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前一天,皇上赏赐了千金万银,其中包括一块龙纹血玉。因为从冥往府搬迁到北汉皇宫,皇宫里宫殿千百座,小男孩不认识路,便不能时常见到冥渊。直到有一天小男孩的娘亲得了很严重的病,他才急匆匆的在皇宫上下到处寻找冥渊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大哥哥无所不能。这天恰巧是北汉立太子的日子,小男孩误闯误撞碰见了正往正殿去的冥渊,他大喊着“哥哥哥哥娘亲病了,娘亲病了药药。”冥渊听到耳熟的叫声便停下脚步,整个仪仗队也跟着停了脚步,有太监阻拦小男孩却被冥渊制止了。“寒怎么了”冥渊走到小男孩身边。小男孩终于看到冥渊,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婆娑,“娘亲病了哥哥给我药药。”“太子殿下,您该启程了,皇上皇后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您呢,别耽误了大典吉时”身边的太监提醒道。冥渊随即扯下腰间的龙纹血玉递给小男孩,“寒你拿着这个去找御医,就说我说的,让御医替你娘亲看病。”然后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你和他一同去,要保护好他。”小男孩接过那块龙纹血玉,“哥哥什么时候来找寒”冥渊握住小男孩的手,“你就把这块玉当做是我,你先去拿药给你娘亲看病,我会回来找你取这块玉的等我。”小男孩高兴的拿着那块玉跟着那个太监走了,但是那个太监却在一屋子前停下,“你且在这等着,我去通传一声。”小男孩觉得奇怪便悄悄的跟了过去。“那个小孩拿的东西的确是皇上昨个赏赐太子的千年龙纹血玉”“这件事非同小可,赶快向皇后娘娘通报若是这次信对了,咱兄弟的前程就指日可待了”小男孩听完撒腿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跑,磕到了就爬起来,嘴里还叨念着:“哥哥他们是坏人哥哥。”等他一瘸一拐跑回住处时,他的娘亲还躺在床上,小男孩坐在床边上手里攥着血玉一直守在他娘亲的身边。直至三天后的早上,他忽然听到屋子外面一阵骚动,小男孩立马蹦下床,“是哥哥来,哥哥来找我了。”但是打开门的瞬间,涌入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还有白日的那个太监。“传皇后口谕,还不快出来接旨”等小男孩和他娘亲都跪在院子里,太监才开口,“因张氏怂恿其儿,窃太子之玉,无视宫廷礼法,但念其子幼,故交还血玉,便不加惩罚,若抗旨不遵,将张氏当庭杖毙钦此。”小孩仿佛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来便问,“我的冥渊哥哥呢”啪一个巴掌小男孩被甩倒在地,“放肆太子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能叫的。只要你交出那块血玉,你娘亲便不用死”小男孩下意识把手里的玉攥紧了些,跪在地上的张氏,“我我没有什么血玉啊。”“嗯既然如此行刑。”结实的木棍便毫不留情落在小男孩娘亲的身上,惨叫声直戳小男孩的耳朵。“小孩,想起来了吗玉你放哪了”小男孩看着棍子一根根落下,血一条条顺着他娘亲的身上流下,他浑身开始发抖却始终不说一句话。“给我往死里打”话音刚落,小男孩就感觉身上一阵阵刺痛,直到自己不能动弹,那些人才停了手。“口谕说只是杖毙张氏,可别把这小孩弄死了”太监又走到小男孩娘亲身边,“怎么还有气息继续。”小男孩咬着牙,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血玉,眼睛死死盯着躺在血泊里的娘亲。一阵风吹过吹落了一地合欢花,那花侵在血泊里,分不清哪是花那是血。血同花一样惨烈,花同血一样鲜红。也许是身子太瘦弱了,没多久男孩便昏迷了过去。在这之后没多久,冥渊便跑来了,恰巧碰到太监们正在搬运尸体,受惊吓的冥渊一下便昏了过去。这一昏就是好几天,整个太子宫整日御医进进出出,但等冥渊醒来时却不再说半句话,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每一年的夏天,皇后寝宫总是会出现一只死去的鲜血淋漓的乌鸦,下面摆满了鲜红的合欢花、第5章 乱痕心上“贪恋你所给与的温暖,却害死了娘亲呵呵”夜千殇轻抚腰间的血玉眼神变得冰冷,“你可曾还记得我不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人”那冰冷的眼神里又渐渐渗出一层隐忍的痛苦,“我曾将真心予你而你可曾看见”翌日。冥渊醒来时,后背还疼的厉害。他先是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而后像是记起了什么,蹭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福贵福贵”这时福贵从床下爬起来,揉着眼睛,“太子您叫我”“我怎么会在这”“昨晚上赵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把您送回来的,说是您迷路了。”冥渊拍了拍脑袋,“昨夜”顿时脑子嗡嗡直响,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夜千觞,还有一个陌生的人。“太子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小太监说是您迷路跌进了沟渠里,可是奴才不信,您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跌倒弄成的。倒像是倒像是”冥渊揉着脑袋,“像什么”福贵忽然跪下,小声的说:“奴才说了您可别生气,您昨夜那样子就像是被人轻薄了一般。”冥渊猛然的记起昨晚的事情。昨晚夜千殇亲了他好像还是舌吻当然这是误会虽然是误会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这是昨晚给您换衣服时,掉出来的。”福贵拿出一纸条递给他。冥渊一脸狐疑打开纸条:每夜子时,传授剑术,期限两月。他居然答应了算是对昨天无礼的补偿吧,哼还真是“啊啊啊啊啊太子太子您您”福贵一脸惊恐的指着冥渊的嘴巴。“说话您能说话了”冥渊这才意识到刚刚又失控了随即冥渊立马一巴掌把福贵拍在床上,“嘘别出声”福贵捂着脸又哭又笑的,“太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么多年了您的哑疾总是治不好,现下好了好了。”冥渊揪过福贵的耳朵,“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被第三人知”“奴才不敢,奴才知道,这是太子自我保护的手段,奴才不会说的,奴才只是替太子高兴奴才高兴。”说着说着福贵又在一边梨花带雨三声啜泣。这一日,那司徒卿倒也没来,耳根清静了不少。最近这些日子,皇上总是派人送来的奏折,怕是想让这太子学着治理朝政吧。不过那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的冥渊都有些眼晕,再者说几日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几个大臣狗咬狗,要么就是边疆战事,他也懒得看。搁在平日他到也还看那么几个时辰,但是今天冥渊总是感觉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福贵”“奴才在”“午膳什么时候开始”“还有两个时辰”“福贵天怎么还没黑”“回太子的话,您这才刚用过午膳”“”“福贵天黑了吗”“太子还没有。”“我这怎么已经黑了”“您把自己关在密室里,虽然点着烛火,但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呢。”“福贵”“太子天好像黑了。”“还没到子时吗”“太子”“知道了”一个时辰后。“太子”“已经子时了吗”“时辰还到,是司徒公子求见”这个点不是都宵禁了吗他怎么进的来冥渊一脸不耐烦的把刚画好的一幅画揉成一团扔在了福贵身上。“就说我睡了。”福贵一脸委屈,“奴才说过了,但司徒公子就是赖在门口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冥渊这才放下笔,“让他进来吧。”司徒卿进来立马跪在地上,“太子臣下午刚从几个大臣那打听到,明日早朝他们要联名上奏,要在您大婚那天举行一场比武大赛。”“比武大会可是咱太子自落水后,一身好功夫也跟着消失了,比武大会太子怎么能承受啊。我看这分明是挑衅”福贵在一边愤愤的说。司徒卿见冥渊在听,又继续说下去,“民间传言,北汉太子自幼哑疾缠身,不久前又落水乃至不能下床,北汉又生逢乱世若储君不能为所用,何以安边疆军心,又何以天下民心。”哼这帮老不死的,整日就知道和太子做对。看来这前太子平日也过的不怎么样。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我做了太子还能容得他们欺负这司徒卿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无官无品却上至朝廷要闻,下至民间琐事他都如数家珍,还真是个活脱脱的百晓生冥渊随即写道:“此事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太子三更天都过了大半了,宫门怕是出不去了。”司徒卿眨巴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声说,,三更那不就是子时吗好一个司徒卿,你要坏我好事,我定不饶你冥渊给福贵递眼色,福贵随即道:“司徒公子,先前太子就说过宵禁后就莫要再来了,今日太子且收留你,随我来吧。”冥渊待他二人出去后,随即换上一套青莲开衫服,又摘掉了身上标志身份的配饰,打扮成司徒卿衣着风格的样子。那人虽从未问过他身份,但相处久了总该要问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到达夜千觞那时离着子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虽说天气冷,但冥渊走的急身上还出了一层汗,最里层的中衣感觉潮乎乎的让他有些不舒服。冥渊在宫殿外转了两圈,没见到人,“已经走了吗”“我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食言。”夜千觞的声音仿若从天而降,冥渊四下看了几圈还是不见人影。呼啦一声,冥渊转身见夜千觞从树上跳下来,立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今日到是和初见时一样,一样的发饰一样的衣着,甚至连表情也是一样。“我生平最恨言而无信之人。”夜千殇冷冽的看向冥渊。、第6章 梦之泉靥那眼神让冥渊有些不舒服。“来抢我的剑,用你会的所有招数。”夜千觞举起那把未出鞘的剑。冥渊拔剑直接刺向夜千觞,“得罪了”砰一声,冥渊用力刺去的剑却被夜千觞轻巧的用剑柄挡住,然后趁他不备,左手用力一震,冥渊便被弹到一边摔倒在地。夜千觞看着地上的冥渊若有所思,等他爬起来才缓缓的说:“你不会武功”冥渊拍掉身上的尘,重新摆好一个生硬的姿势,“会会点。”夜千觞看了冥渊好一会,“一直不会”“啊我脑袋受过伤,之前会一些只是现下现下想不起了。”冥渊拿着剑比划了比划。“呵”夜千觞冷笑一声,看向冥渊的眼神又深了一层,“想不起”“算是”冥渊小声说,“千觞兄不要再纠结这个,快教我一些剑法。”夜千觞拔出自己的剑指向冥渊,“那就由我来教你看好了”唰唰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在冥渊眼前飞速的流转,快的让他找不到出剑的痕迹。“你来试试”冥渊看了看自己的剑,“我可我还没看清你的剑两个月我能学会多少”“你若先前会武,在你之后学剑中,身体自然而然会激发出曾经的功力,只不过你意识里没有,但身体是不会忘记的。”夜千觞走到冥渊身边,“跟着我做。”冥渊正挥舞着剑,动作忽然一滞,“这套剑法为何有似曾相识之感”夜千觞没回话,只是加快了运剑的速度。冥渊也跟着快了起来,正当他感自己动作顺畅之时,忽觉身前的人挥剑冲他而来。冥渊随即往后下腰,剑擦着他的领口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没等他起身那剑又反转冲他刺去,冥渊感觉身体忽然轻了些,单脚站立然后侧身一转,腾空翻了几下然后落在离夜千觞几米远的地方。待他站稳看向夜千觞时,只见夜千觞嘴角轻挑目露杀气,仿若像初见时那魔症的样子。“千觞”冥渊喊了一声,话落那眼神奔涌的杀气又浓了起来,眼看躲也躲不掉,冥渊余光扫了身旁的古树,就在那剑离他一寸之时,整个身子嗖的一声跃到树枝上。冥渊双脚落在树枝上,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