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一分都算不上了。况且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你能保证自己能发自真心的喜欢和对待她吗还有你们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能把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吗”“我能,”袁方确信自己可以做到:“因为那是她的孩子。”“袁方啊,你好好想想,她病的这么严重,会不会遗传根本无法预测,万一你们的孩子也那可怎么办哟”“妈,你就别担心这么多了,”袁方看了一眼表,已经很晚了,于是劝道:“那些事情都还早,你现在先把病养好最重要。”“你又跟我打哈哈。”袁母发了顿脾气,也已经是精疲力尽:“这件事还没完,回头我们再说。”说罢袁母起身回房,关门的一瞬间突然道:“你回w市干什么,去哪里我是管不着,但我的态度摆在这里,还是不同意。”袁方坐在客厅里,许久无语。夜就这样匆匆过去。第二天一早,方缘几人便到了机场,段海若陪着方缘,方缺则是忙前忙后的托运行李,办理登机牌。“方缘你要不要喝点水”段海若拧开保温杯:“刚刚外面那么冷,喝几口暖和一下。”方缘摇摇头:“没事,机场里面挺暖和的,我一点也不冷。”段海若闻言正要把杯盖拧上,手中被子却被人从身后一把夺走,她一回头,立刻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你。”抢走她杯子的正是陆江流,他似乎很满意段海若的反应,十分得意的猛喝了一大口水,结果立刻“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他伸出舌头,烫的直跳脚:“怎,怎么,这么烫”“大冬天,保温杯里会放凉水吗”段海若一把夺回保温杯,拧好杯盖:“你怎么阴魂不散的不是在拍戏吗”“我杀青了啊,这就算是放假了,”陆江流坐在段海若旁边的空座上,见附近有人不时地往这边看,连忙压低帽檐:“你不是正好也没事儿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咱俩一起去旅行吧。”“要去你自己去。”段海若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往方缘那边挪了挪:“我送方缘回去之后,马上就回老家过年。”“回老家”陆江流嘿嘿一乐:“要不然我也跟你回老家过年吧”段海若冷哼一声:“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跟我回家过年,那我们全村人这年都别想过了,记者光站都能把我们村给站满了。”“哎,说的也是,那我还是放过你们村吧”陆江流不由得叹了口气儿,随即又问:“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段海若看了一眼方缘,见她没注意,这才轻声说:“看着你睡着我就走了,你脑袋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了,从进屋到我走,根本没用10分钟。”“真是可惜啊”陆江流有些懊恼:“我要是能多撑一会儿多好,就能跟你多聊一会儿,咱俩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现在不就正在说么。”段海若余光瞥见不远处似乎已经有人认出了陆江流,连忙说:“你快去候机室吧,在这太碍事儿。”说罢拉起方缘重新找了座位坐下。陆江流见段海若故意找了离自己最远的座位,想跟过去又见段海若不停地使眼色让他走,只好认命的离开。他们乘坐的飞机不是很大,一排共五个座位,一边两个,另一边三个。三人的座位虽然连号,但却正好被过道隔开,于是段海若和方缘坐在了一起,方缺坐在另一边。三人刚坐好没多久,就听见前方一阵骚动,正诧异间,却见陆江流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先是冲段海若和方缘笑了一下,然后回身对方缺说:“麻烦让一下,里面是我的座位。”方缺连忙起身,但脑袋却是懵的,心说最近出门也没看看黄历什么的,怎么总是遇到大影帝呢陆江流引起的骚乱最终在空姐空乘们的努力下终于平息了下去,而此时段海若趁着没关手机,已经和陆江流短信了几个来回。“你怎么上来了”“我也回w市啊,当然要上来了。”“你发什么神经,居然买经济舱”“没办法啊,这小飞机又没有头等舱,商务舱又满了。”“你骗谁啊,你恰好也回w市,又恰好买了头一班飞机,并且还跟我们坐同一排”“就是这么巧啊,不过我刚才换登机牌的时候正好排在旁边这哥们后面,大概是因为这个吧。”“你经纪人呢助理呢怎么都没跟着你”“我给他们放假了啊,他们可高兴就拎包走了,都没回头看我一眼。”段海若正要再回复些什么,却听见广播中提示关闭手机电源,只能照做,然后狠狠朝陆江流那边瞪了一眼。方缺冷不防接收到段海若这一眼,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心说,我应该没得罪海若吧旁边的陆江流也关掉手机然后收起来,将帽子摘下扣在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帽子没能遮住的唇角挑起一丝笑意。除夕大年三十的早上,段海若才终于在颠簸中回到了老家,她这一路火车倒客车还因为村口一段修路,不得不步行了2里地。而此时的娱乐新闻的版面,除了聚焦即将开始的春晚、全国各地喜迎新年之类的,最醒目的无疑是影帝陆江流被拍到与一女性酒店开房。其实最近几天关于陆江流的新闻就没断过,他先是被路人拍到在a市夜市撸串,猛灌生啤,让一大群少女粉狠狠的幻灭了一把;没两天又被爆出在b市某医院探病,当天晚上又携女开房,最后又在坐飞机时被同机乘客拍到在经济舱里埋头猛睡。总而言之,这段日子,陆江流的公关团队在眼瞅着过年的时候,含着泪,咬着牙,加班加点的帮他一条条摆平。陆江流的经纪人许格气的直冲到他家里,把睡得正香的他硬生生拽了起来:“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你说你休假就休假,要么就好好待着,要么出国旅游爱去哪去哪,我都随便你,你可倒好,几天之内好几个城市挨个窜一遍,闲不闲得慌”陆江流迷迷糊糊,许格的话到了他这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转了个身倒头继续睡。许格气的恨不能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来:“你说你窜就窜吧,小心一点不行么你还给我每个地方都被拍到”“被拍就被拍,你就不能干点好的夜市撸串携女开房睡觉囧相曝光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梁朝伟,没事儿去广场喂个鸽子”“你知不知道上次你那游乐园狂奔事件好不容易热度才降下去你那“奔跑哥”的帽子还没摘下去呢”陆江流被念叨的实在烦了,猛地一下坐起身,揉了揉脑袋:“有完没完,这才多大点事儿,至于吗”“至于吗你说至不至于,别的先不提,就这携女开房一条,就够你喝一壶的这是你运气好,是路人用手机拍到的,而且没有拍到女的正脸,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哼”陆江流其实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各种新闻,不过关键照片里面并没有拍到段海若的脸,只有在机场时,有几张他坐在方缘和段海若旁边闲聊的照片,他也就没当回事儿。“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点。”陆江流起身进了浴室冲澡。许格则在外面大吼:“没有下次”段海若自然是更不把这些新闻当一回事儿,陆江流每年多少绯闻,绯闻女友从模特到歌手,从三线小明星到一线当家花旦,挨着轮一遍,别说是她,估计就连粉丝都免疫了,根本不会信。更何况段海若长着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浑身散发出的都是路人的气息,就算被拍到正脸,大家也只会认为她是一个无意间闯到镜头前的路人。午后,w市的另一个角落,方家正其乐融融的做着过年的准备。方缘带着方茗方黎忙活着贴春联福字,张悦珊则是在厨房准备晚上的大餐,方缺刚刚买了一堆烟花炮竹回来,正把它们放在暖气上驱潮。从b市回来时,方缺见方缘状态不错,又舍不得她在医院过年,所以干脆决定等年后再送她去医院。自从方母过世后,原本每年方缺一家都会回张悦珊父母家,陪老人过年。但今年老两口赶时髦,跟一群老伙伴旅行过年去了,所以方缺一家哪都不用去,留在自己家过年。方缘好不容易贴好了春联,却被方黎吐槽弄错贴反了上下联的位置,顺带还被方茗学舌鄙视了一把,方缘大概是从前受虐惯了,太久没被俩孩子嫌弃,这会儿不但没炸毛,还喜滋滋的把上下联连着念了五六遍,这才一拍脑袋:“好像是贴反了。”“方缘你的智商果然被方黎碾压了不止一个来回”楼道里有笑声回响,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方缘都不用等来人走上来,单凭声音就知道她是谁,她小心翼翼的将春联揭下来,头都没回:“初夏你有嫌弃我的时间,还不如赶紧来帮忙。”初夏直到昨天封闭培训才结束,直接赶上放假,于是今天一早回了w市,买了一大堆东西,跑到方家过年来了。初夏没有家人,502相识以前,逢年过节她通常都一个人猫着过,后来这四个活宝女人认识之后,她可算有地方混了,要么就是跟着父母常年不在家的卓一晨,要么就是跟没买到票回家的段海若,再不然就跟着方缘,真正意义上的逮哪蹭哪,毫不客气。“我看你这挺正常的嘛,那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又跑不见了”初夏深知方缘个性,比起安慰,跟她贫才是正道:“典型一熊孩子,方黎方茗都比你强。”“大概是哪根筋都没在正地方,”方缘一回头,被初夏吓了一跳:“怎么憔悴这样了墨君这么大一公司,不给你饭吃吗”不提倒还罢了,一提初夏一肚子苦水:“给吃倒是给吃,绝对管饱,但是培训的地方太虐待人了啊,给我们往一辆大客车里一塞直接拉郊区去了,全封闭啊,手机没收,完全不能和外界联系,我昨天一出来,真是有种刑满出狱的错觉,恍如隔世,说多了都是泪”方缘本来还想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给忘了,于是只笑了笑说:“快进去吧,我嫂子今天在准备大餐,正好给你好好补补。”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电视上放着春晚听着音儿,四个大人摆了一桌麻将搓起来,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吃着各类水果零食,好不惬意。方缘在棋牌类项目上一向没什么天赋,无论是各类扑克项目还是象棋五子棋之类的,从小她就没赢过方缺,更不用说麻将了。原因是,方缘从不记牌,而记忆力很好的方缺总是能算到每个人手里有些什么牌,她自然赢不了。如今,方缘的记忆力处于抽风状态,摸牌打牌全凭感觉,手里摔的啪啪响,气势惊人,其实一把都没胡过。刚一会儿的功夫,方缘把初始资金输了个精光,无奈的朝方缺一摊手:“给钱。”这习惯性的语气动作,让方缺心里一喜,顺手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币,扔给方缘,伴随着一脸嫌弃:“我方缺叱咤牌场这么多年,难逢敌手,偏偏有你这么个败家妹子,简直是耻辱。”“少来,你也就能赢我找找自信,出去还不是一样输。”方缘接过钱放在一旁,继续码着牌。“哟,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叱咤牌场了敢情这些年你说加班都是加到牌场去了吧”张悦珊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缺。“嫂子我作证,他就爱找他那些哥们儿打麻将”方缘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死丫头”方缺气结,连忙向张悦珊解释道:“老婆你别听这败家孩儿的,我一天天忙的哪有时间打麻将,也就是今天,你们三缺一,我才凑个嘴子。”方缺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一边被亲妹坑,一边还要感慨:她知道坑我了,说明精神状况真的好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么快到零点倒计时的时候,两个孩子早就撑不住睡得东倒西歪,外面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都没能把他们吵醒。方缺抱着卷成一团的鞭炮下了楼,方缘和初夏每人拿了几个烟花跟在后面。张悦珊则把孩子们一个个抱到房间里面躺好,盖好被子,没有跟着他们下楼凑热闹。方缺抓住鞭炮卷的一头,手上用巧劲儿往外一甩,鞭炮卷便滚动着向外伸展,直至完全展开。方缺点了根烟猛吸几口,然后蹲下身,探着身子,伸长胳膊,点燃捻子就跑,结果因为跑得太急,拖鞋被甩飞了一只,又不能回头去捡,于是方缺在方缘和初夏的嘲笑声中,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安全地带,满脸尴尬。而那只可怜的拖鞋,在足足两百响的鞭炮的威力下,被炸的飞起,上上下下足足蹦了五六次,这才幸运的被炸到远一点的地方,可算是脱了险。鞭炮继续炸裂,噼里啪啦,此起彼伏,震耳欲聋,方缘捂着耳朵,满眼都是笑意,方缺在旁边注意到,心里一阵欣喜。鞭炮终于停止了喧闹,方缘拿着窜天猴闪亮登场,方缺一脸嫌弃:“从小就爱玩这个,炸到过手都没碍着你继续玩,到现在还是这样,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初夏,追求点美感,玩玩烟花什么的”初夏此时正兴趣盎然的把烟花一字摆开,这个强迫症患者严格按照自己摆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放。方缘哼了方缺一声就不再理他,她按下打火机,手中的窜天猴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