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得知暮文的打算后,凌卿羽不由大怒,如今尘埃落定,他竟转脸欲娶他人看她还理他她这就去游山玩水,她这就去四海为家,她才不要再信那个大骗子悲哀的是,她刚甩开暮文的暗卫逍遥自在不过半日,就再次被绑架了。不是她太弱小,只因绑架她的人却是她的朋友--桓逸桓逸抱歉的告诉她,为了桓蜜他不得不如此。她只好随他一路北上。直至碰到了一群人,桓逸用她换回了几近痴傻的桓蜜后匆匆离去,竟未再看她一眼。凌卿羽毛骨悚然,这群人能把桓蜜折磨成这样,只怕她的未来也绝不美妙万幸,这群人只是一直一直的绑着她,并无其它动作。七日后,她被他们带到了一个地方。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竟见到了他数月后再见,他已龙袍加身,成了一国之君。丰神俊逸自是不在话下。只是面上没有微笑的他不怒自威,显得异常陌生。他淡淡问她:“这一路可还舒服”她怒:“舒服个鬼竟然是你绑架我”他反而笑了:“该谁让你不守诺言,离我而去”她更怒:“是你先弃我,要娶什么北梁郡主”他摸着她的脸,看起来不怎么开心:“都说过只娶你一个了,你果然还是不信我。”话毕,他就翩翩离去,又好似再一次自顾自闷头生气去了,她傻傻的有点回不过神。她再见他时,便是大婚。空前绝后的大婚,万众瞩目的大婚,烧钱烧到国库一空的大婚。而她,自是新娘,大硕的皇后,那个暮文求得的明心郡主。她不曾想到,这辈子又做了一次皇后。只是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娘去北梁时便被嵩王盯上了,各种献殷勤各种表忠心后,总归是成功把娘拿下。这不,她糊里糊涂多了一个便宜爹。这位便宜爹对她还真不错,上请封她了一个郡主玩,甚妙甚妙。暮文一直都是因势利导的人,既能成功迎娶她,同时又和北梁缓和邦交,她这个身份他又怎能放过大婚之夜。她抱怨:“你又瞒我”他反驳:“你又没问我就一个人溜了。再说都是国丈的意思,我可不敢忤逆。”在她傻傻分不清哪个爹算国丈时,他将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放在她手心:“我昨日见过她,无论之前如何,我还是希望她能认可你。她最后让我把这个给你,道只要你不怨她就好。以前竟不知道这颗珍珠是她留给儿媳的。”她拿着珍珠翻弄一会儿,恍然大悟,从随身的“仙包”取出苏昀曾给她留下的另一颗珍珠:“我有一个了。怎么办你这个给懿儿吧”看到她从那个最让他记恨的荷包里,再次掏出别的男人送她的物件,还是定情的珍珠。他脸色黑了个通透:“你的这个给我送回去”“把你的给懿儿不就得了”这颗伴着她很多年,已经是习惯了。一模一样的珍珠,干嘛搞那么复杂。他眯眼:“你执意如此”她点头:“是啊。”三日后,她的小腰酸的几近断掉,望着仍是欲求不满的男人,她含泪自省。最终,苏昀的珍珠到了懿儿手里后,她总算逃过一劫,深深体会到,雄赳赳气昂昂的直立行走好不舒坦。大婚后,他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她每每在皇宫呆烦了,他即使很不情愿,仍会放她出宫。只是每次她都需要做足各种保证后,他才无奈叹道:去吧去吧。她终于可以实现游历大山大河的梦想,同时去探望探望那些她牵挂的人。狐狸爹在灵山定居,北梁有娘和新爹,江南已经成亲的懿儿和白煜琪,外公行踪诡秘偶尔会带她去一些特别的地方。她甚至还会去玄夷见见美女佳肴里逍遥的纳若筱天,以及将陈轩收的服服帖帖的纳若丹绯。纳若筱天每每见到她,就会给格察霍赏许多美女,约她一起偷偷窥看。不想几次他们都没得偿所愿不说,还让陈轩给京城的他打了小报告。后果不用说,她扶腰反省就是了。每当她回宫,他会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埋怨她当时脑抽说什么让儿子见鬼的狠话,以至于他们大婚后两年都未有子嗣。后来她方知,他一直急着要子嗣,却是想学太上皇乐得自在,无奈她一语成箴。有一次她在凌清沫府上逗弄小外甥,呆到次日才回宫。谁知等了很久,却不见他下朝。平日他上朝一向控制在半个时辰内,效率之高让她不得不叹服,她曾好奇扮成小太监看过那情形。高坐龙椅上的他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下面臣子逐个汇报。待到该说的说完,他才缓缓睁眼,微笑着就之前臣子提出的事宜一一决断。既无遗漏,也无偏差。那一刻,他的目光又是一成不变的深不可测。让她恍然间以为回到了从前,想想也是,她面前的他,早已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面具。这日,她又找到了孙一,换了装偷偷溜进了前殿长兴宫。望了一眼,难怪这么久,殿内气氛相当的诡异。“所以,国库仅剩万两银子”一向和煦的声音透着丝丝严厉。户部尚书扶额:“回皇上,其实不足万两。”“真穷,还有脸说国库是给我成婚的厚礼。”他垂目用很轻很轻的声音抱怨,不巧被耳目极佳的她尽数听到。“退朝吧。”算了算了,终归还得出自己的银子。“皇上,微臣刚刚所言,还请皇上深思。”她挑眉,竟有胆肥的提醒他深思。不错不错,有好戏啊“哦,何爱卿啊,你说的那些朕早听腻了,不必再奏了。”“可是,皇上。皇后如今”在说她呢,她用脚趾都能想到又是说她独宠后、宫,至今无所出之类的闹心话。可不想这位何爱卿话都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如若朕连娶妻生子都要听你们的,那这龙椅不坐也罢。你们喜欢谁坐就来坐吧。”言罢,他大袖一挥翩翩而去,愣是丢下一群不知所措的木鸡们。这还不够,接下来一连数日的罢朝更是让木鸡们惶惶不可终日。直到太上皇实在看不下去,从京郊请回被她拐跑游山玩水的皇帝陛下,这事才算揭过。此后,朝中上下再无人敢和任性的皇上唱反调。每每提及此事,她都觉得好笑,这就是所谓的淫威啊淫威。顺承三年,皇宫中一声婴儿啼哭声让所有守候的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而一向淡定从容的皇上急急抱起刚出生的皇子,深深笑道:“拟旨,册封太子。”只有床上脱力的皇后明白,他哪里是欢喜,恨不能再加一句“择日登基”才是真的。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也会困在深宫之中,她心中略微沉重,心思一动:“他才多大。你要等几年”闻言,他目光一闪,连忙喊住孙一:“是朕一时激动轻率了,太子之事再议。”挥退众人后,他抱着她戏谑道:“难怪娘子常常去看我那小侄儿,还真是深谋远虑啊。”她翻眼:“深谋远虑又有谁能及得上夫君”但凡她叫他夫君的时候总归没好事,他满眼无辜:“娘子,为夫哪里又错了”她怒:“你竟让所有的家人朋友,宫女内侍,嬷嬷稳婆九个月前就统一口径,纷纷告诉我一点都不疼见鬼的不疼你来试试好啊,你现在不敢骗我了,却让所有人一起骗我”--全书完--后记:大硕七百四十一年间,最为繁盛的顺承之治一直是后世热议的时期。只因这位在位不满十五年的大硕平宗,确实有很多令人费解之处。明明是江南才子,却成就了一代贤德明君。明明出身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有着众说纷纭扑朔迷离的身世。他在位期间,不但使南北两朝一统后实现了真正的融合,且其谙邦交善纵横让大硕近百年内免于战火。然而,更引人遐思的却是他终其一生只有一妻。顺承十五年三月初六,明忻皇后逝去不足半年,平宗郁郁而终,帝后合葬一陵。后来偶有传闻,在玄夷和北梁似乎都出现过平宗帝后的身影。当然,传闻终归是传闻,并无任何证据可印证,终当是世人对于平宗早逝心怀遗憾的一种逸想。-----------------------------新书已开,定位是鹤舞前传,三忘宿缘,发扣扣书城,欢迎大家支持围观,谢谢。尉迟澄番外上更新时间201537 21:14:14字数:3297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皇兄们在享受着种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慈爱的时候,我要么被关在屋内读书要么被困在地宫练剑。后来我慢慢明白,不受宠并不代表不被疼爱,而疼爱我的人正是表面上对我极尽冷淡的父皇。他曾语带哀伤的告诉我:澄儿,你要记住,越是你在乎的人,你越不能让那个人知道,更不能让旁人知道。所以我懂了,父皇是爱我的,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在乎,不然在这险恶的后、宫,我根本不能平平安安活下来。他的冷淡就是对我最好的宠爱。十五岁的时候,父皇将鬼魅和幼凰交给了我。暗帝,是他为我能坐上龙椅铺设的第一步。在母妃留下的忆尘居里,我逐步建立起独属于自己的情报网。一开始,陌生且强大的权力让我充满好奇和兴奋。然而渐渐的,发现一个个高风亮节的官吏背后却是一幕幕的卑陋龌龊,看到一张张和善可亲的面孔转身就变做一面面的冷酷狰狞。我,开始厌倦了。尽管在宫里早已看惯了虚与委蛇,尔虞我诈,甚至我也学会戴着伪善的面具。可我仍是无法让自己爱上那把龙椅,说服自己接受人们在权力面前的丑陋。分府后,我下意识的逃避现状,变得越来越孤僻。除了必须入宫的时候,我都会独自呆在忆尘居。一个人若经历了太久的连绵阴雨,猛然看到一道放晴后的彩虹,那五光十色斑斓明媚的色彩,或多或少都会驱散他心中长时间的压抑和郁郁。那是个雨过的午后,我第一次见到了她。于我,她就是那道彩虹,如同迷恋雨后彩虹的大多数人们,我的目光渐渐开始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泥足深陷,一直一直,几乎成了一个戒不掉的习惯。她是个不速之客闯进我的地界,也闯进了我的内心。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女子,她身上有种明明白白的真实和不染尘世的洒脱。她会坦然的盯着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男子,毫无拘束和矜持。她会不假思索的将爱鸟托付给我,干脆的答应如同儿戏的条件。她从不掩饰任何情绪,也不担心我的动机及身份。我不由好奇,是如何的溺爱可以让她不懂世间的面具和防备宫宴再见,我已知道了她是谁。看着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不紧不慢品尝着美食,明明眼中飘过了然,仍旧大快朵颐。那一刻,我明白了。成人的游戏不是她不懂,只是她不屑于参与。她不喜欢,她可以选择拒绝。然而我却不行。我只有带上完美的面具让皇后一步步放下心防,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仅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子,我才能避开种种阴毒险恶。对她,心中升起几许嫉妒,这样的情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在母妃的宫前碰到她,我甚至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刻意接近我。她难道也抱着某些目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下就十分介怀。看到她眼神清澈,略显惊讶的从树上下来,我知道我多虑了,只觉得一瞬间心情顿好。那日,我们交流不多,而我历历在目。那日,我没料到她性情极好,聪慧开朗。那日,白瓣悠悠清风徐徐,我们并首躺在绒草之中。那日,我多少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宁和平静。赐婚的圣旨下来,我万万没想到父皇竟会选她。权衡利弊,我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理智来说,娶她的确是非常好的一步棋。表面上,继续麻痹着蒙在鼓中的人们,同时也为我今后登基铺设了一条好路。我十分矛盾。仔细想想,娶她为妃总好过很多无趣的大家闺秀。对她过多的关注使我明白,她不适合那座华丽的牢笼,或者说她根本不屑于那个别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如果她很抗拒,我该怎么办彼时,我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很在意她的想法。真当收到消息得知她对赐婚的看法时,没来由的,我不开心,很不开心。得知她很喜欢年晨溪,即使那是她幼年的事,我仍耿耿于怀。还没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开心,院内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意外地,她也来了忆尘居。她应该第一次伤人,满脸的失神落魄,看得我亦是不安。我没有任何犹豫,同她分享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望着她开怀离去,一天的郁郁竟瞬间烟消云散。后来回想,其实从那一天开始就结了一个因,成了我们三个的果。韵华楼,见到白衣人真容,那一刻我明白了。她自小喜欢的年晨溪并非她之后认识的年晨溪,所以她才没有感觉。他是我见过最捉摸不透的人,温润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幸好,他仍有弱点。薄情之人有时反而长情,为了手足毫不犹豫烧毁京城里最不同凡响且别具一格的韵华楼。韵华楼,他必然花了不少心血,付之一炬的那份洒脱,让我不得不为之钦佩。那一天,她的喜怒已经影响到我平静的内心。告诉自己,她一直能这么没心没肺的笑着,或许才是我希望的吧。若她也变成深宫中那些笑里藏刀的女人,我无法想象。跪在父皇面前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