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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竟然和姜蕴联手,竟然叛国,竟然杀了三皇子臣妾也没有料到啊臣妾对您,对闽国,从来是忠心耿耿啊不对,大皇子这一世,为什么早夭他为什么会忽然暴毙而亡”她慢慢看向赵书贤,恍然大悟:“是您”见赵书贤没有说话,她便当他是默认,露出一个钦佩的笑容:“皇上,您果然还是这样雷厉风行,霹雳手段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您可以下手杀了叛国的大皇子,却让柳尘鸢活到现在您明明应该恨她的,您应该恨她为了姜蕴勾引您的父皇,恨她害的闽国落入姜蕴之手啊,皇上”她已不是在对赵书贤说话了,而是在自言自语,她只是想不明白,一点儿,也想不明白。上一世,她没有提防一直合作的大皇子,她本想借着柳尘鸢和姜蕴私下传递消息一事,将柳尘鸢和大皇子一网打尽,送已经信了她的赵书贤上皇位,她没有料到大皇子将计就计,竟真的和姜蕴联手,最后使得姜蕴带人将整个闽国皇宫一瞬攻下。她是失误了,可她死之前就在想,如果有来世,或者,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赵书贤已厌恶柳尘鸢到极点,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柳尘鸢然后,选择一直默默帮助他,为他排忧解难的自己。可她竟然还是输了她如愿嫁给了他,却换来六年的不碰不问,换来最终无法改变的命运。她怎能接受,怎能接受安琢言桀桀笑了起来:“皇上啊,您现在的表情,还真是吓人呢您说,柳尘鸢上辈子最痛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我觉得,一定是姜蕴攻进来时,您气的失去理智,把她亲手再一次,把她送”话语未落,赵书贤手中匕首一闪而过,划过安琢言脸颊细发。安琢言一愣,又要大笑,赵书贤却已缓缓抬起头:“你想让朕杀了你朕不会让你这样痛快。安勤华,也不会走的痛快。”说罢,他起身离开,安琢言双眼圆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扑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腿,然而赵书贤已经离开。她哀嚎道:“皇上赵书贤您不能这样对我臣妾从未对不起您,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没有只是一个柳尘鸢只是一个柳尘鸢啊”然而不等她哀嚎完,外边便冲进来两个侍卫,将她捆起来,又以白布塞住她嘶吼的嘴,让她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安琢言落下一滴泪,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这两日大雪不歇,整个椒芳宫已彻底是银装素裹,柳尘鸢在屋里闷了两日,时不时就想大哭一场,又惧怕赵书贤忽然来,所以整个人精神萎靡,痛苦不堪。这一下打开窗子,见外边素白一片,终于起了要出门的心思。冬梅听她要去院中观雪,给柳尘鸢拿了大氅、手罩和暖炉,将外边扫雪的宫人遣了,整个院内静悄悄的,这才护着她去了院子里。院内栽着棵棵梅树,此时梅花已开,凌寒傲然,在这一片冰雪中那淡淡梅色越发显得傲骨天成。柳尘鸢凑过去,吸了口气,呼出淡淡烟雾:“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原来梅花真要映雪才更美。”冬梅和夏槐跟在她后头,并不接话,柳尘鸢也只是自言自语,并不指望她两人回答,她伸手拨了拨梅上雪,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转头问她俩人:“对了这宫中哪儿有养牡丹的地方就是秋天还能养出牡丹的那种,应该很稀奇吧”冬梅一愣,想了想说:“回殿下,宫内并没有,不过皇上再宫外有让人养着,秋天要养出牡丹不容易,但也不算太难,赵国养花人手艺高超只需在养花处无时无刻堆满炉子,一面确保通气,一面确保是牡丹能活下去的温度,便可以秋日也养出牡丹。”“是吗”柳尘鸢道,“当初那株牡丹呢就是,粉色里带一抹朱红的。”冬梅犹豫道;“回殿下,早已枯了。”柳尘鸢点点头:“枯的好”若不枯,只怕她要拿那株牡丹出气。柳尘鸢低下头,将手罩丢给夏槐,只专心玩雪,冬梅夏槐看的心惊胆战,柳尘鸢却不肯听劝,两人也毫无办法。冬梅问了柳尘鸢想吃什么午膳,便去吩咐小厨房了,只留夏槐在柳尘鸢身侧。夏槐见柳尘鸢在玩雪,便也没管她,只四处打量,看这院内哪里是不是该添几棵梅树,那儿柱子是不是该刷新漆,快要过春节了她正出神,却忽然听见柳尘鸢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她立刻靠近了些:“殿下”柳尘鸢闭着眼睛,两只手茫然无助地往前伸:“我,我怎么忽然看不见了”、第36章“什么”夏槐大惊失色,扶着柳尘鸢,走到她面前道,“殿下,慢慢睁眼,看着我。”柳尘鸢小心地睁了眼,眼神却是一片涣散,道:“看不见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夏槐心中一动,明白过来:“想来您是盯着雪太久,一时失了视物的能力”柳尘鸢道:“这怎么办”此时冬梅回来了,见柳尘鸢伸着手乱晃,立刻迎上前问了,晓得情况后,她狠狠用眼神瞪了一眼夏槐,吩咐她去喊王太医来,又小心地扶着柳尘鸢回了偏殿。柳尘鸢闭着眼,手心都出了汗:“我,我会瞎吗”“殿下不必担心。”冬梅柔声安慰她,“过一日就会好的。”柳尘鸢坐在床沿,一脸茫然和失望,冬梅则皱着眉看着门口等夏槐回来,可夏槐还没带王太医回来,赵书贤身边的吴巍就先来了,见冬梅在门口,他道:“那位如何皇上正往这边来”冬梅扑通便跪下了。吴巍瞪大了眼睛:“那位又出什么事了”冬梅说:“玩雪,一直盯着,眼睛坏了”“这”吴巍真是要昏倒了,“不是特意嘱咐过么”“当时我去小厨房了”冬梅道,“夏槐”她想了想,又觉得把事情都推到夏槐身上毫无意义,便索性闭了嘴,吴巍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柳尘鸢趴在床上,眼睛后知后觉地开始感觉到酸痛,她时不时睁开眼睛,依然是白茫茫的好像眼前糊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雪一般。虽然她们说不是真的瞎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害怕,又有些气馁,只觉得自己真是这几日,真是什么事都碰上了。可也没人告诉她这个闽州人,不能一直盯着雪啊,她哪里会想到,那样美好的东西,也会伤着眼睛呢。柳尘鸢趴在床上发着呆,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冬梅才进来,行了礼,便要扶她用膳,冬梅道:“殿下您的眼睛不方便,奴婢便让他们将饭菜都直接端来了房内,若您不喜菜味弥漫,也可换一间”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就顿住了,柳尘鸢没察觉出来,只道:“不必了,就在这儿吃吧,一会儿你让人摘些梅放过来便是。”冬梅半响才应了声:“是。”她扶着她在桌边坐下,然后有一勺东西往她嘴边送来,柳尘鸢张嘴,发现居然是冰糖百合马蹄羹。柳尘鸢吃饭有个怪癖,便是在正式开始吃饭菜之前喝些甜汤,但这不大合礼数,也只有之前在闽国可以随她的意,嫁来赵国之后,她都规规矩矩地每个菜吃几口,最后喝三口甜汤,现在冬梅竟然先给她喝这个柳尘鸢慢慢抿下去,忍不住道:“冬梅,你怎么会先给我吃这个你怎么晓得我喜欢先喝甜汤”冬梅默然不语,柳尘鸢想到“食不言寝不语”,只好闭上嘴巴,也不再多问。甜汤放下,递到她嘴边的是玉笋蕨菜,吃过甜汤,用淡淡咸味的蔬菜来中和口感是再好不过的,柳尘鸢心满意足地吃了,下一勺酒酿清蒸鸭腿肉又递到了跟前。都是柳尘鸢爱吃的。这实在太稀罕了。皇宫中的规矩,太后的规制是午膳六十八道,晚膳三十八道,不能自己选菜,只能由下人帮忙,每样菜最多也只能吃三口,现在是战时,膳食又全部缩减了一半,剩下的留给下人吃,虽然并不浪费,但能吃自己想吃的,其实并不容易。尤其她不能表露喜好,下人给她选了什么,你就只能吃什么。可冬梅帮她选的却每一样都很合她的口味。柳尘鸢虽然心里觉得惊讶,但也没有再开口,这顿饭吃的安安静静,等吃完了,柳尘鸢才心满意足夸赞道:“冬梅,你今日布菜可比以往做的好。”冬梅没有说什么,柳尘鸢道:“吃的有点饱,冬梅,扶着我出去消消食吧。”冬梅从善如流伸手托起她的手臂,一手小心地环住她的腰,柳尘鸢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想不通透,跟着冬梅在外面转了几圈又回屋后,冬梅轻轻拍了拍柳尘鸢的手臂就走了,柳尘鸢越发觉得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冬梅又回来了,柔声道:“殿下,您眼睛不便,让奴婢为您擦拭身子吧。”柳尘鸢愣愣地点了点头,坐在床沿,冬梅出去拿了水盆进来,轻轻地替她脱了衣服擦拭身子。冬梅的动作很轻柔,可柳尘鸢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冬梅”的手腕。果然,不是女子的手腕她轻颤一下,猛地往里躲了点,把自己被褪到胸口的衣服给拎起来:“谁赵书贤”“是我。”赵书贤说。柳尘鸢如临大敌:“你要做什么”她为自己眼睛瞎了感觉又如此不敏锐而深深懊恼,刚刚若不是赵书贤的手指掠过她的皮肤,上边有茧,她可能还不会发现这人早不是冬梅了。想来布菜的,扶着自己消食的,都不是冬梅,真正的冬梅只负责说两句话便离开。他他又想做什么,又是何必如此来戏弄她赵书贤道:“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来照顾你。”柳尘鸢一脸困惑,赵书贤柔声道:“不要怕。”她怎么可能不怕柳尘鸢只觉得赵书贤定然是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戏弄自己了,只缩成一团躲在床脚,手脚都轻轻发抖,赵书贤看在眼里,半响才道:“我不会再伤害你。”柳尘鸢根本不信,又因为眼睛看不见而极其不安,赵书贤却忽然凑过去,抓住她的手,柳尘鸢吓了一大跳,却感觉到他往自己手里塞了个什么冰冷的东西,还很重,然后她听见赵书贤说:“来,这把匕首给你趁着看不见,你想怎么刺我,就怎么刺我。”赵书贤疯了。这是柳尘鸢唯一的想法。她脸皱成一团,将匕首直接旁边一丢,拼命摇着头:“我不会杀你,你不用这样试探我。”赵书贤难得语塞:“”他确实不会哄人。上辈子他和柳尘鸢除了最开始不熟,后来柳尘鸢每天都傻傻的穷开心,只要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她说话,安静听着就行。他上辈子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柳尘鸢慢慢也懂了,就不指望他能说太多话。这辈子,他倒是有了吓唬柳尘鸢的本事,光靠说的都能把她吓的大哭不止,可这哄人的功夫,却没有一点儿长进。给她匕首,无非是希望她狠狠刺自己几刀让她出气本来给长刀让她刺也行,可战事未歇,自己暂时不能受伤太重柳尘鸢简直被吓得要背过气去,赵书贤只好将匕首拿起来放在一边免得看不见的她割伤自己。“以前是我错了。”赵书贤真挚地说,“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无论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柳尘鸢还没开口,赵书贤想了想又说:“除了离开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柳尘鸢咬了咬唇,“到底”“我什么也不会做。”饶是柳尘鸢看不见,也能听的出来赵书贤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打了个寒颤,最后说:“那,那你走。”赵书贤:“”柳尘鸢说:“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办吗那你走,不要再来了”赵书贤沉默了片刻,最后竟然真的道:“好。”柳尘鸢有些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即便她面前还是白茫茫一片。赵书贤接着道:“再问你一件事。”“什,什么”“如果要换名字,你要叫什么刘牡丹有些土气”“我为什么要换名字”柳尘鸢一脸茫然,“我叫这个名字就可以了。”“柳尘鸢这个名字,我也很喜欢。”赵书贤沉吟道,“可是,大家都晓得柳尘鸢嫁来赵国,嫁的是我的父皇。如果我再娶你为后,会招致非议,如果你愿意,能更名最好,如果不愿”柳尘鸢立刻打断他的话:“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娶我为后,你疯了”说完她就捂住了嘴。她还是说出来了赵书贤说:“我没有疯。”柳尘鸢沉默了半天,最后有些无力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我求求你了,别折腾我了,我不想换名字,也不想当你的皇后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提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满足,那你现在立刻离开”她说完这句话就全身紧绷地戒备着,然而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屋内静悄悄的。直到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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