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蔓依一身红酒,并扬言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外,连原因都不知道,何蔓依就已经离开。傅雅伦的眼睛瞪得好大,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抽离了一般,拉着夏浣急切的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要走”他从来不知道,何蔓依对自己这么重要。“我怎么知道。”夏浣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又说:“我只知道,蔓依今天去见了你妈妈,之后就回来收拾东西,说要离开几天,你要想知道原因,应该去问你妈。”傅雅伦愣住了,是自己的母亲,逼着蔓依离开的吗他眨了眨眼睛,略没底气的问:“她去哪里了”“不知道。”夏浣不客气的回答。“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的声音极为低落,夏浣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她让我告诉你,你们之间结束了,不用找她。”夏浣瞥了傅雅伦一眼,看到他委屈落寞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其实何蔓依只是说了他们之间结束了,夏浣只是稍微修饰了一下,不过似乎,对傅雅伦的刺激不小。这小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接下来的几天,夏浣印证了这个真理,她从来没发现傅雅伦这么锲而不舍,每日都会来追问她何蔓依的下落,弄得夏浣好不头痛,一来她真的不知道,二来她也是不希望他们走到一起的,自然每次都是没好气的摇摇头,扔下一句不知道。似乎是被拒绝多了,傅雅伦也不生气,只是坚定的看着夏浣,告诉她自己不会放弃,即使找不到何蔓依,也要等她回来。何蔓依怎么也想不到,画纸上的惊鸿一瞥,竟然在他心中滋长成了爱情。对于傅雅伦的执着,夏浣的确吓得不轻,她叹了叹气,问他:“你知道傅主任为什么让蔓依离开你了吗”傅雅伦一愣,拳头不禁握得更紧,他当然知道,何蔓依走的那天他就回家和傅崇佩大吵了一架,这还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和母亲吵得这么凶,各种原因他也已经一清二楚。夏浣自然是听何蔓依说了,那日不告诉他,也是不想多淌一趟傅家的浑水,反正这件事,傅崇佩对他也隐瞒不了。“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找她”夏浣轻声问。傅雅伦的嘴角有些抽搐,他撇过头,只说了一句话:“蔓依,没有任何错。”这倒让夏浣一愣,是啊,蔓依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这些,转念想想,夏浣不由得瞪了傅雅伦一眼,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不来招惹何蔓依,哪还会有这些事了。本来想开口指责几句傅雅伦,却在撞见他眼中的涟漪后,没有说出口。对于何蔓依而言,这只是一场分别,但对于傅雅伦,却似乎失去了一切。何蔓依与傅雅伦的事情让夏浣头痛,傅氏未解决的亏空漏洞也让她寝食难安,傅森没有行动,难道他料到夏浣掀不起什么风浪,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他越是不动声色,夏浣就越是不安,生怕再出现别的差错,卢永峰已经催过她很多次,他帮夏浣搞来那么多机密,不可能一点回报都不要。理了理头绪,夏浣站起身,天色已经黑下来,她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日苏阳给她打过电话,公司有重要会议不能过来接她,她应答着。苏阳每日接送她上下班,夏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自己还能丢了不过每次的抗议都被苏阳忽略,用他的话来说,接送女朋友上下班,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好习惯。走下大楼,下过雨的路面有些滑,夏浣小心翼翼的走到路边,因为下班高峰期,拦了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她钻进车里,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出租车在路口停稳,夏浣才发现自己把伞落在了公司,只有头顶着包一路小跑跑到门口,躲在大门口的屋檐下翻包找钥匙,手机一亮,是苏阳发来的短信:到家了吗外面下雨了,一个人小心。看着短信,夏浣心中一暖,正准备回短信,突然手臂被人一扯,将她拉了一个趔趄,尚未站稳,却见几个高大的男人将她架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救命你们是什么人救”夏浣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呼喊,此时几人已经把她拖到了一个面包车旁,之后一人突然那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半分钟不到,夏浣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几人见状立刻把她抬上车,拉上车门绝尘而去。雨还在下着,门口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在细雨中叫得那样急切。作者有话要说:、050安阳集团的会议室内,苏阳拿着电话等了半天,依然没有人接听,看着外面阴暗的天,他不禁有些心慌。挂掉电话,又拨通了夏浣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忙音让他微微皱眉,随后对身边的秘书说:“立刻去给我查一下傅氏集团前台的电话。”徐景恒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看着空荡的公司,他也略微感到有些疲乏,走下楼,竟然发现前台的小职员还在忙碌。他正准备上前表扬一下员工的勤劳,前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你好,傅氏集团。”前台职员专业的声音响起。徐景恒微微一笑,正准备离开,却听前台疑惑的说:“您说夏总监她早就下班了,不在公司。”徐景恒一愣,突然回身抢过电话,“喂,夏浣怎么了”苏阳听得出那是徐景恒的声音,平息了一下心情,又说:“刚才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我以为她在忙又打了办公室的电话,她又不在公司。”苏阳顿了顿,略有担心的问:“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听了苏阳的话,徐景恒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快地跑了出去,驱车赶来了夏浣的住所。此刻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他顾不上别的,在房子附近不停的呼喊夏浣的名字,但却没有一点回音,路灯似乎坏了,周围一片漆黑,徐景恒跌坐在门口,赫然发现了夏浣的手机。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徐景恒颤抖的握着手机,眼角的泪水奔涌而出,与雨水混合留下,夏浣,你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一个钟头之后,苏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徐景恒,他快步跑过去,急声问:“小浣呢”徐景恒目光复杂的看向苏阳,不待他说话,苏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目光满是惊恐,“她怎么了”“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被人绑架了。”徐景恒的声音很低,却依然在颤抖。“绑架”苏阳惊呼,对于傅氏的事夏浣并未对他提起过,他自始自终都是一无所知,不过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抓起徐景恒的衣领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和傅家有关”徐景恒挣脱开,立即站起身,“苏阳,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麻烦你想办法找找夏浣,我有些事情要去确认。”他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如果真的是那样,就不要怪他不念及这份亲情了。回到傅氏别墅,管家告诉他傅老爷子已经睡下,他却不依不饶的让管家把傅老爷子叫醒,如果不是管家拦着,恐怕他自己就要冲进去了。傅老爷子披着睡衣走出来,看到一身湿透的徐景恒,也清醒了几分,缓缓坐在了凳子上,“大半夜的把我这个老头子折腾起来做什么”“外公,夏浣失踪了”徐景恒也顾不得别的,脸上满是慌张,平日的冷静果断荡然无存。傅老爷子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没说什么,徐景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调整好情绪,又说:“夏浣手里有不少关于崇松舅舅挪用公款和财务漏洞的文件,我担心她的失踪与这件事有关。”傅老爷子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却听他幽幽开口问:“夏浣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她接替崇佩姑姑管理财务部的事,在核算账目的时候发现的,就一直查了下去。”徐景恒如实回答,他知道再傅老爷子面前瞒不住什么,所以在傅老爷子说话前又补充说:“是我的失误,我应该及时阻止她的。”傅老爷子并未生气,他摘下眼镜,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缓缓开口:“报警吧,再去通知你崇明舅舅一声,至于原因,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明白。”徐景恒点点头,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傅老爷子深邃的目光后,把话咽了回去。傅崇明等人收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警察上门来调查了一圈,便将视线转向了公司,傅崇明与徐景恒一起随警察回了公司,沈碧和傅妃妃原本也想跟去,不过傅崇明尚不了解原因,怕是绑架,让她们两人留在家里。警察在夏浣的办公室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让一旁的徐景恒着急的不行,又因为傅老爷子的话不得不隐瞒,心中却越加的担忧。傅崇明似乎看出他的心神不宁,便打发他回了办公室,独自呆坐在桌前,心中自责无比,明知道她手里藏着一个定时炸弹,自己还任由她调查下去,她一个人被绑走一定吓坏了,高中时候的那件事对她还有阴影,在经历一次怕是要崩溃了。他又想,如果当初自己不离开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决绝的一个人扛下所有事,那样他们一起面对,自己如何也不会让她出事的。越想越难受,徐景恒疲惫的捂着脸,突然用力砸了桌上的杯子,嘭的一声,杯子落地,隔夜的水溅了一地。推门进来的凯文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徐景恒的脸色差极了,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徐总。“什么事”徐景恒头也不抬的问。“夏总的秘书罗杰说有重要的事找您。”一大早警察就来了公司,而夏浣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公司的职员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进来。”一听是罗杰去,徐景恒眼光一亮,难道他会知道什么罗杰进来的时候去,手里还拿着纸箱,正是夏浣前些天给他的,从那一天起,罗杰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夏浣出什么事,今早看到警察,他就知道出事了,连忙将东西给徐景恒送来。“徐总,这是夏总让我交给你的。”罗杰如实说,“夏总料到自己可能会出意外,所以前些天嘱咐我收好这些东西,一旦她不见了,就要把这些交给你。”徐景恒一惊,迅速打开了箱子,果然里面全都是傅崇松挪用公款注册其他公司的证据,看到这些,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夏浣到底想干什么,为了再给他们增加一条罪名,打算牺牲自己攥着文件,徐景恒眉头皱的更紧,他不能把这些交出去,否则夏浣真的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想到刚才偶然遇到傅森,假意的关心喝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即使他做出去多少危害公司的事,徐景恒都能原谅他,但他若是伤害夏浣,自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不知道怎么熬过了一天,徐景恒疲惫的回了公寓,开了灯,一个人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发呆,夏浣走了,屋子里没剩下她的任何东西,只留下那对不常用的马克杯,徐景恒突然发现,他身边甚至连一件可以怀念夏浣的东西都没有。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眼睛略微酸楚,从前他和夏浣总是争执吵闹,一点小事都可能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可离开她的这段日子,他却开始怀念那样的时光,以前,是爱她不敢说出口,现在,是连爱都不能了。秋天的屋子里不开空调是很冷的,徐景恒微微抖了抖,心中更加担心,夏浣最怕冷了,她现在是不是正冻着,有没有受伤,害不害怕重重的一阵叹息,夏浣,你在哪作者有话要说:、051黑暗笼罩着一切,夏浣从混沌中苏醒,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眼睛蒙住,她挣扎着,发现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她完全挣脱不了,一阵恐惧感袭来,她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喊了许久也没有人理她,夏浣开始想办法逃脱,背着的手摸了摸身后,似乎是一睹破旧的墙,逐渐向旁边移动,她摸索着可以划开绳子的利器。不知找了多久,突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随后一个脚步声走过来,将靠在墙上的她用力向前拉去,原本无力的夏浣再次摔在了地上。随后便有一个人将她的眼罩摘了下来,突然的光亮让夏浣的眼睛有些刺痛,她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在一个废旧的小房间了,周围破烂不堪,面前站着五个人,中间的那一个,正是傅森。见夏浣并不惊讶,傅森微微一笑,“看来你猜到是我了”他问。“没错,但是我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夏浣瞪着他。“犯法”傅森毫不在意的笑了,反问:“在这个圈子里,谁保证自己是干净的”见夏浣不语,他蹲下身,惋惜的对夏浣说:“我原本还是挺可怜你的,这么多年寄人篱下,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可你偏偏要自讨苦吃。”“井水不犯河水我在傅家这么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傅家彻底毁了。”夏浣冷笑着,仰头看着傅森,目光比他还要阴冷可怕,“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早已经安排好,一旦我出事,那些见不得光的文件立刻就会出现在警察局,你们让我不安,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