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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收毯子,不去拿那牛皮纸袋,冷声冷调道:“都说完了那走吧。”薄少承回眸,浅笑着问:“用不用这么不待见我”“我应该待见么你”应予眼神轻慢,“亲手弄掉自己孩子的人少找,你这种人就适合爱自己。”薄少承脸色不变,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还是你了解。”他起身往外走,再落下一句:“我等你的好信儿。”颀长挺直的背影慢慢向门口移动,应予吝啬到余光都不愿给,门关上的那刻,她只瞄了眼牛皮纸袋,没有动手去拿。那里面的内容她大致猜到些,对此她只想说遇见他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事,但这是最后的机会。、第67章 陆家“你不是没看到,你外公马上就不行了,临走之前想看看你妈怎么就那么难”陆宁苦口婆心地跟易濯说了半个小时,易濯一直坐着不作声。他说的口干舌燥,终是忍不住动了手,上去抢易濯的手机,边抢边念叨:“你把电话给我,我倒要看看小蕊的心有多硬,我还要听听她怎么说”易濯站着不动,任由他将手机抢去。陆宁一通乱按,絮叨着:“爸没少念她,她就这么对爸。从小到大谁不把她捧在心尖上,当初捅那大篓子最重不过打了她一巴掌,爸现在还后悔。她倒好,跟着白眼狼一跑就是二十多年,一点儿信没有。知道爸有多想她吗我倒要问问”他把通讯录看了遍没找到,大吼一声:“电话号码呢给我找出来”“我没电话。”易濯终于抬头,暗着一双眸子,毫无光彩。“你这个混小子”陆宁急了,揪着他的领子说:“那你现在就去把给我她叫回来”吼声很大,有人从旁边经过,纷纷侧目,值班护士赶了过来。“回不来了。”易濯很轻地开口,喉咙涩地发疼。“她去世了。”陆宁倏地松了手,“你说什么”“十六年前就去世了。”“你放屁”陆宁红了眼,“她不是在国外待着吗,不是不让你告诉我们吗,不是还记恨当年那一巴掌吗”“是真的。”易濯垂着眸复述出当年的情况:“我们在国外的生活一直不好,她得了胃癌。因为没钱做手术,癌细胞扩散到肝,后来又扩散到肺,没半年就去世了。”他不愿再提起这些事,这会将已经愈合的伤口撕开,再经历一次刺心的疼痛。“全是扯淡”陆宁泄愤似的踢了座椅一脚,护士赶忙出声阻止,瞧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又不敢近前。“你不是说她还恨我们吗恨我们把她嫁给你爸,恨我们把她扫出了家门,恨我们”“我骗你们的。”易濯平静的话音浇灭了陆宁最后的希望,“她临终前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和外公。”“这不可能不可能”陆宁暴躁地重复着一句话,护士劝导他也不听,又揪着易濯的上衣道:“我不信她肯定是不想回来,你跟她串通一气骗我们的,对不对”他嘴上说着不信,眼底却充满绝望,他心知这样的求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仍是徒劳地想推翻。易濯何尝不想他说的是真的。“对不起,我”易濯一时哽咽,微仰起脸说:“我不想外公难过,他身体不好,受不了打击。”如果一开始就说给陆振听,他大概活不到现在。护士在一旁劝阻,其他病房里的家属探出头来一看究竟,走廊略显嘈杂,陆宁什么都听不到,颓然地蹲坐在地上。那个跟在他身后喃喃唤哥哥的漂亮小姑娘,那个但凡有事会装可怜哀求他的妹妹竟然在十多年前离开了人世,正是芳华的好年纪,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让他怎么接受。当年他顶着重压跑前跑后给家里疏通,受了数不清的白眼和脸色,回头还得照顾一家老小,一身的重担都没压垮了他的脊梁,这会儿却埋着脸泣不成声了。易濯支走护士,静静地看着痛哭的舅舅无法言语。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才隐瞒多年,他宁愿他们以为母亲是因为生怄气才不回来,至少给他们一个念想,而不是沉重的打击。哭了多时,陆宁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痛声说:“我当初就不该让爸把小蕊嫁给那个白眼狼她就不会年纪轻轻地走了”他说着还要动手,易濯制止了,“您别这样,我妈心里不会好受,她没有怨过你们。”“怎么会,我和爸害的她”陆宁不忍说下去,沙哑着道:“为什么不怪我们。”易濯眉头轻拢,坚定地说:“她没有。”即便是痛到咬破下唇,陆心蕊也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父亲和哥哥的话。相反,越是疼,她口里喃喃的是想见家人一面。易濯不会说出这些,灰暗的记忆只能在他这里封锁,他也不愿去触及。心电监护仪滴答滴答作响,苍老枯槁的陆振在病床上喘着粗气,每次呼吸都很艰难。医生检查完对陆宁摇了摇头,提出是否要拔管的建议,这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凉透了。陆宁拒绝医生的建议,心里却无助的很,一天之内让他接受两个至亲的人离去,他承受不住。易濯默着声站在病床边,熟悉的场景翻涌出被极力遗忘的回忆,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陆振缓慢睁眼,费力地观察周围的人,没瞧见想见的人,又闭上眼问:“小蕊呢,来了吗”“爸。”陆宁俯身哽咽道:“小蕊不来了,她还没原谅我们。”这段日子老爷子比以往更常念叨小女儿,只要是醒着就不停催陆宁去把人找回来。陆振咿呀了一声,猛喘了口气,拖着长音断断续续地说:“你去跟她说说,说爸知道错了,让她回来,爸亲口道歉。”陆宁忍不住又掉泪,抹了一把眼角说:“您忘了她吧,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陆振不依,抬起一只手向门口比划,粗气声更重:“不行,你快去跟她说,我一定给她道歉,让她回来。”陆宁拉回已经握不成拳的手,紧抿着唇,再说不出别的话安慰老爷子。易濯静了许久,终是说:“您告诉外公吧,让他安心。”“这怎么行。”“说吧,要不老爷子走的不安心。说了,他还能”舅妈没说下去,转身到一侧抹泪。陆宁告诉她实情的时候,她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心心念念等着亲自送出嫁的姑娘回来,说没就没了,无疑是一记重创。陆振咿呀声渐大渐小,许是知道自己没多长时间了,眼皮再沉他也要唤陆心蕊,像要把所有力气用光。陆宁实在不忍老父亲再折磨自己,沉了沉心,用着从未有过的沉重语调俯在陆振耳边说:“爸,小蕊得了癌症,十几年前就没了。”他越说越小声,好似怕陆振真的听到。咿呀声戛然而止,陆振仍闭着眼,监护仪的滴答声变得急促。陆宁赶紧按呼叫器,俯身在床头唤,陆振眼闭的更紧,蠕动了几下嘴唇,他凑过去听,还是最常听的那句话。“小蕊,爸对不起你,这就去给你道歉”两行清泪顺着布满皱纹斑点的眼角流进了花白的发丝里。这时陆宁才知道,其实父亲早预料到了,以陆心蕊善良心软的性子,怎么会狠心十几年不回家,唯一的可能是回不来了,只是他不愿相信。两天后,陆振因器官衰竭去世了,临终前他只重复念着一句话小蕊,爸想你。处理完陆振的后事,易濯在陆家的老宅子收拾所有陆心蕊用过的东西。这些物件完好无损地放在她出嫁前的闺房里,证明她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嫁人后的一切已随着她化作了一堆粉末,不复存在。一张老旧的照片上有个扎着双马尾、穿着学生装的娇俏女孩儿对着镜头翩然微笑,嘴里还含着一颗棒棒糖,手里高举着奖杯和奖状,她身后是大条庆贺高考提名的横条,凝结了一瞬的喜悦。易濯抚着照片看了多时,耳边萦绕着吃力却安详的话音,年代已远,依然清晰在脑海中。一阵铃声打断了回想。易濯接起来说:“正要给你汇报,你就打来了,算不算心灵相通”应予听着浓重的鼻音问:“感冒了”“没有。”易濯的声音清朗了些,“这次不能如约了,我还要三四天才能回去。”应予没有异议,淡淡地嗯了声。“怎么了,不高兴”“不是。”“真的”应予默了默,问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易濯低眸又看了眼照片,道:“有,我很想你。”搁以前这种话听着很动心,此时应予除了失望便是灰心,她回:“我等你回来。”而后先把电话挂了。嘟嘟的忙音反反复复,易濯的心也沉到了底。约定的日子又迟了两天,易濯在飞往临市的机舱里翻看刚得来的资料,手边的搁板上有一摞照片,每张都是应予的生活日常,照片或明或暗,角度不寻常,显然是偷拍。他收起资料打开夹在照片里的一封信,上面的字迹熟悉又陌生。阅过一遍,墨色的双眸微合,他稍一用力,信被搓成了球。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是他用的不够顺手么、第68章 陆仲铭易濯进门的时候,应予正坐在床尾看什么,听见门响也没抬头。他放下行李往里面走,沉凉的声音传递到耳边,止了他的脚步。“我给你机会了,为什么不把握”应予侧着身,几缕头发滑到肩头,遮了莹白的侧脸,话音是从没有过的疏凉。易濯心底陡然一沉,本就乏累的他,这刻脚底就像灌了铅,一步挪不出去。他闭上眼,复又睁开,平和着音调问:“什么机会”应予并不答他,纸张从后翻到前面,她再看过一遍第一页的履历,念出一个陌生的名字:“陆仲铭,对么”易濯蹙了眉,这个名字在他听来反感的很,特别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更觉得厌恶非常。“chei建筑事务所首席建筑师,多次荣获国际大奖,设计作品众多,包括”应予自顾自地说着,翻过一页后轻飘飘地念着几个出名的标志性建筑,而后挑了个重点,轻蔑道:“美术馆也在内,我说你怎么那么熟。”“你”“新一代最有潜力的华人建筑师。”应予扬声打断又啧啧两声:“多牛的履历,不过好像少了什么。”她想了想又翻上几页,找到两处空白的地方,点着一处说:“这儿要写上易大摄影师的名号,下面再来几张照片,证明下实力。这边嘛”文件夹弯了个弧度,她捏着角朝前展示道:“来一条家庭背景集团董事陆翰之子,肯定会锦上添花。富二代也有如此成就,大家喜闻乐见。”染着枚红色甲油的手指一松,文件夹砸在地板上,哐当的声音好像预示着某样东西打碎了。“这就是所谓的没钱”应予的眼眸似是染上了甲油的颜色,泛着一抹透明的红。尽管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档案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寒了心。陆翰是幕后主谋,而他竟然是陆翰的儿子。处心积虑隐瞒身份靠近她只是为了一圆儿时的念想,而她就那么相信了,此刻她想起和他共同进退的那些日子,更觉得自己荒谬可笑,她甚至无法判定他拿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最后握了起来,易濯深望着问她:“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信我么”四目凝视良久,应予散去眼中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我们结束了。”宣布完她起了身,“今天就从这栋楼搬出去。如果过了今天你还在,那么我走。”她的意思很明显,易濯敛了眸,转个身很干脆地道:“不用,我走。”他去收拾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件一件装进包里,全部塞完还有很大的空当,好像故意找了个大包来收拾。应予漠然地看他清理,残留的希冀一点点消失了,原来他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远不是她预设的那样。时间一分一秒过,想凝固却不由心。易濯提起包,稍等了等才回身问:“你还有没有要对我说的”应予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想着一句话。她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你就当我没有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易濯不用深想便回忆起那句话不要离开我。他瞥过墙上的钟道:“就算我做出解释,你又能信多少,可能我们连这段时间都不会有。我能重申的是我没有利用过你,不管你信不信。”大门开了个缝,他对着铺满午后阳光的窗台说:“不出现在你眼前是不可能的,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希望你尽早习惯。”语落之后门被关上了,应予面对的只是冷硬的门板。门后是一阵杂乱的响声,易濯脚下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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