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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吓唬人的话,在下刚刚落水,心情还不是很稳定,经受不住如此惊心动魄的言语。我捂胸,戒备的看着他。任墨予定定看了我半晌,眼梢挑了挑,嘴角一扯低低笑道:“捂什么,你又没有。”语毕起身离开卧房,留下我一人坐在床上沉思:被水泡坏脑袋的是我还是他这个问题我思索半日,未果。晚间的时候我便彻底了悟,脑袋壳天生坏掉的是这位昭文世子。他坚持要拖着病体宠幸卧病在床的我,理由是:虚弱的云小哥别有一份风情。风情这种东西我自小到大都没有过,倒是此时此刻比较方便任人凌辱。任景垣流着口水脱衣服的时候,我盯着床顶棚想到了月倾颜,他的忍耐力该是强大到多么不可思议的地步啊。下午微微来送饭时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月小哥的来历,竟然是久负盛名的江南才子,几年前进京赶考,而后拜在秦太傅门下,同秦延之一起成为太子伴读,而今,太子登基揽权,柳尚书、秦太傅首当其冲被奸臣开了刀,昭文世子则金屋藏娇,刑场上将月倾颜掉了包。当然,那些个奸臣是谁,微微不说我也晓得。只不过,老侯爷呀,您就别光顾着在朝堂上耍奸使诈了,快些回家管管您的两个宝贝儿子吧,一个胖成这样,还男女不分;剩下一个喜欢收集女人,却不好好规整。月倾颜,我同情你。可是,现下谁能来救我我颇感无奈的望着床顶。下一刻,鬼压床然后一双肥嫩的大手开始缓缓解我的里衣扣子。我闭眼,催道:“麻烦世子爷您快些,不管干啥,忙完了我还要睡觉。”真是又困又累啊,改明儿我要学凫水,省的又被任墨予欺负。说起来,山寨里的兄弟们大概都不会凫水。如果有机会回去,我要在山上蓄个大水池,然后拉着杨离和一堆兄弟们游泳,种上荷花还可以假装是池塘,放个小船就能泛舟呃,跟秦延之呆久了,我怎么净想这些风雅的事物,果然是近朱者赤。我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深思,如果秦延之真是待罪之身,索性也别在朝堂被人欺压下去了,与我一同回山寨岂不更好,顺便带上蝶衣表妹,小书童老管家。至于那小皇帝,我与他不熟,他再如何风雨飘摇,我也还是只能护着自家夫君。只是不晓得秦延之的心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那小皇帝。这真是一个令人颇感纠葛的问题。我又打了个哈欠于是便睡着了。第二日醒来,衣衫半敞,扣子只解到第四颗,昭文世子却没了踪影,我动了动身子,无甚不适的感觉,原来侍寝竟是如此的简单。我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感叹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晌午,微微端了几样清淡的小菜送过来,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我瞅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有些心疼,遂好心问道:“微微,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不是”微微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轻泣道:“我们家二公子病了,从昨天下午一直卧病在床”“他”我吃惊不小:“病了”微微的眼泪瞬时滚落两腮,声音百转千回的哭起来,听的我头皮发麻。难道这落水体虚还可以传染“落水染了风寒,已经禀报老夫人了。”微微哽咽:“我们家二公子已经好些年未病过了。”嗳,真真是造孽,原来罪魁祸首还是在下。我俯案将那些菜肴吃完后,微微差不多也哭到强弩之末,我擦嘴,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你带我过去看看你家二公子,这侍寝也侍过了,总不能天天关着我吧,我要求与月倾颜同等待遇。”既然同是身为男宠,就要公平对待,履行了义务,就要获得对等的权利嘛。微微最后一声哽咽卡在喉咙里,噎住了。我又为她捋了半天,她才涨红了脸小声道:“昨夜老夫人归府后将世子爷召到戒房内罚跪一宿,云公子怎会侍寝”吓衣服都给解开了还想赖账我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告诉眼前羞涩的小丫头:“衣服,已经脱了;寝,也已经侍过吃干抹净死不认账是不对的”微微窘了窘,无言以对。我相信,天底下所有的娘亲都是慈爱的,山寨中的大娘、二娘、三娘、大婶、二婶、三婶总之,不管白天晚上怎么虐待自家夫君,对待孩子,齐刷刷的宠溺。想那山上的大妹二妹和三妹已经被几位姨娘宠上了天,爹爹稍微严苛一些,姨娘们便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道:“男孩子要鞭打着养,不然不晓得吃苦耐劳;女孩要宠爱着养,不然将来一串冰糖葫芦便让人给哄走了。”她们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总若有若无的向我这边飘,飘得我从头到脚都凉飕飕的。于是爹爹果然往死里鞭打我。微微说,一直在宫中陪伴太后娘娘吃斋念佛的老夫人因为乍闻二少爷病重,匆忙回府,而今还在床边守着呢。果然尽显慈母风范。我绕过回廊的时候便能听到她忽高忽低的哭腔,唱戏一般:“我那苦命的儿啊你的娘亲死的早啊而今连你也要撒手西去了吗为娘的心啊六月天沐浴在冰天雪地中啊”我扶墙,晕了晕,这位冰天雪地的老夫人还真是蛮具唱戏天赋,堪比那日投湖的小旦。可是,任墨予难道就此撒手人寰这么大个人情我可欠不起。我疾步想要冲进去看了究竟,却在门口与南叶撞了个满怀,那丫头也是双眼通红,低声道:“奴婢去给二公子煮粥,老夫人吩咐了黄瓜青菜萝卜粥。”语毕垂首而去。瞧这钦点的几样蔬菜,感情她是想喂兔子呢。我这厢还未品出其中的滋味,屋内那位丝竹悦耳的老夫人“嘎”一声刹住唱腔,不悦道:“屋外何人鬼鬼祟祟扰人清静。”我浑身一凛,晓得是打扰了她的雅兴,遂一弹袍角稳步迈进,答曰:“在下云子宁,乃刚刚入府的”然而“男宠”两个字还未待出口,坐在窗边哈欠连天的昭文世子猛的抖擞精神,抢着说道:“家丁,家丁”我斜视他,老夫人不满一哼。于是任胖子忙改口:“小厮,小厮”我负手继续斜视他,老夫人开始闭眼叹息。“书童,书童”昭文世子虔诚的看着他娘亲,眼睛水汪汪道:“这次没错了,娘您别为了一个书童再罚我跪了。”我也抬头去看那位传说中的老夫人,风韵犹存啊风韵犹存,想当年定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吧,只可惜为何会生出野猪般的儿子想来问题定是出在老侯爷身上端坐在床榻上的老夫人终是憋不住,叹道:“景垣啊,不是我说你,本来你与长公主的亲事已经谈到十之八九,可你做何要逼死小旦,抢那秦延之的男宠。你爹爹近日不在府内,你和墨予可是要把咱侯府给拆了是吧”我摸下巴,饶有兴趣的听这些劲暴消息。任景垣耷拉下脑袋,小声辩解道:“儿子当初把月倾颜纳入府内的时候,娘亲您不是也没说什么嘛”老夫人气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个月倾颜是死囚,无权无势,你就算把他捏圆了揉瘪了都无碍,可这会儿小皇帝借着这个男宠大做文章,眼看你与长公主的婚事就此搁浅,你爹爹这些年来的筹划也化为乌有,你怎么就想不透呢”她的芊芊玉手指着我点来点去,点来点去。这会儿,我倒是全明白过来,柿子要挑软的捏,并且要掌握时间和力道。月倾颜她是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捏起来自然顺手,而今我虽然也孤苦伶仃,可捏的时候不对,妨碍了大事,便怪起我这个柿子了。我何其无辜啊。老夫人显然是越说越气,昭文世子越听越迷糊,直挺挺躺在床上的任墨予嘴角却微微上扬,呈现一个美好的弧度。我抱肩围观半晌,直觉老夫人即将把持不住端庄的形象,遂打了个哈欠,提醒道:“老夫人,世子爷,我想先瞧瞧床上的二公子死透没有。”原本争执不下的二人齐刷刷的看向我,老夫人面红耳赤,世子爷一头雾水。下一刻,老夫人俯在她宝贝小儿子耳边开始嚎啕大哭:“我的苦命的儿啊你作何如此狠心扔下为娘啊让我如何同侯爷交代啊”我抚额,又来了。任墨予的眉心跳了跳,估计被他这大嗓门的后娘吵得想死的心都有了。14第十三章:长公主老夫人这位娘亲当得很尽职尽责,她说:“墨予房内光是丫头也不行,既然你是书童,以后便呆在二公子房内吧。”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姹紫嫣红一溜的娇俏丫头,诚然她说出了事实。任景垣不满,扭动着身躯撒娇:“娘亲我也缺书童。”肥肉哆嗦着似要掉到地上,油腻感油然而生。我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坚决道:“是,我以后跟着二公子。”老夫人皱眉不悦:“一点规矩都不懂,下人要自称奴才。”我垂首,恭维道:“是,我晓得了。”于是老夫人再也懒怠瞅我一眼。而任墨予卧病在床数日,每日青菜萝卜啃得欢快,但凡看我伺候在身侧,他总是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再过几日,他可以下床走动,每每大呼小叫的喊我去搀扶他,我推脱:“书童只负责整理书籍和笔墨纸砚,以及陪读。”任墨予坐在床侧摇摇欲坠,怆然若泣:“我要上茅房,丫头不方便。”我坚决摇头,小声说:“这会儿老夫人不在,你就别装啦。”这任家二公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毛,懒洋洋的倚到床侧,一伸腿,指道:“来,给大爷捶捶腿。”我郁结,上前随手捏了两把,戚戚然道:“你那会儿不是说,若我跟了你,便当兄弟对待,可还作数”“不作数。”他看着我笑。“为何”我咬牙。“男女有别。”“”“上面上面,捶用力点,别傻愣着。”我忽然产生一种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再过几日,他的病算是好了,每日总要装模作样的到书房内呆上半天。说他装模作样绝对并不冤枉,我陪伴过秦延之,晓得真心读书同敷衍了事的区别。秦延之在书房时极少让人进去打扰,偶尔我会进去帮他研墨,他若闲暇便会抬头冲我笑笑,大部分时间他在专注的看书。可是换作是任墨予,情况便大不同,他极其喜欢使唤人,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喝水,天热了打扇子,饿了要吃水果,我被他指使的团团转,他则慵懒的靠着椅子笑的欢畅。我思考良久,遂开口问他:“你为何要装病”任家二公子闻言将我扯在怀中,附在耳侧神秘笑道:“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我不装病,大娘怎会回府,若她不回府,那晚的侍寝你便如何你忽男忽女那是欺君之罪,你懂吗”我惊了惊,着实有些搞不懂我是男是女为何会同欺君之罪联系到一起。任墨予轻轻拍着我的肩头,笑眯眯安抚道:“别怕,别怕,你晓得我对你的好就行。”他对我好不好暂且不提,可他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我还真是猜不透。于是我也笑眯眯的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二公子对我的好在下一定铭记于心,不知能否放我出府一趟”算起来我已经十几日未见秦延之,也不晓得他会如何处置花之丫头。任家二公子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不行”便不再理我。变脸果然比翻书还快,好在我早知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习惯了。当夜,我正要吹灯歇息,原本伺候他睡觉的南叶忽然跑过来对我说,她们家二公子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回味了半天方才明白他说的是晌午的事情,难为他三更半夜还记得。第二日上午我照例在书房伺候任墨予读书,今日的二公子深沉些许,衣服也是崭新的料子,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连带发冠都换做白玉,簪子上也镂着细微的花样。我瞅着他发愣,感觉像是大姑娘出嫁,忒隆重了。他埋头看书,面色淡然,手里轻轻把玩腰间的一枚配饰。半晌,忽而抬头冲我微微一笑,安静而澄澈,宛若水莲初开。我霎时看呆了,刚刚拿到手的书“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于是任墨予便开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何是否要匍匐在本少爷脚下”我瞥了他一眼,俯身拾起地上的书卷,拍了拍灰尘,如实答道:“刚刚你若不大笑,还是有些像秦延之的。”任家二少爷的面色瞬间乌云缭绕。通常情况下,女子忽然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灿若云霞,十之八九是要见自己的心上人,我想,男子应该也不例外。可整整一个上午,只见他在书房看书,并未外出。我立在身侧给他打扇子,活活看他春心萌动了两个时辰,动得我都替他累,喜欢哪家姑娘便大胆去追,闷在书房里发春有何用。真没瞧出来,平日里尽显风流的二公子原来骨子里如此闷骚。“你那是什么眼神”任墨予不知何时抬头望向我,眉头微蹙。“崇拜的眼神。”我正色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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