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元嘉不解:“我又不是学生,穿这个太嫩了点吧”程立舟看他露出光洁的脚踝,瘦长的小腿配着黑色的帆布鞋,好像才二十出头的少年,“好看。”好看啊元嘉识相地闭嘴,买下了这双鞋。一旁的女店员看见他们两个的戒指,机灵地夸赞道:“这位先生穿着超显年轻的,这个帅哥眼光不会错的啦。”元嘉见她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知道关系暴露,有些脸红,买了鞋付了钱匆匆拉着程立舟走了。这时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元嘉停下来接通:“喂”“嘉嘉,我看见你了哦。”夏泽贱兮兮的声音传来。元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在哪里”夏泽哼了一声:“我已经上楼看电影去了,你和程立舟卿卿我我买鞋子怎么会看见我呢重色轻友,啧啧。”元嘉松了口气:“你今天休息”“休息呵呵,托你的福,我刚刚下班。”夏泽气呼呼道。元嘉不懂:“怎么赖我”“你罢工了啊,我只好接过你的棒,成了那个小魔王的家庭教师。”夏泽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啊呀,我好像没跟你说我现在在做雅思老师哦哦呵呵抱歉啊”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元嘉一头雾水。这时程立舟的手机也响了。“喂”程立舟不知听到了什么,皱起眉来,“你到了”元嘉看着他,程立舟微微转过头去,接着道:“你为什么回国了,妈”妈元嘉脑子轰的炸了,程立舟的妈妈来了作者有话要说:嗯,可能再更一章需要停更一周,期末考试。抱歉现在写一章锁一章我真的有那么黄爆吗 、、叁捌程立舟的母亲回国了,这个消息让元嘉错愕,对于这位已十年未曾见过的阿姨,他心中忽然有些没底。程立舟自然也不清楚自己的妈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她在电话里只说想他了,又想回国看看,所以就买了最快的飞机票回来了。现在她马上要到程老爷子家,先提前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元嘉从程立舟口中得知了程母十年来的生活,当年她把程立舟送出国之后,就嫁给了一个美国商人,在美国夫妇俩联手开了公司。程立舟独自在欧洲求学,几乎不去美国和程母相聚。程母关心儿子,时常飞到欧洲看儿子,她的突袭程立舟习惯了。所以这次她心血来潮回国,程立舟也没在意。可元嘉在意啊。他现在是程立舟的恋人,不是朋友,如果程母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会怎么想呢低头看看自己随便的穿着,太不得体了,啧,连换身新衣服的时间都没了吗程母要是看见“先别告诉我妈我们两个的事。”程立舟突然开口。元嘉一怔,还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程立舟稳当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没有一丝波动,“先别说我们的事。”“为什么”元嘉有些不好受,“你是不是不打算”程立舟立即打断他:“我不确定我妈的态度,先试探一下。”想起先前程方义的暴跳如雷,元嘉乖乖闭上了嘴,这种事情换做哪个父母都不会同意,当初自己就是怕拖累程立舟出柜,伤了程父程母的心,所以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如今和程立舟坦诚相见,如胶似漆,竟然有了得寸进尺的想法。元嘉觉得自己有些贪得无厌了,对于这样的自己,他有些唾弃。回家之前两个人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非常丰盛的食材,既然程母难得来一趟,就要好好招待,顺便也展示一下自己“贤良”的一面,元嘉如是想。结果车子开到楼下,原来的停车位上竟停了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元嘉惊讶道:“谁的车怎么停在我们的车位上”程立舟不动声色,默默地挂了倒挡,把车停在了稍远处,两个人拎着菜下车上楼。打开家门,一个脆亮的女声就传了出来,跟个雀鸟鸣啭似的,飘在半空中。元嘉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他们俩走进去,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和程老爷子齐齐坐在沙发上,一脸笑容。元嘉怔了怔,眼前的女人和自己脑海中的相去甚远,害得他一时不敢确认。程立舟不咸不淡地喊了声:“妈。”中年女人回头看见他们,笑容满面地站起来,“立舟,你们回来了。”她妆容精致,红光满面,眼角的皱纹丝毫不影响她的贵气,身上耳环项链手镯戒指一样不少,一声小香风套装竟也没让身材走形,她又看了看元嘉,道,“这是嘉嘉吧都这么大了。”“阿姨好。”元嘉回神,暗自责怪自己的愚钝,“阿姨好久不见了。”程母本名郁秀文,是s市本地人,她说话跟所有s市女人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又脆又嗲。这两种特质本是有些矛盾,却被s市女人融合得很好,她们说起话来骂人都跟唱歌似的。郁秀文常年在国外,但乡音难改,元嘉被她这种说话调子唬得一愣一愣。郁秀文又接着夸他:“嘉嘉,爷爷跟我说了,你是真的好心肠啊,愿意照顾爷爷那么多年,我们都不知怎么感谢你。”元嘉被她说得脸臊,谦虚道:“没有没有,阿姨这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喜欢程爷爷,他从小就对我很好,我照顾他应该的。”郁秀文拍拍他的肩,十分欣慰地说:“我们这些做儿媳的,都没你尽孝,真是惭愧惭愧。这么多年不见爷爷,我真是过意不去。”元嘉又顺势安慰了她几句,程立舟见他们俩没完没了,自顾自拎着菜进厨房烧饭了。程老爷子当年怪自己儿子不争气,没出息,留不住儿媳,怪儿媳太强势,总的来说还是儿子错多一点,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原谅了儿媳的干脆离去。现在儿媳还愿意来看望他,他很高兴。元嘉勉强从两个人热络的聊天氛围中抽身,到厨房帮忙。程立舟人高马大戴着围裙,元嘉使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小声道:“真是贤惠”程立舟感觉屁股一阵麻,转头看元嘉,“别这样。”元嘉伸手帮他摘菜,毫不在意道:“我没在你妈面前调戏你,我会克制自己的。”他的语调不知怎么染上了欢愉的调子,令程立舟莫名地心痒,于是搁下铲子,也装作不在意地在元嘉腰侧拧了一下。“啊”元嘉受惊地叫了一声,腰肢一下子软了。程立舟也毫不在意道:“你没克制住。”元嘉简直对这个无形调情高手佩服得五体投地,被他拧了一下,前面差点有了反应,吓得他感觉夹紧了双腿。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丰盛的菜品端了出来。郁秀文现在过得很滋润,在家很少下厨,下厨也是和老公的情趣。她见元嘉和程立舟烧了这么多卖相上佳的菜,忍不住连声夸赞。“嘉嘉,立舟现在的厨艺这么好了,是不是你教的呀”郁秀文笑得欢欣。元嘉连忙摆手:“是他本身就会,我没有教过。”程立舟默不作声地吃饭,他一向是不爱多话,即便郁秀文在,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元嘉只好和郁秀文、程老爷子海侃。郁秀文问了他很多这些年来中国的情况、s市的情况,元嘉一一作答,直到郁秀文说:“嘉嘉,这立舟平时睡哪儿啊”元嘉一哽,有些不自在道:“我和他睡一张床。”“你们俩睡得下两个大男人不嫌挤啊”郁秀文吃惊道。元嘉道:“我的床很大,够睡。”“我还以为立舟会在外面租房子呢,我本来打算帮他在本地置办一套房子的。”郁秀文很关心儿子,“但他不要,这小子。”程立舟这时才插话:“不需要你操心,妈。”郁秀文佯装发怒地瞪他一眼:“没房子哪有老婆你这死脑筋。”元嘉咯噔一下,捧着碗的手不禁抖了抖。程立舟只好道:“公司分了房,在装修了。”这下郁秀文放心了,她一边夸着菜好吃,一边展露了一个女强人的交际特质,说话圆滑干净,元嘉看她越是兴高采烈,心里就越是没底,慌得不行。末了,郁秀文道:“立舟,我就回国住一个礼拜,你陪陪我。”程立舟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然后略有些排斥道:“我上班。”郁秀文道:“让你和我住几天,没让你不上班呀。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程老爷子道:“立舟,你就陪你妈去爷爷这里有嘉嘉呢你妈多久才见你一回啊,听话”元嘉静静地看着这一家,选择埋头吃饭。饭后郁秀文陪着程老爷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元嘉陪程立舟回房间收拾衣物,十分周到地帮他挑了几身西服和两套休闲装,边叠衣服边念叨:“你去陪你妈,我就一个人睡。反正我以前也习惯一个人睡,你不在我正好霸占一张床”程立舟一把扯过他,把他搂在怀里,元嘉猝不及防地贴在他身上,惊讶道:“你干嘛”程立舟凝视着他的双眸,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元嘉被他捧着后脑勺,强行夺去了所有的呼吸,唇齿间的交缠使得两人动情不已,再下去铁定擦枪走火。元嘉勉强推开他:“别,你妈还在等你”程立舟又亲了过来:“我想要你”元嘉脸红了:“你早上要过了,现在又要”程立舟对他的索取简直有些无度,虽然这是爱的表现,但太频繁他吃不消啊。程立舟又道:“马上要好几天不能见面。”元嘉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情,有些感动,轻声道:“傻瓜,想我给我打电话,才几天而已。你要经受住考验。”程立舟十分不满他的淡定,用行动实打实调戏了元嘉一番,让他支着帐篷没脸出去见人才罢休。他提着行李箱出去,元嘉都没好意思出去送他,心想才几天,应该没关系的吧。但事实证明元嘉的想法错的离谱。才三天,元嘉就从一开始的怡然自得变成了空虚寂寞冷,他每天睡前给程立舟打电话,问候一天的情况,程立舟只说每天晚上他妈都要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神奇的是郁秀文人在国外,人脉在国内,在高档餐厅出没的名流中不乏她的朋友。程立舟一表人才,倍儿给她长脸。大概她是享受这种觥筹交错的生活吧,程立舟母命难为,每天折腾到近十二点才能睡。郁秀文还时不时介绍一些名媛给他认识,让他非常反感。元嘉听了这些,非常吃醋,但是又不能明说,就道:“你真舒服,有美女看,我只好看看我弟弟。”“你弟弟”程立舟不解。元嘉咬着下唇,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轻剥开自己的弟弟,喘息道:“是、是啊嗯,它很调皮,都都硬了,嗯”“你”程立舟忽然明白过来,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子,“你硬了。”元嘉不承认也不否认:“它想你,所以我也顺带想想你,嗯啊,啊”程立舟听得血气上涌,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他解开自己的睡裤,听着元嘉急促的喘息声,开始苦逼地解决问题。元嘉大叫一声释放后,就累得砸在了床上,电话不小心挂断了,这时他才看见一堆陈经理的疯狂ca和顾威的一条短信。顾威:ok,你随时可以来我这儿上班,欢迎你来搞办公室恋情,呵呵。作者有话要说:进入考试周,暂时停更一周多,七月六号恢复更新。希望大家不要抛弃我┭┮﹏┭┮、叁玖盯着满手的白浊,程立舟怔愣半晌,随即才回神,从床头柜上胡乱扯了几张纸巾,把刚刚发泄出来的子孙后代统统抹了。像他这样残杀后代的人,恐怕还有电话那头的他低头一看手机,挂了。做得过火,居然没注意,程立舟拿起手机想回拨,结果敲门声响了起来。“立舟,你睡了吗”郁秀文在门外问道。程立舟放下手机去开门,门外的郁秀文裹着真丝睡袍,用了一个发箍把波浪卷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要睡了”“没有。”程立舟松开门把手,让郁秀文进来。“这几天陪妈妈很累,是吧”郁秀文跟在身形高大的儿子身后,一脸关心,“妈妈过几天就走了,你别烦妈妈。”程立舟看看她,道:“没有。”郁秀文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子淡漠,寡言少语,但是绝不会说谎骗人,“那你跟妈妈说说,这两天见过的女孩子里,有喜欢的吗”一提起这件事,程立舟就忍不住把眉毛蹙了起来,本来他打算当做不知道郁秀文的目的,默默地忍到她走就好了。没想到今晚郁秀文竟过来特意挑明。“我现在不需要。”程立舟没有什么起伏地道,“你不用操心我的事。”郁秀文不同于那些只会成天唠唠叨叨杞人忧天的中年妇女,她手段精明,头脑清醒着呢,逼迫儿子干他不喜欢干的事,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样啊,都是妈妈多事了,我知道你现在把工作摆在第一位,但是没人照顾你,妈妈不放心。”郁秀文愁容满布,“你可能会笑妈妈,我是个要强的女人,不喜欢伺候别人,但我又希望找个人能照顾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妈妈有时还做不到,唉。”程立舟当然明白她心中的愧疚和关心,在他年幼时忽视他,在他懂得自理时又想塞关怀给他,这种本末倒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