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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道名字。本来我以为他不会说了,谁知道,等他完全在人海中无处可觅时,空气中飘来似有若无的一句“少虞”。握着星雨灯的手禁不住地抖了几下,环境中的人和物,忽明忽暗。我竟不知道,自己与少虞的初见是这般模样的。既然我跟他,在那时已经相遇,那为何他不让我死去,而是把我留在堂庭山少虞在十年前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我留下他是看客,我是戏子。可是,如今的他,到底算是入戏了吗他说我要的是洒脱,所以他就把它给我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留给我太多的疑惑。这是十年来的第一次,我觉得少虞如此陌生,让我猜不透。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有种抛下一切,去找他问清楚的冲动。十年,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他,而现在,过往告诉我,他在从前便与我有过纠缠,可他却绝口不提。我怕自己在他身边的十年,只是他的一个承诺。不知何时,我对他似乎有了奢望。少虞从幻象的不稳定,轩丘浥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他以为我是累了问我:“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摇了摇头。太多的疑惑,不解开,我无法心安。我问他:“轩丘琅想得到的先帝遗诏上面写了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伤感,有些自嘲。他说,是禅位遗诏。当初他的父王,是要把王位禅让给他,可他本来就无心天下,而且想着母妃对轩丘琅的亏欠,遂把遗诏藏起来,让轩丘琅继位。但朝中的臣子在利益权衡之下,硬要辅助他抢王位。他无奈之下把遗诏毁了,而且被轩丘琅逼着离开故国。看来这先帝还没老眼昏花,把王位传给轩丘浥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想不到他对所有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毫无兴趣。不过有时候身处高位,也是一种无奈。命运由不得我们选择。其实我该感谢少虞,是他给了我选择的机会。闭目养神了一会,幻象又稳定下来了,我继续地看着回忆中的自己。分割线这几天,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如果真的要说有,恐怕也只是那天在庙会上遇到的人。他说他叫少虞,可是无论我怎么派人去打探,硬是找不出一丝半点关于这人的消息。他像是凭空出现的。记得送亲的时候,他跟我们走的是反方向,可现在却在清越出现了。真是怪哉莫非他真的是仙人,从九天城阙里降落凡尘。若非如此,种种奇怪的迹象无从解释。在我发呆之际,外面有密探来报。只见来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把密信交到我手中后,便倒在地上了。我连忙唤含烟带他下去医治,含烟上前诊脉,叹了口气,对我说,中毒已深,断气了。打开密信,上面写道:赢夙造反,宁国战乱,陛下不改暴政,百姓苦不堪言。信上还写着我在宁国的势力,被王弟压制了不少。姜直试图逼宫,东窗事发后株连九族。但他狡兔三窟,早就逃离了宁都。朝廷中拉帮结派的臣子,一律被处以炮烙之刑。一时间,人心惶惶。看来轩丘琅没有骗我。宁国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如今唯一能帮我的,只有轩丘琅。可是,要我这样对轩丘浥,我做不到。就算我勉强自己,日后必定会后悔的。那晚我几乎一夜不曾阖眼。迷糊之中,我仿佛又见到了少虞的眼神,他凝视着我,似乎是在嘲弄。他说过的那句话,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未知的事太多,让人不能安心。为今之计,只能见步走步。我命含烟拿笔墨来,书信一封送去给云衍。即使他背弃了我们的结盟,最后,我也唯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落笔写道:接应我离开尧国,尽快为了让他知道我的诚意,我决定把一支五万精兵的禁卫军交到他手上。我把冰冷的兵符一同放在锦盒之中。就算他不再看我们结盟之谊、夫妻之名,以禁卫军来交换,也是一笔大交易。身处异乡的我,此刻竟是如此无助。少虞说我要的是洒脱,不,现在我想要的,是宁国的太平盛世,百姓的安居乐业。分割线这几天,除却宁国的事烦心以外,还过得挺风平浪静。但往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自顾不暇。我少去看安陵苋,也不晓得她怎么样了。同样是为了帝国牺牲的两个王族女人,各自有一段艰辛的路要走。不敢奢望轩丘琅能真心对待安陵苋,只求她日后不被欺负。宁国一切安好,她才能在这一切安好。可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自己的好弟弟。大婚当天,举国同欢。这样的盛典,几乎堪比国君的继位大典。看着笑意盈盈,忙出忙外的宫人,我想,有几人是笑得真心的呢坐在上座之上,我看着一步步走上百步阶的安陵苋。她今天真的好美,嫁衣如火,艳若桃李。只是面上没有一丝笑意。与她一样笑不出的,还有高台之上就座的我。我紧握着她披上嫁衣前亲自交给我的锦盒,那时的她,语气是从未见过的决绝。她说:“请殿下务必在我行礼之后打开。切记切记。”轩丘琅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侧过头对她说了句话,可她根本就不理会。他继续说,只换来她冷冷的一句,而后两人皆沉默了。我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隐隐替安陵苋担忧,她跟我一样,不懂得迎合男人。万一宁国覆灭了,她在尧国的日子不会好过。坐在我对面观礼的轩丘浥,仿佛视若无睹,对这里的一切漠不关心。他后面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锦衣华服,容貌气质皆为上佳,不时凄凄戚戚瞥他的背影一眼。含烟八卦地告诉我,那个女子叫祁菡,是轩丘浥的表妹。自古表兄妹间定会有些哀怨缠绵的情感,恐怕这祁菡对他不是一般的亲戚之情。他母妃名祁襄,那就是说这祁菡是权臣之女,跟他身份相配得很。从祁菡的年纪来看,本应出阁了,可她还尚未许人,定是对轩丘浥用情至深。而最为让人捉摸不透的,竟然是轩丘琅对祁菡的态度。本来祁家想让祁菡入宫,祁菡哭过闹过,一律不奏效,都已经认命了。可是轩丘琅却表明自己不喜欢祁菡,不想让她进宫。话虽如此,暗地里他对祁菡那是照顾有加。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繁文缛节什么的最让人生厌,光是坐在那里等,也让人不耐烦。许多贵族权臣已经在三三两两地聊天。我耳尖,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他们在议论宁国今日的动乱。一个是我的王弟,一个是我的夫君。而我自己也是省油的灯,权倾朝野的帝姬,差点成为女帝的人。他们说我的选择,将左右宁国的未来。实在是好笑至极,他们是太看重我了吧。我一个被困在异国他乡,平安未卜的帝姬,何德何能左右宁国未来呢不过从他们这番讨论来看,能知道他们不是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至少还知道点天下事。礼成后,一番虚情假意后,来宾便各自散去了。我还不忘那个盒子的事情,遂匆匆回府,再看个究竟。好不容易,回去了。我打开安陵苋留给我的锦盒,里面有她一针一线绣成的鸳鸯喜帕,一块雕刻着“舟”字的玉佩,和一封密信。鸳鸯喜帕,她是要托我带回去给姜澄的吧。那“舟”字玉佩是什么,我就不晓得了。打开信笺,里面写着:尽快离开尧国。行宫外断桥旁会有陛下派来的人接应,只需出示“舟”字玉佩。今日一别,有生之年恐难再见。请王姐务必保重,也请多加照料姜澄。出尧国后,别再回头了。舟王弟难道是“舟过水无痕”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国师水无痕专用的信物,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他们在暗中谋划了什么莫非又是水无痕替王弟策划的可他不是不希望我回去吗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安陵苋不会害我。那我只能我把含烟唤来身边,让她赶紧收拾细软,准备离去。谁知道当我们正要跨出宫门时,一大批带刀侍卫把行宫团团围住。来人把我们拦了下来,说请我们回去,陛下有事要询问我们。、有生莫坠帝王家我被困在了行宫之内。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即使是影卫拼尽全力让我脱身,只怕也难出尧国国门。想方设法地打探外面的消失,终是无果。等等,莫非是安陵苋有什么动作,牵连到了我如果不是的话,轩丘琅断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软禁我。别忘了轩丘浥手上还有他忌讳的东西,而且那班老臣子也不会同意他为一己私欲把我宁国的帝姬囚禁。如今宁国打乱,他们是避恐不及,绝不会自己惹火烧身。突然想起,有天我在安陵苋的房间里见到一条黑影掠过。难不成是水无痕唆使她做了什么我走到安陵苋的房间里,到处翻翻,或许还能留下些蛛丝马迹。可她亦是个心细之人,把可能让人怀疑的东西都销毁得一干二净。我担心自己回不去宁国,同时也担心她的安危。命令含烟把这次前来的将领带过来。纵然我被软禁,他应该很清楚我是谁,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他毕恭毕敬地问我有何吩咐。我说:“劳烦将军把轩丘浥公子请过来。”他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地表示不敢擅作主张,需要请示陛下。我冷着一张脸,半是威胁半是糊弄地对他说:“本殿是宁国的宁安昭仁长帝姬,是尧国的贵客。难道让将军帮个小忙都不行吗再说了,陛下说的应该是不让本殿离开行宫吧,没说不许会客。轩丘浥公子在尧国是什么地位,将军心里清楚的吧。”被我唬住了,他只得唯唯诺诺地去办。不久,轩丘浥便来了。大概是他本来也打算来一趟的。他面露忧色地看着我,屏退了其他人。让他看到我落魄的一面,实在并非我意。他关切地问我一切可还好。我不作回答,只是苦笑了。都被软禁了,能好吗可至少未被扣押起来,算是好的吧他给我讲外面的情况。在宾客离开之后,轩丘琅到了安陵苋的新房里。红烛帐暖,痴缠在一起的两人,在安陵苋拿出匕首准备刺杀的那刻褪尽伪装。轩丘琅像是未卜先知的一般,毫不吃惊地躲开了。轩丘琅武功了得,一下子就把她制服了。如今安陵苋被轩丘琅关在了死牢中。安陵苋去刺杀这怎么可能她的动机是什么我的心乱糟糟地一团。轩丘浥见我不开口说话,便说道:“你现在的处境很是微妙。丹廷郡主的刺杀,可以解释为抗婚不从,也可以解释为是有预谋的。如果是后一种,你想要回宁国,机会很渺茫。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他说得对。而且,依照轩丘琅上次跟我的谈话,他不会轻易放我回去的。那么就是说他会咬定刺杀跟我有关。“我不得不回宁国。”千万宁国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岂能不管不顾我要回去,不惜一切代价。我扯住他的衣袖,急切请求:“浥,帮我把信传给赢夙,他会有办法的。一定要送到赢夙手中。他会来接我的。”提到赢夙的名字,他眸子瞬间变得黯淡。过了一会,才悄然地拉开我的手,点头说好。分割线天刚亮,轩丘琅就派人来接我进宫。我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最隆重的明黄宫装,簪着轩丘浥送的碧海青天簪。我要提醒轩丘琅,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安陵静姝,而是宁安昭仁长帝姬,代表着这个宁国。既然是去谈判,必定要先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谁知道见了他之后,他笑着说:“帝姬想用美人计吗不过,这招似乎对我王弟用才奏效。”言下之意,若我早些时日能费心思替他弄到先帝的遗诏,便不会落得今日的光景。“不劳陛下费心。不知陛下此番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帝姬何必明知故问呢”他从龙椅上走下来,站在我身边,低声说:“后悔了吗其实你本不必站在这里受苦的。”“可惜我并不后悔。陛下想怎样便直言吧,无谓浪费时间。”我不能先输了气势。他嘲讽地笑,啧啧道:“好,好一个不后悔。只是你不好奇是谁把你弄得这般狼狈的吗那个人,就是你的亲弟弟。帝姬想不到吧”袖子里的手紧握着,指甲刺到肉里也丝毫不觉得痛。我扬眉一笑,问他何出此言。他告诉我,从一开始说要和亲,就是一场局。王弟主动提出要跟他和亲,把两国交界的两座城割让给他,但条件是要把我拖住在尧国。趁着我在尧国的时日,他好把我手下的人清洗干净,削弱的的势力。可要把我困在尧国,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况且我得知宁国发生的事,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要回去。于是,最好的方法,便是舍弃和亲的人,说服安陵苋去刺杀。那么,我想要脱身,就不再容易了。什么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如此狠毒的计谋,我不相信是王弟自己想出来的。他虽然不爱朝政,可也绝对不是能够轻易牺牲亲人的暴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质问他。“为什么我只是好心让你知道真相而已。对了,顺便告诉你,把你困在这里,我还打算好好地利用一下。毕竟,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他见我脸色不好看,又接着说:“宁国内乱,不知帝姬希望谁能君临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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