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没有接到。“嘟嘟嘟嘟”初夏拨通了付子期的电话,却是忙音,初夏心里有些发慌,这还是第一次打不通付子期的电话。隔了一会,初夏又拨了一个,这会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喂”付子期中终于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子期,我刚下班回到到寝室,你在干嘛呢”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想起高三毕业那个暑假他们也是有两周没联系,初夏心里有些紧张。“噢 ,没干嘛,昨晚上和宁昊他们去唱歌了,喝得有点多,还没醒过来”付子期的声音又沙又哑,并且带着浓浓的困意。“子期,你注意身体,要不,你来上海看我吧”初夏想起在断掉联系之前两人的不欢而散,试探性的问付子期,希望修补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初夏我现在有点困,我醒来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没有直接回应初夏,付子期在那边有些搪塞。“哦,那好的,你先再休息一会,我们晚点再联系”想起刚谈恋爱的时候,两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都还舍不得放下电话,很多次都是抱着电话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这会说不到几句就要挂电话,感叹物是人非的同时,初夏不仅有些失落。“周筑,明天咋们去哪儿逛逛吧”躺在床上,初夏说,付子期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有些不安。”明天我是白班,大概5点下班,下班咋们去,你想去哪逛逛”初夏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两人都没时间好好一起吃个饭。ot去外滩吧ot不知道是不是想回忆什么,初夏想去自己和付子期走过的地方再走走ot外滩有什么好玩的,哪里都是人,还不如在寝室睡觉呢ot周筑对于外滩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自然并不觉得外滩有多美。dgdgdg忽然,寝室里的电话响起来了,这么晚了,谁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初夏有些迟疑,她既期待是付子期,又有点害怕是付子期,直觉告诉她,这么晚的电话,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任初夏,你干嘛呢,怎么最近都找不着你人ot电话那头,是陈颖。“我最近简直的公司实在太忙了,也就今天下班早一些,怎么了ot“忙忙忙,你就只知道忙,我告诉你,出大事了ot陈颖在那边很是焦急的说。ot天大的事情有高个儿顶着,什么事儿你说ot应该不是妈妈,因为下午自己才给妈妈打过电话,只要不是死人的事,就就没什么大事,初夏心想。“你那个花花公子,付子期,和胡妮又在一块了”电话那边,陈颖十分肯定的说,初夏了解陈颖,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不该说的话,她从不会瞎说。“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这玩笑开过了,今天下午我才和子期通过电话 ”听到这里,初夏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拧着疼,想到早先和付子期通电话的过程,心里也变得惴惴不安起来。“通电话我亲眼看到还能有假昨天晚上我和几个初中同学去唱歌,在星光灿烂门口看见喝的醉醺醺的胡妮和付子期又搂又抱的,胡妮和付子期我还能看错”陈颖的话语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初夏心里咯噔一下,子期刚才电话里的确是说自己昨天晚上去喝酒了,但确是和宁昊在一起,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宁昊呢你看见宁昊了吗”初夏还是不敢相信,她多希望还有宁昊在场“宁昊也在,我和他没有打招呼,不过付子期可是和胡妮搭一个车走的,宁昊和另外一女的走的”陈颖的话像针一样一针一针的扎在初夏的心上,几乎可以断定,陈颖肯定是亲眼看到了的,那么,付子期什么意思,他下午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啊,除了说自己太累之外。“反正我给你说,付子期也不是省油的灯,高二时候,他为了胡妮和那个高三的李夏科打得不可开交的事情闹得学校沸沸扬扬的,如果对象真是胡妮,你最好问个清楚”挂掉电话之前,陈颖在电话那边郑重的交代。“明天外滩还去吗”没有听到电话内容的周筑探出头来问“不去了,外滩有什么好逛的”对于初夏来说,现在最紧要的是搞清楚胡妮和付子期是关系,等等,李夏科,不就是大一时候林堃师兄空中的好朋友么难怪而至于付子期,他和胡妮,到底是真如陈颖所说的又在一起了,还是只是偶尔碰到,喝了两杯想到这里,初夏心里,很不是滋味。作者有话要说:、拦不住,就放他走“子期,你睡醒了吗头有没有好受一些”第二天一早,初夏又将电话拨过去。她很想直截了当的问付子期前天晚上醉酒是不是真如陈颖所说的和胡妮在一起,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她想起高三那年胡妮在质问付子期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付子期厌倦的脸。多么的可笑,三年前,她也曾经站在现在胡妮的位置被怀疑,而今,胡妮又站在了她的位置。“好受多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这么早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付子期有些诧异“子期,那个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初夏希望他自己能说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只要他说,不管合理不合理,她都会接受。“初夏我只是觉得,有些累”叹了口气,付子期在电话那头说到“累你指代的是什么是喝酒之后身体的累,又或者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让你有些累”虽然不愿意说穿,但初夏感觉得到付子期说的累,是后一种。“没什么,那个,我初夏,你打工顺利吗”听得出付子期不想谈这个话题,甚至有些结巴,初夏知道,他真正想开口说的,肯定不是打工顺利不顺利的问题。“都挺好的,同事都挺照顾我的,子期,你最近有和胡妮联系吗”初夏没有告诉子期自己之所以在出版社这么忙,是因为除了要校稿,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还得给大姐们订饭,收拾桌子等等打杂的小活。出版社的工作不是她现在想谈论的,既然子期不打算说,她打算侧面的旁敲侧击一下。“呃,联系,联系并不多”付子期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回答,初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付子期的性格,他要是直接说两人联系着呢,或许还没什么问题,现在他支支吾吾的说联系不多,反而让初夏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子期,我上大学之前,我们在一起之前,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我们都不爱了,或者你不喜欢我了,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不想通过别人的转述才知道,我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傻瓜”初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就好像已经预料到两人的结局不太乐观一样。“初夏,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唉,我是最近有些太累了,先不说了,起那么早,你也再休息一会”初夏没想到,一周的没联系,对两个人的感情会有如此巨大的变换,那个头天晚上还在孩子气的说要订机票让自己回去的付子期,现在已经说话开始支支吾吾。好几次,她甚至都在猜想子期是不是下一句就会说:初夏,我们不合适初夏,我们分开吧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自己很累,为什么累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厌倦了,所以累吗年少的时候,或者和初夏一样,所有的少女,最擅长的就是回思乱想,捕风捉影。挂掉电话,初夏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病人,子期的这种欲言又止和遮遮掩掩,反而让初夏觉得,他们的感情,这次不是小感冒,而极有可能是能将这加起来近6年的感情置于死地的大肿瘤,如果他真的和胡妮重修旧好,自己是割掉,还是保守治疗想了一通各种可能性的初夏,依旧很茫然。周筑还在沉睡中,有时候初夏是真的很羡慕她,好像永远没有什么烦心事似的,不谈恋爱,未必也是件坏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闹腾得慌,下床穿好拖鞋,初夏拨通了陈颖的手机。“陈颖,你起床了吗”陈颖一向嗜睡,这么早,又是暑假期间,估计还没醒。“还没呢,这么早,干嘛”“陈颖,我觉得,我这次和付子期,可能真的会分开”想到胡妮,想到付子期的支支吾吾,想到他竟然这么长时间没和自己联系,初夏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呸呸呸,别瞎说,我是让你盯紧,不是劝你分手啊”估计那头的陈颖,已经没有了睡意。“陈颖,你见着胡妮了,她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吗”“问这个干嘛,她漂亮你也不差”陈颖知道胡妮对初夏一直都是压迫性的存在,虽然陈颖也承认胡妮非常漂亮,但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好友不开心,尤其是在这种两个女人要打响爱情保卫战的时候,她知道,初夏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她的支持和肯定。“陈颖,你知道吗我昨天回忆了好多事情,我觉得还是咋们上高中那会最开心,那会不管笑也好,哭也好,都是率性而为,但现在,我连想问子期他前天晚上是不是真和胡妮在一起,都要先掂量掂量他会不会烦”“在上大学之前,我也曾经以为女人只要心灵美就行了,直到到了上海,有一次张总让我去香奈儿给他的老婆买香水,张总说我也可以给自己买一瓶,我那时候就问张总,为什么女人要用香水张总说,初夏,你知道吗女人一味的标榜内在而忽视外在,也是一种肤浅。女人,应该看起来是优雅的,闻起来是香的,摸起来是滑的。那时候我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我就在想,如果真有这样的女人,那一定是胡妮,你说,我自己都觉得她如此的完美,何况是男人呢”初夏幽幽的说到 “初夏,你不要这样说,你应该相信自己,当初付子期放弃了胡妮,选择和你在一起,就说明在他心里,你比胡妮要好”陈颖没想到,胡妮在初夏心里居然如此压迫,胡妮是不错,但她怎么能觉得自己和她差那么多呢胡妮怎么能让一向骄傲的任初夏如此不自信呢“以前觉得好,未必现在和以后都觉得好,陈颖,你知道长大和不长大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长大后烦恼就多了呗”陈颖还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自从和宁昊分手之后,她每天活跃于学生会,社团,也不清闲,如果要让自己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觉得烦心事多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以前总觉得只要努力,就能拿到考到自己想要的成绩,但是我现在,开始慢慢的明白,我们能掌握的东西根本就是少的可怜,好多学科,你再努力也是不及格,好多事儿,哪怕你再不想它发生,但你根本拦不住”初夏在电话里,对呵欠连天的陈颖说到。“拦不住,就放它走呗”困极了的陈颖,并没有太听清楚初夏的隐喻或者说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她打着呵欠回答到。是啊,拦不住,除了放它走,我们又能如何作者有话要说:、藏在心里的秘密“如果,我是说如果,付子期真和胡妮在一起了,你打算怎么办”电话那头,陈颖渐渐清醒过来的陈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分手”初夏淡淡的说,只是陈颖不知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哪怕对象并不是对着付子期,她的心,还是紧了一下。“应该不至于,你不也说了,他电话里什么都没跟你说吗,那就说明他没想过分手的事情”陈颖安慰初夏“陈颖,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可能比付子期还要了解他自己,如果他遇见胡妮了,他特别大方的给我说,嘿,初夏,你猜我见着谁了,胡妮,真漂亮,那我敢断定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的掩饰,让我觉得不安心,他说偶尔联系,我恰恰觉得,他们现在正如胶似漆。”“初夏,你后悔吗”陈颖忽然问,初夏知道她说的后悔是什么事情“我不后悔,我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有些太过莽撞和幼稚,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本以为会上同一所大学,互相取暖,彼此安慰,但我忽略了,从他决定留在g大的那一刻,或许最终等着我们的,就只能是分离”握紧了电话,初夏的手指都发白了。“初夏,要不你还是问个清楚吧“陈颖听得出来,初夏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心底一定是极痛的。陈颖和初夏最大的不痛,便是她的直来直往敢爱敢恨,分也好,和也好,一定要淋漓尽致,容不得半点托泥带水。“还是等他开口给我说吧,等到哪天,他想说了,自然就会给我说了”想到和付子期终究也是相遇,再分离,初夏的眼泪已经顺着腮帮子滑落。“行,