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够多的联想空间,最终等来了一句话。徐映说:“他现在是你的敌人了,而他也一直是我的敌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他的,但现在是该做个了断了。”徐映伸出手,握住江慈的手指,那是他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交易,但交易不是说断就断的,你当然不能想走就走。”徐映停顿了一会儿,“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已不是交易了。”江慈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他掂量着徐映话里的意思,耳边却又传来对方的声音。“你现在有困难,我应该帮你。”江慈挑眉,“你应该把话说直白点。”徐映坐直了身子,慢慢开口:“何阳的事情我出一份力,至于你的选择,我也会充分尊重,我为我之前的态度你说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江慈回味着徐映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第67章两人的谈话算不上愉快,却也没有多少火花,江慈放下手里的杯子,时间已经不早,他往外看了眼,笑道:“我得回去了。”徐映绅士一笑,示意江慈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纠缠之意,江慈站起身,外面停了一辆车,徐映也顺着江慈的眼神看过去,谢丽丝坐在车里,金黄色的刘海下是一副大墨镜。“这位”徐映踌躇了一会儿。江慈挥挥手,“有缘再见”徐映把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目送着江慈潇洒离去。外面风风雨雨,江慈坐在自家沙发上,手里捧着谢丽丝泡好的热茶,由衷感慨了一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谢丽丝笑笑,放下手中的茶盅,她皱眉,说:“你一点都不担心”江慈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是遥控器,电视里正播着关于他的新闻,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各种“门”。“没照片还好,有照片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了。”谢丽丝眉头越皱越紧,“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么”“当然不是了。”娱乐节目添油加醋,江慈觉得无聊,索性换了个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说,“这是个不错的转型机会。”“”谢丽丝大概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江慈的想法,在边上坐了一会儿后,便去了书房。另一边,何阳在等待,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身边的男孩儿靠过来,手往何阳衣服里伸。何阳拍开他的手,声音很轻,“滚开”男孩一哆嗦,连忙退了下去。何阳靠躺在沙发上,领口大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着,何阳眯起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江慈的笑脸。“呵呵,小玩意儿”此时被称作小玩意儿的江慈正躲在自己的小家里休息,外面各路记者无数狗仔盯着江慈,多做多错,多说多麻烦,不如暂时休假。江慈手机响了,号码并不陌生。“是我。”“嗯,你手好些了么”“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江慈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他扯扯衣领,笑道:“啊,我记得啊,那次还要谢谢你了。”徐映在那边笑,“不用谢,你现在在哪里”“在家啊。”“家啊”徐映顿了会儿,“那你应该可以打开电视看看了。”“哦,是吗”江慈按了下遥控,屏幕亮了起来。“这是干什么”一边的谢丽丝突然叫起来。江慈挥挥手,示意她安静下来,电视里放的当然是娱乐节目,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江慈,而是已经消失已久的赵可。一个过气明星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并且是以一种并不好的状态出现。“想不到他沉寂这么久,居然还能引起如此多的注意。”江慈有些感慨,天王到底是天王,就算已经跌落到泥底,记得他的人却还是很多。“又是丑闻”谢丽丝疑惑道。江慈并没有挂掉电话,他冲着电话里的人笑道:“我该感谢你料事如神吗”徐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都是为了你。”江慈继续笑:“这要我如何报答呢”那边是更长久的沉默。江慈看了眼谢丽丝,对方脸上的疑惑不解之情越来越重,甚至还有些焦急,江慈垂眼,说道:“你想好的再来和我说吧,我现在有事。”不等徐映有所表示,电话直接被挂断。“你和我去德国。”谢丽丝突然开口。江慈看着她浅蓝色的眼睛,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要和他和好吗”谢丽丝拧眉。江慈看着眼前的女人,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希望我怎样呢”谢丽丝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和我走,别再和他们扯上,谁都不行。”“”江慈笑了,他伸出手来,拉住谢丽丝,“不用担心,他们对我而言,都只是暂时可以利用的家伙而已。”、第68章“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谢丽丝垂眸,声音有些低。“我到中国来就是为了找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在这世界上某个地方还有个和我有着联系的人。”谢丽丝抬起头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她的话有些没头没尾,江慈却一下子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伸出手来,捋了捋谢丽丝额边的碎发,江慈本想露出个笑来,想想却还是觉得不合适。他没有过多的话,只是轻声说:“我不会乱来的。”谢丽丝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出声。娱乐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圈子里丑闻远比正能量更能博得观众的眼球,无数的媒体开始报道赵可的事情,赵可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被挖出来,他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一样,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被人指指点点。不管怎样,江慈是从风口浪尖下来了,不过也有不依不饶的人,他们认为这是江慈公关团队的做法,他们故意爆出赵可的事情,以期可以分散人们对江慈事件的注意力,对此江慈的团队避而不见,秉承着不发言不参与的态度。这时候,之前被打压的不敢出声的一些粉丝也跑出来,说之前江慈的那些照片全是假的,是有人在陷害自己的偶像不管这些粉丝是真的粉丝,还是江慈请的公关,总而言之,丑闻事件慢慢淡去了。但总有些人不甘寂寞,比如说何阳。“愿意出来和我吃顿饭吗”电话里的何阳语带笑意,完全是个优雅贵公子的态势。“只要不在你家里的话”“那好,就今晚八点。”不带任何回转余地的命令语气让江慈有些不舒服,他了解何阳这人,他是霸道的不讲理的,同样也是永远把自身作为信仰的人。“这样的人真是”江慈拧眉,瞥了挂掉的电话一眼,脸上明显不耐。“我跟你去。”谢丽丝不放心江慈一个人。江慈点头,“你也要小心。”“我不会有事的。”江慈开车来到预定好的饭店,谢丽丝则跟在后面,何阳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江慈左右看了一翻,确定没有第二个人在场。“怎么,在防着我”何阳举起酒杯,冲江慈一笑。“您是个厉害的人。”江慈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同样回以一笑,“我当然不能看轻您。”“您”何阳更乐了,“想不到你现在这么看得起我了”“我怎么敢看不起您,看不起您的后果我早就尝过了。”江慈举起面前的酒杯,却还是放了下去。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何阳的眼睛,他摇摇杯子,“放心,酒是没问题的,喝吧。”江慈笑着摇头,“喝酒误事。”这话说完,江慈便靠在椅子上,嘴角留着一丝笑,却又不像是在笑。一段沉默,最终还是何阳首先开了口,“你难道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江慈似乎完全莫名其妙,“什么事”何阳不解释,自顾自说下去,“我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劫持你,或者绑架你,我只是”“只是想要让徐映看明白而已。”“哦”江慈说,“那照片的事呢”“那是徐映给我的。”何阳继续,“不过他又爆出了赵可的事情,可能他觉得自己很适合当演员吧”“和我合作,却又要在你面前做好人,让你对他心有愧疚”何阳笑眯眯地看着江慈。江慈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依旧是眼角带笑地瞧着何阳。何阳吸了口烟,白色的浓雾从他口中飘了出来,对于江慈的反应,他不满意。“赵可是徐映以前的爱人,分道扬镳之后他可以完全不把曾经爱过的人当回事,这样的男人,你觉得可靠吗”“男人这种物种可靠过吗”江慈笑了笑,“我当然也是不可靠的。”“行了行了。”何阳摆手,“我们不打哑谜了,我请你吃饭,而你也来了,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有隔阂,我对你有意思是明显的,当然我对其他事情可能更上心点,但你绝对也不是我一时玩玩的东西。”他又抽了扣烟,“如果我想让你跌落谷底,你不可能再飞上来,同样,如果我要让你站在最高之巅,你也同样不需要废吹灰之力。”“你得明白,跟随我比站在我对立面要明智得多。”何阳突然换了个表情,声音低沉严肃,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了转变,江慈摸了摸杯口,嘴角微微勾起。“我很不喜欢这种被胁迫的感觉。”何阳抬起眼皮子,“我有实力,而你不行。”“您只是暂时觉得我有趣而已,我相信您只要别偶尔想起我,您一定会找到一个更有趣的东西来让您消遣。”“你还真是喜欢自嘲。”何阳突然就乐了,他站起来,走到江慈边上,伸手摸了摸江慈的脸。“不过我现在的兴趣还在你身上。”江慈眉头抽了抽,嘴角笑意渐渐消失。谢丽丝进不去包厢,她在外面喝着咖啡,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觉。她朝江慈包厢的方向看去,眉头拧得更加厉害,她不知道江慈为什么要去这个地方,也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越来越不安。、第69章桌上的菜已经齐了,江慈当然是没胃口的,对面的何阳却兴致颇高。“这是我特意点的,你应该喜欢吃。”他说道。江慈只是笑:“可能我以前确实喜欢吃,不过现在”他尝了一口,“太腻了。”“哦,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这我懂的。”何阳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人一样,在一个人身边呆久了就会觉得这人有些烦。”江慈不准备接话,何阳也不恼,自顾自往下说:“我是个有些固执的人,很多东西不尝尝鲜就放不下,就像这道菜,我最近开始吃,越吃越觉得有滋味。”“当然,也许有一天我会觉得腻味,但起码不是现在。”江慈瞥了眼桌上蒸得色香味俱全的鱼,“我现在不仅对这道菜腻味,对有些不断重复的事也感到很无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呢完全可以拒绝我。”何阳不抬头。“我怎么敢拒绝您呢,刚才,你还说你可以一下子让我跌落谷底。”江慈说道,“我不是个完完全全的赌徒。”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何阳清清嗓子,说道:“进来吧。”门开了,江慈余光瞟过去,两个男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肚子微微有些挺,想必也是养尊处优,油水不少的。这两人冲着何阳笑,讨好之意明显可以被看出来,有人看了江慈一眼,却又马上把眼睛转回去。“这两位,江慈,其中余导你一定认识的。”何阳开始介绍,“另一位,他走幕后,投资的电影不说几百部,几十起码有了,口碑票房都不缺。”余导站起来和江慈握手,江慈笑眯眯地,没摆架子。余导他当然是认识的,名声在外,不仅因为获奖颇多,更着名的是和无数女演员纠葛不清。“不知道余导今天方不方便。”何阳给坐在右侧的中年导演倒了杯酒,“上次您夫人的事”“咳咳。”余导老脸有点挂不住,“女人家的懂什么呢,我在外面应酬少不得逢场作戏,她就是心思多,您别介意。”“哈哈哈,那是。”何阳把手收回来,顺便看了江慈一眼。另一个人年纪有些大,鬓角微微能看出白色,他一身黑西装办靠在椅子上,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江慈。“江慈,最近新闻不少的那个”口气生硬。江慈当然知道这“新闻”指的什么,也不气恼,而是微笑,“这圈子里的事,真真假假的,还不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