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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情绪竟然一瞬间消失,他冲莘息点点头,二人起身回府。两年的心血一把火烧掉,暮文没有分毫犹豫,年晨溪得知后更无一丝抱怨。只因于他们来说,多少个韵华楼也不及对方的安危重要。尚未立夏,京城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慢慢燥热,城西一间客栈,暮文却陷于层层被衾中,只露出前胸几许,如玉的肌肤上一个不大的掌印清晰可见。程枫端坐床侧,一边布针一边嘱咐止水:“新入的几味药需先滚水,半时辰后再添旧方。一个时辰内煎好拿来。”暮文看着程枫一脸凝重,加上久病成医,明白这次不同以往,声音略微沙哑慢条斯理道:“程叔,您上次说以毒攻毒,不妨先试试,这寒毒是时候拔除了。”虽然习惯暮文每次说起自己的事情那种置身事外风轻云淡的态度,程枫还是不由得揪心万分。以毒攻毒,这是最坏的打算,说起来简单,其中的凶险想必暮文早已心知肚明。必须准确判断余毒的分量,而且需用同体内的余毒一样狠绝的药才有五成的把握治好。一旦失败很有可能比现在更难控制,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问题。程枫忧心忡忡的拔了针,扶暮文起身:“少爷,汇滴丸想必可以控制。先送您回江南一切安顿了,我自有他法。”暮文清楚,程枫只是安慰自己,哪里有更好的办法,除非能遇到江湖上传说的诡老,不然以现在的病体能够撑过五年已是万幸。五年以目前的形势,于他,远远不够。正当两人陷入沉默时,房门一开,探月进来面挂淡淡的笑容恭敬道:“公子,这两日在宣王附上打探几番,宣王身边确有暗人出没,皇上恐怕已将地下王朝移交给宣王。另外也通过以前在梦妃宫里呆过的内侍和宫人了解,梦妃刚入宫时甚得龙宠,宫里一应俱全且样样都是最好。皇四子当年刚出生就夭折,皇上更是对梦妃圣眷优渥。后来宣王出生后又是一场大病,皇上不知听了什么传言,便逐渐疏远梦妃了。后来梦妃香消云散,皇上却没有任何仪式和诏文,所以就有了梦妃极其不受宠的传言。”暮文听完后,低头沉思,黑如玛瑙的眼里如深渊,透不出分毫的情绪。待到抬头时,目光柔和,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浅浅的笑容好似春日微风拂面:“这几日辛苦你了,看看其他诸事安排的如何,如果一切顺利,五日后启程。”探月领命告退。许久后,止水端药进来,依然板着脸:“公子,药好了。”止水性子原本开朗单纯,和探月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面貌,心计却相去甚远。探月总觉得弟弟这样非常不适合呆在暮文身边,故训练他变得让人难以亲近,这样犯错的机会多多少少能避免一些。是以,可怜的止水一直心如热火,面如寒冰,相当分裂的活着。看着暮文眉头不皱半分将药迅速喝完,止水接着说:“公子,联络宣王的人回来,宣王只道,京城入夏,何不待本王大婚,送完贺礼后再启程。”暮文双眸一沉,为了年晨溪能顺利离开,他昨日答应了宣王的条件,故今日遣人询问,不想却要留京些时日了。宣王并未言明何事,然,大婚这日,绝不简单。止水正要出去,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敬重的交给暮文:“公子,刚收到暗报,运送韵华楼贵重物件的辰部已经上路。只是,这颗珍珠,哥哥交与我,说是公子的。”顺手打开,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晶莹靓丽呈现眼前,思索片刻,暮文将龙眼珍珠取出放入随身一个旧荷包内,对程枫笑道:“幼时和潜阳原本一人一颗,前些年他的竟丢了,今日若不是探月有心,怕是我也不记得了。”待到止水离开,暮文笑容渐淡,一脸歉意:“对不起,怪我这次任性,让程叔和潜阳两年筹建的心血毁于一旦。”程枫知道暮文是说韵华楼一事,哈哈一笑:“有什么辛苦的,少爷的奇思妙想加上天机派的能工巧匠,才有了韵华楼,老朽顶多就一监工,少主吧,他就会会公主吃吃酒。”暮文就此不提,望了望窗外,声音轻柔带着些许惆怅:“思楚的身份确实让今上怜惜,可现在即便诞下皇子也晚了。那人这么急于把大权给宣王,难道是圣体有恙可也没什么风声看来我们还未出手,已经有人早早布局了。”程枫不可思议:“今上刚到不惑之年,又是习武之人,身子理应不差。难道是太子或者睿王”暮文微微眯了眯眼,似乎这样能看清局势一样,低声喃喃道:“现下却有一条捷径,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侧首望向程枫认真道:“程叔,曦太祖帝陵,有没有更详尽的记载天机派几百年来都参与曦帝陵的营建,您回江南后帮我查查。”程枫恍然大悟:“少爷,原来您想先拿令牌可我们不是一直没有头绪,才被迫来京部署的吗”“已经有了。”暮文平静回道,声音不大,却气势如虹:“此次,不容再有失。”转眼间,太子大婚的日子将至,京城各处皆喜气洋洋,凌府更是严阵以待,真真紧张的如同要打一场大战。要说还有一处幽静之地,无非就是忆尘居。湖面上的荷叶青青,小荷才露尖尖角,一阵风吹过,相应起舞。凌卿羽坐在一个傍水的亭榭连接湖水的台阶上,小巧可爱的玉足在冰凉的湖水里一荡一荡,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闭目养神,就差没悠闲的吹着小曲了。白雪和幼凰在一侧卿卿我我,聊得很是欢快。尉迟澄回到忆尘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景象,不由温和笑了,这丫头在他院子里真当自己家了,鞋子也敢脱如此不拘礼教,即便一般的大户人家,这样的女子也嫁不出去。但他羡慕凌卿羽,羡慕的甚至嫉妒。羡慕她可以无拘无束悠闲自得的享受着生命;羡慕她的父亲可以尽一切保护她,让她远离纷争;羡慕她不用背负这样那样的责任,不负这最美的韶华。他何尝不想这样,如果可以可是,父皇能给自己如果吗凌卿羽眼睛半睁不睁,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尉迟澄顿时无语,敢情真成你家了:“我正奇怪最近每次回来都乌烟瘴气,原来你个小鬼在作祟”凌卿羽自从那日想通后,这些日子,没事就喜欢不请自来:“这么幽静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我看不惯人暴殄天物啊,挥土如金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听着凌卿羽懒懒的声音天马行空的控诉着,尉迟澄似乎已经习惯她的方式,找了一处舒适的地方坐下,伸直双腿头靠立柱静静的闭目养神。有时候凌卿羽有兴致会滔滔不绝的讲她喜欢的故事,有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景色发呆甚至直接睡着。但不管如何,尉迟澄都会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或者干脆一起睡去。不过今日,尉迟澄刚坐下没多久,一只灰色的小鸟落在他肩上,看到那只鸟时,他似乎瞬间就从一个闲适潇洒的无为公子变回高贵不凡的宣王殿下。从小鸟翅膀里摸出一个纸条,尉迟澄快速看完内容,眉毛微微一跳,眼里有些愕然,又有些兴奋,对凌卿羽试探道:“有没有兴趣见见,那日被你伤到的白衣人”凌卿羽闻言心里莫名一紧,按捺住说“好”的冲动,淡淡的回道:“我见他,难道专程给他赔礼道歉还是算了,看样子,你必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尉迟澄打趣道:“那天明明还担心人家,这才几日就抛之脑后果然没心没肺。”凌卿羽也不理他,转头闭眼。好一会儿,才理直气壮说道:“下次过来记得从宫里给我和白雪带点御膳房的点心,宫里我也就这点念想。”尉迟澄一脸了然,置之不理,转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第十七章 落子更新时间2014103 21:36:39字数:2849尉迟澄离开忆尘居后回了宣王府,直奔一处书房。这处书房并不大,却十分特别,只因它没有窗户。关上门,任你外面如何骄阳似火,室内却一定是伸手不见五指。“出来吧。”尉迟澄负手而立,淡淡命令。“殿下。”一个如同鬼魅的身影隐约闪出,其声音亦是如同来自地府,身影暗中对尉迟澄先行一礼。尉迟澄并不看他,度步至书案,似随意道:“说说什么情况。”他要求所有暗人传信,不得言明,今日收到飞鸟传书,仅书“白衣”二字,是以,他尚不知具体情形。“是,那位楼主遣人问殿下,”接着,鬼影僵硬的声音突然起了变化,如同复制来人的情形般绘声绘色说到:“我家公子传言于殿下,只道如今他已经输的露宿街头,他本又好洁,故询问可否借殿下忆尘居小住些时日”露宿街头这些日子谁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同兴客栈一号房住的悠闲惬意尉迟澄不由暗笑,只怕那位楼主大人病情将将好转,就开始按耐不住了。那人要来忆尘居又有何目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尉迟澄伏案沉思,片刻后,自信一笑:“一切随他。”只是,尉迟澄不会料到,这个决定,不久后竟让他陷入两难。话又说回凌卿羽,她在忆尘居补足了觉,方入落芳居没一会,就见凌风怀风风火火的昂首而来。“爹,您来了。”凌卿羽看到凌公一脸严肃,心里有点惴惴,连忙迎上去:“爹坐,碧玉,快去泡茶。”碧玉奇怪的看了一眼凌卿羽,领命出去。正在研究药草的碧素,搁下手里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也不待人发话,冷冷转身离去。对于凌卿羽的大献殷勤,凌风怀不为所动,板着脸:“哪个快出阁的姑娘天天往外跑甚至过几个月就要成亲,还去私会夫婿”“爹,您怎么知道啊”凌卿羽心虚一笑,挠了挠头,她这不是好容易想通了,提前了解下对方习性,培养下感情么。“真以为你爹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凌公语带不满。凌卿羽立即大摇其头恭维道:“哪里哪里,爹多神通广大料事如神的。”凌风怀自得一笑,然后意有所指问道:“碧素易容之术应强过你许多吧”“啊”凌卿羽一愣,狐狸老爹又要干嘛笑着应道:“那是,开玩笑,师姐可是外公的高徒。”“那你自己注意注意,爹还有事。”言罢,凌公干脆起身健步如飞。又一次,“狠心”的留下呆愣的凌卿羽。注意注意什么凌卿羽烦躁的抓了抓鬓角一缕青丝,等等,爹说来说去,似乎没有一句禁止她出去的话,注意易容原来如此凌卿羽恍然大悟,狐狸老爹估计怕府里人说三道四,传出去不好听,是以提醒她可以让碧素偶尔易容成她,做做样子。凌卿羽不禁开怀大笑,爹这这套如果摊上个笨女儿,就真不好使了。凌卿羽倒真没猜错凌公的用意。凌公今日早朝毕,被皇帝留下来私聊了几句。原来赐婚后,尉迟澄曾在御书房长跪近一日,只为请愿圣上收回成命。当日皇帝屏退所有宫人,是以此事凌公第一次得知。皇帝今日欣慰的告诉凌公,两个小辈近日相处甚佳,有意提前二人婚事。凌风怀闻言大感欣喜,只觉得心头大石落定。年晨溪已经离京,凌卿羽又常和宣王在一起,开心还来不及,岂有制止之理。当日,尉迟澄夜里又回到了忆尘居,只因,有个人,他不得不见。“今日竟想起见本王”尉迟澄方入室内,看到来人后便语出嘲讽。“你若不愿见我,我现在倒是可以走。不过听你的意思,似乎在埋怨,我多日没来看你”回答的是一女子。她优雅的落座在软榻之上,手里尚抱着一册书,像是静候多时,一袭紫衣,同色轻纱遮面,只露双目。虽不见其容貌,单那盈盈秋水般的明眸,莺声燕语一样的声音,婀娜曼妙的身姿就不得不让人窒息。也许,正是那一抹轻纱,才让人因神秘,而不由得叹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吧。尉迟澄却对如此佳人视而不见,亦不落座,行至紫衣女子对面厌烦问道:“你这次又要本王为你做什么”紫衣女子轻声一笑:“什么叫为我做你可知,这一切全是为你自己。”这回答让尉迟澄突然没了耐性,高声责问:“我母妃到底在哪里凭什么让本王一直信你和嵩王”“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做不做,也是你的事情。我想,宣王殿下该是自有决断的。”紫衣女子回的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却让尉迟澄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火发不出。看到尉迟澄迟迟不语淡眉微皱,面色深沉,紫衣女子又是一笑:“你母妃就在北梁,放心,她只怕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呢。”尉迟澄明白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压下心火,接着抛出另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那个韵华楼楼主,自称暮文,和你们又是什么关系”紫衣女子美眸一闪,轻轻摇头:“我只知,此人,只会助你。是以,主子才让王爷提点他。其余却不甚清楚。”不清楚么那人能过来住,正好尉迟澄沉默一会,状似无奈叹道:“说吧,今日到底何事”紫衣女子嫣然一笑:“殿下的,婚事。”同兴客栈的李掌柜活了半辈子,却是头一次见到像一号房那样奇怪的客人。话说,这位金主住进来时,人倒没大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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