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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指令早已司空见惯,欣然结伴去扬州城观灯游玩。明心直到午后也不见暮文出现,正在奇怪,苏辰洲却让她去散散心,不必等了,道暮文没那么快上山。明心想了想,招来白雪,悠悠回城。月色婵娟,灯火辉煌。虽然花灯看起来年年大同小异,可扬州每年上元节依旧满城喧哗,人山人海。江南最不缺才子佳人,今日纷纷聚集到了湖心附近的各亭榭,或行酒令吟诗作乐、或猜谜对对、或题词作画明心一身银灰男装,同六师姐一起夜游赏灯。六师姐琉璃,比明心大一岁,性子活泼,成日做什么都乐呵呵的。尽管扬州的小吃明心都如数家珍,可她还是走一路吃一路。怀里的一包酥糖很快就见了底,似乎也只有美食能让她稍有兴致。这时,不同于沿街小贩售卖的零星花灯,正前方的一个空地竟出现了一片灯海,所有的灯皆高高挂起,夜风吹过,盏盏灯下面缀着的缎带迎风招展,暖暖的灯光荡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琉璃拉着明心兴奋道:“看,那就是期待已久的万灯诗会,不同于平时的诗会,这个万灯诗会全城人都能参与。今年可是第一年,据说如果百姓喜爱,以后每年都会办。走,我们快过去。”“诗会”明心下意识的讨厌这个词。望望前方,灯下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不由的想转身离开。琉璃拉着明心向前凑:“来了就去看看,都说你变了,我瞧着啊,还和以前一样贪吃懒做,走几步都怕累。那些灯下面的缎带应该是两联诗,也是谜面。需要用后半首诗来道出谜底。如果作的好就可以拿走缎带上的花灯,很好玩吧”明心很想说,一点也不好玩,她最讨厌动脑子搞这些风雅之事,看着琉璃一脸兴致,只好无奈的跟着琉璃一起挤了进去。望着头上横横竖竖交织挂灯的丝带和一连片样式各异造型独特的花灯,明心也不由得被震撼,她只觉得置身于和煦的朝阳之中,天上那盘银月也显得暗淡无光。空地最中央有个用纸和木条做的两人高的嫦娥奔月塑像,内置的烛光照的嫦娥通体透亮,几乎每个路人都被吸引驻足观看。明心透过缝隙,远远看到也觉得新鲜,刚准备上前,才发现自己和琉璃被挤散了,仔细寻找一番,却因为太多人的缘故,入眼的皆是发髻、发冠、发巾,根本无从辨认谁是谁。想了想,反正鹤宫弟子都在扬州的鹤园暂住,散了也没什么打紧,明心便不紧不慢的独自观灯。正如琉璃所言,灯下的缎带上面都有两行诗,有些灯明心挺喜欢,就看看底下的诗词,大多她都能猜到谜底,不过却懒得作诗应对。顾盼间,一盏宫灯映入明心眼帘,制作精细,六个飞角鹊头栩栩如生。可让明心驻足的是灯上的人物,只见一幅画上,一女子立于瀑布峭壁之上,广袖迎风双鼓,衣襟下摆似是舞动,虽然五官不甚清晰,依旧画出了女子的安之泰然、从容不迫。旁边一幅,仍是这个女子,只不过换了场景。女子在一片山林之中,手握短笛,横于唇边。她身侧有群蛇激昂,面前有歹人阻路,场面道不尽的惊心动魄。明心轻轻转了转宫灯,看到了其他几幅画,女子头枕双手悠然自得的平躺在屋顶之上,一条腿俏皮的架在另一条腿上面,望着天上的繁星,静默中透着灵动。剩下画里,都是女子的笑容。有女子手持药瓶自得的笑,有女子大快朵颐时幸福的笑,有女子痴望着烟花淡然的笑,有女子欺负书童时调皮的笑所有的画面都栩栩如生,令人遐想。这女子难道是她灯浪下的人群依旧摩肩擦踵,明心被人挤来挤去,索性慢慢退了出去,向湖边人最少的一个三孔拱桥漫步而去。边走脑子里边闪现着刚刚那盏宫灯上的一个个画面。说来也奇怪,扬州湖畔的亭榭桥梁上个个喧闹非凡,独独这个白色的拱桥上来往的人寥寥无几。自从十岁那年元宵节发现这里比较幽静后,明心年年都会来这里驻足片刻。可以远远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盏盏散发着暖意的花灯,湖边欢声笑语的青年男女,别有情趣。忽而,一个熟悉的脚步慢慢靠近,明心看到水中那个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白色身影,清清浅浅的笑了。明心慢慢转过身,那人依旧白衣胜雪,清秀淡雅的容貌是她时常惦念的,深不可测的双眸总是她猜不透的,从容悠闲的姿态令着她一步步深陷。只是几日没见吧怎么好像很久很久痴痴的望着对面的人,明心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远远看到一人立于桥上,觉得背影有点像你,不想竟猜对了。”暮文双手背后,嘴边噙着温润的笑意,率先开口。明心微微一笑,说了句看似不相干的话:“万灯诗会很特别也很有吸引力。”暮文漫不经心的摊开身后的手,原来他手里拎着一个宫灯,竟是明心之前在万灯诗会上看到的那盏。暮文将宫灯递给明心悠悠道:“刚刚作诗得了这盏灯,送给你吧,来感谢你的盛赞和认可,如何”明心之所以猜到万灯诗会和暮文有关,因为灯下挂的缎带她仔细看过,那种暗纹很精致特别。她只在陈府见过,是以刚刚仅仅是出言试探,不想暮文不卑不亢的直接承认。明心接过灯,心里暗暗猜测这一幅幅画出自谁的手笔,又是沉默了半晌。暮文转身望了望,称赞道:“原来站在这里风景独好,你还真会选地方。”明心仍是盯着手里的宫灯,笑了笑:“哪里,只是喜欢这里幽静,其他地方人山人海。”暮文望向明心奇道:“你不是喜欢热闹吗”明心双眸转了转,微微努了努嘴:“也不是,有时候喜欢,有时候就不喜欢。哎,我也搞不懂自己。”暮文温和一笑,漆黑如深渊的双眼染上了浓浓笑意:“这样的热闹,我很喜欢。”明心微愣,方忆起除夕那日她对暮文说的话。冲暮文会心一笑,明心又将视线落在了远处那片灯海。暮文也随着明心的视线望向了一处,十分默契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公子,都安排妥当了。”不一会儿,止水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沉思中的二人。暮文对明心略带歉意说道:“月圆之日不巧赶上上元,让你无法尽兴了。”明心轻轻摇摇头,提起宫灯道:“没有,谢谢你送我这个特别的礼物。”一万多盏花灯,怕只有这盏是他亲自挂上的吧。她又碰巧看到了,如果她没有看到,他会不会送给她呢真是遗憾,当时她竟然忘了去看这盏灯的谜面第七十八章 考校更新时间20141210 3:02:31字数:2801守月殿里洒下淡淡的月光,仿佛诠释着百年的孤寂。明心和暮文上了鹤山,就被带到守月殿,苏辰洲和苏秋梧已经在殿内相候。暮文见到苏辰洲和苏秋梧十分谦逊有礼,举止得体,亦不失落落大方。他先是以拜年太晚赔罪,让止水给苏辰洲提了两坛陈年老酒,又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哄的老头子心花怒放。接着他又让止水带来一个男人,送给了苏秋梧。着实吓了明心一跳,这还带送人的暮文一解释才知道,这男人竟是韵华楼的主厨,天下没有难的倒他的菜式,如今送给苏秋梧做私厨。苏秋梧听了后双眼笑的只剩下淡淡的鱼尾纹。明心暗自翻了个白眼,暮文为了金羽令还真是不惜血本啊。拿下脖子上的羽匙,明心问苏辰洲:“外公,暗道在哪里”“不急不急,外公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下暮文公子。”苏辰洲话是对明心说的,眼睛却望着暮文。“不敢不敢,苏老前辈折煞晚辈了。”暮文不卑不亢的微笑应道。暮文话音方落,苏辰洲便问:“刚刚来到守月殿有一段长长的石阶。如果你每步跨两阶,那么最后剩下一阶,如果你每步跨三阶,那么你最后剩两阶,如果你每步跨五阶,那么最后剩四阶,如果你每步跨六阶,那么最后剩五阶,只有当你每步跨七阶时,最后才正好走完,一阶不剩。穆文公子可知这条石阶的层数”暮文未做片刻思考,胸有成竹答道:“一百一十九层。”苏辰洲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一个岔路口分别通向诚实国和说谎国。来了两个人,已知一个是诚实国的,另一个是说谎国的。诚实国永远说实话,说谎国永远说谎话。现在你要去说谎国,但不知道应该走哪条路,需要问这两个人。请问应该怎么问”暮文轻轻一笑,似是觉得这古怪的题目十分有趣,回答道:“只需问你的国家如何走即可。”苏辰洲摸了摸下巴问:“一个村里,有五十人每人一条狗,其中有病狗若干个,此病不传染。每人可以观察其他四十九条狗以判断是否生病,但不能看自己的狗,观察后不能交流也不能告诉病狗主人。主人一旦推断出自己的狗有病立即乱棍打死,但不能杀别人的狗。第一天第二天都没有听到打杀声,第三天却传来闷棍的声音,请问,有几条病狗暮文垂了垂眼帘,肯定道:“三条病狗。”苏辰洲接下来的问题越来越刁钻古怪,范围也越来越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从诗词到音律,谈书画问兵法,暮文皆不紧不慢一一从容应对。旁观的明心和苏秋梧震惊的盯着暮文双双一脸呆滞,苏辰洲有多博学她们自然清楚,却无法想象他竟没有一个问题能难得倒暮文。直到苏辰洲提出一个卦象的问题时,暮文方欠身一礼恭敬道:“苏老前辈果然博闻多识,无所不通,无一不知。晚辈惭愧。”有学识,怀傲骨,懂分寸,知道在最合适的时机认输,同时又得到对方的尊重。苏辰洲心中越发赏识暮文,望向他的目光含着满满的嘉许。明心瞅准时机,上前抱着苏辰洲的胳膊撒娇道:“外公,您看您也问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老头子问完了,你老娘还没问呢”明心生怕苏辰洲又想起什么问题没完没了,无谓的耽搁时间,方一出声却不想被苏秋梧打断。暮文给明心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彬彬有礼的对苏秋梧微笑道:“伯母请讲。”苏秋梧闲闲的叉了叉手:“若你要娶的人,你娘反对,你该怎么办”暮文微微低了低头,淡淡回道:“且不论晚辈母亲已亡故。即便她在世,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和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明心一愣,凝视着暮文,原本一句俏皮的话,可他说出来的感觉却是透着种种的无奈和伤感。这么久以来,她只看到他只身幕后的步步为营运筹帷幄。若成为一个帝王,他几乎具备了所有的条件。从小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祖辈的基业。这种命中注定,无法避免的事情,让他从来无法选择,也没有机会选择。似乎,没有人会关心他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想到这里,明心愈发为暮文感到可悲。她差点就会认认真真的问他,暮文你有没有自己的愿望,真正属于自己的愿望。可是她仍旧没有问出口,问了又如何呢,压下心中的所有情绪,她仍旧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语不发。暮文的回答让苏秋梧也顿了片刻,状似一脸不认同道:“世人会说你不孝。”暮文平视苏秋梧,双眸沉静如水:“晚辈看来宁可不孝,亦强过愚孝。再者,世人如何评判,与我何干”这番惊世骇俗隐含霸气的言辞一落,明心没有惊讶,在她心中的暮文本该如此。苏秋梧脑海里闪过一段段往事,眼里多了几许莫名的情绪,片刻后又被那慵懒的微笑替代。唯独苏辰洲微微一震,突然大笑了起来:“好一个世人如何评判,与我何干若非今日有要事,真该同小兄弟大醉一场。”苏秋梧瞪着苏辰洲斥道:“一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你不论辈分,我可还想当丈母娘呢”“苏老前辈这样的真性情,晚辈一直都很佩服羡慕”看到明心被苏秋梧一句话说的十分尴尬,暮文立即将话头一转,微笑着望着苏辰洲钦佩道。“等等,还有一问”不待苏辰洲回应,苏秋梧又抢了过来:“就说最俗气的吧,暮文你必须如实回答。若某一日,你在街上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此女貌美如花,誓要跟着你,你该如何处理”“伯母让晚辈如实回答,晚辈可能让伯母失望了。首先,您说晚辈淡漠也好无情也罢,只因这样的事情我看到了一向置之不理。其次,即使良心发现救了她,让她找不到我,还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最后,真要救她,晚辈也不会自己出面的。”虽然笑容不曾有任何变化,可暮文此刻的声音却透着淡淡的冷酷。不想苏秋梧没有一丝失望,嘴边反而隐隐有了几分笑意:“若那女子还是找到你呢在大门口一直等你,赶也赶不走。”暮文笑吟吟从容道:“这个倒不难,直接报官。做了好事还要被麻烦缠身暮文自然不会任由一个陌生女子肆意摆布。”这答案明心诧异的望着暮文,一般人碰到这种问题不都是会将自己表现的很有爱心或者同情心,又是慷慨解囊,又是善始善终的吗暮文会是这样的想法,她也不意外,他身边的人本来就精挑细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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