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过。难道羽落说的地方就是追影崖前世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总会梦见这样一个男子对自己微笑,和自己谈心,虽然醒来之后立马就把聊天的内容忘了,但感觉是不会错的,可是他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起身出门,必须要找到羽落确定的问题又多了一个。“你去哪里”言慕枫也跟了出来,“我陪你。”一句我陪你说的余音胆战心惊,梦里那个人好像也经常这么说,“你知道我要去哪儿”顺势牵起余音的手,言慕枫笑得很坦荡,“天涯海角一起去就是了。”明明是一句动人的情话,放在平常听到余音一定会欣喜若狂释然接受,但现下却有一丝彷徨,这节奏有点不对啊。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往追影崖的方向走,紫罗兰色的桔梗花海却走不到尽头,闻音苑不远不近的矗立在身后,龙舌兰上绽放的黄色小花在不远处随着夜风起舞。“你回去吧。”松开言慕枫的手,“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好休息。”“什么”惘然若失的看着余音,言慕枫心塞得厉害。独自向前走了一小段路,闻音苑和言慕枫落在身后越来越远,追影崖近在咫尺。“你是故意的。”对着前方空荡荡的紫藤花树,余音道。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机关搞出这样的状况,想要一对一的见面就直说啊,害自己白走那么多路简直幼稚,幸好自己机智猜中了他的想法。四周除了风吹动蔓藤的声音不再有其他声响。“既然没人我就在这里练练琴好了。”拿出背在背上的二胡,余音但笑不语,幸好早有准备。卡农的前奏还没拉完,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紫藤下。“好吧好吧,你完胜。”来人一席红衣似血,金丝银线勾勒的浮世绘在星光下栩栩如生,白玉簪子随意的别在耳后,满头银发随风飘荡。“敢如此忤逆我的也只有你了,我的小姑娘。”嘴角微扬,冰冷的气场瞬间破碎,眸色不同的双眼里尽是宠溺。“你是那天跟我隔空说话的人”余音对声音是敏感是她很自豪的特技之一。“啊对。”羽落坦然承认,“这下你该相信本大爷说的话了吧。”“分明是你把我引过来的。”先是指出自己的错误再把正确的乐谱分别给三个不同的人引起自己的怀疑,还未卜先知的告诉言慕枫把自己带到万花谷其实就是流韶谷中,“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看你而已。”羽落耸肩,寂寥写在脸上。这个人是有多任性,自己就在天机阁他想见就来呗,如此大费周章把自己引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难道又是这个身体原主的情债听他说话的语气确是能感觉到关系不一般,可他明明就是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突然一丝淡淡的嫉妒在心底发酵,全天下还有几个男人没被这个花魁染指的。“看完了我走了。”余音听到自己的声音中充满疏离。“对自己不坦诚可不好哦,小姑娘。”温柔的浅笑再次爬上羽落的嘴角,之前的阴霾一晃而过。“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见我,绕了这么一大圈你见到了,目的达成了,还想怎样”“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落寞的氛围再次把羽落环绕。大侠你们都是演技派嘛,这表情变得跟万花筒似的,“你是扬名天下的流韶谷主羽落,也是把我耍的团团转的羽无音。”恼羞成怒的感觉。“在下名羽落,号无音,并未欺瞒你啊。”羽落行了个福身礼。“三份相同的乐谱又怎么解释”“这个嘛,这三个人你不是一个都没看上嘛。”羽落颇为尴尬的捋了捋散落在前额的发。35副业拉皮条用三份乐谱带了三个男人给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呢,你主业是谷主副业拉皮条”羽落身后的星辰突然亮了起来,排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伸手摸了摸余音的脑袋,“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我的小姑娘。”抬手将脑袋上的手打落,没有人喜欢这种透过自己看别人的感觉,“你到底想怎样”“我的小姑娘长大了,寂寞的时候再也不需要我了。”羽落讪讪的看着自己的手,十指修长,指甲染成蔻色,指尖微凉,“你喜欢上言慕枫了。”刚想反驳就被口水呛到,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凭空取出一杯飘着花瓣的茶水递给余音,“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事本大爷当然知道。”惊讶的接过杯子,居然是菊花茶,羽落给自己的认知真是太神奇了。“隔空取物都不会还怎么混。”羽落痞气十足的扯了扯嘴角,“吾家有女初长成,这种像父亲一样的心情真是微妙啊。”毫不客气的一口水喷了出来,飘落了不少到羽落的衣摆。小说里写的居然又是真的,羽落把原主捡进谷中一手抚养长大。余音觉得今天受到的冲击大得不可思议,这得多无聊才能如此事不关己的把自己的故事编成小说拿去给世人看。“表情倒是生动了不少。”丝毫没有介意衣摆处带着口水的水渍,羽落将空的茶杯收了回去。玉无痕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不是同个人性格当然不同,原主到底多高冷或者说是怎样一个奇葩。“传说也是真的,什么给无影宫主续命之类的”“差也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完全对,解释起来太复杂,静观其变吧。”羽落无所谓的笑了,“虽然做不到逆天改命,但是偷换天机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什么天机”“当然是不可泄露的东西。”在心里把羽落一户口本问候了个遍,余音觉得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有点难沟通,“也就是说我不会被迫嫁给那个什么宫主对吧”“你不想谁敢强迫你。”霸气侧漏,“他不会娶你。”“你会酿葡萄酒”心里石头落地,开始八卦。“偶然尝试成的。”“为什么不听卡农”“某天做噩梦一个晚上都在单曲循环这个曲子,太可怕了。”敷衍得很明显。“你为何知道什么是卡农”余音奸计得逞的笑了,露陷了吧。“啊哈哈哈。。。”羽落开始打哈哈,这小姑娘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可爱,“你说的啊。”“这样啊,说起来你对音乐也是蛮有造诣的,不如跟我回京城参加赏秋祭”现在不承认没关系,多认识几天混熟了总会告诉自己真实情况的,说不定以前大家还是同个时代的人。“参加你那什么四风之歌”连四风之歌都知道,难道下午看到的无口男子真是玉无痕,“有何不可”“好啊。”羽落突然笑得很璀璨,眸色不同的双眼绽放出宝石一般的光芒,银色的发随着夜风起舞,漫天星辰也为之失色。如果说玉无痕的外表是元气干净年下暖男,沐清歌是自由不羁雅痞大叔,言慕枫是内冷外热秀丽美人,那羽落的美一定是狂野妖娆毫无修饰,还有些单纯霸道,余音如是想着。回去的路可以用缩地成寸来形容,眼看着还有无尽的龙舌兰田地突然变成桔梗花海,余音只觉得这机关精妙到惨绝人寰,说好的艺术生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技能。言慕枫依然等在来的路上,星光在脸上投下阴影,微长的刘海挡住细长的眼,神情恍惚的站着。余音低着头企图溜过去,临走时羽落的那句“你对自己的心都如此不坦诚如何接受他的爱”让余音很在意,对言慕枫无法直视。平心而论自己对言慕枫是有点在意,朝夕相对了这么久没有感情也说不过去,但是从来没想过会上升到爱的高度,照羽落的说法是言慕枫对自己用情至深他是皇子啊,不应该是花心大萝卜三宫六院宠妃无数嘛,简直直视不能啊。“余音”言慕枫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呃。。。”尴尬的发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词,余音无力的看向言慕枫,以前不知道还能装傻,现在这样看起来感觉真奇怪。“怎么了”摇头,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还是乘早回去洗洗睡吧。“他为难你了”“没有,他会和我们一起去京城。”“没有要事师傅很少离开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言慕枫的眼里写满担心。“给赏秋祭的选秀比赛当评委,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感觉羽落挺好说话的啊,言慕枫一副自己会被他欺负的样子是怎样。“这样。”言慕枫若有所思的点头,“尽早启程吧,玉无痕一个人在那边够呛的。”“玉无痕在京城”自己看到的真的不是他,“无影宫的宫主是谁”“玉无痕的兄长,玉无缺。”又是个狗血故事的即视感,玉无痕也算是没心没肺的人了,他哥都命在旦夕随时可能死翘翘他居然有心情陪妹子去游山玩水。这么想也不对,他陪的是余音,也就是他哥命中注定的女人,难道是放出去养肥了再拉回来宰了。真是越想越有道理,怪不得玉无痕会一直跟着自己任劳任怨了,可是那个暮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暮雪也是无影宫的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是你的丫鬟你都不知道嘛”对言慕枫抛了对白眼,我要知道还来问你干嘛,这怀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出谷的时候年纪尚小,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了。”“听无缺说是路上遇到的。”言慕枫接受了余音的解释。叫得这么亲热,原来他们都是认识的,只有自己才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你以前来流韶谷的时候见过我”“闻音苑离无影宫隔了一座山头,我们倒是不曾见过,以前来找师傅也只是去的无影宫,很少在闻音苑中。”也就是说羽落平时住在无影宫,余音则住在闻音苑,余音出了流韶谷之后羽落因为记挂徒弟所以搬进了闻音苑。这个时代到底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喜欢那个花魁,透过自己看到的都是她嘛。“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我对你。。。”“快走吧,明天不是要把蛊虫弄出来嘛。”强硬的打断言慕枫的话,余音大步往前走,好像真的只有言慕枫没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人。看着余音果断的背影,言慕枫轻笑摇头,来日方长。天空刚露出鱼肚白,风中还带着晨间露水的气息,不时有飞花飘入大门敞开的大厅。闻音苑门外黄槿一行人面色严肃的盯着殿内,想进去又碍于没得到传唤只能站在门外。相比之下大殿内氛围就和平多了,当然这里特指余音和羽落两个本来应该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为言慕枫取出蛊虫的人。“我要做什么”余音好笑的看着小心翼翼捧着自己二胡的梨花,好歹她也是大神的徒弟,看看人家羽落多淡定。“随便拉个曲子好了。”歪着脑袋想了想,羽落补充道,“不要卡农。”“为什么”白了羽落一眼,他对卡农的偏见很深。“影响大爷我的心情,直接影响治疗效果。”“失恋曲还是分手歌或者初恋拉给你听过”余音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我是怕某个不争气的家伙拉着拉着就哭了,坑死了言慕枫。”羽落意有所指道。“你偷窥我”惊讶的指着羽落,怪不得之前能和他对话了,原来他就在附近。“需要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羽落似笑非笑。“可以开始了嘛”一直沉默不语的言慕枫出声道。“当然。”收敛起笑意,羽落招呼言慕枫找个空旷的地方站着。言慕枫听话的在大殿中间站定,羽落干净利落的一个手刀砸在言慕枫后颈,言慕枫眼前一黑直接倒地,幸好梨花眼疾手快又是练家子,在言慕枫脑袋着地前接住了他,不然指不定摔出个脑震荡。看着羽落漠然回到主座上喝茶的身影,余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言慕枫一直觉得自己会被他欺负。前一秒还在打趣说话,下一秒不由分说就将人放倒,如此喜怒无常的性格也算是世间难得一见了。怪不得要言慕枫找个四下无障碍物的地方站了,是怕他磕出个三长两短来病没治好先给摔傻了吧,如果不是自己机智一定理解不了他隐藏得如此深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