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住手，大哥，你倒是去扶扶看，你可是答应过我帮我的，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你倒是问啊，”冷意晴一脚踩住了帮助两人的绳子，冷笑道，“你们是一母同胞啊，情深意重，可是大哥你别忘了，你这侯爷之位是怎么保住的。”卫长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的确，冷意晴说得是事实，别说这侯爷之位了，就是想当初那世子之位就差点保住的。“什么事情这么吵啊，”被吵醒的王丽华扶着门框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架势，顿时没了声音，然互拉着卫长轩进屋了。“丽华，想在两边我都不能得罪啊，两个妹妹撇开是亲生的不说，以后是要进宫的，而冷意晴还记着咱们的秘密呢，你看这事儿给办的，哎，”卫长轩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全然没了主意。王丽华倒是想着冷意晴，思忖片刻后，问道，“依妾身的意思，咱们得帮大妹。”“怎么帮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妹妹不肯说定是有原因的，这些你不懂，我啊”王丽华没让卫长轩说下去，那些个暗地里藏了几十年的事情，她不想知道，“我看我们还是先留下两个妹妹，抓紧找到当年伺候奶奶的老妈妈吧，这样对三个妹妹都是交待啊。”“那我出去”“行了，行了，我去吧，”王丽华摸着肚子，知道冷意晴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胸有成竹。冷意晴一间是王丽华出来，便拉下脸，沉声问道，“大嫂，大哥这是不敢出来见我了吧”“没那么回事儿，”王丽华拉过冷意晴往角落去了，心疼道，“你大哥被两个妹妹气得不轻，我让他好好歇着呢，你啊，有什么事情大嫂给你做主。”明知王丽华的话是托辞，可冷意晴却发觉自己发不了火，毕竟是顾及着她是个身子的人，“那好，大嫂给我一个说法，这事儿到底怎么办”“稍安勿躁，我听你大哥说那伺候奶奶的老妈子快找到了，不如到时候我们两边把口供一对，不就行了吗”冷意晴一听，这倒是个办法，万一卫知画两姐妹胡乱说的话，她被骗了也不知道，“那好，我等着大嫂的好消息了，还有让大哥管好两个妹妹，要是下次在来我那屋里挑衅的话，别说她们是当皇妃的人，就是皇后，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知道了，知道了，”王丽华有些讨好地应下，娇笑如花，一直等冷意晴离开了她的院子才挂下了笑容。“今日是怎么了，我看你平时没这么刁钻的，”百里修亦是看不透冷意晴了，第一次看她发那么大的火气，而且还有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冷意晴嫣然一笑，抿了抿红唇之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等我找出杀害我娘的凶手之后，我要离开这里，而我让他们以后都不愿意看见我，省得再有牵扯。”“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真的能放下吗”“修，我的家在东洲，在冷府，而不是在这牢笼之中，”冷意晴眼中闪泪，却是倔强地忍了过去，“这十五年来他们都不曾来寻我，而有用到我才说当年得不得已，这样有意思吗”百里修动了动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默不作声地陪着冷意晴回了屋，等她情绪平稳了才出去办事。王丽华承诺的事情很快就兑现了，三天后，冷意晴在堂厅见到了这个头发发白的婆子，但是这婆子却是已经眼瞎耳聋，就是连话说没办法说了。“大妹啊，这就是当初伺候奶奶的徐婆婆，”王丽华连忙赶着介绍，深怕冷意晴不相信似地，又补充道，“徐婆婆已经七十有八了，这年纪还能如此硬朗也是少见，大妹啊，你看着问吧。”虽然王丽华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又聋又瞎又哑的人实属少见。冷意晴和百里修对望了一眼之后，开口道，“那大嫂，人我先带走了”“去吧，”王丽华自然不会留人了。冷意晴进霞光苑后立刻吩咐道，“把刘茂给我请进府来，越快越好。”“知道了，小姐，”夏至看到冷意晴如雷的模样，急忙拖着禧娘出去了。冷意晴看这呆如木鸡的徐婆婆，脸色惨白得没法子看，“但愿大哥大嫂他们没骗我。”“我查过了，她的确是伺候过老太君的，”百里修查看了徐婆婆的眼睛之后，肯定道，“眼睛是自然瞎的，没有问题。”“难道我娘的死真的就没人知道了吗”冷意晴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铿啷响，许是那徐婆婆感觉到了，有些害怕地缩了缩手。冷意晴看到这小小的动作，顿时想起了当时老太君不会说话的时候用的办法，她摊开徐婆婆的手掌心，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卫府。”徐婆婆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修，你看，她是有反应的，应该是识字的，”冷意晴喜出望外，继续在徐婆婆的手上写下，“佳玥。”写完之后，冷意晴满怀希冀地望着徐婆婆，却是半响都没看到她有所动作。“晴儿，别着急，”百里修看到冷意晴一遍遍写下佳玥两个字，可是徐婆婆却是连一丝动作都没有，怕她着急，连忙安慰道，“不如等刘茂过来看过之后再说吧。”冷意晴有些失望地坐在了地上，讷讷地说道，“难道我娘的死真的就没人知道吗”“你若是同意，这事儿就交给我，好吗”“不用，”冷意晴抬头对上百里修的眼眸，坚定道，“这是我能为我娘所做的唯一事情。”刘茂和阿萨很快就来了，两人看到形如槁枯的婆婆，均是一愣，“这人是”百里修示意他别问那么多，刘茂会意，放下药箱之后，开始认真地把脉诊断。“小姐，您先喝口水吧，嘴巴都起皮了，”阿萨拉着冷意晴坐下，又给倒了水，这才让她有些会儿歇息，然而，冷意晴的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徐婆婆一下，仿佛眨个眼睛人都会消失了一样。“好了”刘茂才说了两个字，冷意晴就把茶盏搁在了桌上，急忙走上前，问道，“怎么样，刘茂”“这嗓子被毒哑了十几年了，而这耳朵是被戳破的，我看啊，就是人为的，”刘茂说完，才问出自己的疑惑，“这个人是谁，和晴儿什么关系”“是当年伺候老太君的婆婆，”百里修看到冷意晴失神的样子，便替她回答了。刘茂大抵是知道了几分，便没有多问了，而是有些疑惑地说道，“也是奇怪了，怎么伤她的人不把她的眼睛也直接弄瞎，反而是让她自己哭瞎呢”刘茂的话一问出来，气氛有些凝固了，单留下一双眼睛是好的，那就说明这凶手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所以才会这么做，而后来为何这徐婆婆的眼睛会瞎，那又是一个疑点了。“修，她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冷意晴找到疑点之后，重新振作起来，她吩咐夏至和禧娘好好照顾徐婆婆，而阿萨就被留在了身边。“我马上让人去查，”百里修顺便送刘茂出去。“小姐，夫人多次让奴婢问起您，奴婢只说了您挺好的，让她不要担心，”阿萨见冷意晴忧思过重，便岔开了话题，说了一些关于玉凌和张小刚之间的有趣的事情。冷意晴浅浅一笑，算是回应了，只要找出真凶，很快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两天后，百里修终于带回了消息，到底是漕帮人多势众，查一个人的背景，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徐婆婆家里本来有两个儿子，后来先后因为和人起了纠纷，被打死了，而加重的媳妇和孙儿都离开了她，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怎么觉得她儿子的死也不是意外呢，这是硬生生让她伤心过度哭瞎眼睛的”“聪明，我瞧着也是这么个意思，瞧瞧，我把什么东西给带过来了”百里修说完，把随身携带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打开一看，竟是两块灵位。“徐婆婆儿子的灵位”“是，兴许有用，所以特地带过来了。”冷意晴看着那灵位笑了，她吩咐夏至把徐婆婆扶进来，然后把两块灵位放在了她的手上，之后，就什么都没做，安静地看着徐婆婆。只见徐婆婆的手指一点点地摸着那灵位上的字，每摸到一个字，她的神色都有一丝变化，直到两块灵位摸完了，她的眼泪才从死气沉沉的眼眸中滚落下来。“修，徐婆婆她根本就是知道我之前写了什么的，她只是不想和我说而已，”冷意晴这才发觉自己的等待是有用的，脸上浮现出许久不见的笑容后，半蹲在了徐婆婆的跟前，在她的手心上写下，“婆婆，我是佳玥长公主的女儿。”徐婆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随后拿着冷意晴的手戳自己的手心。冷意晴喜出望外，再一次慢慢地写下那十几个字，停下来时候，徐婆婆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呃呃呃地说个不停。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崩溃而出，冷意晴似乎找到了出路，而徐婆婆就是她的领路人。第三百三十章 十五年前的真相冷意晴并没有急着问有关生母的事情，而是帮着把灵位摆在了徐婆婆暂住的屋子，让她给自己的儿子上香。徐婆婆哭了很久，直到累了，睡着了为止。第二天，夏至扶着徐婆婆来到了花厅，而老人家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小姐，婆婆好像有话和您说，”夏至伺候徐婆婆坐下后，进屋回话。冷意晴没有片刻停留，一边吩咐阿萨那好笔墨，一边穿上衣裳，因着徐婆婆不能说话，冷意晴只能握着她的手，“婆婆，还住的习惯吗”徐婆婆微笑着点头，然后翻开冷意晴的手，要写字。冷意晴怕自己不够敏感，便让徐婆婆的手沾了墨汁写在纸上，虽然歪歪扭扭，可她还是看清楚了。“郡主，老奴终于等到您了。”冷意晴一看，泪如雨下，她竟然是为了等自己所以才苟延残喘，“婆婆，对不起，因为我娘你受累了。”徐婆婆摇摇头，写下道，“老奴很好，今天能再见到您，老奴很欣慰。”冷意晴添上纸张，让徐婆婆继续写下去。“老奴惭愧，因为没有说话而得到报应，能在死之前见到郡主，老奴死而无憾了，但愿郡主能为长公主报仇。”“谁是凶手”“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冷意晴看到这几个字，居然笑了，三个人，竟然有三个人合谋将她的娘亲杀害了，娘亲，您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们这么得恨你啊。冷意晴泣不成声，吩咐夏至照顾好徐婆婆之后，跑进屋里痛哭了一场，这脸都还没洗干净呢，院里又来了人，而这人就是柳氏。“听说你把奶奶以前的婆子给请回府了”柳氏一脸兴师问罪，但是冷意晴并不怕她，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现在终究不是单独面对柳氏的时候。“是的，母亲，那婆婆无儿无女，又聋又瞎又哑的，女儿看着着实可怜，所以才打算收留她的。”冷意晴依然是恭谦有加，没让柳氏发现她的异样。“那你哭什么，这不是晦气嘛，”柳氏一甩袖，侧过身子，满脸傲慢。冷意晴轻轻勾了嘴角，回道，“徐婆婆这么可怜，母亲您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嘛，女儿听了之后，是觉得天下再也没有这样可怜的人了。”柳氏被问得直瞪眼，厉声说道，“这府中的开销不用钱啊，你多个人不用吃饭啊，这银子你得叫出来吧，是不”正当柳氏找冷意晴算账的时候，夏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徐婆婆她她离世了。”冷意晴一听，哪里还顾得上柳氏，跑到徐婆婆跟前时，感觉整个身子被浇了一次冰水，冰寒彻骨，“婆婆”“晴儿，别哭了，徐婆婆是带着笑离开了，她的心思一定已了，死而无憾了，”百里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伸手，见她全身颤抖，便把人搂进了怀里，先回了屋子。等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冷意晴才说道，“阿修，把徐婆婆和她的两个儿子葬在一起吧，给他们好好修一座墓，另外以婆婆的名义往香堂里捐一千两银子。”“好，都按你的意思办，”因着冷意晴格外看重此事，所以百里修亲力亲为，安排妥当了才回卫府。深夜，冷意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不住了就干脆坐了起来。“睡不著”这么大的动作，百里修自然也没办好好睡觉了。“徐婆婆说柳氏二夫人三夫人都是凶手，你看我要怎么样下手才会让她们百口莫辩呢”冷意晴向来主意大，鲜少开口问百里修，而现在她真的没底了。“那要看当年她们为何要杀你娘亲了，十几年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了，”百里修的声音在静夜之中显得格外慵懒，他把冷意晴纳入怀中，轻轻拍了起来，“睡吧，等天亮再说。”“睡不着，连徐婆婆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说知道的人还会活着吗”“明日我进宫一趟，别说十几年了，就是几十年的事情都有记录，所以你别再操心了，睡吧，”有了百里修的安慰，冷意晴迷迷糊糊地半宿，天不亮就起来了。因着这件事情压得她太累了，所以执拗地要送百里修到宫城前面等，这样一来，就能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而百里修进宫没多久，张若心坐着轿子出来了，而正要找的是冷意晴。两人忽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