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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眼神扫过殷寒亭毫无波澜的面容,心里竟是比昨夜还要痛上百倍,他质问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连自己的耳朵都不相信吗”殷寒亭蹙紧眉头,捏着茶碗的手指骨节泛白,在看到吹奏树叶的那一幕时,他确实产生了一丝犹豫和猜疑,但这些最终都不足以改变什么,“你和崇琰差得太远。”白蔹像是被人猛地从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冷得他连声音都开始发颤,“差在哪里”、第19章 小狐狸挨打殷寒亭冷冷地抿起嘴角,“从昨夜闯了我的偏殿,到今天吹曲子试探,我已经太过纵容你了。”“差在哪里”白蔹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殷寒亭只觉得讽刺,不过就是一只会幻形的小畜生,想要以假乱真不说,这会儿竟然还打算刨根问底白蔹垂下黯淡的眼眸,手指绕过发尾,“头发容貌身份”殷寒亭怒极反笑道:“你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他幻形”白蔹微微一顿,自顾自道:“还是床技”殿中侍卫的脸色立刻精彩起来。殷寒亭却勃然大怒,瞬间摔了茶碗,厉声道:“跪下,行刑”侍卫们压着白蔹跪了下去,可惜白蔹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他看着殷寒亭一副珍视之物绝不容许他人玷污的神情忽然很想笑也很可笑。明明他就在他的眼前。白蔹把头发撩至正面,自己解开繁复的红色外袍,接着是雪白里衣,衣襟滑至他的臂弯,衣摆散开来,瘦削的背脊裸露在众人视线之中。影一挥手就是一鞭,报数道:“一。”“啪”鞭尾扫过白皙细致的皮肤,留下深红的痕迹,拉起时又带起点点皮肉。白蔹的身体狠狠一颤,好痛。“二。”“啪”“九。”白蔹咬紧牙关,直到第十鞭时,他已经眼前一片发花,腰一软,身体往前倾去,却在碰地时用手撑住了。他现在的身体怎么会变得那么脆弱对了,因为没有把药吃完香包还在殷寒亭那里白蔹抬起头看向那个已经坐上主位的男人,心里好想发问:你怎么舍得打我呢殷寒亭的脸色实在有些难看,影一的额角也渗出了汗珠,“十一。”“十五。”“二十。”白蔹将脸埋在手背上,而他的手背已经满是汗水和眼泪,而背脊则火辣辣地疼痛,每一鞭都像是抽在他的骨头上,再带飞粘连的血肉。洗鞭桶里的水已经红了,提前滴进去的药汁无法缓解他的疼痛,影一虽然留着力,但奈何龙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二十五。”“啊”白蔹终于抑制不住地闷叫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他不想出声,不想露怯,不想让殷寒亭看他的笑话,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二十六。”“呃”好像叫出声来就能缓解不少疼痛,白蔹擦了擦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把苍白的发丝全部幻化成墨色。这样就和画上一模一样了他看着殷寒亭的脸色由铁青变为惨白再变为铁青,嘴角终于带起一点点痛快的笑意,可是痛快过后还是大片大片的无奈和悲哀,男人还是不相信他。“三十,龙君鞭刑数目已”“打到他愿意把容貌改回去为止。”影一手心里黏满了汗水,“三十一。”“啪”他也终于可以放弃了吧独自一个人守着自己的记忆太可怜了,那人已经彻底摆脱了他的存在,走出分离的阴霾。徒留下的一张薄薄画布,也重新找到了更好的归宿。“三十二。”而他也可以忘掉深渊下那个充满惊喜和忐忑的舔吻,在那一片只有两个人的黑暗中,一切都小心翼翼地隐匿着,没有被阳光逼到无所遁形,丑态百出。“三十三。”只是疼痛中似乎连思绪都迟钝了不少,白蔹终于想到了问题的答案你怎么舍得打我呢“三十四。”“啪”“”白蔹喃喃的声音太小,长鞭破空的声音又太响,谁都没有听清。大概因为,他只是一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小狐狸罢了。白蔹不知道鞭刑是何时结束的,因为在结束之前他就已经晕了过去,最后被侍卫们送回了澜轩。三天后醒来,隔着纱帘的凉风懒懒地拂过他的脸庞,只轻轻挣了挣,后背就传来尖锐火辣的疼痛,“呃。”他是面朝下躺着的。长薇和长萱听到动静,连忙从外间跑了进来,差点喜极而泣道:“公子公子你终于醒了”“公子喝水。”长薇拿过茶杯,小心地喂着白蔹喝了一点,润了润嘴唇和喉咙。白蔹清清嗓子,问道:“我这是怎么回来的”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长薇的两眼就开始发红,“是蓝玉姐姐和影一大人送公子回来的。”长萱接口道:“听说影七大人进刑殿给龙君送了急报,然后龙君就停刑离开了。”怪不得,白蔹苦笑道:“我还以为会被打死呢。”他的头发还是当时为了气一气殷寒亭而幻化出来的黑色,这会儿他又重新变回了本来的莹白。“小玉人呢”长薇和长萱对视了一眼,答道:“蓝玉姐姐的处罚被免去,现在正在议事书房当值。”白蔹稍稍松了一口气,长萱去给他准备擦拭伤口的药膏,而长薇则怕他烦闷,就一直坐在床头给他剥葡萄。白蔹想要把身子撑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只好放弃,乖乖地吃葡萄道:“唔我是不是伤得很重”长薇看着那瘦削的后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先是咬了咬嘴唇,最后才劝慰道:“蓝玉姐姐说都是皮肉伤,不会影响到根骨,公子先安心养着,龙君赐了很多很好的药材。”白蔹立马皱眉道:“不吃,拿走。”长薇接着劝道:“龙君赐的药材多半可以用来内服,公子有所不知,长萱最拿手的就是煲汤,把药拢着炖在鸡肚子里,炖好再拿出去,一点都不苦,反而很香,连着小鸡肉一起慢火煨一整个下午,鸡肉也会特别嫩呢”白蔹:“”“哎这说得我都跟着馋了”一声完全不属于屋内任何人的感叹从窗外飘进来。长薇身体一抖,和外面的人对视了一眼,“啊”她就被吓得直接从床边掉了下去。奈何白蔹身体不能动,猛地转过头,只见纱帘口一个高挑的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寝殿外接二连三地传来了侍女们的惊叫声。“你是何人”“站住竟敢擅闯澜轩”一个身着靛蓝色龙纹长衣的男子就像没听见一般,毫无顾忌地从门口转了进来,无视了一干惊慌失措地正准备去喊侍卫的姑娘们,径直走到床榻前。摔在地上的长薇简直都呆住了,直到视线落在男子衣摆的金色绣纹上这样的纹路只有四海之内的龙王才敢上身。听说北海龙王长年蓄须,西海龙王身体孱弱从不外出,只有南海龙王正值弱冠之年,与东海交情甚笃。长薇这才惶然大惊地伏地行礼道:“婢子们不知南海龙王驾临,还请恕罪。”“什请请龙王恕罪。”门口原本端着药鸡汤进门的长萱正莫名其妙,结果一看长薇跪了,她也立马花容失色地软了下去,手里的汤盅跟着一个打晃,差点翻倒。白蔹:“小心我的汤”男子:“小心我的汤”长薇和长萱:“”短暂的沉默之后,原本还老老实实趴着的白蔹登时将整个上身都杵了起来,表情是长薇和长萱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严肃,他眯起眼睛注视着所谓的南海龙王道:“这明明是我的汤。”“咳咳”男子强作正经般地干咳了一声,重复道:“我是龙王。”被抢食的白蔹登时炸毛,完全无视了正在拽他手指频频示意的长薇,一字一顿道:“我、的、汤”长薇和长萱:“”气氛似乎异样地凝重。、第20章 小狐狸养伤“好吧好吧,它是你的了。”男子在瞪视中败下阵来,心想,不就一破汤,他回去就让人煮个十几二十碗,反正他来本也不是为了喝汤,身为南海龙王,他可是很忙碌的。白蔹胜了,丝毫都不敢耽搁地把长萱招到面前,汤水三两口干掉,去了骨的鸡肉全塞进嘴,这才重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趴了下去。这段时间,男子就一直默不吭声地盯着他看。寝殿外,正要捉拿贼寇的侍卫们被长薇出门拦下,然后人就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南海龙王擅闯澜轩的消息就会传到龙君耳朵里。“你和崇琰,的确长得很像。”白蔹脸色唰地一变。“应该是你的真容吧,虽然我听说狐族极其擅长幻形。”白蔹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心里却还是闷闷地痛:殷寒亭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初见的外人。男子摸了摸下巴,又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也在后花园里见着一个,不过和你比起来唔差得远了。”白蔹闭起眼,充耳不闻,也不带搭理一下的,反正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有本事再把他拖出去打一顿。男子也不在意,“就是身上这伤啧啧龙君也未免太心狠了一点。”白蔹伸出手捂住耳朵。“别啊,你听我说。”男子一边摆摆手示意长薇和长萱出去,长薇和长萱十分犹豫,但碍于身份,也只得先行退下。“可是有一个人,他就绝对不会对你这样”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往后的话语白蔹还未听清,长薇就拍了拍寝殿的门惊喜道:“公子公子,龙君驾临澜轩了。”男子停住,懊恼在眼中稍纵即逝,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从床榻边直起身,静静地等待着一身寒气地走入内室的殷寒亭,弯身行礼道:“龙君。”龙君的身份比其他三个海域的王要更高一些,虽然他们享有同一个姓氏。殷寒亭眼神漠然地扫过床榻上将脸埋进手臂间的白蔹,只冷冷地问男子道:“你不是去王城买醉去了”男子身为南海龙王,四海中排最后一位,按理说真不该那么闲的,然而三天前却突然跑来东海不提,还带了一整条街那么长的扎着大红绸的聘礼,说要送去年家,让年家把年遥嫁给他。年遥那是谁那是东海百年一遇,年家千年出其一的将才,是镇边戍关的大将军,是龙君的心腹之臣。上任百十载,疆场无人能敌,四方视之为战神。再加上人长得俊美,想要嫁他的姑娘能从王城门口一直排到幽冥深渊去。况且先不说年遥身为男子,年家一直想要为他娶一门最好的亲事,就现在,新媳妇影子都还没见着呢,竟然还来人下聘了要他们年家光宗耀祖的大将军嫁到南海去年家看见那一整条街的聘礼时脑袋上空中简直电闪雷鸣,这一条街的宝物就这样毫不遮掩地从南海抬到了东海年家的大门口,不出三日,肯定四海都要知道了简直欺人太甚呐年家早已经卸任的老将军气急败坏拄着拐棍,乘着车辇就到王宫里面告状,正好那时白蔹被打得奄奄一息,殷寒亭也就顺势让鞭刑停了。这么一通搅合下来,殷寒亭头痛欲裂,对于前一天还敢和他一通哭诉、说他棒打鸳鸯,今天就能闯进他的后院、调戏别人的殷四自然没有好脸色。殷四嘿嘿笑着,讨饶道:“这不是昨天听说澜轩里添了一名美人么”殷寒亭嘴唇一抿,语气变得森然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哈哈哈哈,没没我就是好奇,这就走,这就走”殷四见白蔹没在看他这边,也就顶着殷寒亭强大的威压溜掉了。殿中又恢复了静谧。殷四离开的时候长薇和长萱也随之退出去,关上房门。白蔹不想和殷寒亭说话,所以装作睡着了,伤痕累累的后背不能沾水也不能捂,裸露在外,单薄的被巾只遮到他臀部往上的位置。殷寒亭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问道:“知错了么”白蔹手一抖,指节捏得泛白。殷寒亭见他毫无反省之意,就道:“我让蓝玉留下陪你。”说完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蓝玉拿着药膏走进来,坐上床沿,轻声问道:“还痛不痛”白蔹点点头。蓝玉开了药膏,蘸一蘸,给他抹在外露的红痕上,淡绿色的膏脂触之即化,清清凉凉的,好像抹上真的不那么难受了。“小草”蓝玉垂下眼眸,“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去看龙君藏着的画像,我也听说了一些刑殿前发生的事情,你想让龙君觉得你才是画上的人,对吗”白蔹闷闷地说道:“没有人相信我。”蓝玉叹息了一声,“不是不相信,而是没有办法相信。”“为什么”“因为很多人都知道龙君的心上人是崇琰上仙,这在天庭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东海终归太过遥远,他们没能在一起。”白蔹听得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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