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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举止,果然,这年轻人是个有修养的人,像他的母亲一样。“朴家二公子,呵呵,是你约我的说吧,什么事。”李文学开门见山,坐在隐蔽的内室里,声音也不必故意压低,说话倒也坦荡地很。在俊倒了杯咖啡给李文学,“果然是痛快的人,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请您来,就一定有我的道理,李代表,您愿意跟我合作吗”李文学喝了两口咖啡,不知在俊什么意思,“合作跟你合作年轻人,你父亲没跟你说过我和你们朴家的事情或者,我凭什么跟你合作。”在俊倒也不急,徐徐喝着手里的咖啡,“你的事我当然清楚,好歹我也是朴家的一份子。可是,你和我父亲哥哥之间怎样我不管,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我,我母亲教导我要多交朋友少结敌人,我想,我母亲是对的。”李文学抬头望着朴在俊,他从容不迫的神情并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稳重,可是,这个年轻人从他第一眼见到时,他就有种特殊的好感。或许,真的是因为这是她的儿子吧。“你母亲是个有智慧的女人。”李文学瞥了眼掩着帘子的窗,马熙拉的儿子,果然不像朴家的其他人。朴在俊并不愿意和李文学谈论自己的母亲,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和李文学做一场交易,“虽然近期朴家因为餐厅的丑闻丧失了很大的利益,但我想李代表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你什么意思。”李文学的声音警惕起来。“呵呵,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您,朴家上下都跟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只有我朴在俊一个人能跟你站在一起。”朴在俊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若是换作别人,李文学根本不会再多加理会,可是对这个后辈,他却十分欣赏他的自信。“你就不怕我把这次见面告诉别人比如,你父亲。”李文学不声不响地瞧着朴在俊的脸色,却发现他波澜不惊。朴在俊笑起来,“既然来见您,就不怕被别人知道,可是,被人知道的话又对您有什么好处呢。”“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李文学问道。“就凭您现在的处境只能跟我合作”在俊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李文学却暗暗震惊。对面的朴在俊,虽穿着正式,眉宇间却并未完全褪去稚气,可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胆识和魄力,李文学这些年并未见过比朴在俊更值得他钦佩的后辈了。果然有怎样的母亲就会有怎样的孩子,他不禁为马熙拉感到欣慰,更为自己能和她的儿子有这样一次交谈而感到满足。只是,心中依然悲欣交集。朴在俊,终究是朴泰秀的儿子,虽然这个年轻人身上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当年的风范,可是,他的姓氏却始终属于朴家。望着朴在俊俊朗的面庞,李文学几乎轻易就能看出马熙拉的基因,这是李文学一辈子的伤痛,是他此生无法填补的空缺,更是他到死最大的遗憾。他和马熙拉之间,这么近,却又隔着一个朴在俊那么远。这孩子,是朴泰秀的啊。时间在李文学和朴在俊互相反反复复掂量着对方当中过去,两个人都带着微笑,却都掩藏着不同的心思。咖啡饮尽,李文学在心中上演了千百种释怀,念了无数段独白,就算是朴泰秀的儿子又有何干,终究,这孩子的母亲,是他最爱的人。、绸缪朴泰秀多年商海打拼,自己格外重视身体,免不了常年吃着滋补的药品,虽然这次被餐厅食品中毒的事情气得久病不愈,但总归有个好底子,即便上了年纪也渐渐好了起来。朴泰秀的咳嗽已日益减轻,血压也降了下来,但马熙拉仍不敢让他觉得自己怠慢了他的身子,每日叫保姆变着花样做食疗,毕竟现在,朴家的一切都掌握在朴泰秀和朴民俊手里,朴泰秀倒了,真正得便宜的是朴民俊。已是九点多了,朴泰秀刚刚醒来,也许是病了的缘故,一向习惯早起的他竟也嗜睡起来。马熙拉端来汤药的时候朴泰秀正满屋子找她,直到见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朴泰秀才安心地笑了出来,“老婆,我梦到你和别人走了,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唉,吓了我一身冷汗。”“瞧你,净做些无聊的梦。”马熙拉扶他起来靠在枕头上,又端着汤药递给他,“刚熬好的,这药效果真是不错,这几天我看你比前阵子好多了。”“又要喝这苦东西,我碰都不想碰一下。”朴泰秀皱着眉,被浓浓的药味席卷了所有嗅觉,厌弃地避过脸去。马熙拉嗔怪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快喝吧,一会儿该凉了。”朴泰秀千般不愿也抵不过马熙拉的央求,他忽而抬头看着马熙拉道,“老婆,你喂我我就喝。”看着朴泰秀一脸横肉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是渴求和希冀,马熙拉也不回答,像做一件无关自己的事一样机械般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勺一勺将那浓重的黑色喂进朴泰秀口中。在那一张一合的嘴里,马熙拉仿佛看到自己被他吞噬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她所有的嫌恶,都早已被她压制在心底。在他面前,她从未有过丝毫的差错,她懂事,她大方,她扮演着朴家的女主人,集团的会长夫人,她从来都是那么得体,从来都把一切打理地妥妥帖帖。她近乎完美地陪他度过了那么多年月,从没有发过一次脾气,从没有忤逆过他一次,从没有让他不满意过一次。不像对另一个人,她一见那个人,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会难以抑制地掉眼泪,会毫无防备地陷入他的一个又一个陷阱。对另一个人,她永远都没办法做到完美,她也不再那么全能,她像所有凡俗的女人一样,喜怒哀乐都统统抛给那个人,再也不是优雅精致高高在上的会长夫人。天底下,到底是没有公平一说的。碗中的药已然见底,马熙拉失焦的眼神也渐渐清晰地看向对面的人,她顺手拿过纸巾擦去朴泰秀嘴角的残渍,一边扶他重新躺下,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说,“最近外头风言风语的,说集团因为这次的事快撑不下去了,以前准备进军中国市场的计划也打了水漂,民俊这些天都没有回来,想必是为了这些事忙得顾不上吧。”“那小子唉”朴泰秀想起朴民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还在怨我,那天骂他太重了。虽然那么说他,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几年他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是个能撑起大局的家伙。”马熙拉没料到朴泰秀已经完全释怀了和朴民俊的不愉快,虽心里惊讶也不敢表露出来,“是啊,我就说嘛,民俊以后会扛起这个家的,我和在俊也就仰仗他了。”“仰仗他那我呢,是说我会早死吗”朴泰秀的口气倒不是生气,马熙拉睨了他一眼,怨怪着,“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考虑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呢。”“你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我都怕到时候上门提亲的人会踏破门槛呢。”朴泰秀说着捏了捏马熙拉的脸,马熙拉心中一震,赶紧握住他的手。“老公”朴泰秀也是玩笑,听马熙拉难得这样似嗔似怒地喊自己老公,全身像被酥麻的电流击过一般。被心爱之人在乎的感觉,让朴泰秀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亲了亲马熙拉的手背说,“我怎么舍得死呢,有这么好的老婆,我活到两百岁都舍不得闭眼。”马熙拉陪他笑着,那是她二十年来早已练习千百次的笑容,不管心中有多少苦痛,只要他需要,她就会送给他最灿烂的笑容,这,已经是她惯常的动作,与情绪无关,与心情,更无关。趁着给朴泰秀盖被子的间隙,马熙拉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 “集团最近股票不太好,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朴家还是要靠你才行的。”朴泰秀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冲马熙拉说,“放心吧,我们朴家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跨的,而且,进军中国也会按计划进行的。况且,这几年民俊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趁这机会让他去中国锻炼几年,他年龄也大一些,过几年回来才能顺利接手朴家,到时候我就可以放心交给他了。”朴泰秀喜气洋洋地为朴民俊计划着未来,半句未提起在俊,马熙拉心中难免不悦,可是她不能说,更不能让朴泰秀看出她丝毫的偏颇。这男人的心思她早早便是了然于心的,倘若使他起了半分疑心,不管是故交还是旧友,他统统不会手软。就算是妻子,就算是儿子,他也一样不留情面。马熙拉对朴泰秀的话赞不绝口,又夸了一通民俊的好,朴泰秀自然少不了感谢马熙拉对朴家的贡献。“只要我身体再好一点,就能去公司了,到时候,我就通知各部门准备进军中国的事,民俊全权接手中国市场,我们朴家会越做越大,这次的食品中毒也就淡出了公众视线。”朴泰秀溢出一个让马熙拉浑身发冷的笑。她绝对不能让朴泰秀的计划变成现实,绝对不能让整个朴家都成为民俊手中的砝码,她和儿子等待二十三年的时间,不是为了成就朴泰秀和朴民俊的餐厅神话。不能坐以待毙,形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若真是交给了民俊,她和在俊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呢。天上不可能有两个太阳,她也绝不允许朴民俊夺取自己儿子的太阳之光朴泰秀的笑容如般侵入脑海,马熙拉知道,此时唯一有效的方法,是让他一直躺在床上。想必那时,他的笑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了吧。时光在天天陪着朴泰秀的难捱中过去,马熙拉今日终于打算彻底出去放松一下,养生会所已经好久没去了,马熙拉开车到半道又突然拐去了西郊的温泉。相比于被人伺候,她倒更乐衷于自己全身心的自由。这是她常去的温泉,池边种着三株樱花树,樱花早已过了盛放的季节,只是一树绿叶遮过头顶,挡住了初夏的阳光。马熙拉是这里的会员,又是常关照生意的贵客,她一来,经理立刻轻车熟路地带她来到最静谧的一方池子。纯天然的温泉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泛着光泽,水雾腾腾中,有假山遮蔽,不仅水质最好,温度最宜,也因为它的安静才让马熙拉喜欢上这里。这温泉朴泰秀带她来的地方,但后来,他每每忙得抽不开身,倒让马熙拉习惯了一个人在这儿真正地放松享受。也多亏了朴泰秀不来,马熙拉才成为这里常见的身影。裹上洁白的毛巾,马熙拉闭目靠在池边,温热的水流轻柔地抚过她的身体,这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是她一个人的时光,可以不必想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也可以不必装那么多赔笑的模样。无风的日子,她完完全全地放空了自己,难得,这世外的心情,不再有纤尘侵染。的双肩在水汽的蒸腾下若隐若现出迷人的轮廓,双颊也镀上了浅浅的红晕,马熙拉的长发飘散在水中,慵慵懒懒地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闭目沉浸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里。许是水波漾起了心中的柔情,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整池水色都融了她特有的美丽,在初夏的晕染中,与烟火人间撇清干系。一心要涤去多日的疲累,马熙拉靠在池边没有一丝防备之心,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举动,被假山后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尽收眼底。、温泉李文学今日刚驾车拐到朴家对面,就看到马熙拉独自开车不知去向哪里,太久没有见到她,脚下油门一紧,便一路跟了过来,直到见她泡进温泉,他才趁工作人员不备从另一边的池中起身溜了进来。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她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在旁边望了一个多小时。她红润的脸,白皙的颈,修长的腿,光洁的肤,那玲珑在白色毛巾中的每一寸,都让李文学心旌荡漾地想起那日在自己卧房中的缠绵温存。可是,他迟迟不靠近,他生怕自己破坏了她好不容易地放松身心,只要这样望着、守着,于他,便是莫大的宽慰与知足了。马熙拉这段日子已然疲惫不堪,既要应付朴泰秀,又要想着应对朴民俊,还要过问在俊的事情,她太累了,却只能独自承担着一切。靠在池边久了,疲乏被水流渐渐溶解去,却泛起丝丝困意。她随意斜斜地歪在那里,枕着手臂像是小憩,李文学见她迟迟不动,又见她整条臂膀在池外,虽是初夏,这样着了水再被微风吹着,久了定要着凉坐病。其实,他找她,也是有话要说的,只是她每次都决绝地拒他千里,他心里不免产生了怯懦犹豫。不是不敢靠近,是怕惹她生气。李文学身上披着浴巾,下身裹着和马熙拉相同的长长的毛巾,他轻悄悄地走近马熙拉,还带着他体温的浴巾便披在了她染着水珠的肩上。双睫微微一动,马熙拉下意识抓住了还停留在自己肩上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庞。是做梦吗刚才在梦里,好像就是这个人牵着自己,也是这样的天气、晴朗的时光。不不是做梦马熙拉猛然松手,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李文学,却真实的并非虚梦。“你怎么在这儿”马熙拉顺势用浴巾裹紧自己,从温泉中站起身来。“我”李文学没想到会惊着马熙拉,一时无措地站在池边,又低低道,“我怕你被风吹着。”心里蓦地一软,马熙拉竟说不出话来。他浅浅一句,胜过千言。望着他垂下的眸子,马熙拉从温泉池中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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