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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他瞪得浑圆的眼睛像两颗快要爆炸的灯泡一样,马熙拉却一点都不在意。“夫人,这是会长的意愿吗”身边的律师还是看出了朴泰秀的挣扎抗拒。马熙拉冲律师微微一笑,握住了朴泰秀的手,“当然,会长前段时间就准备转让资产了,因为生病一直耽搁着,昨天会长好不容易又开了口,我不能再让他惦记这事了,只好今天把您找来。何况,朴在俊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愿意”“可是”想起朴泰秀的另一个儿子,本想再开口的律师终究闭上了嘴,毕竟,马熙拉给了他不菲的公证费用。“韩律师,您只管放心,以后要是会长后悔了怪罪下来,也是我的责任,您只是做了您工作份内的事而已。”起身将手中按有朴泰秀鲜红手印的文件放进律师手中,马熙拉像是放下了心里一块压制多年的石头,笑容也轻快了许多。“是,夫人,既然会长已经按过手印,那么,这些文件即日生效,也就是说,现在这些资产已经全都属于朴在俊先生了。”律师在文件上盖上公章,又开了一份公函给马熙拉,当这间屋子再次只剩下马熙拉和朴泰秀的时候,似乎连同整个季节,都有换了人间之感。“你马熙拉”身后的朴泰秀突然嘶哑的一声低吼,马熙拉倒是没有料到。在他仇恨的眼神里,马熙拉昂着头一步步走近,她依然那么优雅,依然那么高傲,她对他,甚至是鄙夷不屑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是,应该很温柔吗”马熙拉站在床边,俯视着这个苍老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夺去了她最宝贵的年华。“是是我瞎了眼”朴泰秀拼尽全力想挣扎着起身,马熙拉轻抿一笑,这不可一世二十多年的男人,还是败在了她的手里。“很伤心吧,也很失望对不对,枕边人竟会这样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呢可是,这都是被你逼的如果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破产,我也不会在你身上浪费二十三年你越是宠爱,我就越是恶心无比恶心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却要每天当什么朴夫人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可怕,是可怜”马熙拉冷笑着,眼中分明沁着泪水,她倔强地转过身去,将那眼泪生生咽了回去。她不能在他恨的人面前掉泪,一滴都不可以朴泰秀的嘴唇抖动着,那么能骂人的他此刻居然噤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女人却对自己恨到这步田地,不毁了他的全部不会甘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当年是他连同生意伙伴击垮了马熙拉的父亲,又趁虚而入将年华正好的她娶进门来,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这个女孩的觊觎。可是,他瞒得最深的人却看得最清,不然,那么多豪门贵族,为何马熙拉偏偏嫁给他这样粗鄙的凡夫虽然一直埋怨母亲当年的逼迫,虽然一直怨恨李文学无情的离开,可是马熙拉知道,只有在仇人身边,才能清楚他最薄弱的地方,才能清楚他的软肋,他的死穴,才能时机一到就给他致命的一击。也许,这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朴泰秀死死盯着马熙拉那依然为他所迷恋的脸庞,可是此时,她竟如此可怕狰狞。他以为的,终究只是他以为的而已。到现在他才知道,马熙拉并非徒有其表被自己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她是一只一直在暗中追踪猎物的苍鹰。这么多年,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一点都没有察觉,最危险的,不是他要面对的商业战争竞争对手,而是他以为最亲近最暖心的贤惠娇妻。报应,天大的报应,他从马家得到的好处,都要加倍奉还才行。即使是仇人最低微落魄的样子,马熙拉也不愿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到窗前,突然扯开这厚厚的窗帘,刺目的阳光让朴泰秀不得不紧紧闭起了双眼。这些年马熙拉和朴泰秀共处一室,只为等到一个能将他彻底击垮的时机。所以她配来最阴性的药物让他丧失了做男人的尊严,让他再也不能对她亲近,让他主动把全部精力转移到事业上去,就只为等到这一天,把他毕生所得,统统掠走,像他曾经不留情面地强取豪夺了自己家一样。马熙拉,隐忍了二十三年,直到这个男人真的倒在了自己脚下。所有突然而至的事情,都伴随着漫长的伏笔,朴泰秀的今日,早在他算计马家的时候,就已种下了罪恶的种子。、背后一夜无梦,像这样空白又安慰地睡一觉,对李文学来说,实属不易。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身,胳膊却被什么东西碰到,他慢腾腾地睁开眼睛,却惊得从床上一下掉到了地上。“文学,你醒啦”金贤静冲他甜甜一笑,他已出了一身冷汗。“你你怎么在这儿”李文学呆坐在地上,眼前的金贤静盖在他的被子里,的双肩在外,让他不得不使劲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啊,然后”不等金贤静说完,李文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怎么了”“瞧你,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们吃饭的时候你就喝多了呀。”金贤静想伸手去拉李文学,他却下意识避开了她。“我喝多了那,你怎么会在会在我的卧室里”李文学有些懊恼地拍着脑门,可怎么想都不记得自己和金贤静发生了什么。“你喝多了,我来照顾你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呢。”金贤静眼中泛起了泪光,李文学瞥了她一眼,也不好再严厉地问她。“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是我态度不好。昨天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好好歇着,我上班去了。”李文学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衣,脚步还有些趔趄地往外走去。路过餐厅的时候,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赫然签着李文学的大名,只是女方那一栏依然是空白一片。他只记得昨晚金贤静约他回家吃离别前最后的晚餐,想着毕竟合作一场,怎么说也要好聚好散,他便爽快地应了下来,顺便带来了他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可酒量一向不错的他怎么会喝倒呢李文学心中一团疑惑,他甚至匆匆离开只为逃离那间卧室。那是他和马熙拉鸳梦重圆之处,今日醒来却看到另一个女人躺在马熙拉曾躺过的地方,李文学不敢细想他和金贤静发生了什么,更不敢再在那里多待一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怎么回到卧室都忘了,他更不敢保证和金贤静依然像清醒时一样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他不敢想,更不敢问,只能受着良心的煎熬一步步走出门,再机械般开着车。如果,他真的背叛了自己的心,又该如何面对心中的爱人。世间所有本该隐蔽之事暴露,都是因为被别人惦记上,就像ena郑惦记上朴泰秀的病一样。自打见过躺在床上的朴泰秀后,ena郑这女人就总觉得朴泰秀的眼神似乎总在告诉她,他的病并非那么简单。她不敢肯定什么,只是凭直觉认为,朴泰秀看马熙拉的眼神,充满怨恨与敌视。思来想去,ena郑决定亲自去朴家一趟,毕竟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朴家对面一直静静观察着,直到看见马熙拉的身影从院子里走出,又驾车离开,ena郑才装模作样提着鲜花水果去敲朴家大门。保姆大婶虽然知道朴泰秀一直厌恶这个女人,但也怕自己不让她进门得罪了民俊少爷,再加上ena郑巧言令色,大婶很快就让她进了家门。一路轻车熟路来到朴泰秀卧室,朴泰秀瞪大双眼直直望着天花板的样子还是吓了ena郑一跳。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朴泰秀正疑惑马熙拉今日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转头却看到是自己讨厌的ena郑,他憋足了劲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见朴泰秀只能躺在床上冲自己干发火,ena郑倒也安心不少。上次见他,连话都说不出,今日却有力气对她开口了,也好,这样才能问出点什么吧。ena郑在朴泰秀怒视的眼神中走到他床边笑盈盈地说,“伯父,您别生这么大气呀,我也是好心来看您,怎么,伯母不在吗不过看您的样子,比起上回真是好多了。”朴泰秀听到她问马熙拉,脸色更加难看,几乎嚷着说,“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ena郑隐隐觉得朴泰秀和马熙拉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她也不理会朴泰秀的轰骂,刻意问道,“您都这个样子了,伯母怎么能不时刻守在身边呢。伯父,恕我直言,作为女人,我觉得伯母这样对您,真的有失妻子的本分。而且,我觉得伯母对您,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好。”朴泰秀定了定神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ena郑,他不能否认,这个女人从外表来看就透着一股精明劲儿,这也是他一直反对民俊和她在一起的缘故。以朴泰秀多年的识人之术,他笃定ena郑绝非简单的人物,对民俊也不是完全真心,可是,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突然有了想赌一把的打算。“你,马上打电话叫民俊过来”朴泰秀虽是请ena郑帮忙,但也不想失了面子,口气依然颐指气使。“是要找民俊吗恐怕现在不行,他昨天飞去济州岛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ena郑看出朴泰秀定是有求于自己,脸上不禁浮起狡黠的笑容。“你你还不够资格”朴泰秀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看她,可内心依然在挣扎着要不要信这女人一回。ena郑故意将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不小的声响,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说,“既然伯父这么不信任我,那我就不在您面前烦您了。您好好养病,等您病好些了我和民俊再来看您。”“等等”朴泰秀一下想到自己的病,马熙拉那漠然又得逞的笑便浮现在眼前,ena郑,也许就是上天给他的翻盘机会,否则今天让她离开,或许就真的要死在马熙拉手里了ena郑心中已是志在必得,她装作惊讶地转过身来,重新来到朴泰秀身边,她蹲下身离他更近了些,这个眼窝深陷的老人曾是那样不可一世,此刻却也有无助向她乞怜的时候。盯着ena郑疑惑的目光,朴泰秀下定决心要和命运抗争一回,他不甘心就这样默默地死在马熙拉手里,他要振作,他要重新回到会长的位置上去。朴泰秀的手颤颤巍巍却又坚定无比地握住ena郑的手腕,像抓住自己人生中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浑浊的目光也炯炯有神起来,艰涩又肯定的话语终于脱口而出,“只要你肯帮我,我就承认你是我朴家的儿媳”ena郑想过千万种好处,就是没想到朴泰秀会答应她和民俊结婚的事,她受宠若惊又难以置信,直到感觉朴泰秀的手颤抖地厉害,才义正言辞地答应他的要求。是的,她会通知朴民俊马上从济州岛赶回来见父亲,她也会按照朴泰秀的指示去联系一家可靠的医院接他尽快离开,从朴泰秀承认她未来身份的那一刻起,ena郑就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何况这只是两件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是狡猾多年的老狐狸,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一切,即便已经失去,朴泰秀也要向马熙拉一一讨要回来马熙拉只是他如宠物一般养起来的女人,他不允许她存有异心,更不允许她如此背叛自己纵然爱她那样深,也不能拱手相让自己打拼多年的朴氏基业。熙拉,不是我要狠心对你,而是你先惹怒了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作为我朴泰秀的女人,首先要学会服从丈夫才行。与朴泰秀多日的阴郁惊恐不同,马熙拉的心情如同浓郁的夏天一样,热烈又欢乐。这是发自内心最真实可靠的声音,而她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这喜悦的人竟然不是儿子,而是她必须马上就要见到的李文学。茶舍最隐蔽的地方,许久未见的两人终于能面对面坐下来看到彼此。眼中的对方都是面带憔悴地让人心疼,却都忽略了自己的心酸与劳苦。一壶新茶袅袅腾腾出细薄的热气,为这不易的相见渲染出一份淡淡的哀愁。可是,马熙拉却并无哀愁,她下决心来见李文学的那一刻,就已做出了这一生中或许是唯一一次为自己打算的决定。“我转移了他全部资产给在俊,以后,会轻松活着的。”马熙拉攥着茶碗,浅浅的碗口只有一汪琥珀的水色。李文学掩盖不住眼神里的震惊,他不知道马熙拉如何做到这种连他都无法想象的事情。“觉得奇怪吗”马熙拉轻轻一笑,“这些年,我虽然一直怨恨你,怨恨妈妈,可是,我也庆幸自己能待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他所有软肋,知道他最薄弱的地方,甚至为了不让他接近我偷偷给他下药当年爸爸突然破产就是他在背后搞鬼,我只是想报复,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马家的一切我没有一天忘记过爸爸死前的眼睛,没有一天真正为自己活过。”马熙拉的眼中是沉沉的重量,她却避过李文学目光重新换上一脸笑容。她为何要悲哀,难道不该高兴才对吗她亲手毁了自己的仇人,让他失去拥有的一切没有什么比这种报复更能直指敌人的心脏了吧李文学静静听着,对面的马熙拉只用一点忧愁就击破了他所有防线。在这之前,他因为那晚和金贤静稀里糊涂躺在了一起而心中有愧,甚至没脸见她。可是此时,他不能再退缩了,就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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