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用掉了一部分钱,我真是觉得好心痛,那种程度的伤,在家里躺上两天就好了,哪用得着费钱。我好不容易才挣来的爸妈挣钱也不容易,家里够困难的了,我还这么浪费,真是罪人。背上包,正准备出门。却被拉住了衣角,我惊诧地回过头:“彦彦有事吗”彦彦阴沉着脸:“你要去哪这么晚了。”我笑了一下:“去打工啊,上次用了这么多钱,至少今天晚上得把重新买小猪的钱挣回来吧。”“不准去。”彦彦的脸色好了很多,但还是不准我去。“哎,彦彦,你听我”“不管,陪我去散步,听说今晚上广场会有烟火。”依旧死抓着我的衣服,言语中是不可商量的口气。“”我叹了一口气:“可是治好你的腿更重要啊。”“我的腿重要,还是我重要”“当然是你重要”“那就对了。”彦彦“走”出门,拉着我说:“既然我重要,那就走吧。”我蒙了一下,晃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终究还是放下了包,抓起钥匙。说了声:“好。”晚风轻轻凉凉的,吹拂在脸上,格外舒服。路边有些男男女女,手牵手,很甜蜜的样子,只是好像有点太多了吧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常散步的缘故,也许其实平常也这么多呢彦彦坐在轮椅里,舒服的哼哼,竟说起了家常:“哥,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在楼下超市买盐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在小巷子里吻得难分难舍,好奇地凑近一看,我蒙了。那两个人真的好像赵叔跟他女儿啊。”说完,彦彦看我一眼继续道:“你说,那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啊”我怔了一下,想了想:“很有可能啊,赵叔也才32岁,他女儿又不是他亲生的,也有24岁了。这么多年处在同一屋檐下,会擦出火花是正常的啊。”再说他们郎才女貌的,很配啊。彦彦看着我,笑的戏谑:“原来哥你这么开放,连这些都知道啊。这么赞同这种禁忌之恋,那你说哦,两个兄弟,是亲生的,一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十几年,会不会擦出火花”我认真的思考,最后点点头:“也有可能啊,兄弟间有摩擦有欢喜,当然可能啊。”当时思考的太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到了广场,以及彦彦脸上的那抹奇怪的笑。“哦,那哥,你既然说很有可能,那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啊咳咳”因为太吃惊,我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睁大眼看着彦彦,连忙条件反射的摇头:“没有,真的没有。”可是彦彦却很不高兴的样子:“可你上次明明说你喜欢我的”十分理直气壮。我想着,上次啊,我的心口一阵抽痛,为什么要提呢明明已经都快要忘记了的那个被彦彦说成是恶心得告白这次这次不能不能再被恶心了我更加坚定的摇头,脸色无法做到不悲伤,因为尽管我很努力,却总是拉不动嘴角,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苦涩的:“不我真的不喜欢彦彦,真的,我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也许真的是注意到了我的脸色,彦彦突然放低了音调,沉默了一会儿:“是想到了以前吗”他抬头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我看得很是清楚,那里面没有轻松,没有庆幸,有的居然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心疼,我是不是看错了就那么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我久久的不能回答。不知道过了好久,也不知道路人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我只知道,我后来轻轻地说了一句:“嗯”然后好像看见有水滴陆陆续续地滴在了彦彦的裤子上,但是当时明明没有下雨啊再然后彦彦突然笑了,轻轻地抹着我眼睛下面:“傻哥哥,我真的真的已经变好了,你真的没有发现吗”然后停顿了一下,脸色微红:“我喜欢你啊,笨蛋。”当时的我,顿感被雷劈中,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彦彦说的那句话在我的脑海中重复着:我喜欢你啊,笨蛋;我喜欢你啊,笨蛋那个声音好大,大的我都快受不了,我捂住耳朵无力的蹲下,手指用力,几乎要把耳朵掐下来。但彦彦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因为我的狼狈样子而流露出讽刺,嘲笑的神色。他甚至温柔的扶起我,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就那么看着我,用那样一种爱怜,后悔,安慰的眼光,静静地等我平静那样柔的语气:“哥哥,还是不相信我吗”用手触碰着我额前的碎发:“我是真的喜欢哥哥啊”我看着那样的彦彦,那么干净美好,黑黑的眼睛就像是个黑洞,要把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切一切都吸进去我差点又要捂住耳朵,不知不觉间竟把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口:“拜托拜托不要再说了,我会相信,我真的会相信,我会陷进去的,我会我真的会拜托不要再说了,拜托不要再伤害我了,求求你拜托了”到了最后,竟泣不成声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四求收藏彦彦却一把拉起我,绵长的呼唤我:“哥哥”然后我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再然后就是唇上那温热的触感。我睁大了眼睛,但却只看见彦彦闭着的双目。这时,突然“嘭”的一声,到处都开始放烟花,我的视线以内,全是些那种定做的,显现着“某某某,我爱你。”的烟花,美得我差点睁不开眼。身边到处都是拥抱的,亲吻的情侣,我甚至还看见了一对男孩子,他们也吻得难分难舍后来烟花就太多了,我真的睁不开眼,索性也就闭上。彦彦的唇很软很软,他伸出舌头,敲着我的牙关,我本来是想松开的,但因为太紧张,觉得肌肉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彦彦就那么一遍一遍的,一次又一次的轻舔着,直到我轻轻的开了口,那暖滑的舌头才伸了进来,轻轻的搅动,带动我一起跳舞耳边是烟花的声音,而身前是自己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爱着的人那样的感觉,真的好美好美以至于我在生命中的另一个,最灰暗但却也是最天真的时期,都会常常梦到那样干净的少年,那样美丽的环境,那样幸福的心吻毕,彦彦与我头抵着头,说着绵绵的话语:“哥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笨蛋。”依旧是让我无法自拔的眼神我却不记得我是怎样回答的,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不敢移开目光那天回去之后,爸妈已经睡着了,彦彦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得要着,而我也一遍又一遍的索取着,不知疲倦像两只纠缠的困兽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也不用顾忌了就算是骗我的也好就算是要把我折磨到死也好只要只要在彦彦身边只要彦彦还理我我都是愿意的即使豁出性命即使被万人唾弃也是好的这半个月以来,刘叶觉得十分不真实,但却也十分开心,虽然他坚信刘彦是在玩游戏,但却深陷其中,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刘彦玩死他都没有关系,即使刘彦不要他了,他也能抱着这几天的记忆度过余生。而刘彦却不知道刘叶的担忧与害怕,他只觉得现在的刘叶真的让他好爱惜。甚至喜欢他的每一点小动作,喜欢小小的欺负他,却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着之前自己做的一切,他希望时光就这么慢慢流淌,让自己像对刘叶赎罪一般的对他好。这天放学,刘叶开心的说着在学校的琐事,刘彦静静地听,时不时的插上两句。气氛十分和谐,但突然看见方洁走过,手上还包着纱布,应该是上次弄到的,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马上就僵直了脊背。而刘叶看到她,急忙想要去解释,但方洁发现他往自己这边来,马上就快步走开。避之如蛇蝎刘彦伸手拉住他:“别去了,她还在生气。”而刘叶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刘彦的脸色,发现刘叶真的没有太在意方洁,才轻轻说了声:“好。”继续慢慢的走着,却始终笑不出来。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刚才走过的方洁,站在教学楼下,望着他们的方向,死死的盯着。而她面前的植物,早已被扯得烂的不成样子眼神里满满的愤恨。但是看着刘叶兄弟的她,却也没有发现,在高高的教学楼里的学生会会议室里,一个高大的影子看着那对兄弟,也把她的动作,净收眼底这天,刘彦哼着:“我们是两个会痛的石头,猛烈冲撞后裂了缝”一个人在楼下,准备向楼上进发。而刘叶去买食材了,还在选。本来没注意过自家楼下的刘彦,却突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家楼下,会有这么多豪车啊连牌子都叫不上来心里隐隐的一股不安感似乎要把他吞没,他突然很想紧紧地抱住刘叶,以确定他是真的在自己身边。突然,他听到楼上传来一群人下楼的声音,然后,至少有20个穿着笔挺黑西服的人走下来,拥护着一个有着长长栗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如果说别人留长发会显得娘,而他留长发就显得十分的贵气。那丝丝的发,让人心神荡漾。刘彦只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从第一眼,尽管他是那么的好看,刘彦甚至是有一丝恐惧,害怕,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看着那些人井然有序,明显就是训练过的进入车里,然后开着车离开他的视线。之后,他发疯的寻找到刘叶,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的让刘叶喊疼:“疼彦彦疼你怎么了”但他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睁大了眼,急切的要求回答的样子:“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刘彦这个样子让刘叶觉得有些害怕,微微挣扎:“彦彦你这是怎么了”但却引来刘彦更重的动作,把他箍的更紧:“回答啊,快回答我的问题”“好,好,你别弄得这么疼,我不会离开的,绝对不会的,相信我,只要你不赶我,我都是不会离开的,嘶,好疼。”听到回答,刘彦微微的松开,但还是紧紧拉着刘叶的手,无视刘叶的发问,只是自顾自的低下头。让刘叶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也十分担心。刘彦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男人后,自己会像是发疯一样的去寻找刘叶,好像刘叶就要离开自己,明明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自己,更别提主动给自己什么影响。但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似乎是脑袋抽筋的以为刘叶马上就要离开甩甩脑袋,不可能的,那些人,一看就是有钱人,也许是楼上那个一天神叨叨搞科研的人惹来的呢,这个楼里有20个住户,根本就没多大可能是自己家的。刘彦回到家后,扫视一圈,发现家里似乎一切正常,除了本来不在家的父母坐在沙发上外,没有其他变化。刘彦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些人真的不是自己家的。刚刚的那种恐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刘叶走上前,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松的说道:“爸妈,你们回来啦。”刘母轻轻一笑:“是啊,一回来没见你们还以为你们去哪了,原来是去买菜了啊。”“嗯,对了,今晚吃火锅吧。”“嗯,好。我相信叶叶越来越好的手艺。”“哎呀妈,你有事没事就夸我,彦彦会生气的。”看着在厨房里洗菜的刘叶和帮着忙的刘彦,刘父叹了一口气,握着刘母的微微颤抖的手。刚刚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刚刚,刘家父母刚刚上完班回到家,发现儿子们没在家,就以为他们出去玩了。然后就听见叮咚门铃一响。就想着是儿子回来了,高兴的打开门,却看见的是一张中性的,漂亮到了极点的脸庞。栗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修身极好的银色西装,以及那一身怎么掩盖,也让人忽视不了的贵气与压迫。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手指,好像觉得他们家的门铃脏的让他受不了的皱起眉。而身后,是一长串令人心生恐惧的“黑西装”。那个脸庞的主人,依旧皱着眉看着这个屋子,似乎是在审视这地方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踏进去。最后还是觉得太小或是太脏,只是站在门口。而他们两人似乎是呆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那人的声音似乎是从远处传来,带着那样淡淡的运筹帷幄的成功者的语调:“我是百木家的人,来要回,我们家族很久之前被你们偷走的东西。”而站在门内的他们二人,只是惨白了一张脸,听他说完:“让那个孩子,过几天先回来我们家族,我有话对他讲。”语毕,就像是不可忍受这里,立马带着人,离开了。而他们两人,在那一队人走后,脸色更是异常。脑袋空白,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尽管多得远远地,就怕被他们发现,可最后,还是被找到了终究是逃不过的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