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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摇摇头,“大错特错他不是当了皇帝还这样对付三皇子,而是因为这样对付三皇子才能当上皇帝”她越说,心中的说法就越发完善,她深吸了口气,道:“从三皇子忽然伤着脑子,到你嫁来赵国到他登基难道不像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局吗如果不是三皇子忽然重伤,怎么会停战对了,还有大皇子大皇子忽然暴毙而亡,时间正是皇上十四岁那年回到京城时发生的事情是谁做的,很明显吧大皇子暴毙而亡,三皇子空有兵权与威望却已是呆傻之人你说,他不登基,谁又能登基呢”柳尘鸢咬了咬唇,仍是道:“你说长时间服用溃神散的人会神志不清,又说皇上一直给你喂溃神散,可我怎么看你神思清明的很”安琢言惨然一笑:“那是因为,我太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了我好怕我自己忘记,我每天都会重复好多遍,现在才能这么清晰地说出来我知道,你只怕还是不会信,我给你看证据。”证据她能有什么证据柳尘鸢蹙眉,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庭云,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呆呆的看着安琢言,似乎还在慢慢消化刚刚安琢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琢言折身,不顾脚上叮当响的脚链,往床边走了几步,然后拿出一个坠着玛瑙的手镯。那手镯看起来很普通,但安琢言被禁足后,所有东西也都被赵书贤派人给清走了以免她又做什么事,但当初安琢言决定要给赵书贤下药时,为防止有意外,还在这手镯里藏了一些溃神散。那玛瑙并不是完整的玛瑙,边沿有小小的暗扣,只要按一下,玛瑙便可以打开,可以藏一些粉末。安琢言便想尽办法把这个手镯藏了起来,也幸亏没有被搜走。她当着柳尘鸢和赵庭云的面,按下暗扣,倒出一点溃神散,道:“这就是溃神散。”柳尘鸢微微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仿佛生怕她把溃神散吹到自己脸上来一般。安琢言轻笑一声,道:“不必怕,这东西必须吃下去才有用如果你想真正了解它的功效,你自己,或者让三皇子吃一点,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假话了。”柳尘鸢说:“我们才不吃,万一是呢”安琢言说:“好,那我吃给你看。”她也不犹豫,当即捻起一小把然后丢进嘴里咽下,还不忘重新将玛瑙扣上免得剩余的溃神散给散出来。柳尘鸢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安琢言,过了一会儿,安琢言果然眼神开始迷蒙,神色恍然。她也不说话,只看看柳尘鸢,看看赵庭云,又偏过头,东看看西看看,脸上茫然不似作伪。赵庭云说:“你”“嘘。”柳尘鸢对他摇摇头,然后伸手在安琢言面前晃了晃。安琢言被吸引了注意力,呆呆地看着她。这痴傻的模样,确实像是真的柳尘鸢想了想,试探着道:“你是疯子。”赵庭云迷茫地看了眼柳尘鸢。柳尘鸢依然道:“你,你对不起所有人。”安琢言呆呆地道:“我对不起所有人”居然真的有效。柳尘鸢立刻指着手环道:“那是我的东西。”安琢言一言不发,默默将手环递给柳尘鸢,柳尘鸢惊喜地拿过玛瑙手环,终于彻底明白安琢言起码在溃神散这件事上没有说谎。然后柳尘鸢拉了拉一脸迷茫以及震惊的赵庭云,让他驮着自己回了椒芳宫。虽然拿到了安琢言的溃神散,可柳尘鸢也不怎么高兴的起来,赵庭云看起来也神色凝重。毕竟,真的有溃神散,那么起码安琢言没有完全撒谎,甚至可能,她说的很多事情是真的柳尘鸢看了眼呆呆傻傻的赵庭云,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可一想万一,溃神散还是安琢言装出来的呢柳尘鸢决定让赵庭云试一试,她跟赵庭云说了之后,赵庭云挠了挠头,说:“没问题,不过,我不是本来就呆呆傻傻的吗”“也对。”柳尘鸢说,“那,那我吃。”“不行不行。”赵庭云立刻拒绝,“你不是说吃了这个会变傻吗”“只是一时间而已。”柳尘鸢说,嗯,这样吧,我吃了之后,你就一直对我说就说,我喜欢吃猪蹄。”实际上柳尘鸢最不喜欢吃猪蹄了,倒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很难咬。赵庭云呆呆地点了头,柳尘鸢深吸一口气,吃了点溃神散,过了一会儿,脑袋里居然真的浑浑噩噩起来,反反复复只剩下赵庭云的一句“你喜欢吃猪蹄”。赵庭云虽然呆傻,但反而因此做答应的事情一丝不苟,跟念经似的在柳尘鸢耳边念念叨叨,柳尘鸢服的并不多,最后不胜其扰,推了推赵庭云,自己也逐渐清醒过来。可清醒过来后,赵庭云说“你喜欢吃猪蹄”,她居然也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甚至,她立刻吩咐冬梅,去让小厨房做个玲珑猪蹄来。等冬梅端着玲珑猪蹄上来,柳尘鸢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赵庭云倒是很开心,捧着猪蹄直接开吃。、第43章 正文赵二番外43溃神散既然是真的,那么安琢言说的话就必然有一点真话。赵庭云也挺茫然的,一方面是他现在无法搞懂这么多弯弯道道,一方面又觉得溃神散这东西太神奇了自己真是因为溃神散所以傻了的吗她问赵庭云,赵庭云自己却也不知道,只是表示相信二哥。大不了,直接问问二哥就行。柳尘鸢却觉得直接问肯定不行于是,她想了个不算法子的法子。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赵书贤说要给他一个惊喜,要带她出宫一趟,且路途颇为遥远,要经过君山。这是个好机会。柳尘鸢隐瞒的本事并不高,赵书贤一望便晓得她有心思,却也没有点破,等到她生辰那日清早便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带着去了君山,赵庭云自然也跟着了。一路顺遂,到了君山顶上,却不知从何蹦出了几个刺客,按说他们这一次行踪极其隐秘,是断不会有刺客的。毫无疑问,刺客是赵庭云带来的。主意是柳尘鸢想的。赵庭云虽然呆傻,身边却还是有几个武艺不错的可靠之人,让他们装成此刻跟在后头,这一回赵书贤并没有带太多侍卫和暗卫,所以这几个刺客必然可以去全身而退,当然,说是刺客,实际上根本不用伤人。只要那几个刺客随便挟持赵庭云或者柳尘鸢挟持赵书贤风险太大然后逼问赵书贤是否记得前世之事。这事问起来古怪,但好在要求是赵庭云去提的,那几个人也只觉得赵庭云约莫是脑子有问题所以要和赵书贤玩闹一番,便也照做了。眼下那几个刺客便手脚麻利地挟持了柳尘鸢,看着周围手忙脚乱的侍卫和沈着脸的赵书贤,道:“皇赵书贤我们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上一世你杀了我们一家二十一口人”赵书贤微微一顿,忽又露出了个嘲讽的笑脸:“你们是谁”他的目光扫过赵庭云和柳尘鸢,眸中看不出一点笑意。柳尘鸢有些心虚地垂下头,赵庭云按照柳尘鸢的吩咐,随便反抗了一下又站稳不动了。拉着柳尘鸢的那人显然有点紧张,手都在微微颤抖,柳尘鸢的脖子还被他的刀刃抵着,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也不由得跟着害怕起来。赵书贤忽然朝着柳尘鸢这儿走了两步,一边道:“很多事情,如果想知道,完全可以直接问我”他知道了柳尘鸢愣了愣,她身后的那人却不自觉地拉着柳尘鸢又退了几步。别退了柳尘鸢皱了皱眉头,心里十分不安。再后面就是悬崖了啊赵庭云的人也实在是太会挑地点了,前面明明有平缓一些的路忽然,身后那人似乎踩着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往后栽去,柳尘鸢也被带着往下坠落电光火石之间,有人拉住了柳尘鸢,狠狠将她往上一带,然而显然这站着的地方已经崩塌,柳尘鸢被人重新推上去后,就看见赵庭云惊呼一声,伸手要去拉她后头落下去那人。然而,已经晚了。柳尘鸢茫然地回首,只看过一缕飘过的衣角。是赵书贤。于此同时,山的另一边,一个娇小的身影踏步而来:“小姐我来了”赵书贤番外老三喜欢打仗,也羡慕我有贤家军,我很清楚这件事,可打仗并不好玩,老三即便武功超然,也未必能在战场中进退自如,何况他性格直来直去,在尔虞我诈的沙场上,只怕难以活命。何况父皇已老,大哥早夭,赵国国事,总得有人打理。房子曾晓得我逼老三回帝都时调笑道:“三皇子虽然武功高,但不太适合打仗,性子太直,又不听别人说话。还是老大你比较厉害。”这话我当时听了一笑置之,谁能想到换了一世,房子曾看着我,咬牙切齿:“赵将军带兵天赋极高,若不是你派来的那个什么姚墙当内奸,将军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你分明是嫉妒你是皇上又如何,老子不怕你老子永远不服你,老子永远只服赵庭云”我看了他很久,最后抽了他一顿,带着他们把姜蕴和上官烟雨那个男人婆打进留荣道。房子曾态度变了些,却依然只是说:“若是赵庭云在,肯定把他们直接都给碾死。”这小子还是这么喜欢放屁。我赏了他三百军棍。房子曾一声没吭,我看了眼他一脸倔强,又觉得有点没意思。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活着的机会,我却似乎并没有挽回什么。上一世,我领兵作战,老三留在宫里,可到底是我错了,老三不适合带兵,更不适合参政,被那几个老头子耍的团团转,最后还被大皇子给害死了。上一世,姚墙对我忠心耿耿,人也机灵,这一世,我特意派他和吴略之一起来帮老三,果然打出了比我当年还威风的云十二军,然而姚墙居然叛变了,还是为了个女人。这女人,上一世我发现了,直接让姚墙娶了她,还让他们春风一夜,让那女人乖乖等着当时连我都不晓得这女人是闽国的奸细,居然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哪知道换到老三这里,他就傻了吧唧,说什么行军打仗怎么能娶妻,硬是当个拆鸳鸯的大棒。姚墙居然也真做得出来。痴情种子啊。说回来,姜蕴真是够下作的,什么事都喜欢推女人出来。第一世,我十五岁那年,父亲想要我娶安琢言,我以在外征战为由拒绝了,又三年,我十八,去了趟闽国。我迷了路,在闽国后花园看见了柳尘鸢。她实在是很漂亮,至少我很喜欢,安安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弹琴,身边是袅袅香烟。那首春晓吟,她当时还弹的不是太好,断断续续的,偶尔忘记谱子了,她会生气的停下来,甚至还会跺脚。我十四岁就开始打仗,打了四年,第一次看见这种对着一架琴都能一脸娇嗔的小女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也不是觉得恶心。她弹累了,终于发现了亭子外柳树旁的我,露出一副备受惊吓的样子,颤巍巍地用手指着我说:“你是谁”好像我下一刻就要上去轻薄她似的。我颔首,有礼地道:“在下赵书贤,乃赵国二皇子,迷路至此,打扰姑娘雅兴,抱歉。”要文绉绉,我也并不是不可以,这应该也能算文武双全吧结果她不高兴地说了句“问兰你给他指个路”就自己拎着裙子跑了,那叫问兰的小丫鬟匆匆忙忙给我指了个方向,也追着她“小姐”“小姐”的跑了,我却不由自主循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她掉了一朵头花。是朵淡粉色的牡丹,做的很逼真,还带着点她身上的香气。我思考了一会儿,把那头花塞进袖子里,去见姜蕴的时候,问起这个女子,姜蕴听我说了个泪痣,就笑着说“那是尘鸢。”他简略地说了柳尘鸢的身世,我才晓得柳尘鸢是柳恒之女,柳恒也是个传奇了,替闽国打下半壁江山,结果居然只留下个这样娇滴滴的女儿,真是奇妙。到后来,赵国与闽过那一点点薄弱的结盟彻底碎了,我对打闽国不晓得为什么也十分热衷,直至攻下白竹关,一路顺利,后头却受了点小伤,将士们也有些乏了,父皇的意思是,再往下打,新得的疆土也不牢固,举国出征,帝都空虚,不如先到此为止。我受了伤,也有点累,父皇让我对闽国提个要求。我没怎么想,便提出要娶柳尘鸢。本以为姜蕴会迟疑,会反击,然而闽国却把柳尘鸢戏的白白净净送来了赵国。我成亲那日,将军府外十里红妆铺地,柳尘鸢的聘礼是禹州以南的所有被攻下的闽国疆土,这算是倾国一嫁了,她应是风光的。然而我掀开她的盖头,却看见一张哭花了的脸。“”我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问她记不记得我。柳尘鸢一边哭,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是镇远将军,是赵书贤可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是了,四年前那一面太过平淡,她大约早忘记了。我伸手要解她衣带,她哭的几乎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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