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两人于萧瑟中紧紧相拥。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公园的出口处停着一辆高级轿车,就在看到两人相拥而泣的画面后,窗户被缓缓关上,司机回过头,轻轻唤了声:“徐总”黑暗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简单的一句:“走。”汽车很快启动驶出了小镇,而车内徐景恒握着拳头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作者有话要说:、044徐景恒赶了八点的飞机回来,一下飞机就立刻赶回了傅家。他这次并不是专门去看夏浣的,而是来替傅老爷子见一个人。回到家中,傅老爷子正在书房看书,他靠在摇椅上,带着厚厚的眼镜片,目光安详,“外公。”徐景恒轻声唤他。傅老爷子抬起头,轻轻的摘下眼镜,“回来了。”他的声音极为苍老,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走出去关上了门。“见到了吗”傅老爷子问。“恩,见到了。”徐景恒点头,又说:“ 外公猜得没错,他说早年在傅氏做财务的时候,的确帮总经理做过不少假账,几年前亏空的两亿,也是他们做的错账,那些钱其实都进了一个神秘的户头。”傅森一家在傅氏的小动作,既然夏浣能发现,傅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徐景恒这两年一直都留意着他们,也是傅老爷子的意思。如今看来,傅森私吞了这么多公司的钱,傅崇松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再查下去,还不一定会查出什么人来。傅老爷子面色凝重的望着窗外,要说傅森可是傅氏的首选接班人,徐景恒和傅雅伦怎么说都是外姓,但这个唯一的孙子,却做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如何不心痛。“小恒,这件事我交给你全权负责,把傅氏集团上上下下都给我查干净,一个也不能放过。”傅老爷子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傅氏的这个大窟窿,不知道侵蚀到了什么程度,他不能再任由他们放纵下去了。“我明白,前几天夏总监发现一份去年的文件,也是大数据的亏空,我认为这是一个突破口,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徐景恒回答。“好,那你尽快查清楚,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傅老爷子异常的严肃。徐景恒点点头,不过立即有些为难了,文件在夏浣那里,他该怎么去要就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傅妃妃走了进来。“爷爷,你在跟小恒哥聊什么”傅妃妃蹦蹦跳跳的走到徐景恒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撅着嘴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都担心你了。”“刚下飞机,和外公有些事谈。”徐景恒微微一笑。看着傅妃妃,傅老爷子恢复了笑容,慈爱的看着她笑道:“你这小丫头,一进来也不知道先关心爷爷。”“爷爷这不是好好的,我天天在爷爷身边,还不够关心你吗”傅妃妃眨眨眼睛,目光重新移到徐景恒脸上,不禁抱怨起来,“小恒哥才刚下飞机,就要被爷爷拉来报告工作,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听了傅妃妃的话徐景恒不禁失笑,反而问傅妃妃说:“你呢,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不待傅妃妃回答,傅老爷子便笑了起来,“她知道你今天回来,偏要等你一起吃,谁劝都没有用。”“爷爷”傅妃妃不满的跺了跺脚,样子引得傅老爷子连连发笑。“好了好了,小恒啊,我要是再留你,恐怕有人就要造反了。”说着他撇了撇佯装不满的傅妃妃,冲两人挥了挥手,“快去吃饭吧,我也要休息了。”“爷爷那你好好休息,我们走喽”傅妃妃眉眼含笑,拉着徐景恒走出了房间。两人出了傅老爷子的别墅,徐景恒停住了脚步,关切的问:“晚上真的没有吃东西”“恩”傅妃妃笑着点点头。徐景恒无奈的看着她,随后拉起她的手说:“走吧,现在还不算晚,我们去吃饭。”“好啊,我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的餐厅,一直想去试试呢”傅妃妃拍手笑了起来。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徐景恒拍了拍她的头,轻轻一笑。傅妃妃总是像向日葵般灿烂夺目,还好,那件事在她心中没有造成很深的阴影。根据傅妃妃的指引,两个人来到了餐厅,因为时间比较晚,餐厅里没什么人,不过徐景恒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傅雅伦与何蔓依。正打算拉走傅妃妃,却见她已经在向傅雅伦招手。“雅伦哥”傅妃妃拉着徐景恒走过去,便看见了一旁的何蔓依,傅妃妃先是一愣,随后伸出手笑着问:“我记得你,何小姐是吧,你好。”何蔓依也自他们进门便看见了两人,原本只是和傅雅伦出来吃个饭,想不到竟然撞见了徐景恒和傅妃妃,上次的事她还耿耿于怀,如今看到这两个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看着尴尬的徐景恒,傅雅伦正要打圆场,却听何蔓依笑着说:“我也记得你,浣浣经常和我提起。”她嘴上虽这样说,却一点也没有与傅妃妃握手的意思。听到夏浣的名字,傅妃妃的笑容有些僵硬,她默默收回手,又问傅雅伦说:“不介意我们坐下吧”“额”傅雅伦不时的瞄着徐景恒与何蔓依,此刻两个人都黑着脸,他真怕一会儿何蔓依与他们俩打起来。“不介意,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坐吧。”何蔓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雅伦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转而看着她满脸笑容的样子,自己瞬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傅妃妃也不客气,真的坐了下来,徐景恒也只好无奈的随她坐下,一时间桌子上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接下来的一顿饭吃的也是极为憋屈,傅妃妃有意无意的挑衅,徐景恒的无动于衷,何蔓依的冷嘲热讽,傅雅伦的左右为难,这哪里是吃饭,还不如暴跳如雷的打一架。冷战以何蔓依去洗手间的片刻作为中场休息,她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却在走廊不远处看到了徐景恒,走到他身旁,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走过。“蔓依”徐景恒突然叫住了她,缓步走到她身边,犹豫了片刻后问:“夏浣她,回来了吗”“哼,你还关心她”何蔓依冷笑,瞪着他说:“我看你和你未婚妻挺好的,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啊”徐景恒明白她的怒气,叹了叹气说:“你不了解情况,这不是妃妃的错”“不是她的错难道是浣浣的错吗”何蔓依吼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能相信她一次,她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成全你和傅妃妃”她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徐景恒心里的怒意又被激起,“我不相信她我相信过她多少次,之后都是什么结果”“你知不知道发生这件事后浣浣她都难过,一个人哭了多久”“够了”徐景恒皱眉,为什么一提起夏浣,他心中就不自觉的泛起波澜,收起怒意,他又问:“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个的,我只想拿一份放在夏浣那里的文件,公司找不到,或许在她家,既然我们都不想见到彼此,我希望你能帮我拿过来。”何蔓依瞪着徐景恒,冷冷一笑,“想要文件自己找她要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怒气冲冲的走到大厅,不顾傅雅伦和傅妃妃诧异的目光,拿起手袋快步走了出去。“蔓依,你怎么”傅雅伦还未说完,何蔓依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口,傅雅伦和傅妃妃面面相觑,随后便看见缓缓走出来的徐景恒,他倒是没有多大怒火,默默叹了叹气,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作者有话要说:、045“蔓依蔓依,你听我说”傅雅伦追了何蔓依一路,终于在路口拉住了她,“你别生气,其实这件事表哥和妃妃都是受害者。”“他们是受害者那浣浣是什么”何蔓依没好气的甩开傅雅伦,看到刚才徐景恒和傅妃妃不可分割的样子,她实在替夏浣不值。“其实弄成这个样子,夏浣也有她的责任,她这么对妃妃,表哥怎么可能不介意。”傅雅伦本事好言相劝,谁知道何蔓依越听越生气,直接拿包砸向他。“我就知道你是向着他们的,你们姓傅的都一个样子”何蔓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你可不能一概而论,我和表哥可不一样,哎蔓依你等等我”两人这边吵闹着,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昏暗的房间内,傅崇佩手里拿着不少照片,照片里只有两个人,傅雅伦与何蔓依,傅崇佩看了半天,将照片扔在了桌上,对着面前的人说:“把这个女孩儿的来历给我查清楚。”夏浣和苏阳没几天便从北方赶了回来,苏阳没有回公司,先送夏浣回了家,将行李提到门口,苏阳又嘱咐她说:“一路上累了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上班。”夏浣点点头,略微歉疚的说:“你这几天一直在陪我,公司一定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忙吧。”苏阳似乎并不在意,还打趣说:“我这个总经理其实是个闲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夏浣轻轻一笑,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也没再多问。苏阳上前一步,吻了吻夏浣的额头,笑着说:“我走了,明早来接你上班。”“不”用字还没说出口,苏阳便笑着离开了,走到远处还不忘朝夏浣挥挥手,让她快些进去。见他走远,夏浣也回过身,正准备找钥匙开门,门却突然打开,随后便看见了何蔓依的笑颜。“你可算回来了。”何蔓依帮夏浣将行李箱提进来,不由得朝外面撇了撇,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来,这次散心散得颇有收获嘛”夏浣也不否认,径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最近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大事没有,小事嘛倒是不少。”何蔓依靠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欲言又止,“浣浣,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别激动。”“什么小事能让我激动”夏浣不经意的问。“就是”何蔓依有些为难,“其实我和傅雅伦我们在一起了。”她这一句话,差点没让夏浣把水吐出来,不可置信的盯着何蔓依,“你你们真的”看着夏浣眼睛瞪得老大的样子,何蔓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段时间,我发现他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表面是个花花公子,其实还是蛮深情的。”夏浣看着何蔓依一脸幸福的样子,无奈的笑笑,坐到她身边阴阳怪气的问:“当初是谁说对他这样的人不感兴趣”“哎呀那时候,不是不了解嘛。”何蔓依说着,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哎,这个傅雅伦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夏浣不禁感叹起来,随后她拉起何蔓依的手,真诚的说:“蔓依,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是对是错,作为你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幸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点,无论多爱他,留下一份,不要让自己受伤好不好”听着夏浣的话,何蔓依一阵感动,她点点头,语气带着坚定与安慰,“我知道你关心我,放心吧,我有分寸。”凝视着夏浣的眼睛,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的说:“浣浣,前几天,我看到徐景恒和傅妃妃了。”夏浣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顷刻恢复了常态,“见到他们有什么稀奇的,现在他们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和徐景恒原本就不会有结果。”她说的平静,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但她越是这样,何蔓依越是担心,“那天我们在餐厅偶遇,徐景恒还私下找了我,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了,没想到只是找你要一份文件。”何蔓依越说越气,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她这个旁观者看得比谁都清楚,“浣浣,你跟他分开是对的,他给不了你要的未来。”“我明白。”夏浣叹了叹气,声音有些低沉,“所以我也没想再挽回什么了,就此结束吧。”夏浣此时没有说谎,徐景恒的影子即使尚存心中,她也决定要将他忘记,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的阳光,不止徐景恒一束。第二日来到公司,罗杰一早便在办公室等她,“夏总早。”同样的咖啡,同样的问候。“好久不见了。”夏浣这次回来,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这也让罗杰放下心来,夏浣从来没有对罗杰说过自己和徐景恒的事,但是聪明如他,又是跟在她身边最近的人,察言观色几次,也就了然了。“夏总,这是那笔账目傅氏的合作方,根据这个合作方,我查到了一家美国的上司公司。”说到这里,罗杰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而且我查到,傅氏每个有纰漏的账簿,都跟这家公司有关。”听了他的话夏浣挑眉,回想起傅森的那一通电话,她似乎明白了不少,总经理带头做假账私吞公款,这可是重罪。“罗杰,你把所有看出纰漏的账单还有合同都给我拿过来,我想我要去找总经理谈谈了。”夏浣靠在转椅上,看来她要铤而走险一次了。拿好账单,夏浣径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很巧,傅崇松也在,那便一起听听吧,这次没准能炸出一个大雷。“傅先生,总经理。”夏浣笑着向他们问好。“有事吗”傅森似乎心情不太好。“总经理,这段时间我看了很多从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