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四个模样精美,明显出自内造的山茶花粉彩碟盏,以及放在碟盏上的小“点心”的时候,池玲珑感觉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虽然早在看过“池玲珑”的记忆后,她就知道了韶华县主其实是她的老乡。但是,用偷来的这一世生命,去换天才和早慧的美名,这样的做法真的值得么妙心却以为池玲珑是被震惊到了。想来也是,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县主亲手做出这么可爱的小点心的时候,可不也是这么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妙心就以过来人的口吻介绍着,指着几分“点心”细细的给池玲珑科普:“县主说,这个叫慕斯蛋糕。”蛋糕程心形,白色的奶油上面放着草莓,栗子仁儿,甜橙,柠檬等水果,五彩斑斓的看起来让人非常的有食欲。妙心又指指另外三个,“这个是蛋挞,做起来最容易。这个是椰汁西米糕,这个是椰奶红豆糕”小“点心”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色香味俱全,池玲珑甚至听到了碧空艰难的咽口水的声音,不由也抿了抿唇角。话说,这些东西给她的震惊更胜过给她的诱惑吧妙心离开之前又千珍万重的取出一支白玉瓶给池玲珑,说道:“这是宫里专门供给娘娘们用的祛疤圣品,千年玉露长春膏。姑娘您等病好了,每日早晚净面后在脸上涂一点,不过半月,皮肤又可以恢复白玉无瑕了。”妙心离开后,碧云兴冲冲的从外间跑进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窃笑。池玲珑好奇之下开口问她,“可是有什么好事儿”碧云小脑袋瓜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不等池玲珑再问就邀功似地巴拉巴拉说了起来,“姑娘,我刚才和兰庭姐姐在外间说话,兰庭姐姐告诉我说,小南音不知道招惹了哪路菩萨,今早起来发了狐臭。咦,那味道呛人的把花都熏死了。兰庭姐姐还说,小南音口口声声说肯定是有人下毒害她,结果左右也查不出来凶手来,她大呼小叫的把庆阳伯府里的老夫人都惊动了,县主恼了她,让人把她丢到城郊庄子上思过去了。”池玲珑刚起的一点食欲,在想起来自己亲手制作的狐臭粉,那令人几欲作呕的臭味时,忍无可忍之下,到底是让碧月几人把那几个小点心分吃了。却说回了晴好院的九姑娘池明纾,一路压抑着又是亢奋又是激动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九姑娘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眼睛里都似带了水儿,这副明显高兴的过了头的模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明媚灿烂。九姑娘行事向来诡异,却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眼前这副高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模样,让晴好院的丫鬟婆子俱都诧异不已,好奇这位小主子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癔症。池明纾进了内室,换上了在室内穿的轻薄衣裙后,就将丫鬟妈妈们都赶了出去。自己捂着薄被闷在头奸笑不已。池明纾能说她心里真的很激动很激动,激动的都快要打鸡血了么上一次周氏和两位婶娘带着府里的众位姐妹去拜见韶华县主,恰逢她这具身体第一次来小日子,疼的死去活来,以至于错过了良机。这次虽然也没有见到韶华县主本人,但是多少见到了韶华县主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丫鬟;这是不是意味着,等下一次见面,她就可以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韶华县主了那个青史上赫赫有名,把皇帝的当成自己的,将磨镜之事提上朝纲,臭名昭著的让历史上所有的皇后县主都因她黑了一把,甚至死后还被朝臣极尽讽刺的以“贞洁”之“贞”定为谥号的贞皇后,那可真是一位妙人儿020 第二日更新时间2014920 17:53:47字数:3513将近午时之际,二姑娘池明琬和八姑娘池明绯姗姗来了青岚院。若是单看这两人的面孔,指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双生姐妹花,然而再看一下这两人的身高体型,却能很轻易的分辨出谁是二姑娘谁是八姑娘。二姑娘比之八姑娘大了将近两岁,如今已经是十三岁豆蔻年华,身材早已经抽条,比之才刚开始发育的八姑娘自然要高上些许。她今日里穿着一袭再清爽不过的水青色蝉翼纱曳地长裙,腰上束着月白水波腰封,衬得身段愈发荏苒动人,腰发纤细柔美。面上略施薄粉,乌黑的长发也只用了一支白玉兰翡翠簪挽住,带一对玉兔捣药耳坠,腰间配着荷包美玉,很是居家的打扮,却总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在如此闷热躁动的天气里,更像似濯濯清泉一样洗涤去人身上的满身尘埃,只让人觉得通体舒畅。八姑娘和二姑娘做同样的打扮,然而看起来却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她身量本就不足,穿着曳地长裙更像似错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颇有几分滑稽。再加上面上的胭脂因为出汗糊成了一团,很是惨不忍睹。然而不论是忠勇侯府的主子还是奴才,对眼前这样的场景早已经见怪不怪,池玲珑自然也不在意。池明琬长相明丽,一双美眸中也时常漾着粼粼水波,钟灵毓秀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喜意;她笑起来再添几分端庄大气,温婉可亲的让人颇觉得可以信赖。池玲珑和池明琬的交情不深,也只限于普通的姐妹情分。当然,就这也是建立在两人并无多大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实际上忠勇侯府的姑娘们之间,并不像现在表现上显露出来的这样和谐,不过是大家都顾忌着脸面,把阴谋算计、针锋相对都用在私底下罢了。若说池玲珑和池明琬还能耐下心来做些简单的面子情,八姑娘池明绯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也不知道真是池玲珑的人品太差,还是天生和八姑娘气场不和,这姑娘每次和池玲珑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不噎池玲珑几句就不舒坦,当真是把周氏的“暗示”进行到底。平日里无事还要生非的人,见到池玲珑遭了大难,几近毁容,池玲珑形容不出池明绯那一瞬间的眼神,幸灾乐祸绝对是占据了多半成分,还有些嘲讽鄙薄,竟还有些晦暗和自嘲肯定是她又眼花了。“海棠春睡迟”的副作用确实挺大的池明绯见了池玲珑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连好言好语都没有,一贯的冷嘲热讽,这次即便池玲珑“病重”的连起身都不能也同样不例外。池明绯冷嗤着再次将池玲珑从头贬到脚,嗝都不打的说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说的连碧月都要握着拳头强忍了,池玲珑晕晕乎乎间几乎要睡一觉了,池明琬才抽搐着嘴角,讪讪一笑,继而云淡风轻牵着池明绯离去。池玲珑观池明绯离去时的眼神,怎么都有点像似功德圆满的味道不由也抽一下嘴角。忠勇侯府的姑娘们啊,就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姑娘何苦忍着八姑娘姑娘和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怎的八姑娘每次见了姑娘都冷嘲热讽的,活像是跟姑娘有杀母之仇一般亏姑娘还是她姐姐呢,连这点该懂的礼数都不懂,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碧月狠狠的瞪一眼池明琬和池明绯离去的背影,若不是唾弃的动作姑娘家做出来实在不成体统,池玲珑猜测,碧月还想对着两人的背影吐一口唾沫的,一时间不由控制不住的轻笑出声,“罢了,她也是身不由己。”簪缨世家的名头听着风光,内里的污糟事儿却委实不少,下人又都擅长捧高踩低,最是会对碟下菜。八姑娘姨娘早逝,又身在二房那个火坑里,她年纪小,又无倚仗,除了努力巴结着池明琬,当真没有第二条出路,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活得好一点罢了。碧月一时间也想到了池明绯的处境,怨憎的口气弱了些,然而到底还有些气不忿,“身不由己又如何那也不能踩姑娘的颜面,咱们又不亏欠她”是不亏欠她,然而若不把她踩到尘埃里,怎么能衬托出另一人的贤惠和高贵又怎能让她死心,心甘情愿的将本属于她的“东西”交出来碧月还在念念不休,“八姑娘也是个傻的。即便要巴结二姑娘,何苦把自己往死里糟蹋,名声坏了即便活着还能落什么好即便是要衬托二姑娘千好万好,也不至于这么糟践自个儿。嗤,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池玲珑抿抿唇角,听了碧月的话心里想笑,却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呼吸也愈发困难起来。已经是中毒的第二天了,想来最多到晚间,她身上的皮肤就该泛出被毒素侵袭的紫黑色了,清醒的时间也该越来越少了。现在还好,最起码意识是清醒的,然而若是还找不到葵霖草,等过了今日,明日最多能清醒半刻钟。若是到明日晚上凌晨还醒不过来,也许,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池玲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两天不曾进食,她的脸颊迅速消瘦了下去,下颚都尖了,嘴唇惨白的毫无血色,体内的养分好似都被身上新冒出来的,一颗颗越发硕大圆滚的脓疮吸收了一般,看的碧月忍不住又开始心疼的红着眼眶偷偷抹泪珠子。池玲珑似梦似醒间,好似听到了姜妈妈和碧月的争执声。姜妈妈声音尖利,一声声的逼问着碧月“为什么不能请朱大夫”“姑娘的病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你个遭天谴的,你侍候姑娘这几年姑娘可曾薄待了你如今竟敢谋害姑娘,我掐死你个没良心的”“你个良心让狗吃了的东西,死了就该下地狱”碧月不能辩解,只跪在地上抱着姜妈妈的腿,压抑着嗓子恸哭着哀求,“妈妈我没有”“妈妈你信我”外间夜幕低垂,屋内五连珠圆形羊角宫灯中散发着荧荧的明光,池玲珑嘶哑着嗓子唤道,“妈妈”声音虽低,却也让燥乱的内室倏地一寂,继而姜妈妈慢动作似地回过头向床榻上看来,看到睁开眼睛的她,就一个扑身跪倒在她面前的地上,“姑娘”“姑娘您终于清醒了,终于醒了。”碧月喜极而泣,又道:“妈妈,妈妈奴婢真的没有谋害姑娘。”池玲珑将两人的争执听在耳里,默然片刻就嘶哑着嗓子吩咐碧月道:“拿根簪子给我”碧月不知要簪子何用,到底从地上爬起来去她的妆奁中,随手抓取了一根点翠镶红宝石金菱花步摇。步摇的一侧头尖尖的,泛着利光,在明辉下显得尤为锋利。池玲珑斜靠在大迎枕上,右手执了步摇,在姜妈妈的尖叫中毫不留情的往左手中指指尖扎去。血液顺着步摇一滴滴的往下溅,黑色的血刺痛了姜妈妈的眼,姜妈妈的手僵滞在半空中,池玲珑惨笑一声,“妈妈,我中毒了”接下来等着池玲珑的仍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池玲珑又虚浮的漂浮在半空了。她看着幼年的“池玲珑”一日日呆滞的看着头顶巴掌大的一片天空,她从寒霄苑移居了出来,住在了青岚院。姨娘生前侍候她的丫鬟婆子都不愿意再跟着她这个没有前途的主子,她们想法设法的离开了她。留给她的不仅是被遗弃的伤痛,还有一个心狠手辣,对仆从动辄打骂的恶名。唯有姜妈妈,唯有姜妈妈从始至终的对她不离不弃。“池玲珑”十二岁了,她和韶华县主一道去万安寺上香祈福,穆长尧来了翼州,庆阳伯府的老夫人六十华诞,谢坤对她欲行不轨,谢娴推波助澜,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手帕从林衡的袖笼中掉了出来。她大惊大怒,饱受着宴会上众人或讥诮或嘲讽的眼光,恸声大哭。没有人相信她她绝望的回府想要自尽,然而,她怎么甘心她怎能甘心她的未婚夫婿出身高贵,长相英俊,诗书绘画无一不精,无数贵女想要做他的嫡妻。但是,只有她是名正言顺的,只有她她像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方设法见到了他,然而那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鲜衣怒马、多情的贵公子啊,他是怎样在她的胸口捅刀的他挑着她的下巴,笑的一脸讥诮,“清白的你要怎样证明你的清白让我试试你的滋味儿”倏地搂住她的腰,嗅她颈项间的清香,一脸轻佻的笑,眸中却泛着冷光。“长的比池明珍是好上许多。只是,呵,谁让你是庶女呢我穆长尧的结发之妻,怎么可能是个庶女你想要我成为京城的笑柄么”又意味深长的低叹一声:“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七年了”她一颗滚烫火热的心如坠冰窖,然而他却笑得更加儒雅俊逸,让她恍惚间看见了一只呲着獠牙的恶魔。他道:“不过,念在你到底和我有过婚约一场的缘分上,若你愿意以池明珍陪嫁滕妾的身份进安国公府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一条生路。”终于回来了,给大家说说我这几天回家的悲催事儿。上周六回家,有三天假期兴奋的快过头了。结果回家第二天开始下雨,中雨,一下三天,昼夜不停。好不容易第四天雨停了,我大早起五点多发烧,上吐下泻,高烧39度多,蒙着被子晕晕乎乎一睡一整天。回家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传了四章存稿,不够用啊可惜没有卖后悔药的。接下里两天病没好全,老妈不让回来,另外堂弟结婚我之前回家就是想着“顺道”提前去恭喜他。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三姑六婆每次见面拉着我的手“殷勤”的问各种事儿,真心不受用。今天身上好了很多,于是,带着重感冒一路风尘仆仆光荣的回来了。现在鼻子都不透气,一天了,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