠过河,没用性命护过我,没给我做过饭食,没给我做过面罩,没和我同床寝,没和我同室浴,没费心费力帮我谋划,我为何要爱她们”说着说着,他话里便带了微微的怒气,“我不信你感觉不到我的心意,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谢素书缩了缩身子,离萧越远些,“你,我,”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质问。萧越将她紧紧揽到身前,捧起她皎月般的脸庞,盯着她的眼睛,霸道地说道:“你只能喜欢我,不许喜欢凌远也不许喜欢别人”谢素书无奈苦笑,“殿下,我真没有”谁说她喜欢凌远了“不要骗我,阿素”萧越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呢喃,“不要叫我殿下,叫我萧越”谢素书怔了怔,她有表现的那么像个女骗子吗心思转了转,她犹豫着问道:“萧越,你对我的喜欢,会有多久,半年一年”萧越无声的笑了笑了,“很久很久”谢素书推开萧越的头,正色说道:“萧越,我是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丈夫的,如果你要我,那么,你就只能有我一人,你能做到吗”萧越的头又靠了近来,语气里有一丝不悦,“早就和你说过可以,你要怎样才能信我”谢素书仰头想了想,早就说过她怎么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她哼一声冷笑,“你左一个右一个的娶了放在东宫,还有什么信不信可言”萧越搂着她的双臂突然加大了力道,痛得她轻呼一声,他恨恨说道:“那些女人都是别人让我非娶不可,我想娶的,从来都只有你。”谢素书还要再说,却见萧越眸中深深的痛苦之色,心里忽然就疼了一下。“每日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已经够痛苦了,若是你还不信我,这日子就没有任何乐趣了”萧越低低说道,嗓音微哑,话中满满都是苦意,“阿素,你要信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说罢,萧越定定锁住谢素书的双眸,渐渐俯下头来,谢素书见他神色有异,挣开他的拥抱,正要逃开,他长臂轻舒,又将她捞回怀中,紧紧禁锢,再也动弹不得分毫。他的唇狠狠压了下来,这一次,他不似前两次,浅尝辄止的吻一吻就松开了,他轻轻重重的啃咬着她娇嫩的双唇,不由分说,不容抗拒,舌尖描绘着那无限美好的唇形,他似不知餍足,纠缠良久之下喘息渐渐粗重,恨不得将谢素书的唇瓣吞入腹中,谢素书闭唇,抵住他的舌。萧越好不在乎,轻轻一笑,舌尖分开她的双唇,深深探入,热情邀请,纠缠不休。谢素书半是被迫半是情动,环住萧越的脖颈,沉溺在这深吻里,意识渐渐飞散,身躯酥软无力。纠缠许久,谢素书快要窒息时,萧越才放开她,低头看她双唇湿润娇艳,脸颊通红,一双眼春水潋滟,无限娇羞,比平日更多几分妩媚,他抬手爱怜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气息急促高低不均,良久才平稳下来,整个身体却仍是被火烧一般,有些情绪叫嚣着,要柔情安抚,要破胸而出,要尽情肆放,然而即便是某虫上脑,他还是留了些许理智,知道虽然怀中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此刻却不宜再有更亲密的举动,他害怕自己会吓着她,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得到心甘情愿的她。天下女子,只要他想要,有哪一个不能抢过来又有多少是排着队等着他挑弱水三千,他偏偏只想要这一瓢。以往听浪荡子徐虔吹嘘各种勾引女子、行浪荡事的方式,他鄙视不已。此刻却心头豁然开朗,他曾偷摸着亲吻了阿素几次,每次都是蜻蜓点水,浮光一掠,今日才知其中深味。若只是自己兴头头的,美则美矣,却不及今日阿素回应他这般美妙。他愿意等,等到阿素接纳自己的那一日。且这山洞简陋,不和他的心意,他想给阿素的,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又岂能在这枯叶树枝上将就。谢素书在萧越怀中,仰首见他眸光变换深沉难测,“在想什么”萧越回过神来,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没什么,今日劳累,闭上眼,早些睡吧。”“嗯”谢素书温顺应道。萧越帮她紧了紧披风,扶她躺下,自己也顺势卧在她身旁。一时洞中安静,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谢素书侧躺着,看着火光跳跃,映在洞壁上的黑影也跳跃不已。“流光和奔宵会不会走远了”她有些担忧的问道。萧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它们,走远了才好,那些黑衣人才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你说,那些黑衣人真的是瑞王的人么”萧越挑眉,“怎么,你还得罪了别的人或是又在哪里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谢素书笑笑,不再说话,少顷,低低道:“果然是天家无情。瑞王是不是要对你动手了”萧越凝视她许久,才低低开口道:“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睡吧,别多想。”见谢素书在自己身旁沉沉睡去,萧越抬眼看向洞壁,眸光晦暗难辨。他本想徐徐图之,如今看来,却是要早日铲除瑞王韦妃一派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捉虫、生死相依萧越醒来时,谢素书正蜷在他怀中睡得香甜,山洞中虽然生了火,但凌晨时分火灭了仍是觉得冷,因而她八爪鱼一般,钻在他的怀里,手脚还不安分的搭在他身上。天光已经大亮,林中鸟雀啾鸣,萧越动了动被压的酸麻的手脚。昨晚他找到谢素书后并未睡多久,天就亮了,此刻虽然心中不忍,却还是叫醒了谢素书,“时候不早了,起来吧”谢素书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看过来,却发现自己正钻在萧越怀中,手脚还缠在他身上,登时脸飞红霞,忙把手脚收了回来,起身坐好,离萧越远远的,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耳朵都红得要滴血了萧越却没事人一般,跟到她身旁,将她圈在怀中,啄了啄她的脸颊,笑得一脸荡漾。“醒了看你睡得香甜,都不忍心叫醒你不过今天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那些杀手找过来,就麻烦了。”谢素书坐起来,揉揉睡得有些酸痛的胳膊,“你不是留了记号吗护卫怎么还不来”萧越苦笑,“夜间他们也不敢弄出太大响动,以免惊了那些黑衣人。”两人起身去溪边掬水洗了脸,萧越找到一些野果,摘下来两人吃下,扶着谢素书向山顶走去。“为何我们要去山顶”谢素书不解。“我也迷路了,去山顶看看咱们现在身在何方才知道怎么出去”萧越答道,脸红了红,似乎对自己会迷路的事情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走不多会,萧越体贴的扶了她在石头上坐下。在她面前背对她蹲下来,“来,我背你”谢素书摇头,“不要我自己走”山路本来就难行,背上她,太子的小身板还不累塌了。萧越也不与她多说,一把将她拽到背上,背起就走。一开始,谢素书与萧越僵持了许久,无奈萧越铁了心要背着她上山,她越是挣扎,反倒越是让萧越耗费更多的体力,最后只得作罢,乖乖伏在萧越背上,见他累了就帮他擦擦汗。林木下背阴处,道路湿滑,地上是厚厚一层落叶,独自一人行走尚且摇摇摆摆容易摔倒,萧越背着谢素书走得更是艰难,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谢素书心中泛起温热情愫,如水般漫过心头。“大哥,这山林这么大,咱们上哪里去找她”前方林中突然传来男子喘着粗气的说话声。萧越脚下一顿,忙背着谢素书闪到一棵大树后。“给我仔细搜,这附近有马匹来过的痕迹,人可能就在附近”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说道。萧越蹙眉,奔宵和流光没有走远不禁暗叫着急,杀手人多,不多时肯定会搜到他们藏身的地方,他的护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萧越看看四周,见不远处有浓密的灌木从,心中一动,背着谢素书钻入灌木深处,将她放了下来,伸出食指在唇边“嘘”一声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将他们引开。”听他这么说,谢素书忙一把抓住萧越,反对道:“不可,你身份一旦暴露,他们根本不会手下留情。”萧越无奈,“我们若都呆在这里,被发现两人都是死”谢素书抿了抿唇,“那也强过你冒着生命危险换我安全”“阿素,听话”萧越爱怜的抚了抚谢素书的头,突然伸手在她颈下某处按了按。谢素书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萧越俯身,含住她的唇,细细吻舔,啃咬许久才不舍的松开,“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深深凝视着她,含情脉脉,忽然伸出手去,探到谢素书腰间,解开她的腰带。谢素书大惊,看向他的目光中俱是不可思议,这种时候,他想对她做什么萧越唇角勾了勾,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俯下身在她耳旁低语道:“你想哪儿去了得罪”他剥下谢素书的外衫披在自己身上,又用披风仔细将谢素书裹好,“乖乖在这等我。”说罢起身离开灌木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杀手们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谢素书屏住呼吸,紧张得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粒。忽然有人叫道:“大哥,大哥,人在那里”“还不快追”有人急急下了命令。操纵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谢素书舒了口气,眼角却酸得厉害,两行清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钻入发间,痒痒的。她知道是萧越引开了杀手,心中担心不已,万一萧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面对剩下的人生心中焦急担忧着,后背的汗水濡湿了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眼角泪水怎么都止不住,一滴滴落入发间,头发都湿了大大的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逐渐有了力气,正要挣扎着起身看看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那些人却是冲着她藏身的灌木丛来的,谢素书忙蹲起身,将匕首握在手中。灌木被哗哗啦啦的扒开,她手中的匕首正要扎下去,却见面前的人黑衣整洁,正是东宫护卫,她舒一口气,忙说道:“快去救殿下,他被人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