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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不过,不管怎么恐惧,宫里丽妃过逝,弘远帝又特意给了十二皇子和丽妃母子脸面,外命妇们也还是要去哭灵的。池玲珑之前听秦承嗣说过不久后她会进宫哭灵,只是,不是说好的是皇后娘娘么,怎么临时换成丽妃了这样突然换角真的好么好不好不是池玲珑说的算得,丽妃停灵十天,而后下葬,此刻天气京都的天气虽没有往昔四月份儿时的温暖,气温却已逐步回升过来,看来,灭顶的天灾确实过去了。只是,天灾过去了,民祸到底未了,先不说西域左翼狼王寇边,作为大魏属国的南疆竟也不安分起来;除此边境动乱,大魏诸多州府分裂割据,叛军也都开始自立为王。外有内患,朝局动荡,局势再不能比这更坏了。偏此刻,宫里酝酿已久的暗涌,终于如同洪水击垮堤坝一样彻底爆发了。大朝会时有御史参奏皇后,痛斥其“欺君罔上、谋害宫女、混淆皇室子嗣,用宫女之子充做亲生子,有谋权篡位之心”这样一本惊天动地的奏折可是把所有朝臣们的震得轰然失色了,个别承受力不足的文官,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朝堂上,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听到了什么,皇后欺君罔上,用宫女之子充做亲生子,混淆皇室血脉皇,皇后太子众人俱都有志一同的将视线移到如遭雷劈的太子身上,便将太子目龇欲裂,竟打破了“奉御史参奏先下跪请罪”的祖宗规矩,愤然指责御史“一派胡言”这御史行事手笔到让人捉摸不透,他竟不和太子当堂对峙,只将怀中一叠证据拿出,又说出人证现在已在宫外候着的说法,接下来竟是为“参奏国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罪,不用弘远帝处置,就一头撞死在太和殿大柱上。满殿的血花炸开,太子惊的面色煞白,弘远帝当堂宣布退朝。至于之后的事情,皇后和太子被暂时圈禁,有关“皇后混淆皇室血脉、意图谋朝篡位”之事暂时搁置,没有审问,却也因为证据不足,剥夺了太子听证的权利,和皇后掌管风印的资格,朝中一片风声鹤唳,京中气氛沉重的似是又会到了廖沅和十皇子叛国逼宫那年。池玲珑在秦王府听说了御史状告皇后之事后,也惊的一下撒了手中茶盏中的水,她几乎是尖利着嗓子说,“太子不是皇后亲生,怎么可能”七月也眉头紧蹙的说,“是呢,奴婢也见过太子几面,太子和皇上容貌像了六分,随了皇后三分,明眼人一看就知太子是皇后和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生母不是皇后”又不解的说,“再来,皇室中每有贵妇有了妊娠反应,太医院御医必定要每月诊上一次平安脉,一来保证皇室子嗣安泰康健,二来,也是为防有心思不轨者妄图混淆皇室血脉,闹出丑闻或是灭国祸事。”“皇后妊娠期间还在随皇帝巡游,当时皇后有孕皇帝可是亲眼见证的,又有当年侍候皇帝的刘御医亲自守的皇后成功诞下太子,才启程回京,这之间皇后一直被御林军层层守护在别院内,并不曾外出;生子时又有宫嬷和奶娘在场,这中间环环相扣,哪里可能有疏漏”七月郁闷不解,池玲珑想起“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却不由低叹,虽说她心里也觉得太子是皇后亲生,但若太子真不是皇后的儿子,而真如御医所奏,乃是皇后身边宫女所出之子,好似也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堂堂大华夏历史上,几乎将宫廷所有丑态演变,便如兄夺弟妻,儿娶庶母,兄妹,权臣后宫等等事情都不稀罕,那再来一个皇后为皇位计算计来一个“太子”,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毕竟,皇后不能生,虽说收养后宫中的皇子养在自己跟前、记在自己名下,也可以说是嫡子,可这“收养”来的嫡子,和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不一样。如此来说,皇后还是很有“换子”动机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皇后之前是怎么“有孕”的莫不是串通的太医只是,过世的刘太医是皇帝的心腹,怎么也不可能为了皇后欺瞒皇上再说,真有孕还是假有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且皇后有孕是大事儿,她身边侍候的人多,若真是假有孕,不可能十个月都不露馅;再来,十个月时间皇后的肚子若是不鼓起来也不可能,可若是她的孕事是作假的,她那十个月大的肚子又是怎么鼓起来的475、476 至亲至疏夫妻宫中丽妃小敛当晚,弘远帝照旧做了那个挠的他心肝肉疼、又让他惊骇惶恐的噩梦。梦中儿时和青年时的好友秦琼来向他索命,他状如厉鬼,满面都是做腐的脓疮,口口声声质问着他“为什么”嫡亲的侄儿,先和硕亲王,也是魏释锦的父亲及先太子,同样痛斥他猪狗不如,迟早下地狱,他们在地下等着他。仪妃哭诉着往乱军的刀剑上撞,她腹部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声如泣血,“畜牲,你害苦了我。”丽妃问他,“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还梦见他的嫡母孝惠皇后一字一顿的对他说,“你会有报应的。”未曾蒙面的颛孙氏一族化作厉鬼,将他拉入混沌深渊,还有他膝下的大皇子、十皇子,十五公主,他们都要报复他,要向他索命,弘远帝仓皇奔逃,狼狈如狗,他状若丧家之犬四处躲藏着,终于被投入火海炼狱,从此不得超生。弘远帝惊的嘶叫,痛到极致,简直想要一死了之,然他不想死,他是帝王,他应该千秋八代、永垂不朽。弘远帝惶恐的露出满满的眼白,惊骇的手脚颤抖到抽筋,他惶恐惊骇,极力想要从噩梦中逃出,可是四周都是厉鬼,他们要他的命。忽而,又传来九皇儿哀戚的声音,他的头颅在上边飘着,身上却没有一丝肉,骨头残缺不全的挂在身上,他叫他,“父皇,孩儿死的冤枉。孩儿是被秦承嗣害死的。父皇,孩儿死不瞑目,您要替孩儿报仇啊”一群厉鬼蜂拥而上,似要将他撕裂,弘远帝终于从噩梦中惊醒,此时已浑身湿透,宛若水洗。徐安公公看见弘远帝终于醒来。死里逃生一般一屁股跪倒在地上。“陛下。您可是魇着了奴婢唤了您几声,一直不见醒来,这就要去唤太医了。”弘远帝心跳如鼓的坐在龙榻上。面如金纸,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从额头上滴下来,落在他疯狂抽筋的枯瘦大掌上。弘远帝似根本没有听见徐安公公的话,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却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徐安。你觉得朕那九皇儿果真是死于西域左翼狼王之手”徐安本就惊魂甫定,再一听弘远帝这一问话,简直被吓的魂不附体。九皇子,宫里拿来的九皇子九皇子早在出生那日。就夭折了。这是外人所知的消息,徐安公公作为弘远帝的心腹,自然知道那不是真的。真正的龙子九皇子根本没有夭折,不过是在出生不久后。就被陛下送走了。至于送走的目的,和送去的人家,徐安公公至今想想当日自己听明白弘远帝的吩咐后,面色惨白、惊恐与死的模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陛下竟有心谋害和他至交好友的秦王秦琼都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时先太子过世,先皇膝下几位皇子夺位,陛下本是最没有胜算的一个,却因和秦王交好,关键时刻得了秦王支持,才得以北封做太子,而后顺利登基,御极天下,却谁也没有想到,陛下登基第二年,竟就开始谋算秦王府的家业,谋算好友的性命,谋算秦王府传承三百年的五十万秦家军。九皇子一直就是宫里的禁忌话题,自从九皇子夭折后,陛下“深哀”九皇子之死,宫里便再没有任何人敢提起九皇子这个人。弘远帝也再没有提起过九皇子,哪怕他封了秦承业为烨王,可在他嘴里,秦承业就是烨王,他不是九皇子。陛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九皇子的事情,知道他的谋算,因而,便连在他这心腹面前,这还是时隔二十多年后,陛下再次明确的提到“九皇子”三个字。徐安惶恐莫名,趴伏在地上不敢做声,心里却惊恐欲死。而想来,弘远帝还不想他现在就死,因而,就嘶哑着苍老的嗓子喊他,“起来吧。”又道:“服侍朕更衣,朕要去看看皇后。”徐安手上动作一顿,若说刚才还是惶恐欲死,现在真的想要去死了。去看皇后,这是自从太后去逝后,陛下第一次提出要去探望皇后。这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已经三年时间不曾见面了。“奴婢遵命。”时间已是一更,夜里凄清幽寂,虽不时有巡防的御林军走过,到底少了白日的人来人往,现在的皇宫苍凉而寂寥,活像是活死人墓。弘远帝没有乘坐御驾,而是由徐安公公作陪一步步往慈宁宫而去。慈宁宫个自古就是皇后寝宫,距离皇帝的寝殿并不远,然这天下有句话说的话,“至亲至疏夫妻”,这话用来形容勋贵世家的福气关系再合适不过,用在帝后身上,更显得无与伦比的契合。他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女,却也是这天底下最疏离的夫妻。弘远帝迈着沉重的脚步,因为身体衰竭已经到了尾声,他没走一步都痛彻心扉,然却不愿在皇后跟前失了往昔的从容与高高在山。他和皇后有感情么也曾有过。虽然她不是她心仪的皇后,然因是父皇钦点,又曾陪他渡过逆境,对于这个妻子他初时也是敬重的。夫妻两个新婚时,也曾花钱月下、红袖添香,只是,从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天底下最疏远夫妻呢大概是父皇驾崩,他登基御极天下后,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是在成了国之新君后,他才更深一步的体会到外戚的隐患。护国公府势大,高氏又素来是个性情热烈如火,却又略有几分蛮横不讲理的女子,他担心若是高下生下太子,护国公府会有异心。又担心高氏为子嗣计,倒是合谋娘家,会让他提前暴毙,好传为给太子。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防备不喜高氏,甚至名人寻来绝孕的秘药,断了她子嗣的念想。然而。高氏在和他巡游时有了身孕。且十个月后顺利生下太子。他是亲眼看着她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的,从一开始拱桥似地弧度,而后如同一个小西瓜那是他的嫡子。可是在他得知太子的出生时,却恨不能亲手掐死他。他一直不清楚高氏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就如刘太医曾说,高皇后宫寒之症再不可治。即便是大罗神仙再世,即便是医仙“停君别客”还生。都不可能让高后怀孕,可是,事实就是,高后确实怀孕生子了。且那孩子长相有六、七分随他,是他所有子嗣里,最肖像他的儿子。怎么就有了太子呢不想要的来了。想要的留不住,想想太子。再想想九皇子,弘远帝正走在路上,便呵呵笑了起来,其声音之苍老诡谲,其发生之突急促,吓得徐安一个不慎几乎魂魄离体而去,后边跟随的宫娥太监,更是忍不住惊吓,狼狈跌倒了好几个。好不容易到了皇后的慈宁宫,果真漆黑一片,天色已晚,皇后早就歇息了。守门的太监听到徐安公公的声音,赶紧开了门,待看到眼前苍老的帝王时,吓得立马匍匐在地开始行礼。皇后闻讯正更衣时,弘远帝已经缓步走进了内室,绿鄂姑姑行了礼,正要再拿件外袍赶紧给皇后穿上,皇后不紧不慢的说,“不用了。”弘远帝也挥手说,“下去。”“奴婢遵命。”绿鄂姑姑临走前看了皇后一眼,这才满腹惶恐的离去,待着室内只剩下帝后两人,竟是良久无声,太过生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该从何说起。宫娥端了茶水过来,皇后亲自给皇帝斟了杯茶,递过去,“天寒气清,您喝杯茶暖暖身子。”弘远帝接过,抬眸看向眼前只穿着单薄寝衣的女子,她已经不年轻了,又因为长达二十五年的病痛折磨,这几年苍老的愈发厉害;她早已不是成亲时那个张扬凌厉的貌美女子,现在的她面颊枯瘦,髋骨高高凸起,身上更是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头发都成了花白色原来这几年她竟比他还苍老的厉害。弘远帝眼神微闪一下,就指着旁边的椅子道:“你坐吧。”“谢陛下赐座。”又是良久的静寂,之后弘远帝的声音才又缓缓响起,“太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弘远帝到底是问出了这个为难了他二十五年的问题。皇后却只是轻笑着说,“陛下这话说的可笑,当初臣妾的肚子是怎么鼓起来的,难道您没见孩子生产下来的时候,刘太医没给您汇报还是说太子的长相不像您,您怀疑臣妾给您带了绿帽子”皇后的话愈见刻薄,偏她还说的一本正经,理所应当,弘远帝倒是被气的又开始大喘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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