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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安置着请来的戏班。怜荷陪着几个年纪小的留在院子偷看隔壁的戏班。雪岚等会要献舞,眼下只想好好坐着歇歇腿,繁羽就扶着他进屋。两人刚坐下,内屋跑来一名小仆,比怜荷他们要稍小几岁。脆生生地跟他们答着话,准备茶水。两名下仆此时也搬着东西到了,将东西放好,擦了擦汗便要走。繁羽正陪着小仆倒茶,也就顺手多倒了两杯,置在盘中端给那两位下仆。“多谢两位大哥,喝杯茶歇一歇吧。”他嗓音清亮,手指葱白,配着乌黑的托盘,让人心神一荡。其中一名高大的下仆看了看他,不知为何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只是将拖盘向繁羽一推,径自转身走了。繁羽被这一推险些站不稳,为护着茶碗不翻,往后退了几步。他愣了愣,不解道:“这人怎么如此”“那人是新来的,性子怪得很,公子你别介意。”留下的那人倒是挺好说话,接了繁羽的茶,还向他道了谢才走。繁羽心中暗觉先头那人好没道理,不喝茶便不喝吧,还要推自己一把。“繁羽,怎么了”雪岚端着茶盏朝这看过来。“没什么,刚碰到个怪人。”繁羽一撇嘴。雪岚看他做怪腔,不禁浅笑。“时候不早了,让大家来换衣服吧。”繁羽应了,便跑去院子叫人。这头落霞阁换起舞衣,那头宋府前门也是最多人客之时。管事一时都有些忙不过来。主院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各门把守的护卫都凶神恶煞,不似一般仆人。宾客入席,主人说话,戏班上台,喝彩连连。院子装扮得满目琳琅,便有客人叹道。“宋府好大的气派啊”“可不是,听说那些护卫都是花了重金请的高手”“当真这是为何”“当然当真你不知道宋家老爷啊得了本秘籍”之后云云,说法颇多。总之便是宋家老爷请了护卫,是为了守秘籍的。一旁的高大男仆心中冷笑,暗道,不是自己的东西,真能守得住吗他缓缓隐入暗处,往宋老爷的院子走去。不想在回廊恰巧遇到落霞阁的人出来。雪岚一袭红色舞衣,窄袖纤腰,面若秋水,一晃眼之下好似天下落下的火凤。身后六名少年各有千秋,个个是俊俏别致的人尖,着一袭浅红舞衣,袖口折着几朵红花,每人手中持着一面小鼓。这样七个人何等让人惊艳,一路走来,那些护卫都忍不住盯了好几眼。那高大男仆不愿同他们相见,便侧过身立在一旁,让这些男孩先走。繁羽坠在最后,低着头也没注意他。不想同那男仆擦身而过之时,手腕却被一扯。繁羽转头一看,自己袖口上的花扣不小心勾在了那男仆衣服上。“啊,抱歉。”说罢他连忙抬手想解开,可是一手被勾,只剩左手能解,还要拿着小鼓,动作并不容易。几番拉扯,那薄纱质地的袖口就发出细微刺啦的声响。见前头的伙伴都已经走远,他不由着急。那男仆只好抬手,握着繁羽的手腕解开花扣。繁羽看他手指骨节分明,几下就能解开,心下不禁为自己汗颜,嘴上连连道谢:“多谢你,多谢你。”他浅红的袖口从白色的仆人衣服上解放开来。只见那人手腕一翻,手腕间竟印着朵红色莲花。男子身上画花的,十分少见。繁羽下意识抬头看他,没想到却是熟人居然是那个没礼貌的下仆“是你”繁羽不由出声。那男仆闻言皱着眉并不说话,面上一脸不耐,抽回手后也不理会繁羽,直往另一头的回廊走去了。繁羽不禁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处惹了他,对自己如此不耐烦。“繁羽,你在干什么”前头的伙伴看他没跟上,喊道。“欸,就来”繁羽甩甩袖子,不去想这莫名男仆,提着飘逸舞衣追了上去。七人献的舞,乃是以舞姿搭配手中小鼓敲击而成。一身红衣的雪岚一亮相便是满堂彩。他身段好,在台上一个旋身转圈,让人眼花缭乱。随着鼓点逐渐加快,雪岚的踏步旋转也越加灵动。他侧身一定,两手一挥,窄袖顿成漫长水袖挥舞而出,袖口坠着一圈金色铃铛,随他舞姿蹁跹,阵阵轻响。六名少年围上来,在雪岚身边绕城六瓣梅花般舞动。雪岚抬腿一跃,双手同时向两边挥出水袖,袖口的铃铛恰好击中鼓面鼓点攀着铃响越发急促,雪岚水袖也舞得快速,砰砰鼓点相合,阵阵铃声轻响。少年手中的鼓改为竖起,中间的雪岚挥着漫长水袖,依次敲击着鼓面,最后六次鼓点相落,台上的雪岚侧身一笑,秋水眼眸不知含了多少风情。场下先是一静,随后赞叹不已。“真是人美舞也美”“是啊是啊,原只听说雪岚琴艺出名,没想到舞技也是惊人啊”台下各种溢美之词源源不绝。雪岚自台上而下,带着落霞阁的人向宋老爷祝寿。宋老爷捏着雪岚的手,笑得脸上肥肉抖个不停。主院内人声鼎沸,谁都没瞧见从正门飞进一个白影。速度极快,一院子的凡夫俗子无法察觉。唯有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瞧见了,互相使了眼色,往那白影的方向追去。此时,宋老爷的房门前,正打得天昏地暗。四名金银楼的杀手围攻着一名身穿下仆服饰的男子,那男子身材高大,持一柄雪色长剑,正是先前推开繁羽之人。“想偷秘籍,先问过我手中的刀”杀手为首那人持刀喊道。那刀刃泛着蓝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那下仆冷笑一声,手下剑招不断,“说什么偷,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四人合力发招,那男子挥剑指天,横扫一击,竟是将他们四人齐齐震退三步那四人心惊,眼看那剑者又杀来,连连互使眼色,左手之人一点头,堪堪躲过剑者正面一剑,就地一滚,往怀中摸出一物,向天一拍。便见一道刺目光芒从那竹筒内飞出,跃上宋府上空,想必是金银楼中联络所用的信号弹了。“想搬救兵”那剑者毫不在意地一笑,“好,我今日就奉陪到底”就在这话间,那领头喊话的杀手已经被他刺中腹部,回剑一抽,又恰好挑断身后偷袭之人的喉咙。四名杀手,转眼已失半数。剩余两人冷汗直流,越久战越不敌。两人对视一眼,索性齐齐挥刀看向剑者。剑者以长剑一接,柔韧剑身向内一弯,随即内劲蓄力一弹,反力使得两杀手虎口迸裂。兵器当当当相交,忽听得一声脆响,两名杀手手中刀一并裂成两半剑者见他们兵器已失,正欲趁此再出招,不想那两人刀柄内突然射出一片银光是毒针此刻三人距离十分接近,剑者心下一凝,硬是往后腾身,避过这极为凶险的毒针,只听哚哚几声,那数枚毒针已射入男子身后的院墙之内,冒出滋滋青烟可见这此毒针非但力道颇大,上头的毒液也非同小可。“阁下功夫的确过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不知这断筋蚀骨针,”那两名杀手狞笑:“嘿嘿,阁下是否也全然不惧”两人说话间,双手又夹了十几枚毒针,交替向他发出,全数封住他的退路。男子皱眉,雪亮长剑连连挥动,尽数打去毒针,极为不耐:“麻烦”他且攻且守,循着毒针间隙,反手挑剑向两杀手发了一招。此招剑气逼人,两杀手眼见便要落败,就听得耳边锵锵刀招自院墙之上发出,全数往男子方向而去男子一眯眼,知道是那些的杀手援兵已至。他内劲急提,灌在无暇剑剑身,铛铛接下刀招后,借刀招之力旋身飞上小院半空,数十道刀气竟伤不到他半分他凌厉眸光一扫院墙。共来了十二人他落地一滚,避过射向他的数枚毒蒺藜,又踏地一跃,提剑迎上砍向他的毒刃。耳旁暗器声不断,周身的杀手攻势也连绵不绝,男子虽武艺高强,却也有些气息紊乱。敌人攻势似苍蝇绕身,又要避过毒物,男子心中不禁越发急躁,面前又是两人杀来,他一剑挺上,咬牙喝道:“真是烦人”剑身光芒一闪,已将那两人震飞。第5章落霞阁一行人祝了寿,便先行回了偏院,繁羽仍是走在最后。宋家老爷今晚十分高兴,看来那秘籍并未被人得手。繁羽猜测,那剑客或许还留在锦南城。那夜虽然只得匆匆一眼,可是那双眸子实在太过精彩,让他无法忘却。这样一双眼的主人,怎么会是轻易放弃之人呢或许那人正在宋府不远处,默默等着下次机会呢。他想到此处,几丝窃喜窜出,也许还会见到这人许是太过投入,繁羽“哎呦”一声撞上了回廊的柱子。好在前面伙伴都转弯走远了,没人发现他。他揉着脑袋,看了看四周,先前便是在这里遇到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仆。繁羽想起那名下仆,就觉得对方简直莫名其妙。他好心倒茶与他,那人不愿喝也就算了,还推了自己一把。晚上在此遇到,那人也是满脸不耐,恨不得抽回手擦干净被自己触到的地方。繁羽暗想,自己难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人思索一番,却毫无结果,无缘无故这般被人嫌弃,心内不禁有些郁闷。他垂下眼,看了看有些撕裂的袖口。难道是袖子弄脏了他的衣服繁羽百无聊赖地翻弄着袖口,突然脑中一亮。弄脏那人是嫌自己脏他们一行人,一看便知是做皮肉生意的妓子,所以那下仆不愿喝自己倒的茶,和自己袖子扯在一块也让那人不快“哈”繁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小一个下仆,也这么大脾性他一手捂着额头,干笑起来。你啊你啊,区区一个宋府下仆就能嫌你倒的茶水脏,你还妄想见那个江湖人吗见了只怕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嫌你罢了。他低落起来。若没被卖入落霞阁,自己现今是何情状呢是和三两好友踏马夜游,还是为一家生计做着苦力若能入江湖自己能否有幸结识那剑客呢“繁羽你在这里发什么呆”怜荷在回廊另一端唤道。他们回到偏院才发现繁羽不见了,怜荷来过宋府几回,路还算认识,众人便让他来接繁羽。谁知他按着回来的路找来,正看到繁羽对着根柱子发傻劲儿。“为什么抱着柱子脸红”怜荷快步走来,两手叉腰,故作凶恶。被这么一问,繁羽倒是有些脸上挂不住:“我,我是撞到柱子,撞红的”“呆”怜荷脆生生地一字点在繁羽额头,笑道:“快跟我回去,大伙还等着呢。”说罢伸出手牵着他往回走。“二位请留步。”一道清冷嗓音自拐角处传来。两人闻言转头一看,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回廊拐角,居然多出一位白衣公子来。一头似缎黑发束在脑后,面若冰霜砌成,五官精致,宛如画中人。饶是见惯美人的二人也不禁一愣。此人虽有难以形容的美貌,却不含半分媚意。那双晶亮眼眸,像是上好的墨玉雕成。可惜那白衣人脸上没什么笑意,这样的样貌若是一笑,不知会是哪般夺目景象。怜荷抓紧了繁羽的手,繁羽也退了一步。面前这白衣人虽是平生所见样貌最美之人,两人此时却都不敢靠近。只因他们刚才都没听到脚步声,或者说是任何一丁点动静。这白衣人是如何无声无息来到回廊的他周身荡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瞬时到了两人面前,而繁羽怜荷两人谁都看不到他方才如何移动,此举对于两个少年来说,简直形同鬼魅怜荷甚至已经挨着繁羽轻叫起来。白衣人一皱眉。“我想问二位”话未完,回廊另一头传来了急促脚步声,又轻又快。白衣人偏头一看,知道是先头的护卫听到说话声跟上了,便转身两手拢在长袖之下,一派好整以暇的模样。繁羽跟怜荷只在微弱照明之下,看到回廊口冒出两名拿到的护卫,不知那白衣人做了什么,只见那长袖微扬,那两人还未踏出步子,就似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不知死活。“啊”怜荷已是惊极,不由喊出声来。那白衣人又是一偏头,眼光未对上怜荷,只是冷声道:“你很吵。”这下,怜荷连忙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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