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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罢了,罢了。国事怎轮得到我等来评论。我心中暗暗好笑,即使她是男儿又能如何这样的朝堂,怕是奢靡成风,弊病多多,要一一剔除谈何容易改朝易代,才是最快捷的方法。见说书先生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大家都散去了。这凡尘中的世事,果真要比戏本子上写的生动有趣得多。短短几十年间发生的事情便如此曲折离奇,让人唏嘘不已。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于是,我相信了。然,当我到处晃悠,从城南逛到北,从东走到西,依旧找不到那什么鬼将军府之后,我肯定了这句话根本就是忽悠人的。在我的认知里,一直只有疏影是个十足找不到北的路痴,谁料,我自己也是半斤八两的货色。着实让人忧伤。事实上,我这么批判圣人的时候,忘了圣人说的是三个人,而我们只算两个。所以说,人濒临崩溃时,智商为零。古语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原来这才是真理兜兜转转,一条玉带河截住了我的去路。独立河畔,我正准备着悲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突然又遇到了方才的说书先生。说书先生目视河水东流,时不时叹着气。要说他在下一刻毫不含糊地跳了下去,也不是没有人信。多管闲事着实不是我的风格,我打算悄悄转身离开。他倒是个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了我是刚刚的听众之一。是以,他像是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这说书先生,以前可不是说书的。人家好歹也是个礼部的官吏,算是前朝遗老吧。可惜,亡国了。想着年纪也不小了,不如早早隐退,过些安逸日子。说得很在理,我点头表示理解。他又一脸的惆怅,似乎还未讲到重点。他指了指河堤,告诉我说这里叫做十里堤。每年花灯节,王族都会聚集在此处观赏莲灯。盼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姑娘,谁不是老早就在附近徘徊,一步三回首。当时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好不风流。亡国之后,十里堤依旧,但是花灯节的传统已经禁止延续了。他眯着眼,仿佛在回想当年的盛会。我是没那个眼福能瞧上一瞧,只能在脑海中自己想象。等他唏嘘完后,接着告诉我前朝官场如何如何的黑暗,怎么民不聊生。突然话锋一转,他颇为感慨地描述着国殇之日王宫内的那场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不断有宫人痴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依稀能看到殇帝在宫殿里,抱着一身女子的霓裳,如同老僧入定般端坐着。有人说,殇帝笑了。那个暴君,平时一脸的戾气,鲜少会有笑容。然而他当时却是笑得那么满足,如同换了个人。其实,他不该是个暴君。当今圣上也是个狠角。他神色立马变得愤恨。不是暴君尽管他的回忆有些杂乱,但并不妨碍我的求知,入迷地听着。“哎哟,痛痛痛”不知不觉中,一位妇人走到了他身后,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骂骂咧咧,大意是他只顾着到处晃悠,一家人正等着他回去吃饭呢。连忙赔着笑脸,待到安抚完他夫人以后,他向我告辞了。临别时,我向他问了要怎么去承德将军府。听我这么问,不止是他,连他夫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后来还是告诉了我要怎么去。难不成云衍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他们态度都是怪怪的本来还想着意外听到这些宫廷秘史,回去能自己整理整理,写出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戏剧。不过,先不管了,找到云衍顺带能解决一下口舌之欲比较迫切。不多时,我在一条比较幽静的巷道里找到了承德将军府。将军府果如其名,威风凛凛的,很是气派。只是这年头虽然太平,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够欺压武将的。别家官员的府宅门监多则八人,少则两人,而且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或者军兵。这将军府也好生寒碜,只一人守门不说,还是个白白嫩嫩的清秀少年。我踌躇了良久,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便硬着头皮上前了。少年见着我,满是喜悦,仿佛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就差泪眼汪汪地扯住我认亲。这阵仗吓了我一跳,害我结结巴巴地许久才说出要找云衍。少年眉开眼笑,领着我走进去。小小年纪,便生得如此俊俏,长大了定也是个祸害。我一边跟着他,一边想。约莫这将军府是许久没有人来访了,他甚是热情地招待我。他欢快地说:“云衍哥哥要稍后才到,姐姐先尝一些糕点吧。”说着把雪片糕什么的端到我面前。真真是个体贴的孩子。我毫不客气地拿来吃了,吃得正欢,脱口一句:“没有水晶凉糕嚒”他腼腆一笑,亲手捻了一块递给我,道:“怎么会少了姐姐最爱吃的水晶凉糕呢”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诧异他是如何得知的。不过美食当前,我也没有深究什么。吃完最后一块凉糕的时候,云衍也到了我面前。我抬眼望着他,满嘴的食物说不出话。他只是淡淡地吩咐少年退下,少年一脸的委屈,想要据理力争一番,但是对上他的眼神后,非常不情愿地退下了。一时只剩余我们。咽下最后一口,我马上拿出飞天舞谱给他。看着他颤抖着接过,神色变得十分复杂,望着我,尔后又看舞谱。怀揣着那本稍微泛黄的旧舞谱,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那种珍视的态度,让我不禁有些后悔了交给他,心中疑惑莫非那时什么稀世宝贝,暗骂自己不识货。他瞧见我那悔到了骨子了的眼神,打趣道:“怎么,现在知道舍不得了”我狠狠剜他一眼,却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我们来个交易吧。这宝贝好歹是我带回来的,要不五五分了”目光诚恳地看着他。他不领情,嗤笑一声:“我若不同意,你又能怎样。”不能怎样这就是我的悲哀所在。想我在堂庭山上何时吃过亏,没想到落在这人手上只有任人欺负的份儿,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艺不精,改天要好好向少虞请教。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他突然循循善诱道:“喜欢这舞吗”我立马点了点头,一脸讨好地看着他,就差没有开口对他乱拍马屁。“静姝,我就知道是你”他的声音突然寒了下来,其中隐隐有些幽怨,仿佛是怪罪我有心瞒着他。冤枉啊我不就是一时起了贪念而已,不用这么现眼报吧。拼命地摇头,脖子都快要拧断了。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说:“否认把面纱拿下,一看便知。”那语气分明不容抗拒。讪讪地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了。不对,他可是只大狐狸,若然没有七八分把握,断断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而且一听他对前朝帝姬,也就是今朝王后的称呼,十有八九他就是当今圣上了。可我是谁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好说。现在的我,只是堂庭山上的掌灯者,与这些红尘凡人不该有缘。见我这般防备,他的模样有些颓然。“知道吗,得知你还活着,我有多高兴,可你竟然。。。。。。”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喑哑,还有淡淡的疲惫。我竖起耳朵来听,孰知他竟然了半天便没有了下文,思量再三,此地还是不宜久留。碍于他的威压,憋了许久的一句“告辞”终是说不出口。罢了,只好硬着头皮冲出去,想我堂堂一个掌灯者,难不成还怕了一介凡人不成。我向着光明的前方大步迈去,自觉是雷厉风行,策马莫及,然低估了帝王的惯用手段,就是专制。他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用力一扯,我整个人就被他禁锢在怀中了。、旧事重提恍惊心他在我面前的伪装迅速撕破,厉声道:“没有孤王的命令,王后想要擅自去哪”不是问句,而是宣判我的罪行。真是好笑,我何时成了王后难不成就是因为相似,所以你们如此堂而王之地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就算我真的是她,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嚒事实证明,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略施小术,便离了他的怀抱,站在他对面,冷眼漠视着他。他一愣,随后双手握成拳,青筋暴现,僵硬地开口:“是不是他要回来了,你便急着要到他身边”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而且这种状况下,我担心的是要怎么脱身,又不伤害他貌似已经千疮百孔的小心肝。见我不说话,理所当然地他觉得我是默认了。接下来,一件堪比少虞糊了十三幺的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的事情发生了。向他这样万人之上的天子,居然会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地哀求我:“静姝,留下来,可以吗”颤了两颤,我怎么感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其实,客观地来说,并不是他现在这副模样骗不了人,或者说是忒恶心,相反,我倒是觉得他甚有当戏子的潜质。哪天他当腻了帝王,大可以转行做戏子,演着我写的戏本,绝对大红大紫。可惜我早就看透了他是个威仪的冷面王族,博取同情心这招,着实是不可取了点。抚着额,我尽量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说:“云衍,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天上的神仙,是要腾云驾雾回到九天城阙的。”人家好不领情,而且不给我留一份薄面,直截了当地拆穿我:“得了吧,上次的六位修仙者已经招供了,你就住在一山上。说什么九天城阙,骗小孩子也没人信。”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我红着一张脸,恨恨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顶出个大窟窿。嗤笑一声,他道:“静姝,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再一次小声地挣扎说我不是静姝,然后在心中默默诅咒着那几个修仙者不讲道义,伪君子。咬一咬牙,狠下心来,我对他说:“无论我是仙还是鬼,我都不可以在这久留。就此相忘,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结局。求不得,命该如此,不该强求。”他不死心,愤怒地吼道:“我不信命天命算得了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他,可是当初他那么对你,你就能原谅他了嚒这十年来,我不断地反问自己,如果那时候,我就清楚自己的心意,不逼你,现在你是否就能和我并肩看这如画江山”“若然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的。”我笃定地回答,接着说:“天生的帝王命格,以你的志向,怎么会甘心屈居人后与其说不会逼我,倒不如说千方百计让我心甘情愿去做。”脱口而出的不像是我自己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的,女子看透一切之后的悲凉定论。快步了出去,剩下他独自站在屋子里,曾经目光犀利的鹰眸此时焦距涣散,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若是说我这时候很庆幸他没有追出来,那么下一刻,我就为这种想法后悔得想拿豆腐撞死自己。约莫我前世是个风流纨绔,惹下一屁股的桃花债,今生我便跟女人仇大苦深,去到哪里都会被挤兑。在我径直穿过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明明是瞧着小家碧玉的脸蛋,可是偏偏被她浓妆艳抹一番,难不成她家是卖胭脂的,胭脂都不要钱吗高高梳起的发髻,戴满了金步摇,颇有些暴发户的架势。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脸蛋。对天发誓,我绝对是不带半分情感的打量,可是人家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来扇我一巴掌。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在她对我动手之前,就扬手给了她一阵狂风,把她吹倒在地上。意识到形势不妙,这位莫名窜出来的夫人干脆就趴在地上做出一副被我欺辱的样子,哭得那个肝肠寸断,暴雨梨花。附近的丫鬟怕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硬是没有人上前扶她一把。平生我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好人,然,最让我反感的就是这类装模作样的女子。于是我作势要搀扶,此时她也不傻,懂得先找个台阶下,万般不情愿地搭住我的手。一个冷笑,眼看她就要站稳了,我又稍微地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力气,把她推到了。活像只四脚朝天的癞蛤蟆。倒真的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她忒不识得看人眼色。白跑了这么一趟,打听不了水府的事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这种装腔作势的人也妄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大胆,哪来的刁蛮村妇,竟敢推倒本宫”原形毕露了吧,十足的泼妇模样,就差冲上来对着我的脸一阵狂抓。算了,跟这种人计较未免太掉格,今天就不跟她计较。不看她一眼,我直接向着大门走去。或许,注定了大门与我向来都是无缘的,云衍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不容分说地拉住我的手就要往里走。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在见到云衍的刹那,哪里还有刚刚的张牙舞爪,倒是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剑眉微皱,云衍没有抬眼看她,也不问缘由,呵责下人道:“把这个女人关回屋里,看牢了,下次再跑出来,我要了你们的命”一众婢女唯唯诺诺地过来架走了她,她怨恨地看着我俩,凄厉地喊道:“她凭什么当你的王后本宫才是王后本宫要见公子,灭你们九族。。。。。。”她的声音由近到远,逐渐消失了。“自从我登基之后,就一直把她囚禁在这里。尽管再怎么做也是无补于事,我只为求得心安。。。。。。”像是解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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