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了起来。1988年3月7日今天爸爸和妈妈吵架了,爸爸骂妈妈是不知廉耻的女人,说我是野孩子,还动手打了我一巴掌。1988年,3月8日今天爸爸带我去医院做dna报告,原来我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好难过。1988年,3月15日爸爸和妈妈离婚了,爸爸搬了出去,妈妈很伤心。1988年,4月5日今天我偶然碰到了爸爸,他组建了新的家庭,那个女人没有妈妈漂亮。时隔太久,字迹有些看不清楚了,我揉揉眼,只有仔细看才可以分辨出他写了什么。1988年时陈诗年记下的字体十分工整,规规矩矩。而下一篇日记是两年后记下的,这时他笔力十分的重,并且字体杂乱无章。1900年,8月3日今天爸爸突然回来了,要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妈妈不答应,爸爸气冲冲的摔门出去了。1900年9月3日爸爸带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这个女人我不认识,不是之前的那个,听妈妈说爸爸又结了一次婚,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1900年9月10日小男孩叫萧何,长得好可爱,可爱的我想把他摧毁。2000年1月1日我又长大一岁了,我和妈妈还住在之前那个家里,爸爸已经逼妈妈搬走好多次了,可是我们没有钱找房子。2000年3月1日明天我就要和妈妈离开这个房子了,我好讨厌那个叫萧何的男孩和她的母亲,都是因为他们我才要和妈妈搬走的。是他们抢了我的家,早晚有一天我会抢回来的。2000年3月1日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又来写日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我,另一个我总是支配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日记截止到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我关上手机叹了口气,没想到陈诗年这么小的时候性格就扭曲了。不过也不怪他,哪个小孩子能忍受自己不是亲生的,还被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呢我揉揉发热的头,陈诗年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看完他的日记,我终于明白第一次见陈诗年伤害萧何时,我救下萧何后他感激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了。在陈诗年心底还是存在另一个温和善良的他的,只是这个人格不经常出现,我那次见到他感激的目光,应该就是那个温和善良的人格出现了吧一个人的房间里,安静的可怕。门突然被打开,门口的人拿着手电筒照着我,我眯起眼,蹙起眉头,“陈诗年,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诗年露出邪恶的笑,走过来抢下我的手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他转身出门。我望着他的背影,开始感到不安。陈诗年对我没什么深仇大恨,他唯一的目标只可能是萧何。我抬头望着天花板,老天保佑,愿萧何平安无事。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空彻底黑了下来。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人被跌跌撞撞推进来。我看着那人,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确定的小声叫道:“萧何”那人一惊,扑过来抱住我,“迟迟你没事吧”我摇摇头,拍拍他的脸蛋,“你傻不傻啊,是不是你收到我的短信就来了”萧何点点头。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丫的,恨不得打死你”伸出手用力拧了他手臂一下,“你怎么这么蠢不会动动脑子么我约你见面也不会跑到六环外啊”萧何撇嘴,“你不也是被这招骗来的还好意思说我”我愣了愣,一下子被这句话噎住了。“好了,别担心,我至少还是他弟弟,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抓我们来也就是为了出口气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何捏捏我的脸,下一秒突然拔高了音调,“你发烧了”我摇摇头,打开他的手,“没事,死不了,不过关于陈诗年”我把刚才佟楠发来的日记内容告诉了萧何,萧何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恐慌。“迟迟,你赶快逃,他的目标是我。”迷迷糊糊的被萧何拉起来,我翻个白眼,伸出手朝着他的后脑勺甩了一撇子,“你傻啊,这里怎么逃”萧何揉揉头,目光看向墙壁上方,“你才傻,那里不是有通风口么,你踩着我上去,然后爬出去。”“不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扭头不去看萧何。萧何失了往日的冷静,怒道:“这个时候不要耍脾气,你以为现在是电视剧里的生死相随么你赶快出去也能报警,我出门前跟张微微说过要去找你,但是张微微不是陈玉,她应该不能想到我们出了事。”我想了想,觉得萧何说的十分有理,“那好,我蹲下身,你踩着我出去,你看我现在发烧烧的晕乎乎的,也没力气跑多远,万一中途晕倒了怎么办,所以你逃出去搬救兵。”“不行”萧何说的斩钉截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扔给我,蹲下身,咬牙切齿的说:“快点上来,你出去求救,听到没有”我看着手里的手机,灵光一闪,也许还有别的机会。伸手揉揉萧何柔软的发,抖着双腿踩上他的背,然后伸长手臂将手递出窗外,果然手机开始有信号了。我赶忙拍了几张周围的景物照片,并且附上求助信息给张微微发了过去。萧何在下面一个劲的催促我,“傻愣着干嘛呢赶快跳出去。”我摇摇头,把手机放好,“不行了,我没力气,而且”我从萧何身上下来,指指窗外,“陈诗年来了。”下一刻,门被打开。萧何警觉的护住我,目光死死的盯住门口。手电筒灯光下,陈诗年的表情越发的狰狞。他将我的手机狠狠摔到墙上,目光如炬,像是一头呲着獠牙的野兽,“季迟,原来你发现了我秘密,那么你们就没必要再活命了。”我浑身一颤,激动的冲他大喊:“为什么陈诗年你知道明明不是萧何的错,萧何是你的弟弟,他没伤害过你”陈诗年笑的诡谲,“不是他的错哈哈哈,笑话,要不是他和他妈,我和母亲就不会没有房子住,我母亲也不会因为住在破房子里染上肺病而死去,都是你们的错,我我要你们付出代价”望着陈诗年疯狂的模样,我后退一步,却还是不甘心的吼道:“要错也是萧沐铖的错”陈诗年一下子愣住了。萧何拉住我,“迟迟,你别刺激陈诗年了。”他摸摸我的头,强硬的压着我坐在地上,将外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命令道:“你给我好好休息,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伸出手想拉住他,可身上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抓住的只是空气。萧何走到陈诗年面前,语气冰冷:“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无辜的人。”陈诗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着头喃喃的说:“对呀,也是萧沐铖的错,也是萧沐铖的错”他猛然抬起头,扬起嘴角,“既然如此,你死后,下一个陪葬的就是萧沐铖”萧何浑身一抖,冲上前按住萧沐铖的双肩,大叫道:“你疯了”陈诗年翻个白眼,在他身后的孙峰走出来推开萧何,不耐的蹙眉,“不要随便动手。”陈诗年嘿嘿的笑着,“你还不知道吧萧何,那个你又敬又怕的老爸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你和季迟分手后,紧接着季迟就出了车祸,你爸派人撞的。”萧何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转头看我。我无奈的底下头,默认了。萧何攥紧双拳,“他伤害季迟的事我一定会找他讨回公道,但是你不能伤害他,他是你父亲”“呵呵,没有血缘的。”陈诗年低笑着补上一句。“那他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他养我笑死人了。”陈诗年笑的更加猖狂恐怖,“他要是养我,就不会在我哭着跪着从他要钱救我妈的时候一个子儿也不给我了”萧何盯着陈诗年,突然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轻声道:“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吧。”我想要叫萧何,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无力。陈诗年笑了笑,“我没那么容易给你个痛快,我们玩个游戏吧萧何,你的女儿和季迟,你选一个活命的”“你把媛媛怎么样了”萧何扑上去狠狠挥了陈诗年一拳,陈诗年被打的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孙峰眼疾手快拉起他。他擦擦嘴角的血,不怒反笑,“现在你们的生死大权在我手上,我的好弟弟你还敢这么冲动不过目前我还没对你的女儿怎样,我只是想让你选,女儿和爱人哪个更重要而已。”这是个很难的选择题,我看到萧何被气的浑身发抖,那目光恨不得吃了陈诗年。“哦不选么那先从你女儿下手好了。”陈诗年拿起手机,萧何的脸变了色,“等等”陈诗年缓缓放下手机,怜悯的看着我,“啧啧,可怜的季迟,他要选择他女儿了。”萧何转头看着我,目光里有不忍还有痛苦。我勉强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萧何面前,笑着捏捏他的脸,随后满不在乎的对陈诗年扬起下巴,“你放过媛媛,我陪萧何一起死,不就是死么谁早晚都免不了一死,像你这种能想出生死游戏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悲,因为你怕死,哈哈哈。”陈诗年眯起眼睛,似乎怒了,“我让萧何来选,而不是你”萧何咬着唇将我护在身后,浑身颤抖,“你放过媛媛。”我望着萧何痛苦的神情,不禁湿了眼眶。其实我是希望萧何选择ay,因为ay还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能牵扯到她身上。但真正听萧何说出来他的选择时,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受,感觉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陈诗年哈哈大笑,“我来告诉你们,明天就是我母亲的祭日,今晚零点,这个房子会塌而且不会有人发现,你们做好准备吧。”萧何拉住我的手用力捏了捏。我咬咬唇,“对了,陈诗年,你等一下。”他停下脚步,“有屁快放。”“我在想,媛媛是你的亲生骨肉,如果萧何选择我活着,那么你真的会伤害媛媛么”陈诗年一笑,“不会,因为无论萧何怎么选最后死的都是你们两个。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喜欢这种打击人类精神的残酷游戏,我可爱的弟弟那么脆弱的神经,想必现在是在硬撑吧”说完,陈诗年得意的离开。我走过去拉住萧何,“你怎么样啊”他摇摇头,将我抱到他的腿上坐下,手臂紧紧环住我,轻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哎呀,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我亲亲萧何冰冷的唇,笑道:“和你一起死我也无憾了,虽然我还不想死,不知道死亡那一瞬会不会疼。”“别别说了。”萧何有些哽咽。我摸摸他的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刚刚给张微微发短信求救了,外面好像是什么工地,一片废墟,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我们。”萧何吻住我,这是一个绵长而又温柔的吻,舌与舌紧紧缠在一起,似乎是想要纠缠一辈子。一吻结束,萧何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肩膀,“迟迟,对不起,今天不该跟你发脾气,刚才选媛媛的事我也要道歉,我对媛媛有的只是对女儿的喜爱和责任,对于你,你是我的全部,你能理解我么你不要再吃媛媛的醋了,我保证出去以后我就把媛媛送到苏冬雪那里住,也保证以后再也不接触那些对我有好感的人。”我嘿嘿一笑,亲了他一口,“认错还算诚心,那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如果我们真能出去,我也要被烧傻了。”“都怪我疏忽,你早上就发烧了吧”萧何用面颊贴了贴我的额头,他放下我走到门口,对外面大喊:“陈诗年你给我拿瓶白酒。”“闭嘴。”门外传来孙峰的怒声。萧何继续叫:“给我白酒,给我白酒。”“闭上你的嘴”孙峰怒道。“给我白酒我就闭嘴”“妈的,给老子消停点,我要睡觉。”“给我白酒我就让你睡觉。”“闭嘴”“白酒”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几分钟后,一瓶白酒扔了进来。萧何捡起白酒美滋滋的走过来,我笑着拍拍他,“真有你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赖了”萧何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喉结滚了滚,笑道:“味道不错。”然后让我躺在他腿上。我听话的躺下去,萧何将白酒倒在手上,将手蹭上我的额头,“没办法,只能用这个土方子给你降温了,但愿有用。”我舒服的闭上眼,任由萧何将白酒蹭满我全身。紧接着萧何又给我做了一下全身按摩,我爽的直叫唤:“哎呦,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也没学多久,担心你每次做完会累,特意去学的。”我捧住萧何的头亲了一口,“老公真棒。”他笑着给我合上衣服,轻声道:“真想做一次啊,听说发烧的人,那里又紧又热。”我色眯眯的将手伸到萧何衣服里,摸着他劲瘦的腰,笑道:“那就做啊。”萧何摇摇头,“我们说会儿话吧。”他把剩下的白酒递给我,“喝点暖暖身子,夜里凉。”我拿过酒瓶喝了一口,白酒流过的地方一片灼热。手机上现在显示23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