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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因为有些堵车。”“希望以后方小姐能够遵守时间,不要把我们公司员工的宝贵时间浪费在等待上。”袁方拿起桌上的合同:“我们开始签约吧。”初夏在一旁早已觉察出不对劲,袁方刚刚上任没几天,有着自己鲜明的工作风格。工作时,他雷厉风行,对事对人近乎严苛,但却会尊重每一位员工。只要放下工作,私下和员工们一起时,态度还算温和。如果有下属犯错,他会毫不犹豫的当场指出并且惩罚,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得理不饶人,甚至出言讥讽。而自他进来,原本就有些低落的方缘,情绪更是直接下降了一个梯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两个人,认识吗初夏飞速的思索,将脑中闪现的一个个片段慢慢拼接起来。刚刚从美国回来的顶头上司。近些日子一直有些不对劲儿的方缘。等等,之前一晨提过红杏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和方缘名字正好相反方缘,缘方。袁方红杏居然就是袁方初夏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上下嘴唇打了半天架,愣是没说出半个字来,显然,眼前的情形让她不知道如何反应。“等一下”方缘突然站了起来,迅速将自己的笔记本装回包里:“对不起,这个合同我不想签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方缘,等等”初夏下意识出声阻止。“方小姐”袁方喝住方缘:“请你专业一点我现在是代表公司和你签约,希望你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初夏一听,心中有些冒火,虽然她此时的立场应该是站在袁方一边,但她第一反应还是为朋友抱不平。502病室第一护犊子,不是浪得虚名。袁方这什么意思这是明摆着说我们家方缘公私不分,还放不下旧情他一已婚人士,谁给他的自信嘿今天我和方缘一起公私不分一回初夏一拍大腿:“袁总,签约要双方自愿,她不愿意,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之前的方案中还有几个备选小说,我可以马上联系作者。”“初夏组长,一旦换了小说,你们开发三组近一个月的准备工作将全部重新来过,你确定你可以对这件事负全责”袁方凌厉的目光从方缘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初夏身上:“我需要的副手,是可以独当一面,带领组员高效完成工作的精英,不是为了朋友义气而轻易将组员心血付之流水的垃圾”“我”初夏被驳斥的无话可说,她承认袁方说的句句在理,她没有资格将同事们的劳动成果轻易丢弃。“不要再说了,”方缘打断初夏:“我签。”合同就这么并不很顺利的签完,送走方缘,初夏陷入了深深的后悔当中。当初自己为什么非要选恋爱rg游戏这个题材呢,就是选了,为什么非要选方缘的小说呢,明明有那么大热的网络小说。仔细一想,当初虽然她比较偏爱方缘的小说,但上报方案时还是同时选取了几个备选小说。最终敲定缘若初晨的,是袁方。想到这里,初夏不由得望向袁方的办公室方向。紧闭的玻璃门并没有挡住她的视线,她看到袁方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下班之后,初夏拨通了卓一晨的电话:“一晨,上次方缘和红杏见面,他什么反应”电话那头的卓一晨不明所以:“什么反应方缘魂儿都要丢了。”“我不是问方缘的反应,我是问红杏的反应”“红杏反应很正常啊,老同学会面,还算亲切,还说方缘带着孩子不方便,要送她回家来着。”“亲切”初夏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今天袁方的态度归为亲切,于是接着问:“没有感觉到暗潮汹涌什么的”“什么暗潮汹涌”卓一晨彻底被初夏问的发懵:“要汹涌也是方缘那妮子汹涌,人家红杏好像是风平浪静的。”挂断电话,初夏更加摸不着头脑,既然上次见面袁方表现那么正常,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既然已经放下了,那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初夏顿时觉得很头痛。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初夏叹曰:唯方缘与红杏难猜也他的痛墨君集团最初以食品业起家,经过几代拼搏,已经向多行业发展并成功立足。初夏所在公司为墨君集团it分部,顾名思义,意在试水it行业。而初夏负责的开发三组工作重点在手机a的开发方面,自然是比不上其他两个精英组。然而袁方对这次合同的重视程度,是让初夏始料未及的。尽管她不断说服自己,袁方新官上任,第一个由他亲自推动的工作,第一份亲手签订的合约,重视一些很正常。但潜意识里,初夏却暗暗骂了一句娘:这货在打方缘的主意鉴于他已婚的事实,初夏认定,打的还不是什么好主意袁方坐在办公桌前,将刚刚签好的合同一页页翻过,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最后一页,那里有双方的签名。乙方:方缘多年过去,她的字体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的“自由奔放”。曾经的她在上课时,总喜欢抢过他的课本,在扉页他的名字下面画上一个箭头,写上四个字:方缘专属。他的所有课本都没能幸免。他自己写的名字苍劲有力,而她的字实在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这种强烈的对比之下,每天一翻开书的场景,总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对此袁方抗议了很多次,结果却是所有书的“方缘专属”旁边,都被画上了一个猪头。“挺好一姑娘,怎么字写的这么有创意。”袁方试图用橡皮擦掉方缘的笔迹,却被她暴力制止。“不许擦你要是擦掉,我就用记号笔直接写你脸上。”方缘露出邪恶的笑容:“这样你走出去,别人一看,都知道你是方缘专属,将那些花粉蝴蝶儿全部扼杀在摇篮里”“没有了花粉蝴蝶,就不能有蜜蜂莺雀儿什么的么我对自己的魅力倒是蛮有自信。”袁方趁方缘没注意,迅速擦掉歪歪扭扭的字迹,然后在方缘爆发以前,将书推到她面前:“来,重新写,这次写认真一点,至少给我把字写正了。”电话铃声响起,袁方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接通了电话,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喂。”“我要走了。”电话那端一个洒脱的女声传来:“马上就要登机了。”“怎么没告诉我我去送送你也好。”“不好再继续麻烦你了,奶奶的后事你也费了不少心,这两年你做的足够多了,”“朋友之间客气什么,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奶奶,当孙子的为奶奶做最后一些事,是应该的。”袁方叹了口气,问道:美国那边,都准备好了吗”“嗯,相关手续be都准备好了,连机票都买好了,就等我过去,就可以登记了。”电话那端的女人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恭喜,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如愿以偿了。”袁方微笑着祝福对方。“袁方,真的谢谢你,被我绊住这么久,你也该试着向前走一步了,你去找她说清”“阿阮,”袁方打断对方:“太晚了。”他还停留在原地。而她,早已走远。不,某种意义上,他也早就向着不同的方向迈开了步伐。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但却一直挣扎着不肯放手。初夏的方案的备选小说中,赫然出现了她的作品,这让他惊讶而又欣喜,他带有私心的敲定了选用她的作品,只为了能和她有一点点交集,哪怕只是在工作上。这一点点交集,是他多年来求之不得的卑微愿望,藏在他心脏的最深处。五年前,她从他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发了疯般寻找却一无所获。再见已是两年前,远远的看着她抱着个孩子,冲着旁边的男人笑,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击碎了他心中仅存的侥幸。亲眼所见,他却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他竖起大衣领子,低着头,慢慢从三人身边经过,听到了她轻声细语的哄着孩子,孩子儿语牙牙的叫着妈妈。她也曾这么轻声细语的在他耳边说:下次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更曾坚定的说: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呵言犹在耳,结果却是她丢下了他,干脆利落的。多么大的讽刺自两年前起,他便不断说服自己,是时候放下过去,何苦要自己一个人守着停留的时间不肯离开所以在超市碰见她时,他用尽所有力气来使自己保持平静,而不是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问她: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断绝了一切联系的可能为什么要丢我下独自幸福快乐为什么如今,她语气轻松的说,他们的恋情是不爱了,无疾而终。他听到时,心中怒火难以压抑,于是才有了方才那处处针对的一幕。明明他还爱着,他仍旧痛着不爱了,无疾而终这便是她离开的理由,这便是他多年追寻的答案他无法接受,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所以,方缘,在我彻底将你从心上剜去之前,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吧。机场的阿阮挂断电话,袁方落寞的声音依旧在耳旁回荡,让她非常内疚。她想起当年那个明媚开朗的女孩,曾经笑着对她说:“这位帅气的姐姐,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怎么走”这个女孩最终带走了袁方的一切,温和,笑容,还有爱情。叹了口气,阿阮背着单肩包,走向了登机口,迈向了自己期待多年的幸福,而对于袁方,她能做的,只有祝福。与此同时,机场出口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把旅行箱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关上后备箱,他回身对后面一直举着电话的孕妇说:“怎么还是不接”“这死丫头,又不知道浪到哪去了,不来接机也就算了,打电话过去还敢给我直接挂断然后关机”孕妇一脸愤恨,将电话直接塞到男人手上:“看我回头不收拾死她”“打给方缺吧,问问家里有没有人,我们先去那里。”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孕妇扶上车:“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坐了这么久飞机”“没事没事,我好得很,没那么脆弱。”孕妇摸摸肚子,笑了笑:“有你一直在旁边陪着,我能有什么事儿。”这名孕妇,正是方缘当年的室友,全班唯二的另一名女性,李青。而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及方缘的堂哥,方唯。大学期间,方唯有一次去找方缘,见到了李青,死乞白赖非要方缘从中拉线。结果方缘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里应外合,帮着自己堂哥把李青给拿下了,导致班里男生一个个深闺怨妇似的埋怨方圆,一共就这么两块肉,你已经在人嘴里了,剩那么宝贝的一个,你还特么介绍给外狼李青毕业后就和方唯结婚,接着两人一起去了美国,很难得才会回来一次。两人到达方缺家时已经是下午了,而方缘依旧没有联系到,作为孕妇的李青有些嗜睡,于是在哈欠连声的状态下昏昏睡去。客厅中的方唯将电视调至静音,一边打开行李拿出给方缺一家带的礼物,一边说:“害你从公司匆匆跑回来,你要是忙,就赶快回去吧,不用招呼我们了。”“没事,我交接好了才回来的,”方缺摆摆手说:“方缘这死丫头,跟我说好了她去接你们,结果自己跑个没影。”“没关系,大概有事情忙吧,现在打车很方便的。”方唯笑了笑,收拾好行李,坐回沙发。“不过李青怀着孕,你怎么放心让她坐这么长时间飞机啊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方缺想想都后怕。“当然不放心了,所以我才请假陪她回来。”方唯叹了口气:“可是她妈妈病情不太乐观,万一”方唯下意识看了方缺一眼,顿了顿说:“我不想她后悔,以后永远陷在自责中度日。”方缺明白方唯话中的深意,眼神微微黯淡,叹了口气儿:“我明白。”片刻的沉默之后,方唯轻声问:“方缘,这两年,怎么样了”“能吃能睡能作死,比以前更活泼外向,没有任何问题,”方缺叹了口气儿:“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表面上”方唯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安,总觉得她表现的越活泼,越开朗,越像以前的方缘”说到这里,方缺抬头直视方缺,表情凝重:“就越不正常。”“不正常她还在继续治疗吗药呢,有没有继续吃”“情况好转之后她就拒绝治疗了,她那么讨厌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药也停了一年多了。”方缺不由得回忆起了四年前,他找到方缘时的情景,只不过半年的光景,好好的一个人,完全脱了形。之后的一年,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忆起的噩梦,为了保住唯一的妹妹,他辞去原本稳定的工作,卖掉房子,举家搬来了这座陌生的城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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