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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小辈面前那腆个老脸,卖个老甚么的估计也就得过且过了,总是靠辈分也能压他们一下不敢乱语的。这,这忽然多了个前辈,还是如此宽宏大度的说出口,只说的温浮祝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别的扯过去这事时,才觉脑子忽然有点懵,舌头也有点打结。正有点尴尬,就又听秦娘轻笑了一声,「温公子,要不你先出去透透气吧,我也正好有点话想单独问问小谢。」温浮祝忙点了点头,应声出去了,也没去管谢常欢留不留他。真待着踏出这门槛,叫门外小凉风略微一吹,他这才醒了点神回来这秦娘倒是个人物,三言两语直接拨乱自己的心,还来不及招架便又将自己哄了出来,只怕是还提防着自己并非同类人。故而有些事是得单独询问谢常欢的。谢常欢回头会不会同自己讲到底是甚么事,温浮祝倒不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他们不会接纳自己。又往门阶下迈了几步,温浮祝索性走远了,打算走到院门口站着好了,未料想刚走几步,旁侧小屋忽的门扉一开,出来了一个面目五十多岁老汉打扮的男人。怕也是谢常欢的同路人。瞧见那人朝自己这边望过来了,温浮祝忙低头压下自己刚才略显愁苦之色的脸,抬起头来时眼中水涡已盛上微薄笑意,他点了点头,刚打算拱手抱拳打个招呼,却见对方那脊背好似忽然间略挺了下,整个人的面部表情也有点僵。温浮祝拢起的袖子刚准备抬起,又顿在了半空中,他略微歪了歪头,水色满满的眸子极其慢的轻眨了几下,尔后噗嗤一笑,「你露馅了。」语毕便径自转了身,自顾自去他的院门旁不惹嫌了。怕是跟谢常欢相处时间久了,自己竟也带了他那一二分讨打的脾性了,若放着以前,他断是不会这么调皮去揭别人短的。低下头来又略微琢磨了一番,心说要不是自己刚才要抱拳拜识,他一时出门又没心理防备,应该也不会是这么轻易就叫自己识破的。如此料想,那也应是个年轻人。面相虽是掌握老人家的感觉了,可心态心理还没拿捏的准。刚想到这儿,温浮祝忽又一愣,心说谢常欢将来老了能是甚么样呢那人怕是永远也不会有老这么一说吧天南地北的跑,天南地北的飘,他那人心性太不定,倒是不知怎么就肯将拴着他自己的线交付到自己手里了。又低下头略微伸展开自己的那双手,温浮祝微拢微合了几下,终于还是落了一声轻叹。能操弄风筝的,究竟是手中线,还是空中风他手中拴着的,又何止是谢常欢这一条线隗昇的将来,到底也是牵在他的手里啊。似是想到以前曾询问过夫子的话,温浮祝眼波忽又空寂了一阵子。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恢复日更w时间定在上午9点。再就是我这阵子有点小忙然后码字时忘记在word里码完就顺道备注上了因为我有时候灵感大爆发码字时能一下子就码出好几章来,于是思路太专注跟着剧情和逻辑往下顺下去时就忘记了随手把引用的备注敲上了。。。再加上我手头还有别的文在更,然后扔了存稿箱君后我就做甩手闲人了 ,现在懒得再回头挨章找是引用在哪章下了,就在这里凭着记忆一起说一下了啊。orz原谅我这个老古董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我尽量争取下次记得能在引用到的那一章下顺手标注上。1前几章提到过一句咏颂海棠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原句来自苏轼北宋哒题目就叫海棠2慎独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出自礼记中庸当初看礼记的时候,看到这段就很喜欢了,所以借先贤几分灵气拿它来在文中做了个组织的名字。这段话讲的意思是:道这个东西,一刻也不能背离的;可以背离,就不是道了嘛。君子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小心谨慎,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见到的,担心害怕,因为他们知道会有没有听到的。隐藏的会没有见到,细微的会没有察觉,所以君子在独处的时候会谨慎行事。摘自百科。文中其他几个组织名字荼蘼,山河,这俩不用解释了吧,我觉得这俩词眼在平日出镜率也蛮高的了。以至于 封墨,羽鸦,后面还有个 暗探部队叫纸烟纯粹都是我瞎掰出来凑数好听的了。各位一笑而过就好。w、第十二章。「想甚么呢」温浮祝一收神思,忙摇了摇头,低道了句,「没甚么。」谢常欢眨眼,一把又拉过他的手,溜溜达达的就将他往外牵,「我们出去溜溜。」温浮祝下意识回头了一眼,「不太好吧再说了大晚上的出去」「我想叫你出去就叫你出去,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顾虑」谢常欢又猛拽了一把,将温浮祝拽至与他肩齐平的地方,俩人一起默默走。静默走了小半晌,温浮祝一使力气挣脱开他的手,淡声道,「我刚才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随便就走出来,给他们带来的困扰太大了。有可能被原本就跟踪我们的那批人发现,也有可能」「老温。」谢常欢痛苦的揉了揉脑袋,「我说你能不能甭想那么多,欸不是你这好奇怪啊,你到底成天介脑子里都装的甚么,想来想去的,累不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能有路,船到桥头也自然能直。你提前想老天它下不下雨做甚么」谢常欢伸手去戳温浮祝的胸膛,一下戳一下的将他步步逼退至身后抵着了树干,「你需要做的就是拿一把伞在身边就成了。再说了,伞没拿也有我呀,脱了衣服也能罩着咱俩一起躲雨。」深夜林草寂寂,听不得虫草低鸣,只瞧见面前这人一双水色眼眸轻轻荡荡,盛了好大一盏天河碎银。嗳呦卧槽真是要了血命了。谢常欢又一掌拍回自己胸前,他觉得他要是再这么紧紧盯着无言认真看着自己的温浮祝,他就得脑充血先英年早逝了。忙一把又双手掩面,谢常欢嘤嘤嘤的就蹲到了地上,扭捏了半晌又扒下一只手来去扯温浮祝的下摆,「老温你怎么这么好看,你不知道你认真盯人看的时候也可温柔了」「快闭嘴吧你。」温浮祝一抬腿直接将谢常欢撩地上去了,反手扑喽了几下后背蹭上的树干灰,就稍微猫下了腰,似乎在静静倾听着甚么。刚凝神了不到一秒,小腿肚子忽被人一抓一使狠力一扯,就有点不由自主的往后趔趄,下意识反手再去推谢常欢,却觉腰间一滑,这人已翻身到自己身前来,二话不说将自己又往地面压回去了。「噗通」一声尘屑四溅,谢常欢得意洋洋的坐在温浮祝小腹上,「刚才那是野猫过去了,这周边再没甚么人了,你别紧张,有我在呢。」顿了顿忽又正色道,「你刚才也不对身后空门不该就那么留出来。不过没关系,在我面前没关系。可也就仅仅在我面前没事,在其他人面前断不能随意露出来。」谢常欢忽又压弯了身子,凑过脸去,小小声道,「我那些朋友也都是些亡命之徒,到时候路上你不用太管他们,只紧紧跟在我身后便好了。」「你给我起来」温浮祝半撑着身子,试图将他甩下去,「谢常欢,我武功没那么差,仅仅是轻功差罢了。真殊死搏斗,不一定鹿死谁手。」谢常欢笑,抬掌便去拍他肩侧,「那好,我们现在就来较量一下吧,你要是输了我一会儿就在这把你给办了」「你发甚么疯在这里」温浮祝下意识蹙了蹙眉,地好脏刚才被他扑的那几下就已经让温浮祝决定回去要洗个澡再坐在桌边发愣了,心思刚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脸忽又红了下,甚么鬼,怎么忽然就跟着这个败类的思维走下去了。忙又正色回来,一挺腰一扭身将他掀了下去,刚起身拍拍身上灰打算再训他没几句没正经,却瞧见谢常欢正呲牙咧嘴的大叉着腿坐在地上,表情很是怪异。「怎,怎么了」「我的老天爷呐,老温你腰上别的甚么,刮死我了。」语毕便要起来脱裤子。叫温浮祝扑过前去按住了他的手,「不是你先别急着脱」温浮祝有点无奈,他腰上能别甚么又不是匕首「好疼好疼,流血了流血了,完了完了可是在那个地方啊温浮祝你这是谋杀你后半生的幸福」「你先给我闭嘴」温浮祝不解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去撩他下摆,伸手在他大腿内侧摩挲了几下,又揪着裤管仔细对着月光瞧了瞧,连个布料都没划破,流个屁的血刚想抬头怒吼他,却不知怎么,头顶忽然被他按住了,还在温柔的抚摸着,声调也听起来十分怪异,「嗳对乖就是这样啊爽」温浮祝慢慢抬了眸子,看见谢常欢那一脸自我陶醉的模样,既是恨的想揍他,又是被他气的想笑。想了想,还好自己蹲着,二话不说突然给了他一个扫堂腿,本以为铁定能叫这人摔着,却见他凭空一跃,接着凌空又翻了两翻,像只大鹞子一样的在空中倒滑了一下又轻飘飘落了地。「你真是」温浮祝抬手略微指了指,又略微眯了眼,不再续话头,但语气里警告意味已足够明显。可是警告往往是没用的,手还及得放下来,身子还未完全站起来,温浮祝又被谢常欢那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给震着了,还未暗道句他的轻功果然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便觉腰间一紧。谢常欢甩着手中玉佩往后倒退了四五大步,「刚才就是这么个东西害的爷爷我差点咦,这是个甚么玉啊」忙又往左侧移了几步,谢常欢举起这块通体透黑的玉对着月华照呀照,「这是块墨玉欸」又歪着头猛盯了半晌,谢常欢忽然重重一叹气,「这是块赝品呀老温,你若是喜欢这种东西,我去找我玩这个的行家友人来给你弄块好的,你该不是叫谁骗了去吧。」温浮祝在内心无奈一笑这玉本就是假的,只不过也须得看客能有一双火眼金睛才能瞧出不对来,这玉本就是江墨用来做联络通信之用处的,若真次次都拿真的墨玉去做,隗昇便是有几个帝国的金库也不够他俩败得。想当初刚和江墨敲定了这个联络方式的时候,他俩还曾乐呵着玩了好久,碎了一院子的灿然墨晶,尤其是在夜里头看,那碎晶的地景也成了黑,便只有璀璨的发亮,像天上的星星在眨眼。那时候的夏夜,也是如此之凉。那大概是自己拖着江墨这辈子做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了。因为深知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是甚么,所以他和江墨的童年,一直比其他小孩儿更短。如此这番想来,好像只能浓缩成那么一个傍晚赏碎晶的光景了。之后的一切都很快啊,像场梦。竟然一眨眼,隗昇也立了有十年之多了,当真可喜可贺。如果能牺牲小部分人的快乐,而换取构造大部分人的乐景,那么他和江墨是会去这么做的。牺牲的,也快乐。「我知道它是假的。」温浮祝漫步走上前,一把夺回这块玉佩,「正是因为是假晶,所以它碎开后,就会太亮了。星星点点璀璨一片。若是恰逢白天,还值烈阳,那当是一大片趁手的好暗器。若是在有河海的地方,借着水光反映,亦是能晃的对方难以招架。总之用处多多。」谢常欢空摆着原先还持着玉的姿势,张大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老温,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有我这个下三滥的范儿了果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温浮祝只斜睨了他一眼,懒得再同他疯言疯语下去,只自顾自重新将那玉佩吊起了,栓回自己的腰间。手未及放下,又听得谢常欢奇了一声,抬眼看去这人又咋咋呼呼的往后猛退了一大步,搞得温浮祝还以为自己身后有甚么索命勾魂鬼之类,再度不解转回头来,只听得他怪道,「老温,我发现你一套山清水秀的衣服,挂着这个玉,是怎么挂怎么也不得劲啊。这个玉颜色太重了,未免太深沉。」倒不像是你的风格。这一句谢常欢想了想,并没说出口。温浮祝彻底重新将玉在腰间绑好了,这才一抖袖袍,重新拉了拉最外罩衫的衣襟,两片暗刺锦绣压灰绿前襟重新板正了,一左一右胸前垂下来,刚好盖过腰间挂饰。谢常欢又在心底叹了一声他家老温穿甚么都好看呃不是,不是这个,是难怪他刚才还奇怪他啥时候买的玉,原来是之前大概就一直有,叫他衣服藏得好没发现罢了。不过连块暗器玉都得这么藏头露尾着谢常欢伸手揩了揩眼角,努力做出一副不屑脸的神情来。温浮祝懒得理他,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近了又顺手替他拍了拍,拍过屁股时狠狠一掌,吓得谢常欢先往旁侧蹿了一步,那架势哪里是拍,那得是劈啊於是忙摆手说他自己来,这般闹腾完了,看那样子他是想回去了。谢常欢拿脚尖碾着石子玩,有点小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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